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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40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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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见到绿翠时,刚好宮相如奉皇命来给她诊脉。就此,花夕颜向宮相如请教起了绿翠的药方。

“宫大人,民妇想给自己丫鬟抓几味药,您看看这药方行不?”

宮相如接过她递来的白纸,上头毛笔字写的是小楷,端正秀丽,几味药,生地,百合,党参,白术,淮山,像是由两个药方组成,于是含笑道:“病人是阴虚火旺和脾胃虚弱吗?”

“是,胃口不好,我看她口干,舌红,脉促,按着虚。”花夕颜其实想请大夫给绿翠看的,不过上回在城里买了那伤药以后,感觉到这古代一般的大夫还不如她好,像宮相如这样德高望重的,定是不能给绿翠把脉看病的。她只好拿着自己开的方子问问。

“颜尚书这方子我看着没问题。”宮相如手里捏着方子,眸底闪了下,“我听说,刚你被太后召去了。”

消息传的真快。花夕颜点头:“在太后那下了几盘棋,民妇就回来了。”

见她神情一派轻松,宮相如微微吃惊,唇角不禁往上扬:“颜尚书此去一趟永寿宫,感觉如何?”

花夕颜没料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有些惊讶。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那边的树,俊雅的侧颜变得更高深莫测:“太后是个慈悲心肠的人。”

“太后既是永寿宫的主人,圣上的母亲,自然是德重,道远。”

一句话,让他侧回了脸,看着她眸光水盈,不禁又扬了笑:“颜尚书,以后那地方不要去了。”

花夕颜想着一个两个都和她这么说,不知是他们关心她,还是说,更怕她落入太后手里拿住他们的把柄,反正先点了头答谢就是。

宮相如由李顺德领着,来到了小庭院里。黎子墨立在一棵柳树下,远眺天际划过的一行大雁。

“圣上。说是圣上找微臣。”

“给她把了脉吗?”

“伤几乎痊愈,后期调整下气血,应无大碍。”

听完他这话,黎子墨久久未回头望他一眼,迟久,说道:“朕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先帝曾训过朕,说专宠只能给人借口,喜欢一个人,要藏在心里面。太后则说,帝皇心,无常,三宫六院很平常。”

“臣都听着。”宮相如说。

“到底呢,人心会不会变,都是被外面的人逼出来的。”

宮相如周身遍过微凛。

伸手折了一支柳叶在手中把玩,凉薄的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刚朕让她拂琴,朕本想再听一次朱砂,结果她给朕弹了首民谣,害得朕都怕她被琴弦割了自己的手。事后回想,朕顿觉自己的可笑。”

宮相如抬首,接到他射来的一记幽冷的目光,又低下了头。

“宫卿,你还记得吧?她长眠的地方,是朕亲自设计打造的陵墓。朕亲自看她最后一眼盖上棺木。那地方,日日夜夜有朕的重兵在那里把守。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所以说朕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到连自己都不信了。真是可怕!”

宮相如眉宇缩紧,淡淡忧愁浮现于眸中。正由于他说的全是对的。死了的人,又怎能回到他们面前?

“不管她是谁,以何目的来到朕面前,身上疑点如此之多,朕为了太子,都不得不防着。朕非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啪!手指间的柳枝断成两截。

墨眸中的狂澜瞬间刮过,又复回平静:“白昌国贤王说是要来见朕,朕允了。你把送贤王的礼物准备好,到时候朕要给贤王和白昌国一个大礼。”

拂袍跪下:“臣遵旨!”

白昌国。

花家老太君自出关以后,历经长如跋涉,终于回到了花府。

柳氏和花正珂齐齐跪倒在她面前,带着一众儿女磕头行礼。

花老太君喝了口茶,对他们说:“都起来吧。”见他们一个个爬起来后,好像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惊疑了声:“长福,不是说大小姐回来吗?”

在旁侍候的长福走出来回话:“回禀太君,大小姐她,她——”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夕颜在乡下不肯回来?如果是的话,她爹她母亲,就得亲自去乡下接。”

花老太君这样一番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柳氏咬紧了牙根。

花正珂干笑:“母亲,夕颜听说是你让她回来,怎么会不肯回来?”

“那人呢?”

“这——”花正珂拉长口气,眼见老太君回来事儿肯定瞒不过,就此道出花夕颜母子在皇家后山失踪的事。

花老太君听完眉头跳了跳,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胆小的人又重新跪下:“皇家后山失踪?你这当爹的,不会向皇家要人吗?夕颜还是太子妃呢!”

柳氏忍无可忍,推开花正珂,走上前:“母亲,失踪的不止夕颜,还有淑儿和桂圆。我们不是没有在宫中找过。但是,确实没有。只能说,她们可能是一块被人掳走了。”

“掳走?谁敢掳走我们花家的人?”花老太君常年习武,丹田气足,横眉竖立,威风凛凛。整个花家,也就是靠花老太君的名望撑下来的。说皇室礼让这位老奶奶三分一点都不奇怪。

柳氏跪下,拿袖子擦擦眼睛,哭噎着说:“母亲,夕颜不是我亲生的,你可以说我。但是淑儿是我亲生的,她失踪我能骗你吗?”

听她这话不假,花老太君沉声问:“那么,这事儿到底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拜托了宫内的素卿娘娘占卜,得出,淑儿她们,可能是被掳到东陵去了。”

“东陵?”花老太君像是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东陵?”

柳氏愁眉苦脸,正因为这东陵是第一大国,他们也不敢跑到东陵要人。况且,除了占卜师的话,都无证无据的。

“东陵国帝君治国有方,从未听说有强盗流寇。再说了,什么人能跑到皇室的后山来掳人?”花老太君越想越觉得蹊跷,简直不可置信。

底下,跪着的人中间,两个知情的,都把头低到进地洞里了。只生怕奶奶一个目光射过来揭穿他们的底。

只听花老太君问:“当时,我们家的人,还有谁在后山?”

花跃羽一惊,猛地抬起头,想再低下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跃羽,你出来给奶奶说说。”

花怡羽给他拼命使眼色。花跃羽端着心惊胆战,走到奶奶面前:“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问呢,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人家啪又一掌打在桌上。花跃羽屁股落地,两只手抱住脑袋:“奶奶别打我。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应该问三姐。”

花怡羽想翻个白眼死掉算了。

“怡羽!”柳氏震惊的神情不亚于其他人。

“娘。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我说了,大家不都得死。”花怡羽嚷道,“那些人武功了得,而且衣着华贵,怎么看,都是富贵人物。怡羽是想到,他们竟然能自如进出皇室后山,压根不把我们皇室放在眼里。”

柳氏捂住胸口,眨着眼:这么说,她女儿,不是被流寇而是被贵族掳走的。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花老太君冷声道:“若真是如此,老妇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到东陵帝君面前讨个明白。”

底下的人一个个却皱着眉头。去东陵向东陵皇帝要人?不可想象。

“娘。”花正珂在心里盘算好,跪下进言,“贤王要去东陵国面圣。不如,我们可以先加入贤王的使节团。”

“嗯,是个法子。你赶紧去办。”花老太君应允。

花正珂起身疾步往外走。

等儿子走后,老太君一记目光又落在儿媳头上:“等我见到夕颜,自会问个明白。”

柳氏气得牙根都咬出了血。

 【64】公堂对薄

白昌国使节团,浩浩荡荡,百余人,向东陵国进发了。贤王出发之前,从白昌国庆祥帝手中,接过了向东陵国帝君黎子墨递交的和平协议。

贤王此行,可谓是任重道远。白昌国一直以来为东陵的进贡国。只因这东陵强盛,白昌不得不倚靠东陵,维持自身在三十六国中的地位。也有,白昌在很久很久以前,只是东陵的一个潘,后来自己独立出来。因此,在东陵皇族眼里,它白昌,从来不像是个独立的国家。不过是它东陵的附属。

白昌独立时,与东陵签过若干条约。其中有一条最让白昌无法容忍的,是不止规定了白昌要对东陵进贡的义务,而且,白昌朝政国防,无论发生如何变动,都需向东陵禀告。可以说,像庆祥帝这样,当年登上皇位时,都是必须先通过东陵国帝君的认同,方能登基。

如此看来,白昌这个所谓的独立,形同于虚设。这让白昌国皇室痛心疾首,已是长达多年。

直到白昌国这代皇室里出现了个贤王。贤王在各国之间,树立了不小的名望。见时机已到,白昌内部决定,让贤王尝试与东陵谈判,使得白昌能拥有真正的自主权。

贤王出发时,信心百倍,在庆祥帝与民众的高呼声中立下势必完成使命的承诺。

花正珂通过游说皇室,让自家人参与到了贤王的使节团。

队伍出发之后,贤王特意踏上了花家老太君的马车,慰问花老太君。花老太君的名望,在白昌富有威名,天下人,都知道花老太君铁铮娘子的性子。想必,花老太君,能在东陵帝君面前,为他撑一撑后腰。

不过,他本人似乎忘了,他本人早与花老太君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花老太君连杯茶都没给他喝,道:“在我闭关修行这么多年后,回来怎么就听说了殿下打算立淑儿为妃了?”

当年,花夕颜因他一封休书跳河自尽,花老太君一怒之下,曾到皇宫揪着他贤王的领子放言:若她孙女有个三长两短,他等着陪葬。之后,找到花夕颜时,花夕颜已是怀了身孕,作为一个女子的清誉尽毁。花老太君又一怒之下,冲到皇宫,要他贤王负起一半以上责任。最终经过皇室与花家之间的再三协商,贤王答应,在花夕颜未能找到人家嫁出去之前,不得再谈选妃立妃之事。

贤王猛然记起这回事,眉宇微微一拧,语声却很宁和:“老太君,此事不是本王决定的,是你们花家自己向皇后提议的。”

“谁?”花老太君随即一个眼神找儿子算账。

花正珂忙贴到她耳边,细声解释:“母亲,这事说来话长,主要儿子是考虑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届时贤王终究是要娶妃的,既然他都有愧于夕颜,再娶我们家女儿淑儿不也好。”

岂知这话换得花老太君一记栗子直敲到他脑瓜上:“混账东西!不用说,这样的馊主意,定是柳氏给你出的。”

花正珂委屈地说:“母亲,她出主意并没有损害到花家。我们花家出个太子妃不是可以压到其它贵族头上吗?贤王今后当了皇帝,我们淑儿是皇后,我是皇帝的岳丈,整个白昌国不都得最敬重你这位皇后的奶奶。”

“口口声声说为花家好,只记得淑儿忘记了夕颜,此等阿谀奉承的软骨头,我花家一代又一代,到你这代,简直是不成器。”花老太君越说越怒,怒火中烧,几个儿子各自成家立业,却都是不争气的,官做的越大越只知道贪图小便宜,早已忘记花家人的根本,让她无颜面对先祖,连自己的长孙女都保不住。于是怒指再指到了儿子脑袋上:“你以为你和柳氏打的这算盘,真是为淑儿好吗?你自个儿瞧瞧如今这景况,淑儿呢?”

“淑儿,淑儿她——”花正珂一声声颤惊,无言以对。

“淑儿失踪许久,贤王可有曾为她担心过半分?”

在旁听着花家老太君叱骂儿子,贤王本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结果一不留神,老太君将矛头对到了他身上,令他脸面上好一阵尴尬。

花老太君对这些人没眼看,挥袖道:“请殿下出去吧。我老了,身体不行,车途疲劳,要休息。”

贤王耐性地行了礼再出了花老太君的马车。

花正珂刚要跟着走,后面老太君突然抓起茶盅扔到他头上:“混账东西。夕颜是修了什么孽缘才有你这样的爹!不要忘了,花家继承人是不论男女的,夕颜是嫡长女,你想立谁,除了夕颜,都别想。”

柳氏本就担心,在外听着,现又听见老太君这样放话,一口血都快吐出来。她争了那么多年,当个继室容易吗?为花正珂生了四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现在居然被老太君嫌弃!

早知该把花夕颜弄死!

使节团在路上行走有八日时间才到东陵。在此之前,东陵长公主府先热闹了起来。因为受到胡太后的委托,长公主承担起了举办夏日灯会的重任。一早,长公主一面和驸马商量请帖名单,一面自家女儿扯着她袖子央求她让黎子墨收回禁止其入宫的皇命。

“都说圣上脾气古怪,比先帝是有过之无不及。这是你自己惹来的,娘无法为你在圣上面前说话。再有,不过三日,你到街上走走散散心,到谁家里串串门,不就过去了。”长公主拍下女儿淘气的手,“若真心无聊,回闺房学学绣花。不要以为你是郡主,你出嫁时,嫁妆里头,要有你自己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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