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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32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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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连花家人自己都不相信花夕颜能遇到贵人呢。只听花淑儿又说:“大人,您肯定弄错了。小皇子殿下,是不是和我家大姐玩呢,所以乔装成了我大姐的孩子,才造成现在这样的误会。说起来,我大姐那张脸,是连家里的小孩,都怕的要死。”

“你大姐的脸是如何变成那样的?”

花淑儿周身一凛:“天生的呗。”

可宮相如看见了她脸上闪过的迟疑,于是问向桂圆:“你家小姐所说是否属实?”

桂圆更是犹豫不决,磕着脑袋:“是,是。”

“如果你说实话,或许我可以减轻你的刑罚。”

桂圆一听此话,抬头面露惊喜:“禀告大人,大小姐的疤是由于——”她话刚开个头,自己主子花淑儿就突然像发了疯,两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瞪着眼骂:“你这个畜生,我花家养你那么多年,你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出卖主子!我告诉你,我去死了,你也必须给我陪葬!”

狱卒立马打开牢门冲了进去,好不容易分开了她们两人。

桂圆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印记,气息微弱。花淑儿喘息,对自己的丫鬟继续冷笑:“你别忘了。你如果敢出卖我,你家里六口人的命,全都是在我花家手里掌控着。”桂圆听了她此话即咬了舌根。狱卒赶紧拿手撬开她嘴巴,以防她自尽。

事到如今,宮相如淡淡拂袍起了身,对底下的人说:“用刑。别让她们死,一点点折磨,直到她们愿意吐出话来。对了,用噬骨粉。”

司狱听令,就此抓起了花淑儿自傲的美颜,咧着阴森的白牙笑道:“花家的小姐是吧?听说还是贤王的太子妃?你说你父亲很了不得,是容尚书的好友。可你知不知道,我们宫尚书呢,是个医术堪比黄帝的大夫。尤其他研制的噬骨粉,能让人受了刑以后,在伤口上撒上噬骨粉的话,犯人以为缓解了疼痛,其实那肉已是被腐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白骨。不信的话,你们只要瞧瞧斜对面那个犯人。”

听了此话的花淑儿主仆两人,冷不丁斜眼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牢犯悬吊在刑枷上,牢所里阴暗的灯火瞧不清那人身上其它地方,可就是一双只留下白骨的脚,却是赫赫露出了在她们面前。

桂圆便是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

本打算咬紧牙关死都不说的花淑儿,看着那白骨,身体一阵阵的抖,只听司狱的话冷森森刮过她耳朵:“二小姐,你说,等你这张脸变成白骨出现在贤王面前,他会是怎样想呢?”

花淑儿双眼一翻,要晕死过去。可准备好的狱卒,已是提了烧好的铁烙过来,她敢装死,就往她身上烙下去。

“不要!我什么都招,只要你们让我死得好看一点!”

宮相如踩上地牢的台阶,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上走回到刑部的办公房。一群刑部的公务员,都在那里候着他。不用片刻,司狱回到了他面前回报:“招了,宫大人。”

“如何说?”

“说是,花家的夫人,某一夜,让人悄悄放火烧了花家大小姐的闺房。当年,这位大小姐好像年纪才不过七岁。”司狱禀告完这话头一低,也觉得这花家继母对待花家的嫡女,未免是过于心狠手辣。后娘即是后娘。

眼前忽然像是闪过她左脸上那块疤,虽然知道是易容丹所致,但是未想其中居然有这样一段可怕的故事,让人不觉心头一酸。一个七岁的女童,和他小外甥差不多大的年纪,却已是在夜火中毁尽容颜,说不定,被火围烧的那种痛楚,会噩梦一般一辈子都留在了骨子里。宮相如深深地闭上眼皮,像是不忍目视。

“大人。”从外头进来一个衙役,向他拱手,“宫家的长随在外头,说是大人的母亲问大人是否中午回家用饭。”

母亲要他回家用饭?宮相如心头一跳,是觉奇怪。因为宫夫人作为朝廷大臣的妻子和母亲,深有自觉,从不会要儿子在工作时候回家侍奉。最记得,有一次母亲突然病了,明知自己儿子是神医,都忍住不说,不想扰了他公务。

“告诉他。”宮相如略思量后道,“让他回去禀告我母亲,我要去帝君那里复命,能不能中午回家,不好说。”

“知道了,大人。”衙役出去告诉宫家的长随。

宮相如走出刑部,按照约好的时辰,前往永宁殿见黎子墨。

快到永宁殿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小外甥。

“舅舅!”黎东钰小颜面露喜悦,疾步走过来拉住他一只手。

宮相如不敢拂开他的手,一只腿半跪了下来,平齐对着小颜,微笑:“殿下。”

“父皇说舅舅去办紧要的差事了,是不是办完了?”黎东钰小眸子冲他闪烁。

接到小外甥的言外之意,宮相如嘴角的酒窝笑得益深:“殿下是越来越像帝君了。”

高贵的小唇角便是拧了拧,似很苦恼。宮相如这话一语双关,既是说他性子像他父皇,又说他像他父皇,嘴上不说,心里却挂着花夕颜和小木木。

“殿下放心,圣上自有考量。”拍拍小外甥的小手背安抚过后,宮相如抬首时,望见了几个大臣,可能刚从殿内觐见过圣上后退出来,望着他们这边。

黎东钰的小眉宇就此一揪,对于这些人专注望着这里的目光有些不耐烦。想起父皇说过,在外人面前和自己舅舅表现的过于亲近的话,其实是害了舅舅。于是,松开了宮相如的手,佯作冷了嗓子道:“宫大人有事去忙吧。”

“是,殿下。”宮相如接到小外甥的好意,行了君臣之礼,垂立于一旁,静等黎东钰先行。

小太子走了,宮相如走过去,与其他大臣打过招呼,来到殿门前。李顺德守在门口,见到他,一幅喜极而泣的模样,说:“宫大人,您可来了。圣上心情不好呢。”

“怎么了?”宮相如一听,问,“圣上是不是龙体不悦,太医可有过来看过?”

“哎!”李顺德深深叹口长气,见着四周没人,低了声音靠近他说明,“是不见了。”

不见了?宮相如瞬间明了,这说的是花夕颜母子从宫里逃了。不禁,斯文的唇角悠扬起来。这母子堪称奇葩,竟然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里逃了出去。怎么逃的?什么时候逃脱的?

“别提了。”李顺德说,“大人您晓得的。咱们帝君是面冷心善的人。昨晚上让他们母子去打扫月夕阁,饿了他们母子一晚上,不过是为了显一显皇威,免得有失公平。咱太子爷不也被帝君饿过肚子责罚。可是,帝君早已吩咐,让御膳房连夜制作上好的糕点,知道那位木木公子肚量大,让老奴一早,提了两大盒早点,去给他们母子吃。结果,老奴提了早点大清早赶到月夕阁一看,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了。”

因此,怪不得云尘景这个拜把兄弟总是喜欢说黎子墨自作自受。

这会儿,黎子墨真是被给气的,不知气那对母子,还是气自己。

而不管怎样,圣上心情不好,底下干活不力的人,肯定没有一个能逃得掉了。

李顺德擦了擦眼角:“那守门的,给人放了行的几个侍卫,全部被发去扫茅厕了。至于看守御车的,一样逃不掉扫茅厕的命。至于老奴,也是差点儿被发去哪里扫茅厕。”

宮相如是绝对不敢笑话那些扫茅厕的,因为黎子墨心情肯定是不好,被那对母子从自己堪称精良的皇宫守卫眼皮底下溜掉,哪怕把那对母子抓了回来,以那对母子的毒舌,少不了将来拿这事儿噎着他。

里头,在京城里找到了花夕颜母子行踪的暗卫,正在黎子墨面前述说情况。当对方说到小木木差点儿被人抽了一鞭子时,黎子墨云眉一挑:“谁?”

暗卫只是踌躇一会儿,便把孙家二小姐的名字供了出来。

“朕怎么从不知道,在朕眼皮底下,还有如此刁蛮不知王法的小姐?”黎子墨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暗卫忌讳着某人,不敢明说,只好拐着弯说:“臣本已准备好,跳下去救人了。但是,在见到小公子安然无事,而且孙将军在对面看着。孙将军后来制止了孙二小姐,臣就此不敢露面。”

“你说的是孙玄曦在那里都看见了。”

“是,圣上。”

龙颜似划过一丝墨色,道:“行,你继续跟着他们。”

暗卫的身影便是在宫内消失。

绕过屏风,见到宮相如已在屋内等着,黎子墨摆手让李顺德关上屋门。

“臣参见圣上。”

“宫卿将那两位犯人审出来问题没有?”

“回禀圣上。”宮相如压低嗓门,将花淑儿的供词仔细道来。

在听闻她脸上丑疤是这么一个由来时,黎子墨心头猛地一愣。豪门里家斗定是少不了的事儿,可这花家的继母柳氏,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些。女子容貌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几乎关系到女子的终身幸福。难怪,花家人早把毁了容貌的花夕颜当成了弃子。

她,应该被火烧的时候很疼吧?眼前突然的一丝怔忪,是联想起了死去的另一名女子。她在他面前吐血,满口的鲜血,让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她是突然染了恶疾去世的。

拳头不知觉间握紧了五分。

宮相如望他龙颜阴晴不定,皱着眉不敢做声。

过了须臾,面上恢复了平静,云眉微扬,与宮相如说:“今夜朕要秘密出宫一趟,宫卿随行。”

宮相如抬眼,接到他眸中的含义,便是含头:“臣遵旨。”

“中午宫卿在这里陪朕用膳。对了,小钰想你。朕让太子过来。”黎子墨说到这儿语气一转,“云宗主回云族了。”

“臣有听闻。”

“他是恼了朕吧。当年也是,说非要带小钰去云族养生,免得在这里受我虐待。”

知道他这是在说气话,宮相如笑而不言。

“罢了罢了,他要去哪儿,朕能管得了他吗?”许长的叹气声,有些无奈,“只是,太后这给他安排了相亲宴,他这一走,也不提前和人打个招呼。”

宮相如一听这事儿,有些自危。

扫了他一眼,黎子墨又叹了气:“知道你不喜欢,会帮你推了太后的。”

“臣跪谢圣上了。”

黎子墨看着他跪下谢礼,颜上淡淡划过一道光。

到了下午,见绿翠好了不少,花夕颜决定两夜带大家逃出京都。便宜的马车没有找到,只能徒步行走了。出到城外,再想法子。趁着傍晚人多的时候,混进了车水马龙,出了城门。但是,没有着急往白昌赶路。因夜路不好走,引人注意以外,绿翠到底那伤未痊愈,走路不久,血混着汗,沾上了衣服满背。

眼见路旁有个破庙,花夕颜扶绿翠进了破庙里,让儿子帮忙堆了些草堆,让绿翠躺下,帮其换过一次药。摸了摸伤者的额头,感觉又烧了。

夜幕降临,花夕颜分了些包子给儿子和小猪吃,自己省着点,只吃了一个。绿翠吃不下东西,只能喂了点开水。虽是夏夜,可这地方,竟然是白天热夜里凉的。怕绿翠再受到风寒,到时病情一发不可收拾,只好又冒着危险点了一小堆篝火取暖。

两个小吃货,走了长久的路,吃饱犯困,窝在草堆里,互相抱着,不会儿打起了呼噜。

花夕颜轻轻给儿子盖上了件外衣,拿帕子擦干净儿子嘴角沾的包子屑。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儿子跟她受了苦头。想在乡下那会儿,日子虽清苦,但是,哪像现在,心慌马乱地急着逃命。

拿起支小木棍,挑着篝火里的木头,有些睡不着。想起今日在茶楼里,听那评书人说的故事,一时间,对那个宠爱皇后的皇帝不知如何形容。想到有史以来,天子之尊,古代男子三七六院是常事,这男人,能做到只宠一个女人,已是相当让人另眼相看了。

不解的是,他困她和她儿子做什么。只因为她儿子长得像他儿子?他难道不知道天下长得像的人很多吗?况且小孩子容颜未长开,或许长大了就不像了。

说到底,她儿子的爹是谁呢?

敲敲脑瓜,就是找不到花家废物小姐给她留下的任何记忆。只能回去找到花家老太君,再问个明白。本未有打算找孩子的爹的,可被这皇帝给纠缠着,早点弄明白孩子的爹,也能让这皇帝死心。

心中暗下了决心。再次探了病人的额头,见烧有退下的迹象,拿衣服给病人盖了盖,吹灭了篝火,和衣在儿子和病人中间躺下,以便两面都能照顾到。

夜里,一轮明月挂在林梢尖头上。马车驶出宫门,穿越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抵达了破庙前。马队没有点火。马车夫慰藉马匹不让马叫,随行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奕风翻身下马,为黎子墨掀开车帘。宮相如已是从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下来,垂立于旁。身着微服的黎子墨望了下天色,见云层厚积,似有下雨的倾向,不由眉头微皱。

眼前的破庙,既然都称得上是破庙,门窗俱损,墙瓦漏缝,四处寒风肆虐。若不是夏季,而为冬季的话,在这里过一夜,明儿人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凉薄的唇角就此一勾,压着愠怒。是怒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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