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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相敬如宾_派派小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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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反而紧咬着牙关,忍住了要出口的痛呼声。

    “小姐,疼得厉害就别忍着……”宁湘见付锦澜的小脸儿已经一片苍白,抹药的手有些颤抖,眼前也渐渐蒙了一层水雾。

    付锦澜摇了摇头,眼睛有些发红,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一直到青竹和宁湘重新帮她缠好纱布,付锦澜才松了口气,轻声笑道:“上次我帮段景堂换药,他一声都没吭,我可不想输给他。”宁湘也想跟她一起笑,可是发现她的冷汗已经沾湿了里衣,于是那个笑容僵在唇边,怎么都无法继续下去。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怎么了?”付锦澜见宁湘的眼泪流了出来,打起精神劝道,“只是换药的时候会疼一些罢了,没事的。你别哭了……”

    
宁湘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只怕自己一开口便忍不住哭出来。她一言不发的和青竹一起帮她换完里衣,勉强笑道:“奴婢们叫王爷进来,小姐也早些歇息吧。”说着,匆匆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段景堂走进来,见付锦澜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红的,促狭道:“不过是换个药,怎么倒换出一个玉兔来?”

    
付锦澜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段景堂见她笑得开心,眼角有泪珠儿滑落下来,心内一动,手已经伸了出去,将她的眼泪拭净之后,发现付锦澜愣愣的看着自己,段景堂一时怔忡,手也僵在了原处。

    “段景堂?”付锦澜见他神色不定,轻轻叫了他一声,段景堂回过神来,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什么事,放心吧。”

    
段景堂躺倒她身旁,背对着她暗自平复着心内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心思才清明了些,问道:“这会儿比换药时好些了么?”“嗯。”付锦澜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笑起来,之后学着段景堂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我没什么事,你也放心吧。”

    “你啊……”段景堂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段景堂转过身来看着她:“我命人将这件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皇嫂。”付锦澜有些吃惊,随后便颇为赞同的笑起来:“这样姐姐就不会担心了,你做得对。”“我知道你很想她能陪着你。”段景堂一语道破付锦澜的心思,她亦并不否认,只是用一种近乎于叹息的声音说道:“可惜你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忙。”

    段景堂并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情绪,艳羡、鄙夷或者只是淡漠?他并没有问,心内却因着她所说的这种忙碌而隐约有了几分愧疚。

    两人又说了很多话,可付锦澜日后回想起时,却又不甚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后来迷迷糊糊睡下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却因为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有了一丝曙光,天快亮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左肩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原本她以为是睡梦中的动作不慎牵扯到了,可是忍耐了一会儿之后,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加厉害起来。

    
付锦澜疼得满头大汗,身旁的段景堂呼吸平顺而安稳,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她死死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疼痛越发剧烈,她的下唇已经咬破了,口中一片腥甜。她捂住伤口,眼泪终于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段景堂……

    “段景堂……”

    付锦澜慢慢睁开眼,床前的人影有些模糊,她闭上眼,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这才看清了坐在床边的段景堂和段思。

    “锦澜,你醒了?”

    
“锦澜王妃!”段思见她睁开眼睛,惊叫起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们……”段思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段景堂轻轻拍着段思的肩膀,看向付锦澜的眼神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沉。

    
付锦澜看了看四周,仍是自己的寝殿,没有什么不同,脑中突然回忆起夜里噬骨般的疼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纱布依然紧紧包裹着,亦没有任何的差别。她看向段景堂和段思,笑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恣意
    
付锦澜刚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段思红着眼睛转过身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段景堂坐到她床头,扶她起身靠在自己怀中,接过段思倒的水,递至她唇边:“喝点儿吧。”

    付锦澜喝完一杯之后,段景堂问道:“要不要再喝一点儿?”

    
“不喝了。”付锦澜摇了摇头,刚刚喝过水,嗓子滋润了许多,但是声音仍然有些沙哑。段景堂扶她躺下来,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昏睡了一天一夜,是不是饿坏了?我已经命人准备了午膳,待会儿便该好了。”

    付锦澜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但是段景堂刚刚的话却让她觉得奇怪。虽然他对自己素来关切,但是今天的他,总觉得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锦澜?”见她有些走神,段景堂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边。她躺在床上,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段思,又看了看难掩疲惫的段景堂,不答反问:“我出什么事了么?不然为何你们都这么奇怪?”

    “你能出什么事?”段景堂闻言勉强笑道,“只是伤口有些炎症,所以……”

    明明是在她醒过来前,早已想好的说辞,此时在她沉静的目光之下,段景堂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付锦澜见他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发愣,追问道,“所以怎么了?”

    段景堂抬手轻揉着额角,良久,终于颓然放下手,轻叹一声:“不是炎症。”

    “什么?”付锦澜见他否认,疑心自己听错了,十分惊讶地问道。

    
段景堂有些艰难的斟酌着措辞,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外敷的药有些……问题,所以伤到了筋脉,皇兄几乎派了所有太医过来,可是……”“可是我并没觉得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付锦澜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神色平静。彼时一直沉默的段思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锦澜王妃,你的左臂……太医说,以后可能……”

    
付锦澜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左臂上,怪不得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原本就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伤处也会隐隐作痛,可自从醒来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有过一丝的疼痛。她尝试着抬起左手、紧握成拳,可无论自己怎么做,它都只是垂在身侧不见任何变化。

    
“锦澜,你听我说。”段景堂安抚似的轻声说道,“当时你的伤势很危险,太医们尽了全力,目前这样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段思附和着:“陈太医说过,只要细心调养,你……”

    
“出去,”付锦澜被段思握住的右手突然抽了出来,掀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你们都出去。”“锦澜——”段景堂坐到她身旁,试图将被子拉开,“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的伤口愈合之前不能乱动,听话,把被子……”

    “你们都出去!”被子里的付锦澜啜泣不已,“我不想让你们看见我现在这样……”

    段思尚未说出口的安慰僵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口。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段景堂,段景堂长叹一声:“走吧,让她先静一静。”

    
蜷在被子里的付锦澜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终于将被子掀了起来。她抹掉脸颊边的眼泪,再一次试图抬起左手,毫无反应之后,她的右手在左臂上狠狠掐了几下,不疼,没有任何的痛觉。空无一人的寝殿之内,付锦澜颓然躺在床上,终于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察觉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泪眼朦胧的望过去,段景堂已经伸手扶她坐起来,拿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了,别哭了。”付锦澜伏在他怀里,却哭得更加厉害起来:“段景堂……”

    “罢了,你若真的想哭,那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便会好受一些。”段景堂颓然叹了口气,抬手抚着她披散开来的长发,任她在怀里继续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段景堂才一面帮她擦着泪痕,一面问道:“哭完了?”付锦澜并没有回答。段景堂看着她的目光极为认真,甚至是有些严厉的:“若觉得没哭够,可以再哭一会儿。可你若觉得哭够了,那以后便不许再因为这件事掉一滴眼泪。”

    
付锦澜低下头,眼泪似乎仍然控制不住,可是想着段景堂的话,又不甘示弱,拼命忍着眼泪,直到眼前的水雾消失不见,才看向段景堂。段景堂端详着她依旧苍白如纸的脸,目光最后落到她下唇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处:“听到你叫我,我醒过来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在那之前,你忍了多久?”

    “……记不清了,”付锦澜仔细回忆着,可自己也没有准确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会儿,又似乎很久……”

    
“为什么不叫我?太医说那药中的……”他说到这里猛然停下来,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太医说当时你肩上的疼痛几乎非常人所能忍受,你不是怕疼的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忍那么久?”

    付锦澜笑得有些歉疚:“你先是为了救我受伤,前两天我受伤之后,你为了照顾我又一直没怎么休息。我只是看你睡得熟了,不忍心……”

    
付锦澜的话还没说完,段景堂的指尖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吻随即落了下来。她只觉得唇上一阵温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门外小喜子的声音便伴着敲门声一同传了进来:“王爷,午膳备好了。”

    
段景堂仿佛自梦境中突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心内却已是波涛汹涌。他退开了些看着面前的付锦澜,她的神情极为复杂,懵懂、错愕、羞赧……交织在一起,让他第一次辨不清她的心思。

    “你……”付锦澜有些迟疑的开了口,段景堂退开了些,笑道:“我让他们把午膳摆上来。”说着,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小喜子带着几个人进来,将午膳摆好之后,又依次躬身退了出去。小喜子出门之后,刚走过一个转角,便看见沈笑渊迎面走了过来。他迎上前去,笑道:“沈公子。”

    
沈笑渊的脸色却并不十分好看,只是问道:“王妃怎么样了?”“之前不太好,王爷劝慰了一会儿,刚刚奴才们送了午膳进去时,似乎好多了。”小喜子略一思量,并没有说谎话。沈笑渊点了点头:“沈某要去探望王妃,劳烦通报一声。”

    小喜子忙躬了身:“沈先生客气了。”说着回过身来,带着沈笑渊往回走去。

    沈笑渊在厅外稍等了片刻,小喜子从里面走出来,躬身笑道:“王妃请沈先生进去。”

    沈笑渊一路走进卧房之后,付锦澜正坐在床前看着午膳发呆。沈笑渊走到她床前,低声问道:“怎么不吃?”付锦澜闻言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没什么胃口。”

    
看着这副模样的付锦澜,沈笑渊突然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原本以为,此时的付锦澜或许悲伤或许颓丧,甚至更可能因为自小到大的平顺,如今遇到打击之后而一蹶不振。可是她看见自己时最先露出的表情,仍然是微笑——即使这微笑之中,包含的内容和从前并不完全一样。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狭长的甬道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两个小太监在前面引路,步履匆匆,每人背上背着一个他们自己已经习惯的弧度,莫野走在他们身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似乎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尽头,两个小太监引着转了个弯,他才发现这条甬道极长,比之方才的尤甚。

    莫野已经很多年不曾到过这里,曾经的那段记忆过于久远,即使如今再回忆起来,大多也都渐渐模糊了。

    
迎面几个人匆匆走了过来,为莫野引路的两个小太监忙站定了躬下身去,对方走在最前面的人在同莫野擦肩而过之后,却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是莫将军么?”莫野听到他的声音,亦回头看过去,由宫装来看似乎是内廷总管太监,可是对方的样貌却有些陌生。他认真辨认了一会儿,才恍然笑道:“三年不见,明总管衣着越发光鲜,倒让莫某不敢认了。”

    明颢躬身笑道:“莫将军说笑了,咱家怎么敢当。倒是将军一袭便袍,咱家倒险些看差了。”

    莫野忍着左肩的一阵阵疼痛,笑着问道:“明总管脸色有些不好,不知……”

    
他的话似提醒又似试探,明颢带着审视的目光貌似无意的落到他身上,少顷,笑道:“皇后娘娘命咱家去请皇上,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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