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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道果-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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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对邱言来说,无论是血肉身,还是神灵身,都被事情缠住,轻易难以脱身。

现在,他在神道上有了计划,遗蜕之地即将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自然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既有这般机遇,成神道,分三身,就该抓住机会,当一探人神奥秘,如今知道了信民划分,日后建立神道与人道的桥梁,就不再是空中楼阁了。”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手中书的下面一句,这句提到的是第六种信民,名为“痴狂”。

“痴”未必是贬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被看成是全身心的投入,历史上的很多名人,都曾被冠以“痴”名。

与之相比,“狂”字就多有贬义了,与儒家提倡的中庸、内敛相悖。

对鬼神痴狂之人,便如这两字一般,是全身心的信奉神灵,在旁人看来,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

这种人不只将神祇看得至高无上,更将神灵的利益凌驾与自身性命之上,其行为被主流学派抨击,不过,在神灵看来,这种人却异常珍贵,不说其诞生之困难,单单是一人寄托出来香火,就远超常人,往往能与神灵建立冥冥联系,是神灵的眼睛,更是神灵的工具。

甚至,在痴狂鬼神的人里,还有更为极端的,认为自己天生担负大任,不仅自己信奉某个神灵,还认为其他神灵都是虚幻,要让所有人都认同自己供奉的神灵,对侮辱心中神祇的人,哪怕明知不敌,也会毫不犹豫的出面维护。

不过,要诞生一名痴狂信民,需要诸多条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以,这种信民很受神灵喜爱,是诸多神灵的宠儿,几乎有求必应,一些影响力有限的小神,如果麾下出现了这么一名信民,往往会小心保护,生怕其遇到伤害。

看到这里,邱言却是微微皱眉,接着摇了摇头道:“痴狂信民看上去珍贵,但一个神祇的祭祀想要传播出去,不是靠着武力和镇压,恰恰相反,疯狂的作为会带来反抗,从这一点来看,痴狂者甚至如笃信之人来的有用,在祭祀的传播中,可以为将,却不能成为统帅。”

说白了,痴狂信民更似面子工程,被神灵拿来装点门面,但本身因全身心的供奉神灵,令心智受到了影响,对事物的判断会有偏差,是一把双刃剑。

与之相比,第七种信民,要显得更为珍贵,但却很难碰上。

第七种信徒,神心通透。

神心通透的信民,对神灵有着自己的理解,但在供奉神祇方面却与痴狂之人相同,实际上,神心通透之人本就与痴狂信民齐名,两者诞生的概率接近,都是极其稀少的,但相比较而言,想要做到神心通透,信民本身必然经历过许多波折和沧桑,对世事有着独特见解。

这样人,其实很容易看破世事,成就魂道,可因为心中有神,在经历某个契机后,心境蜕变到崭新层面,一旦成型,对神祇好处极大。

要知道,三品神祇可以赋予信民力量,催生神打之法,却不能随心附身,可如果有神心通透的信民,就可以无视品阶,直接依附其上。

关键时刻,神心通透之人,更可以通过祭献自身血肉,获得神灵加持!

“神心通透,这么看来,我的血肉身倒是有点神心通透的味道,至少在外表看来,极其相似……”

咀嚼着这个词汇,邱言脑海中却闪过元守方的身影。

“可惜此书只是介绍,没有详细描述,笃信以上的信民,在短时间内很难分辨出来。”

想了想,他用力一捏,书册登时破碎,消弭无形。

“也罢,既已了解信民划分,而想要提升信民层次,扩大祭祀范围,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几身积累,都聚集起来,助神灵身提升,以此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念头落下,邱言心念一动,神灵身落入灶山顶上的洞口。

………………

半个月后,东都城郊。

这十几天以来,邱言的血肉身白天劳作,傍晚和夜间就闭门读书,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平和,因命修所生的威势渐渐消散,连文思都收敛在心。

乍一看,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细细探查,就会发现一举一动仿佛都蕴含某种规律,行走坐卧间流露出玄妙意境。

耕读许久,他看完了最后一本书,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精芒散去,返璞归真。

“孙圣之法、农家之道,皆在心中,但需打磨,闭门造车已无作用,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午时,邱言吃了饭后,拿上装着法圣手稿的盒子,离了林中屋舍。

ps:感谢“玩不下拉”的打赏!

下一张应该在十点前。


第三百九十九章夜半听书,隔岸旧仇

“这邱言总算舍得出去了。”

看着邱言远去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的佟寿等人透过意念交谈着。

这段时间以来,邱言日日耕读,行事规律到了极点,连身边人都受到了影响,那胡起、戴国兄弟都开始试着读书。

本来只是留下养伤的陈匀,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加入了读书行列,而且甚为用心,经常找邱言求教。

与之相比,佟寿等人因是被迫,在积极性上大有不如,可邱言三日一查,逼得他们不得不用心研读。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都于我等无关,他既然没打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用去刺激他,安心等待,静观其变。”

一道声音出现在众人心中。

若是半个月前,说这话的人,不是佟寿就是刘忝,但如今,这说话人的身份却有些意外——

赫然便是端着木桶,从屋后回来的王亦复。

这王亦复此刻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沾着几大块污垢,看上去很是狼狈,但面色却十分平和。

驭虚道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暗自点头,表示同意。

这半个月来,众人读书劳作,虽说心有抵触,可心境渐渐平和,连很多从前修行时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不过,在场的很多人修为已废,虽说难题解开,但境界并不会提升,但是心头的感悟却越发浓郁,竟是对门派中的一些典籍、道藏,生出不少理解,连带着气质都有了细微变化。

人的气质源于内心,在外则通过行为、动作、性格和处世方法体现,不可能轻易变化,正是因为如此,一旦有所变动。才会显得极为明显。

佟寿、刘忝这些人,在驭虚道中都是道主亲传弟子,修为很高,地位不低,俗话说居养体、移养气,这修为高的人,心中自信,表露出的眼神、表情、气势当然凌驾于人,而在门内掌握权势,颐指气使。也会形成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驭虚道这个门派,时常与人争斗、争夺,虽是道门一支,可百多年独立发展过来,门内早多了一种凶狠之气,这从佟寿等人的行事中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初见邱言时,根本不留半点余地,就要以势压人。知道难以胜出后,又转而求和,霸道、功利。

由表及里,他们的气质也就显得凌厉。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众人起早贪黑,似老农一样耕作,不少功夫破了的人手上都起了茧子。凌厉气息如何还能维持得住?

就算贵为九五至尊,命格极高,但若一出生就被放到民间。随农人忙碌,少时贫穷,壮时劳累,也不可能养出贵气。

另外,佟寿等人在劳作之后,还要读书,如此一来,自然而然的在自身气息中增加了一点书卷气,更令文思越发浓郁,因为修为不再,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是首先想到拳头,而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来二去,他们如今的气质,就像是被磨去锋利的金铁刀剑一般,虽残留有凶悍,却已经有些钝了。

不过,若论变化最大的,无疑还是驭虚道主的独子,王亦复。

就连佟寿等人,其实也对王亦复的变化感到吃惊,他们虽然每日都在一起,但王亦复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就算是身边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王亦复出身不凡,一心要成道主继承人,是以常常抢功夺权,为门人所不喜,因顾及道主颜面,无人多说,如此一来,渐渐令王亦复养成了妄自尊大、好大喜功的性子。

这次与邱言的矛盾,倒有一半是因王亦复激化了的,他刚被拿下、带到此处的时候,因为功力被废,有些破罐子破摔,日日冷嘲热讽,根本不愿意配合。

经过邱言一番训斥,思维有了些许变化,有了软化迹象,但在邱言吩咐他去养猪的时候,这位道主之子的傲气再次爆发,硬挺着不从。

即便如此,其他人读书时,他在一边听着,渐渐的也从里面听出了一些道理,这书中本就是前人经验,是几代人身体力行后总结出的人生道理,认真研读,再在生活中加以印证,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王亦复从前无人管教,行事肆无忌惮,不会去反思,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他来说没有半点意义,现在无人问津,不由生出被人遗忘在角落的感觉,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众人入眠,万籁俱静,只能看到邱言房内灯火,隐约听到邱言低声念书的声音。

那声音里面的语句本就蕴含魂道之力,邱言修为渐深,这次耕读是为了理解和消化圣贤精神,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先后经过心火提炼、心猿磨练的,就像是经历重重磨难取回来的真经一样,称之为金口玉言也不为过。

如果邱言现在开馆收徒,讲解经义,在旁聆听的人根本不需看书,只要稍加思索就能领悟精妙,堪称微言大义。

那驭虚道众人,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就有诸多变化,正是因为无意间听了邱言读书声的缘故,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的资质有高有低,悟性各不相同,何故都能有所感悟?

至于王亦复,夜深人静时,任何一点声响都能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比起佟寿等人,他所听到的邱言书语更多、更全,而且寂静缠身,又引得王亦复下意识的思索,在明白了书声中蕴含的道理之后,对从前行的为有了一点反思。

特殊的书声,特别的幻境,加上王亦复本身资质就算不凡,虽说能有这般修为是靠着门中丹药、资源积累出来的,可换成其他人,倒也未必能有这般成就。

日见夜听,觉悟内生。

终于,在几天前,明显消瘦了的王亦复,放下矜持,接过木桶,真的去屋后猪圈劳作,令佟寿等人大感意外。

这还不算,从那之后,王亦复的行事越发沉稳,在与人意念交谈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也有所消减,不再大放厥词,反而有了深思熟虑的味道。

这些变化,让佟寿等暗自称奇,他们都多少猜到,王亦复的变化与邱言读书有关,从此心照不宣,暂时息了逃离之心。

不过,今日邱言离去,只剩下胡起、戴国等人看守,却难免让人生出一点念想。

“如果邱言此去时间长一点,说不定能有机会……”

“不可大意,那邱言可不是一般人物,面对这样的人,如无万全把握,不可轻易行事。”

劳作间隙,武免、藏心对视一眼,暗自交流,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心思,但话语中却是流露出一点对邱言的敬畏。

这些人本就被邱言所败,技不如人,难免畏惧,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邱言的学识、为人有所了解,居然也有了敬重之念,若不是阶下囚的身份,说不定早就言及敬佩了。

不只是驭虚道等人动了心思,就连胡起和戴国,同样在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邱言何故离去——

邱言的走得突然,并未给两人交代什么。

同一时间,众人心头所挂的邱言,却已来到东都门外,在和守门兵卒交流几句之后,他便迈步入城,一路向内,很快就穿过闹市,来到内城城门前。

又是一番交涉,虽然略有波折,但被邱言以言语化解,随后过门而入。

入了内城,景象顿时不同,行人的衣着也有了略微变化,明显比外城要精细些。

东都乃是大城,几次扩建,住在内城的要么是官宦富商,要么是祖上余萌,寸土寸金,住在这里的人,当然比外城要宽裕一些,即便是囊中羞涩,为了不受人白眼,也会打肿了脸充胖子。

“咦?那人看着有点眼熟。”

就在邱言穿过城门、走过街道之时,路边的一座酒楼上,突然有人发出一声轻咦。

此人坐在二楼,位子靠近窗边,整个人精神紧绷,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不敢直视边上几人,所以目光游离,不时朝窗外看去,因此才会发现邱言。

“宗恒,怎么了?”

此人的表情,引起了同桌其他人的注意。

这张桌子围坐着四人,除了这个名叫宗恒的男子之外,余下三人个个气态不俗,每个虽然气息迥异,但都有种难言气场。

出言询问的,是个面容英俊的青年,他穿着深色大氅,布料华丽,衬托着整个人丰神俊朗,在发问的同时,此人循着宗恒的目光朝窗外看了过去,目光一扫,正好看见邱言缓缓前行的身影,瞳孔登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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