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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道果-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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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难怪面对文思,也能身心不动,将之释放。”

“果然是因为此事。才将我邀来。”

邱言心下稍定,在得知韩逸邀自己相见的时候,他就在猜测原因。列出了几种可能,这释放文思正是其中之一。

想了想,邱言最后摇头道:“将文思物归原主,其实并不值得称赞,换了旁人,只要也曾寒窗苦读、心有良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失去文思之人的苦楚,就能做出正常选择。”

“难得你能有这番见识,不过,很多人只会悲己,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终究没有切肤之痛,所以常常被眼前之事蒙蔽了心神,只图一时,而失一世,所以,才需朝廷制定律法去约束他人,弥补人道缺失。”

韩逸也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之后,忽然提起另外一事:“我听说,你对我大瑞的律法烂熟于心,在宣口镇,曾用以斥责晏王亲兵?”

邱言回道:“烂熟不敢说,不过学生幼年时,家贫书少,正好家父当时在县衙给人做文书,所以能接触律典刑统,就拿来读了,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这一段话乃是实话,不过读背律典刑统的邱言,却不是现在的这个,只能算是另类的遗产,被邱言继承了。

邱言之父邱宗林,当年在衙门做文书,只能算是帮差,不是真的做了刀笔吏,因为按照大瑞律法,胥吏和胥吏之子,都不能参加科举,邱宗林不会自毁前程,更不会连累儿子,不过他毕竟有着功名,所以在衙门里构建了点人脉,能接触到律典刑统。

大瑞的雕版印刷耗费不小,一般人家难以承受,不过官府不在此列,曾组织过大规模的印制,这律典刑统就是其中之一,每个衙门里都放有一道两套,厚厚的几本,排成一排,供官员刑名翻阅。

编订这一套律典刑统的,除了随太祖平定天下的谋臣外,还有天下大定后展览的名士,所以,这一套书限于用途,算不上文采风流,但也有不小的价值,文通字斟,所以邱宗林才会让儿子去看、去背。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了邱言的叙述,韩逸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这也是你与法有缘……”

随后,韩逸似是谈兴颇高,竟是提出了几条律法,来让邱言解答,又或者说出一条,让邱言接上下句,俨然是在考校所学,让邱言生出一种上了考场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简单内容,到了后来,韩逸甚至会说出几件案件的处理方案,让邱言判断是否合理。

这样的事情,对从未升堂判案的人来说,算是个难题,就算邱言也不例外,好在他有香火心念,能瞬息解析,又有前世记忆可做参考,所以都一一回应。

邱言的答案,有的让韩逸连连点头,有的则让对方陷入沉思,也有让这位老相国摇头皱眉的。

等一炷香的时间下来,邱言竟是感到思绪清明了许多,那隐藏起来的神魂,渐渐和周围文思有了一丝联系,道心拳意得到了些许补充,登时明悟起来。

“是了,我的道心拳意,以知行为本,这‘知’是求知、认知、致知,而行却不单纯是自己执行、施行。还有让天下人遵行的意思,而律法岂不正是实现工具?”

就在邱言转念的时候,韩逸突然停下了话语,他看着邱言,点了点头,笑着吐出一句话来:“尽之以法,质之以备,你虽不是法家出身,但文心里有着法家气息,演习此道。定可有所成就。”

尽之以法,质之以备。

语出法圣的《爱臣》一篇,其意为“用法律规范他人的一切,准备种种措施来督责他们”,算是法家思想的鲜明体现。

“这老相国是在点醒我。”

明白了这点,邱言从位上起身,朝韩逸行了一礼道:“多谢老相国教诲。”

韩逸笑着摆摆手:“不必谢我,我这也是为了自家学派的传承,你虽学于儒家。又走了修行之道,但有着才学,日后上了朝堂,总归能执掌权柄。而且与你相谈,可知所学甚博,能言善思,是个读书种子。当学法,可惠世,我老了。能为大瑞做的事情不多了。”

听了这话,邱言生出敬佩之意,同时抓住时机问道:“修行之路和文道是否有着冲突,学生机缘巧合得了些传承,并不深悉其中奥秘,还望老相国能指点一二。”

“其实,你已经有所察觉了,等日后文思越浓,自能发现缘由,不过既然问出来了,那我就与你说一说吧。”

韩逸端起手边茶杯,轻缀一口,然后才道:“修行之道,无论命修、性修,都是聚集外物来满足自身,命修要直接些,需天材地宝和天地灵气,而性修虽是隐蔽,可也需要不断搜集各种学说、法门,来点醒自身,作为心境积累。这种道走到最后,只能成就一人,最多鸡犬升天。”

说到这,韩逸突然闭口不言,但所说之言,却像是道闪电,将邱言心中迷雾击散,让他的思绪清晰起来。

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并不深奥,只是隔了层纸,偏偏是思维死角。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咚咚”敲门声,那老仆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爷,您该休息了。”

邱言闻之,凝神朝韩逸看了过去,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疲惫之色,心下了然。

“韩老相国虽然学问精深,但毕竟是肉身凡胎,看似健壮、精神矍铄,但年纪大了,精力自然衰退,连续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其间还兴致颇高,当然耗费心神。”

一念至此,他便顺势告辞。

韩逸也不挽留,而是道:“以后有空,可以来我这坐坐。我二子正宴请年轻后生,里面也有出色人物,你不妨过去看一看,说不定能有收获。”

“自当从命。”邱言说完这话,就退了出去,老仆则是走了进来。

“邱兄,怎样?见了我爷爷一面,可有收获?”门外,韩薇儿依旧等在那里,见面就问。

“获益匪浅。”邱言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韩薇儿笑了笑,“我爷爷的学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对了,二叔刚才派人过来,问你愿不愿意过去,他想介绍些人给你认识。”

“既是韩大人相邀,又岂能推辞。”邱言说着,与韩薇儿离开此处。

………………

书房里,略显疲惫的韩逸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随后对老仆道:“武迎,将书架第二层的第三个盒子拿出,等会交给邱言,让他研习几日。”

“嗯?什么!”武迎听闻此言,面露惊讶之意,但旋即敛去,低头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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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名动东都已可期【新年好!】

韩卓的酒宴并不是摆在韩府中的,而是开在一座酒馆里。

这座酒馆名为“谪仙”,离韩府不远,论规模比不上白玉楼,酒馆里面的布置、装饰也不如白玉楼富丽堂皇,更没有豪奴和侍女,显得简单、简约。

不过,正是这份简单,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能让人心情平静,坐在酒馆里,心境自然而然的轻松、清净。

邱言和韩薇儿一到地方,就被韩家的仆从应了进去,来到一间雅阁。

韩卓坐在首位,招呼邱言过去,然后笑道:“来,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邱言,乃今次剑南道的解元,写得一手好字,而且素有贤名,连皇上都曾有耳闻。”

接着,他又对邱言道:“邱贤侄,这几位都是一时才俊,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两位你先前见过了,张应潮、刘锦,都是有才学的人,来年也要参加会试,日后与贤侄说不定同殿为臣。”

韩卓笑着说着,像是在让自家晚辈、远亲相互熟悉一样。

“这位马宛,家学渊源……赵元贤侄是敬礼书院的高徒……李青李公子,从西域远来……”

“幸会,幸会。”

与韩卓坐成一桌的,除了邱言见过的张应潮两人外,还有另外三人。

其中一人正是那马宛,此人见到邱言后,面色阴沉,眼中流露出恨意,目光扫过邱言和韩薇儿,泛着寒光。

等介绍了一遍,除韩卓和马宛外,其他人都起身与邱言见礼。

“幸会,幸会。”

马宛的敌意当然逃不过邱言的感知。

“这马宛怎么突然间对我有了这么大敌意?之前在韩府中感到的敌意,应该就是源于此人了。嗯?他在看韩薇儿?莫非是争风吃醋的戏码?那还真是无妄之灾,不过,明日我就要去马府拜访。正好将事情说清楚,省的拖拖拉拉的徒增不快,还要牵扯时间和精力。”

想着想着,邱言目光一转,落在其他两人身上,注意力集中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这人叫李青?他身上气血雄浑,明显是身具命道修为,而且文思非常纯粹,充斥一方,与周遭气氛融合而又隔绝。隐隐自成一体,很有可能也成就了文心。”

邱言正在看的这个人,身着白衣,肩膀很宽,撑起整个衣袍,给人种精神抖擞的感觉,一举一动间浑然天成。

通过韩卓刚才的介绍,邱言知道此人名为李青,竟是从西域而来。

前朝大齐全盛时。兵锋所指无往不利,曾让西域百国来朝,中原的平民到了那里,都能做人上人。也引了些人迁徙过去,这李青显然是当初那些人的后裔。

邱言打量着对方,李青也在看着邱言,眼中隐现精芒。双眸明亮。

“行了,别站着了,都坐下吧。”韩卓说着。对身边仆从吩咐道,“告诉老李,就说人齐了,可以开席了。”

他的声音不高,正好能让邱言听到。

邱言心中一动,顺势起身,说了些谢罪和感谢话,大意就是劳烦一桌人相侯之类的,相互恭维,也算人际往来,况且韩卓的这桌宴席,本就有施恩、招揽和拉拢的意思。

不过,邱言的话一说,旁边却是传来一声冷哼——

“哼,你也知道让人久候?”

这话一出,韩卓顿时皱起眉来,而邱言则是眯起眼睛,循声看了过去。

说话的赫然是那位马家孙少爷,马宛。

见韩卓面色变化,马宛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胸中闷气却是升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对邱言道:“邱言,你能考中解元,多亏了家祖教诲,怎么到了东都,却不去马府见礼?”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马宛的话看似平常,但扣住了“礼”和“恩”两个点,暗指邱言不去马家谢恩,却来韩家的宴席攀附,有改换门楣的味道。

先不说邱言是不是靠着马阳才考上解元,可马家人说出这样的话,传了出去,就会有邱言知恩不报的说法流传,于名声不利。

不过,邱言来了东都才有几天,今日是受韩薇儿邀请才往韩府,所以马宛的话实际上站不住脚。

“二叔,你是不知道邱兄如今的窘况,我听他的长随说,他们一路北上,花费不小,现在连住店的钱都没了,要拿字画变卖。”

这时,韩薇儿突然开口,看似在说邱言的嗅事,其实是在解围。

邱言与马府的关系不一般,马府又不像韩府这样,派人过去邀请,所以邱言登门时少不得要备些薄礼,可若连住店的盘缠都不够,要变卖字画,自是囊中羞涩,没能及时拜访也算正常,不然就有投奔的嫌疑。

“哦?还有这事?”韩卓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对邱言道,“君子不轻受人恩,想来邱贤侄是不愿受人馈赠,这才要变卖字画,不过贤侄的字,字字神韵,可谓一宝,岂能轻易流落在外……”说着,他就要唤来仆从,寻去书斋。

小人专望人恩,恩过不感。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难忘。

马宛暗指邱言知恩不报,而韩卓却说邱言不愿“轻受人恩”,是因“受则难忘”,既是解围,又是表明态度,同时卖给邱言一个人情,一举三得。

尽管知道对方在运用人际手法,但邱言还是升起好感,觉得韩卓此人处世妥帖,很会做人。

没想到,马宛却是话锋一转:“住店的钱都不够?我怎么听说,你这次来东都,是为拜入理宗书院?我马家的春秋书院也在东都,你不去拜,却去什么理宗?莫不是看理宗势大,要改换门楣?真是好算计!可惜,才学不够,理宗看不上你,所以才落到如今地步吧?哼!真不知你那解元是怎么得来的!”

他这话已不再是暗讽,而是明着指责、侮辱了。邱言的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眼中露出流露丝丝寒芒。

就连韩卓的面色都难看许多,觉得马宛看不透局势,不给自己面子,有些不识抬举了。

雅阁中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

“理宗?邱言?我想起来了!”

突然,那赵元拍了下手,看向邱言,露出兴奋神态:“我说邱兄的名字为何这般熟悉,听了理宗书院的名字,总算是想起来了!几天前。理宗书院天理论道,江南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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