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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60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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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追月的身体犹如一道弧线划过上空,重重落在沙地里,即嘴角呕出一道血流。花夕颜只远观她脸色如土,都知道她五脏六腑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听到背后动静,那位轻而易举一掌把追月劈成重伤的“大少爷”转过了身,颀长玉立,蒙面的黑罩底下,必是一张翩翩浊公子的俊颜。

花夕颜走下马车,双目与他平视。

只需须臾,“大少爷”的目光变了颜色,宛如被雷劈了下。说时迟那时快,未等他反应过来,花夕颜身影一闪,一手飞出,迅疾的速度抓向他脖子。对方因她突然的出击显得防不胜防,连连后退,虽然退的速度比她快,但是俨然不比她心里头的算计。只见她唇角微勾之间,另一只藏在袖口的左手早已探出,正好抓过他左臂。

“啊!”一声惊天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只见那“大少爷”像被火烫到般,只能上下甩动被她抓过的胳膊,直退至离她有三丈距离远的地方。同时间,其余黑衣人围了上来,齐齐挡在“大少爷”面前护驾。

可已经迟了。只见在被她手抓过的地方,“大少爷”的左臂冒出了黑烟,随即肌肉骨头像木柴着火一样烧了起来。如此诡异的局面,让其余黑衣人目露惊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救主。

至于那突然手臂着火的“大少爷”更是失声惊叫:“王叔,快,快斩断我的手!”

黑衣人中,便是有一个面相为长者的男子,慌张地抽出了身边人佩戴的长刀,刀光划开空气,随着一道亮光飞过,“大少爷”失去了一条手臂,鲜血如喷泉射了出来。手指瞬即点住伤者穴道,止血,紧接两手扶住那面色晃白已只剩半条人命的“大少”,急喊:“少爷!少爷!”

“大少爷”双目睁开,望到自己落在沙地里的那条手臂,只见那团黑火,不会儿,即将他那条断臂烧得一干二净,连块渣都没有留下。此时此刻的惊恐,犹如望到末日,显露在他一双眼里。

“你,你——”声音里打的哆嗦,或许是他身边其他人都从没听过的,一个个伴随他发抖的声音,望着这可怕的不知怎么发生的一幕,接着,再望向花夕颜的时候,无不再退了几步。

花夕颜从他们对自己望来的目光里,看到了两个字:妖女!

对此,花夕颜只拿手指轻轻弹了弹衣服上沾上的灰,嘘一声说:“孙大少爷,想请本宫的父亲大人喝茶,怎可以不先告知下本宫一声呢?”

伴随她这声,“大少爷”蒙面的黑布应声而落,露出的那张脸,正是孙府的大少爷孙玄曦。

怪不得她第一眼看着这大少爷眼熟,原来,人家是参与了诅咒她死的人,而且,还不知死,曾经为了确定她是不是死了,潜进她陵墓里去看她,怎能不让她对他有印象。

孙玄曦一声一声喘着,好歹是练武的,比胡太后那整天带病要喝药的身子强的多,被她这一抓,只去掉了半条人命,不过,这也够他受的了。于是,一声痛苦的愠怒从他喉咙里发出:“你,你果然是回来了,石大人说的没错——”

“石大人?”她扬起了眉。

孙玄曦瞬即变了脸色,一个字都不会再吐出来。

王叔一只手抱住他,对其余黑衣人下令:“包围住她,定要杀了她。她的邪术只对大少爷有用,不用怕!”随之,抱起负伤的孙玄曦先撤场。

只见这一声令下之后,余下的五六个黑衣人,像撒了个网一样将她困住在中间。

花夕颜一个斜眼瞟过去,见追月在沙地里挣扎,口里的血吐了更多,知道是不能指望她能来救自己了的。于是,环顾下四周几个人的位置,同时从袖口里抽出了黑针。想要拿她的命,可会是容易。

背后马车里躺的是她爹,无论都不会让这群畜生再进一步。

秀眸眯紧,几支袖针正欲齐发。

突然间,一声口哨,响彻林间。黑衣人闻声惊吓,只见是追月用尽全力掏出了怀里的一只铁哨,咬在口里吹。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在了追月头上,追月身体又飞了出去,黑色铁哨随即划过天空,荡起一道灰。

然而,口哨声过后,林子里的气氛顿时又变了。只见笼罩的迷雾被股强风从中间劈开。嘶吼的马叫由远而近,来的飞快。五六个黑衣人惊恐地四望寻找马儿从何而来时,一匹烈马周身皮毛像烈日的斜阳,红得滴血,马鼻子喷着白气,一幅凶煞的面孔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黑衣人哗一下后退。花夕颜不得举起袖子稍微挡下脸。落地的马儿,沉重的马蹄重重踏在沙地里,激起一圈激烈的气浪,宛如踩着火花儿降临。

马鞍上的少年,十六七的模样,白面玉冠,犹如阳春白雪的容颜,美若玉雕,神情却是冷得很,像是结了层白霜。他那双像死神一样没有表情的眼珠子,往四周几个黑衣人身上淡然地扫过一圈。

几个黑衣人见状,心知不妙,刚要跑。少年手里的白矛,一丈多高,往四周一扫,只见空气中一道白光亮过,都不知是怎样的动作,五六个黑衣人啪一下,几乎是同时全部倒地。花夕颜看着就近倒地的那个,只见其颈部喷出柱状的红血,失血的速度瞬间秒人,那黑衣人只挣扎不到半下,头一歪,没再动了。

五六个人都是这样的死法,可见是一矛毙命五六条。花夕颜眨了下眼皮:怪不得那些黑衣人见到这少年连想都不用想,拔腿就跑。不知是哪里来的青春年少,小小年纪这么厉害?

轮不到她感叹了,这犹如战神的白衣少年,见四周没有其他来犯的敌人了,跃下了马儿,冲她的脸望了起来。

只见他不在马上,花夕颜能看的更清楚,看到他身上穿的白袍,布料精良,前胸是用鎏金绣的一只猛虎,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个头已是比她高了一些。眼神依旧冷冷的,冷若冰霜,似乎并不能确定她是谁。

当然他不能知道她是谁。他都没有见过她。她也从没有见过他。不过她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因为追月吹了声铁哨。

“你的人在那。”花夕颜指了下已经飞到那头的追月。

少年又望了她一眼,像是略微吃惊于她的表情。她的表情过于平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明明,刚才她陷入的困局,已是生死关头。明明,她的衣着,分明是位贵族家的小姐。贵族家深居简出的小姐们,只要遇到这种情况,哪个不是像林慕容那样先晕死了过去。哪里能像她这样,一点受惊吓的神情都没有。

这让英雄救美的人情何以堪。

少年微微蹙着英气的秀眉,像是十分困惑,却也先冲追月走了过去。

追月见他来到,硬是挺起半身,说话道:“少主,属下,属下辜负您的期望。”话未完,身体又倒回了地上。

少年看她胸口一个爪印,俨然是心脉受到了极重的伤,面色微沉,掏了掏怀里,好像又发现什么东西没带。

花夕颜见状,只好将自己随身带的药丸子拿出一颗,交予他:“给她服下,救心丸,可以缓一阵。”

少年没有急着接过,望着她,好像从不轻易接受不认识的人的东西。

这人的戒心是不一般的重。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和他们是一个阵营的吗。花夕颜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了。

躺在地上的追月动了动,撑起那最后一口气与少年解说:“她,她是娘娘。”

娘娘?

听到这两个字眼,少年冲花夕颜又极快地扫过几眼。花夕颜从他的眼神里可以分明看出一句话:不像啊。

娘娘,不都是娇贵到,连走路都要有人扶着抬着的吗?

她倒好,自己跑出马车,一个人独立应对一批黑衣人。

眼见追月双目一闭,命悬一线了,花夕颜等不及那冲自己发呆的少年武将接过自己的药丸,只好自己将药丸塞进追月的嘴巴里,扣住其下巴,让其强吞下。

与此同时,一串马蹄声,从林间由远及近。不用多久,十余个骑马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花夕颜远远能望见自己哥的影子,赶忙先站起来,整整衣服,尤其是要记得弹灰,别让她哥看出她又跑跑跳跳了。她着急弹着身上的灰时,那白衣少年的视线像是见到什么惊疑剧一样,一直钉在她身上。花夕颜实在怕被她哥发觉,冲他一眼望了回去,意味道:“知道了本宫是谁,是不是该行礼?”

听到她这话,少年的冰颜顿时像是惊涛起伏,秀眉挑了又挑,嘴巴却是冰山一样紧闭。

花夕颜赶不及他回答她话了,眼见她哥骑着的马来的最快,赶紧迎了上去。

宮相如在马上,就看见了一地躺着的尸体,眉宇收紧,飞快地跳下马,先是打量了下迎面走上来的妹妹,见无异样,问:“宫太史呢?”

“爹在马车里头。”花夕颜刚说完这句话,后悔了,后悔到痛脚了,早知她该先骗他到其它地方,先进了马车解了自己父亲的穴道再说。

宮相如听了她这话,肯定是马上先掀开车帘跳上马车里头查看父亲的情况。花夕颜想来想去,是不是该先抓来一匹马溜了再说。在她打算伸出手抓马的缰绳时,那头,那个紧盯她不放的白衣少年,又是对着她一皱眉头。

这个时候,就在她顿挫的时候,没能来得及爬上马溜,马车里头,已经发出一道怒吼:“宫槿汐!”

死了!

她爹都暴怒了!

终究她爹没有跑出来,可能是她哥先代为安抚,会替她爹教训她。宮相如掀开了车帘,慢慢地走下车,站在原地,等着她自己过来认罪。

咬了下嘴唇,花夕颜朝自己哥走了过去,道:“哥,我总不能让爹给我挡箭吧?”

“那你点爹的穴位干什么?”

“我怕他下车有危险。”

宮相如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先轻呼口气,道:“爹也有武艺防身。再说,你是娘娘,他是你底下的臣子。若你有个闪失,他却无碍,你不是让圣上砍他的脑袋吗?”

“有我在,没人能砍他的脑袋。”

就她这句话,她哥望住她的眼神,像是想拿双手掐掐她脖子。

花夕颜灵机一动,赶紧转移他视线说:“那位将军是谁?我没有见过。人家都救了我。”

被她提醒,宮相如才是记起她不认得这人,于是介绍道:“这位是林将军。”

林璟琪起身,终于好像能确定了她是娘娘,走到她面前,屈下一只膝盖:“末将参见娘娘。”

“林将军免礼吧。林将军救驾有功,改明儿本宫会禀告圣上的。”花夕颜轻声道。

对于她这话,林璟琪抬头冲她射过来的一抹眼神,又分明在说:她究竟有几张面孔?

宮相如这时不得不再轻斥妹妹一句:“以后,不得自己再一个人自作主张。”

花夕颜只得和哥耐心解释:“又不是我想的,我本叫他们让车往西走的,他们不肯听我这个主子的话。好了,现在一个两个变成这样。”

此时,那跌下马儿一路滚下悬崖的逐影被人发现,救了回来,与胞妹追月在一块。听到她这话,兄妹两人的表情不知如何诠释,他们哪能想到真的有伏兵在东边,再说了,花夕颜又怎么能先洞察出敌人的动向呢,明明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璟琪同时面色一沉,对向她道:“娘娘,是末将的属下能力不足,未能保护好娘娘和宫太史。然而我这两个部下,既然是娘娘的人了。望娘娘代末将严厉处置。”

花夕颜目光极深地望了这人一眼:让她处置这两个人?怎么处置?是要她将这两人赶走吗?被她赶走声称不能用的人,还能存活吗?想都能用脚趾头想到。

只能说这人年纪虽小,却是心机颇深,知道她借口想让他们收回这两个人,结果,用这话转移回她身上。

“将追月抬上车,送回去治好伤再说。”秀眉飞快地一挑,把这事儿先搁下再说。经历这事儿,想必这对兄妹,必然要将她当成真正的主子看了。

见她说话一直不紧不慢,林璟琪望着她的秀眉又像是揪了三分。

处理完毕,众人准备继续启程前往灵源寺。花夕颜问起自己哥:“宫大人怎么会在此地?”

“臣奉圣上命令,在灵源寺等待宫太史,见时辰已到,不见人影,就带着些人一路寻来。”见妹妹的眼神还在林璟琪身上打转,宮相如道,“林将军今早刚见过圣上,之后来见臣,结果一路陪臣过来找人,突然听见哨子声响,一马当先。”

乌色的铁哨,孙家的人看到这少年闻风色变,都可以说明这位林将军来历不凡。可她七年前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眼见这少年将军的风姿,应是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令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府,林府,嘴里念着两个字,忽然,脑中一道光破开。只记得好多年前,那时候她才四五岁吧,在大街上和宫夫人一齐看见朝廷押解犯人游街。浩浩荡荡,百余人口,都被先帝处置了。这一家子,被先帝安上的罪名是,救驾不力。

先帝在位时那会儿也打过几场小仗,其中有一场仗,刚打就败了。打败仗的将军是要被砍头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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