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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梦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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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又出去了?”
“是,少堂主今日还是去那天音阁。”
“林家那边呢?”
“林至清公子昨日病了,一整天都呆在府中,今日好像病得更重了,一直咳个不停。”
“他还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是,他这两日都没有与林济行大夫接触过,自己一直在弄他的药材,但这两日他休息都很早,一过酉时就被林俪兰押回屋歇息了。”
“继续回去盯着,不要因为他病了就掉以轻心,这时候才要多加注意。”
“是,属下告退。”

“你演得真像,咳得我都觉得肺疼,你这都可以登台唱戏了。”林长松手里还抓着药草,只能用肩撞了一下林至清。
“咳咳,看了这么多病人,当然能装个七八分。”
“小姑也厉害,看帮你扑的这些□□,惨白惨白的,怪不得那些女孩们的脸个顶个的白。看到这样的你,谁都忍不住想要扶你一把,怕风一吹,你就飘起来了。”
林至清正要爬楼梯要取些龙胆,听到林长松这么一说,就把手臂伸到他面前:“长松,还不快来扶你家公子一把。”
“嘿,还真来啊,来来来,哥哥我扶你。”林长松将手中的药草放下,拍了拍手掌,就过去扶他。
“公子您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换我来吧,啊。您现在这么虚,腿一软,摔着了可就难办了,啊。”
林至清转头看到林长松笑得贱兮兮的,甩开他的手:“你赶紧闭嘴抓药去。”
“好好好,哥哥我给你做肉垫,你就勇敢地往上爬吧!”
林至清被他这一嚷,差点踩空。
林俪兰、林长松和沐白现在都知道了紫蓝印头的事,要是林济思怪罪那就怪罪吧,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且林济思整日忙得团团转,都没工夫搭理他。空尘山人的年纪也大了,事情没有好的进展,林至清也不好去叨扰,怕他思虑过多,对身体不好。
林世然与王沁到了歌曳城的事,还有那几桩命案林至清也一并说了,至于赫连灼的事,他只说了赫连灼与赫连铁鹰意见相左,并且因为他姐姐和外甥被赫连铁鹰软禁的关系,他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而他也想帮赫连灼救出赫连乔乔与赫连愿。
林俪兰花了两天的功夫才完全接受了这些事。赫连灼那里应该也查到些什么,小秃鹰一直没见着,应该被看得很严。
于是他们便有了生病这么一出。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赫连铁鹰派来的暗卫应当有所松懈,他现在必须抓住时机与赫连灼联系上,互通消息,赶紧计划好下一步怎么走。因为现在离戴威狐寿宴就仅有七天,七天后很可能就会有答案了,他们必须做好准备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结果。
林至清看着不惧艰险,毅然追随他的林长松,想到独自一人守着林庄的长松娘亲。
他一定要安全的把他们带回林庄。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明天不和人吵架,会更文的。

☆、第三十一章


因为林至清“病了”,所以林长松和沐白自然而然的住到他的院里来,要是这院子还多一间屋子,林俪兰也必然会住进来。
沐白正在院子里煎药,这药已经熬好了。林至清还没回来,所以他还在守着,他靠在栏边,似是太闲了,便拿出笛子开始吹奏起来,曲调悠扬,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林至清一回来,沐白就端了一碗药让他喝下,等林至清喝完,他又到院子里守着炉火,吹着笛子。
林长松看着林至清一口气喝完那浓黄的药汤,脸都皱了:“你都喝了两天了,这么苦,你还喝得下呀。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反正我最近有点上火,喝点没事,而且沐白大哥往里面加冰糖了,不苦。你要不要尝尝?”
“咦,我才不要呢,像蜜一样甜我都不喝,光这个味就有够让人受的了。这沐白大哥也真厉害,没想到还会吹笛子,还能一吹吹两个时辰不停的,我光听着都觉得要断气了。”
“知道沐白大哥辛苦你就说话小点声。”林至清指指屋顶,“要不然让你去守药罐吹笛子。”
“诶,别别,我小点声就是,嘘。我只会舞刀弄剑,烧饭做菜和熬药,这吹笛子这么高雅的东西我可学不来的,你别让我去学,啊?”
林至清正想答他话,林俪兰就领着阿莹风风火火地就走里进来,阿莹顺手把门掩上。
“至清,赶紧换衣服!长松过来帮忙!”
林至清被林俪兰推到里间,阿莹将一个包袱塞到林长松手里。
“小姑,让长松一人帮我就好,你、你还是到外边去等吧。”
“你脸红什么呀,小时候还是我抱着你洗澡穿衣裳呢,你这就忘了啊?你这小身子还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又不是要扒光你衣裳,你扭捏个什么劲?而且这女孩的衣服你和长松懂得穿?知道先穿哪一件后穿哪一件吗?长松就只能帮递个衣服。”
林至清羞得不知如何回话,磕磕绊绊地道:“那、那好吧、两个人、快一些。”
“长松,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林俪兰一边剥林至清的衣裳一边说到。
虽然有林俪兰这么有经验的人在帮忙,林至清还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穿戴齐整。
林长松总是忍不住想笑。林至清只是穿了一身普通人家女孩的衣裳,还挺合身。
林至清又被林俪兰推到梳妆台前坐好,解下他发带,把头发梳了梳,一边帮他盘发一边说道:“你这身板和个头与阿莹接近,等盘好发,画好妆容,定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你走路的时候记得缓一些,步子跨小一些。”
“我知道了小姑。”
“你现在是菜农陆伯的女儿,待会儿你就去厨房后门与陆伯汇合,陆伯那里阿莹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会带你出府,他会向东城门走,半道上会在米铺停留,这时你就可以下车,记得别让人注意到你。有人说赫连灼已经到了天音阁了。你可都记得路?”
“记得,我都摸清了。”
“阿莹,你换上至清的衣裳,要是小厮丫头们过来,你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就成。”
“是,小姐。”

一番折腾后,终于都妥当了。
林长松托着腮盯着林至清看,目不转睛的,不禁感叹道:“至清你怎么没有个妹妹呢。”
林至清大窘,红着脸,可脸上的胭脂盖住了,也还是一个红脸,道:“谁说我没有妹妹的,白薇、石蓝不就是?不过她们是不会看上你的,你死心吧。”
“我是说亲生的,同父同母的那种。诶哟、小姑你打我干嘛。”
“少打趣至清,你记得和沙月、海楼接应至清,要是至清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小姑你就知道心疼至清,都不疼我……”
“我不疼你?那好吧,我这就把果干和肉脯都拿给沐白。”
“诶,别呀小姑。嘿嘿,你放心,我定会护至清周全的。”
“行了,你们都准备出门吧。长松,记得机灵点,别被人跟着了。”
“小姑放心,我这些出门都有好好观察了,都没人跟着我,他们可能就只盯着至清。”
“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今天,要是露馅了,就白费了。”
“长松懂得。”
林俪兰握着他们的手,捏了捏,也不再多说什么。

林至清坐着陆伯的马车来到了米铺,下了马车刚站稳就被米铺老板撞见,老板夸了他几句。陆伯赶紧斥责他几句,让他回马车里呆着,林至清低着头又爬进了马车。
陆伯让老板领他去看看今年的新米,看到老板被支开,确认了周围没人注意到他这里,他才赶忙下车往巷子里走去。

天音阁是歌曳城四大花楼之一,这里大多数是清倌人,有男有女,卖艺不卖身。不过只要清倌人自己愿意,而且客人不得强求,清倌人要变成红倌人也不是不可,但那只是极少数。所以天音阁是四大花楼中最高雅之所,文人墨客也偏爱这天音阁。
更让人感到幸运的是,这天音阁竟然是乌竺教的地盘,他们的老板娘是现今三大待圣人之一:游灵。而知道她有此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游灵是有一天在林家医馆门口偶遇林至清,看到了他腰间的金铃铛,认出那是上一任待圣人达奚烈烈之物,便想上前打声招呼。刚抬脚就发现有人跟着林至清,游灵又收回脚步,秘密地约了林至清。
林至清不仅有金铃铛,还有达奚烈烈的亲笔书信。达奚烈烈虽早已脱离乌竺教,但她仍是他们圣女的同胞姐姐,在教中还是深受教徒们信任。
看了这信,游灵肯定了林至清是达奚烈烈好友后,也道出了自己是待圣人的身份,并且愿意出手帮忙。反正中原之事与她没太大关系,她就喜欢看戏凑热闹,况且这还能和达奚烈烈联系上,何乐而不为?
游灵差人给赫连灼递了消息,说这几日林至清那里会有所行动,等他准备就绪就会来这天音阁与他一聚。
所以这几日赫连灼就只来这天音阁,焦急地等待。

天音阁的清倌人只论技艺,不论相貌。所以一半的清倌人相貌平平,有少数几个貌美的,也有不少是煞人风景的,不是脸上有疤就是有胎记,还有两个是面目狰狞的,谣言盛传他俩都没小厮敢去伺候,要是无意中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不会被吓死就会被吓傻,噩梦连连。但那也是谣言传的。
游灵便让所有的清倌人都带上半脸面具。眼睛长得最好的,那就露眼,下半张脸遮去;唇形长得好,就露唇,上半张脸遮去;要是都好看的,那就随他,爱戴那张面具就戴那张;而整张脸都不能看的,那就只能藏到屏风之后,也就是那两个凶神恶煞,一个擅琴,一个擅歌。
戴上面具的清倌人更让人遐想,更能吸引人到此一观。这是天音阁的一大特色,也为它占据四大花楼一席之地有着功不可没的功劳。

林至清换上清倌人服,将刻着他艺名的木牌挂在腰间,选了一张能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左边脸颊和嘴唇的银白色面具,拿起鼓槌,跟着清倌人去了无声屋。
虽然接连出了几桩命案,可这里的人却毫不惊慌,依旧像往常一样饮酒作乐。只要不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事,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口中的笑谈,居安思危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
他们一行六人,五男一女,女子唱曲,一人弹马头琴,一人吹奏羌笛,一人击锣,一人吹号角,还有林至清打鼓。原本还有一个跳舞的,可是那屋子有些窄,舞姬无法表演,所以唱曲的女子只好自己加些动作,时不时走动,不能总定在一处。
女子歌声本是高亢清扬,可有了乐器声的渲染,整个气氛都显得空旷苍凉。
林至清虽不精通音律,但还是略知一二,而且他一共只需敲三下鼓。
准备进第一声鼓声了,林至清将袖口扯开些,将银镯露出来,抓紧鼓槌,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收手,坐好。
赫连灼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酒给洒了。
是他吗?还是自己眼花了?
是他吧。
终于来了。
赫连灼又接连喝了两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总想盯着他看。
林至清是侧坐着,刚好是右边脸对着他,所以赫连灼只能看到银白色的面具,还有那半边嘴。难怪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原来是长得好。
赫连灼最爱的是他那双眼,被他看一眼,整个人都被吸引住了,也自然而然地想盯着他看。
现在只能看到唇,没想到也十分迷人。
已经六日不见了,他好想叫他们不要唱了,想装酒醉轰他们走,觉得双腿都要失去控制了,只想走到他跟前,走到他身边,想拉拉他的手,想把他轻拥入怀。
他已经在这里了,心里却是越发的想念,又是一杯酒下肚。
曲罢。清倌人们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乐器,井然有序地往屋外走。
赫连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走在最末的清倌人。
“我要他留下来陪我。”有点大舌头。
赫连灼是向伺候的小厮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手里抓着的人看。
“这、这个。”小厮抬眼看着这个清倌人,又看看赫连灼。
面对这种无礼的要求,小厮都会有些惊恐,因为醉客要将人留下可不是聊聊天说说话那么简单,绝大多数都会对清倌人动手动脚的。清倌人面上似是他们半个主子,但私底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如兄弟姐妹。
小厮看到清倌人对他点头,他才对赫连灼说道:“贵客请您稍等片刻,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向游姐姐禀告。”
这是游灵今晚特意嘱咐的,无声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她禀告。
“那就快去把能做主的叫来。”
小厮退出屋后,就疾步带跑地往游灵屋里跑去。
赫连灼看了看他,觉得面具很晃眼,伸手就想摘下来,他侧身躲开了。赫连灼的手还在尴尬地举着。
赫连灼顺势往下,托着他手中的鼓,又轻叩两声:“先把它放下吧,抱着不累啊。”
他只好走到刚才放鼓的地方,将鼓和鼓槌轻轻放好。赫连灼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害得他一转头就差点和赫连灼撞上。
“你叫什么呀?”
他摇摇头,指指自己嘴巴,摆了摆手,伸手将自己的艺名牌摘下,拿在手中,伸到他眼前,让他看。
“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赫连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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