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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丑颜嫡女-第86部分

小说: 丑颜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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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又舔了舔手指残留的桂花糕的残沫,满足地出了园子。
不一会儿,舒安夏拿起布条,扔进泡好的明矾里,她记得当初秦国王爷秦烈舞拿过来的那张九宫图,纸张又细又薄,她考察了很久,以她所生活的时代的生产技术情况来看,根本很难达到那个水平,那也就是说,南国也有跟她一样的穿越之人。
还有,上次顾瑞辰为了月老庙闯关的‘月诗会’上,竟然写了一首水调歌头的词,她事后问他,他也说是他师父从南国带回来的词,所以,舒安夏更加肯定了,南国一定有她要找之人。
忽然想起不足月余的新年国宴,南国又来人了,会不会——
“你还给我!”
“这碟明明就是我的!”
“谁说,是你偷我的!”
几个犀利的女声,带着嘈杂谁也不让谁地吵了起来,舒安夏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材料,刚出园子,她便看见两个婢女厮打了起来,一个婢女抓着另一个婢女的头发,伸手去抢另一个婢女手中的碟子,另一个婢女把手撑得高高的,生怕被她抓到碟子一般。碧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也插不上。
“住手!”舒安夏神色一暗,厉声喝道。
两个婢女听到声音先是一愣,但是随即头也不抬,继续撕扯起来。
舒安夏水眸眯起,身形一闪,另一个婢女手中装着桂花糕的碟子就到了舒安夏手中。
婢女一看碟子不见了,登时停下撕扯,赶忙转过头,另一个婢女这也才跟着住了手。舒安夏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刻着刻着水印花纹的藏青色瓷碟中的那几个桂花糕,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没多想,舒安夏抬眸扫向眼前的两个丫鬟,“你们是哪个园子的?”
两个婢女极不情愿地上前自报了家门,原来一个是舒冬烟的贴身婢女,一个是六房李氏的二等丫鬟。*。
事情的起因是两个人一同去五姨娘的“庆园”去学做桂花糕,回来之后,钱妈妈送了一碟子给她们,但是舒冬烟的婢女明明听说钱妈妈是给她们五小姐的,结果李氏的丫鬟也听说钱妈妈是给六太太李氏的。
舒安夏脸一沉,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至于大打出手,不过就是一叠桂花糕而已,一人一半不就得了?结果两人都不情愿,要么就拿整碟子,要么就谁也不拿。
碧云觉得无奈,就在舒安夏耳边嘀咕了几句,舒安夏索性就把桂花糕直接扣下了。
两个婢女恹恹的,虽然极度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互相剜了一眼便离开了。
舒安夏没有多想,直接将碟子给了碧云。
晚饭时分,碧云除了那碟桂花糕以外,又拿来一碟,舒安夏吃得舒服,也没在多问,酒足饭饱之后,舒安夏觉得有些乏,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她还是选择早早地上床就寝。
舒安夏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到了深夜,她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半梦半醒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除了冷风的呼啸声,好像还有什么杂音,她的胃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一样,如火烧一般。
“碧云,碧云——”舒安夏咕哝着,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舒安夏浑身无力,硬拖着灌铅一般的双腿去倒水。
这时,借着微弱的月光,舒安夏桌子还剩的两块桂花糕映入她的眼帘,几乎是出于本能,舒安夏狼吞虎咽地将桂花糕塞入口中。
胃里有了东西,舒安夏舒服地轻叹一声,水也没喝就又回到床上,暗暗低咒一声,碧云是睡觉一直都很轻,最近是怎么了?
不过也不容她多想,她还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闭上眼睛之前,她的脑中有一个诡异的想法闪过,不过很快又没了。
接连几日,舒安夏总觉得身体特别乏累,因为赶上奎水再加上她一直在研究造纸,所以没太注意,直到从京郊军营赶回来的顾瑞辰回来的那一天。
“丫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是顾瑞辰见她第一眼的话。
舒安夏怔了一下,试探性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是近日不能好眠,每每睡到夜半都要起来吃些桂花糕的缘故。
小手又轻轻地袭上自己的腰,这几日每日吃的都很多,可是感觉上反而愈发瘦了。
看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蹙眉的神情,顾瑞辰长臂一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舒安夏努努嘴,这时,肚子又不合时宜地“轱辘”响了一声,舒安夏吸了吸鼻子,好像又闻到了桂花糕的香气,“吃不吃桂花糕?这可是我最近发现的人间美味!”舒安夏弯弯唇瓣,想起桂花糕,她就口水直流,恨不得自己的胃能更大一倍,能吃进去更多的桂花糕。
顾瑞辰无奈地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还未等开口,碧云又端了一大碟桂花糕进来。
浓郁的桂花香随着碧云的进入充斥了整个房间,不知为何,舒安夏总觉的近日吃的桂花糕愈发的香了,不似当初那种淡淡的桂花味儿,但是无论哪种,都是她的最爱。
闻到这股味儿,揽着舒安夏腰的顾瑞辰的手臂一抖,“丫头——”
舒安夏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眨眨眼。这时碧云已经将桂花糕送到了桌子前,舒安夏伸出手,刚要拿,就被顾瑞辰阻止了。
“这个桂花糕有些不对劲儿!”顾瑞辰眸光一冷,凌厉地看向碧云。
碧云怔了怔,水眸撑大,一脸不解,“这几日我和六姑娘一直都吃桂花糕,哪里不对劲儿?”
顾瑞辰定睛看着碧云,她的面色跟舒安夏相差无几,应该也是吃了桂花糕无异。
看了顾瑞辰骤然变冷的脸,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端起桂花糕,闻了闻,除了她喜爱的桂花香,确实没有其他异味儿。
“这个桂花糕应该没问题,我检查过的!”舒安夏自言自语,出于本能地,就拿了一块儿往嘴里送。
她拿了一半的手被顾瑞辰握住,“丫头,你仔细想想,你曾经有过这么喜欢吃一个东西吗?喜欢到日也想夜也想,没有它食之无味、夜不安寝?”
舒安夏一愣,蹙眉点了点头,这几日,对于这个桂花糕的喜爱,确实超出了一般,她每日夜半胃部灼热难耐,必须要靠这个桂花糕才能缓解,顾瑞辰不说,她还没察觉到,虽然她总觉的有些什么事儿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
碧云一听,水眸瞪得大大的,“顾将军说的是,奴婢也是,如果不吃上几块桂花糕,根本就不能入睡,但是只要吃上桂花糕,睡得就特别香甜,有一日还直接睡到了中午。”
“这就对了,这个桂花糕中一定掺杂了另外一种草药,能让人上瘾!”顾瑞辰越说脸色越沉。
一听“上瘾”二字,舒安夏的心里抽搐了一下,她的脑中不自然地浮现出两个字——“罂粟”。
“你可听说过北国有没有人种植‘罂粟’?”舒安夏目光一冷,尽量不去看那诱人的桂花糕。
“‘罂粟’?没听过。”顾瑞辰不解地摇了摇头。
“就是一种植物,花大而艳丽,有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舒安夏尽量回想着罂粟的模样。
顾瑞辰再次摇摇头。
“那你刚刚说掺杂的草药是什么?”
“‘米囊花’的茎叶,一直用来做草药。”
舒安夏咬了下唇,“米囊花”就是了,早期“罂粟花”的别名。这次是她大意了,听到五姨娘有奶娘的时候,她本身就有些怀疑,再加上舒府的丫头本来就是训练有素,虽然是长房和六房本就不和,下人们心里互相攀比和掐架也在所难免,但是为了一碟桂花糕大打出手,还是史无前例。她在看到这几种奇怪现象这时,早该想到的。舒安夏越想眉头蹙得越紧,她双拳紧紧地握着,手脚冰冷。
“丫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顾瑞辰一脸担忧。
舒安夏点点头,转过脸,“碧云,这次的桂花糕,那个钱妈妈都给了谁?”舒安夏阴沉,声音愈发冰冷。
“各房都给了,现在每房的丫头都日日往五姨娘的‘庆园’跑,钱妈妈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奉承她为‘第二主子’呢!”碧云脸上有些不解,这看起来小小的桂花糕,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舒安夏目光一沉,一甩手,将桌上的桂花糕打翻,几块桂花糕随着碟子滚到地上。
碧云心疼的看着那一碟被毁的桂花糕,恨不得从地上捡起来塞到嘴里。
“碧云,今日起,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拿桂花糕,但是拿回来之后,就毁掉,一块也不准吃,‘夏园’的人,不得再碰这个东西!”舒安夏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碧云一听舒安夏如是吩咐,脸上登时露出难色,“六姑娘,这——”
“如果你敢偷吃,‘夏园’就不再有你碧云的位置。”舒安夏不再看她,目光冷到了冰点。
碧云身子抖抖,双眼瞬间氤氲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委屈地看了看舒安夏,转头就跑了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夏园’的人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难免以后会被人控制利用,而且,我猜这个钱妈妈大张旗鼓的做桂花糕,还会有后招,现在吃桂花糕的人,大部分都是各个园子的奴婢,主子们才开始涉足,她的目的……”一想起钱妈妈背后的五姨娘,舒安夏心里就觉得难受,最开始给她提示和助她的,就是五姨娘,虽然宫变那夜,五姨娘怪异的举止和行为,但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蕙质兰心的五姨娘,会……
“近日来,你吃了这个桂花糕一般什么时辰最难忍受?”顾瑞辰握住舒安夏的手,一想到接下来他的丫头将要受的苦,一股浓浓的心疼涌上心头。
“子时前后。”舒安夏蹙眉仔细回忆,近日来,她每每醒来都是子时前后,像是定准了生物钟一般,她就要在这个时间去吃几块桂花糕。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挺过去!”顾瑞辰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一想起那个给她丫头下药之人,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看着顾瑞辰脸上淡淡的倦意,一想到他在军营衣不解带忙的这些日子,舒安夏水眸闪闪,尽量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不,你回去休息,我只吃了几日,能克服得住,放心!”
顾瑞辰一脸地不赞同,但是在舒安夏的坚持之下,顾瑞辰点点头,下午就离开了“夏园”。
午膳和晚膳,舒安夏吩咐了小厨房做了她平时最喜爱的菜式和点心,但是她无论吃哪种,都觉得食之无味,硬塞入口一些东西,她便早早入睡。
夜半子时,那股难受的劲儿又上来,舒安夏咬着牙,不去想桂花糕,脑中东想西想,后来还是沉沉入睡。
第二日早晨,顾瑞辰来看她之时,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顾瑞辰的脸色却比起第一日差了几分。
第二夜,情况也差不多,舒安夏的症状比第一夜要强很多。舒安夏心里暗暗庆幸古代的罂粟花还没有经过提炼和加工,浓度和纯度不及现代,所以比较容易克服。
第三日清晨,舒安夏看到顾瑞辰之时,他的两个眼眶乌青,脸色比之前更差了,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顾瑞辰只是淡淡地说军营上的事儿,他处理急件,没睡好,舒安夏也没再多想。
第三夜,她几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她总觉的自己身边有人,身上总是有一股股的暖流。
第四日到了午膳时间,顾瑞辰的暗卫过来传话,说他今日暂时不能来,舒安夏点点头,暗卫的表情晦涩难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舒安夏有些诧异,虽然知道顾瑞辰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如果他没交代的事情或者没交代的话,他的暗卫肯定不会说。但是舒安夏仍然忍不住,开口问了句,“顾瑞辰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结果舒安夏刚问完,暗卫的身子就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舒安夏不解,继续追问,暗卫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飞身出了“夏园”,留下心里愈发犯嘀咕的舒安夏。
就在第四个晚上,舒安夏以为她彻底摆脱了桂花糕的牵制这时,浑身如虫咬般的钻心的感觉把她疼醒。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做点什么能转移这种疼痛,然而,她尝试了几次,奈何如何努力,脑中这种虫咬的感觉只是越来越清晰。
舒安夏咬着牙,环住自己双肩的手慢慢收紧,指甲狠狠地抠进肉中,企图通过皮肉的疼痛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然而,她越用力,身体虫咬的感觉就越强烈。
“啊——”舒安夏咬着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她的心底仿佛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梳妆台,又撞上了桌角,她感觉到她身体某个部位应该是破了皮,腰间有湿儒的感觉,然而,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满心满脑,都是虫噬般的感觉。
“丫头,丫头——”一个带着浓浓担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舒安夏抱着头,朦胧的看向来人,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能感觉得到,是顾瑞辰。
“该死,今晚发作的时间怎么提前了?”顾瑞辰低咒一声,双臂一展,就将舒安夏抱在怀中。
不知道是舒安夏自己晕眩,还是顾瑞辰的脚步不稳,总之,顾瑞辰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身子猛地晃了晃。
舒安夏咬着牙,大颗大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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