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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相敬如宾_派派小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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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付锦澜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往他怀里钻了钻,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怀里渐渐舒展了眉头的人,段景堂苦笑着轻叹了一声。

    付锦澜从睡梦中再次醒来的时候,房内已经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段景堂?”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出声叫道。不一会儿,段思从外面走进来,笑道:“爹有事进宫一趟,怎么,才这一会儿不见,便想他了么?”

    付锦澜无视他的调侃,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之后,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段思笑道,“外面阳光很好,我带你出去转转?”付锦澜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摇了摇头:“不想去。”段思却满脸的不赞同:“一直在房里躺着,便是没病也躺出病了……”

    听着段思一番唠叨,付锦澜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又对上他关切的眼神,低头沉思片刻,点头笑道:“好。”

    虽是冬日,但外面阳光十分明媚,前几日厚厚的积雪早已融化,付锦澜裹着雪貂斗篷站在后花园里,微眯起眼睛笑道:“好暖和。”

    “我说得没错吧?”段思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自得。

    
“臣弟的建议,不知皇兄意下如何?”段景堂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段启延。段启延沉思片刻,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便放手去做就是了。莫野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他越是小心,你越不可掉以轻心。”

    段景堂点了点头:“他在军中的根基还要些时间才能慢慢瓦解,否则……”

    “直接绞杀么?”段启延笑叹了一声,“别人尚且不说,小锦那里你怎么交代?”

    提及付锦澜,段景堂也笑了起来:“难道皇兄会因为锦澜便放他一马?”

    
段启延的笑意越发深沉起来:“莫家当年助旧东宫谋逆,若不是及时销毁了证物,莫野自己亦活不到今天。他至今仍对莫老将军一事耿耿于怀,将所有过错推到你我身上,我又如何容得下他。”

    “旧东宫”三个字让段景堂的眸光一闪,笑意有些复杂:“我现在只是担心思儿。”

    段启延的眉头微皱,随即笑道:“思儿的事你不必担心,当年有些事,我早就对他说起过一些了。”

    “什么?”段景堂惊呼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说着,眉头渐渐皱紧,兀自叹道,“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原来如此……”

    
段启延抿了口茶,若有若无的轻叹道:“思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早些让他知道,好过等他有所怀疑之后从外人口中听到和事实相反的说辞。只是他究竟还太小,有些话便是我,也没办法尽数讲给他听,不过提点几句罢了。”

    
段景堂看向段启延:“我并不担心思儿会因为大哥的事怪我们,可是他如今这么小,心内竟藏了这么多事,我……”“要他面对这些确实很残酷。”段启延打断他的话,“可是既然对他寄予了厚望,这些事情他总要面对的。”

    段景堂思虑良久,终是点了点头:“皇兄说得是。”

    “那位柳姑娘……还在你府上?”段启延沉默片刻,突然笑道。听他提及柳宸薇,段景堂有些意外:“皇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段启延笑道:“小喜子不是亲眼看见沈笑渊和她接触过么?你当真对她一往情深,可以无视她在你眼下使手段?”“她心内虽然存了些执念,可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段景堂看向段启延,“沈笑渊打什么主意我虽不知道,但若想如愿,只怕并不容易——况且今日进宫前得到消息,沈老夫人重病离世,沈笑渊如今,也……”

    话没说完,段景堂发现段启延笑得颇有深意,眉峰一挑:“皇兄想说什么?”

    可能你自己尚未察觉,提及小锦的时候你眼里的笑意,和提及柳宸薇时,已然完全不同。段启延想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弄明白。”

    “走慢点儿。”段思有些担心的拉住付锦澜,付锦澜本来觉得他有些过分小心,但是看到他面上的关切,笑着乖乖放慢了脚步。

    
“累了么?要不要送你回去?”段思说着,挥手招过一直跟在身后的侍女,付锦澜的精神却很好:“我不累。”段思笑着点点头,无意间回头的时候,正看见远处柳宸薇的身影,眸光一冷,叫过小厮:“让她滚回她的住处去!”

    付锦澜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无奈的笑道:“世子好大的火气。”

    
段思冷哼了一声,低喃道:“明明说过会搬出去的,谁知仍是赖在这里不走?”说着,拉着付锦澜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付锦澜见他脸色不好,只得跟着他往前走去。可没走多远,沈安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段思低咒一声,沈安已经疾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付锦澜脚下:“小的自知唐突,可小的已经别无他法。还望王妃开恩,去劝劝我家公子吧!”




 伤痛
    

    
付锦澜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旁的段思,回过身朝他看去时,恰好对上他的视线。察觉他面上的不悦,付锦澜有些无奈的拉住他的手:“思儿,我……”“罢了,你要去便去吧。”段思微微皱起眉头,“这种时候我并不好多说什么,过一会儿爹也该回来了吧?我回寝殿等你们一起用午膳。”

    看着段思小小的身影,付锦澜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叹。沈安见她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道:“王妃?”

    付锦澜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沈安,淡淡笑道:“走吧。”

    到了沈笑渊的门前,付锦澜停下脚步,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并无任何动静。沈安亦来到门前,低声说道:“公子,王妃来了。”

    半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付锦澜终于没了耐心,用力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彼时沈笑渊拿一本书坐在窗前,正静静品读。可是他的身上有几道明显的鞭痕,不知当时动手的人究竟用了多大力气,衣衫破裂的地方已经有血迹一点一点渗出来。付锦澜一路走到他面前,他连头都不曾抬过。

    
直到走到他身边,付锦澜才看清楚,他脸上、嘴角都有明显的淤痕。可是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付锦澜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在他身边站了很久,直到察觉他翻动书页的手有些微的颤抖,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道:“沈笑渊……”

    沈笑渊的目光仍旧落在书页上,没有移动分毫。

    
付锦澜伸手将他手中的书抢了过来,沈笑渊这才抬起头看她:“有事么?”付锦澜因他眼中的几分茫然有片刻的失神:“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沈笑渊轻笑一声,反问道。

    
见他这副模样,付锦澜咬了咬唇低下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笑渊见她沉默下来,声音有些飘忽:“回去吧。”付锦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我为什么要难过?”沈笑渊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依旧努力维持着。

    付锦澜抬起头来,试图安慰,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来此是想要安慰我的么?”沈笑渊攥紧拳头,唇边扬起的弧度里满是自嘲,“我并不需要,你请回吧。”

    过了一会儿,见她仍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沈笑渊心内突然涌起几分厌烦:“不走是么?那好,我走。”

    
眼见着沈笑渊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付锦澜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颤声说道:“我确实是想安慰你的,可是我亦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也许我并不知道你娘对你来说……”“不知道就闭嘴!”沈笑渊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打断她的话,面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出去,马上出去!”

    
付锦澜迎上他有些冰冷的目光,几乎立时就要转身离开,可是他眼底的绝望却让她再次迟疑。沉默片刻,她终于鼓起勇气再度开口:“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娘就不在了,所以你此时的心情也许我并不能了解……”付锦澜见他没有再开口阻止,继续说道,“可我知道你一定是极难过的。你想开些,我想你爹打你并不是当真生你的气,也许只是……”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一直觉得说不出心内真正想说的话。支吾了片刻,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别生气,我这就走。我已经命人带沈安去拿药了,待会儿你要记得……”

    看着一边连忙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转过身去的付锦澜,沈笑渊原本已然有些麻木的心突然又是一阵钝痛,他伸手将付锦澜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亦有些颤抖:“对不起……”

    付锦澜有片刻的怔忡,想要挣开,却因着他言语间的软弱而停住了。

    
“我答应过一个生死之交,若他死了,一定会帮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沈笑渊想笑,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曾经我一直认为君子一诺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现在我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付锦澜只觉得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收得更紧了些,颈间一片温热。

    “莫野!”莫野刚刚走进王府大门,便听见身后远远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他回过头去,段景堂已经从刚停稳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待段景堂走到近前,莫野才勉强笑了笑:“从宫里回来?”

    段景堂点了点头,见莫野面色凝重,问道:“出什么事了?”刚问出口,眼神一闪,“是不是沈老夫人之事?”

    莫野轻叹一声:“沈老夫人今日猝然离世,阿渊的事你也知道……他回府奔丧时被沈尚书打了出来,如今……”

    
段景堂微微颔首,和莫野一同走进府内。林远从府内迎了出来,见到他们,忙行了礼退到了一旁。莫野察觉到他和小喜子在身后低声交谈几句,小喜子神色有些怪异,自知他们有些话要同段景堂说,便稍稍加快了步伐。

    段景堂停下来,看向他们:“出什么事了?”

    小喜子心内想了又想,终究还是上前在段景堂耳边有些迟疑的轻声说道:“王爷,林统领说……王妃刚刚去了沈笑渊所居的厢房……”

    
段景堂眸光一闪,心内已是千回百转。走在前面的莫野回过头来,见段景堂的眉头紧皱,心内有些疑惑,思量片刻,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段景堂面上的笑意有些复杂:“没有。”

    莫野点了点头,又说道:“若果真如此的话我自去探望他便可,不必……”“只是些小事,走吧。”段景堂又笑了笑,同他继续朝沈笑渊的居所走去。

    
付锦澜将药膏放到桌上,挑起一些轻轻涂抹在沈笑渊手背的鞭痕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沈笑渊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终于转移了视线:“我自己来吧。”

    
见他收回了手,付锦澜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的手不太方便,笨手笨脚的……”“我不是……”沈笑渊想要解释,终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将手伸到她面前,“手上的伤你帮我吧,其他地方待会儿我叫沈安来帮我。”

    看着他微红的双眼,付锦澜认真点了点头。

    
沈笑渊的视线重落回她身上,看着她低着头动作轻柔的帮自己擦药,觉得心内某个角落,一点一点柔软起来,又因着之前初闻噩耗时的绝望,渐渐翻涌起连自己都无法言说的疼痛。

    
娘亲骤然离世,突如其来的伤痛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内过于荒芜,看着面前纯稚美丽的女子,沈笑渊第一次觉得,心中硬生生被剜去的那一块,或许是可以填补的,如果她能够一直在身边,或许自己就不会那么疼。

    付锦澜帮他上完药,抬起头时,因着他眼中有些迷离的光芒而有些怔忡:“你……”

    
沈笑渊的唇覆了上来,将她没有说的话堵在了喉间,突如其来的吻让付锦澜十分慌乱,用力将他推开,沈笑渊眼底光芒闪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再次吻了上去。察觉到她的战栗,他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像是要把她一直揉进心里。

    
突然之间的门声响动让沈笑渊顿时如梦初醒,他猛地向门外看去,房门大敞着,却是空无一人。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颤抖,回过头来,他才发现付锦澜已然满面泪痕。一时之间,内疚和悔恨齐齐涌上他的心头。

    “小锦,对不起……我……”沈笑渊想要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发现她瑟缩着向后退去,他抬起的手一时僵在了半空。

    
段景堂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刚刚在沈笑渊房门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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