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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相敬如宾_派派小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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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锦澜是他的妻子,虽然有名无实,可他亦曾对付锦澜承认过,即使并不相爱,可是当付锦澜和沈笑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情,还是会莫名的低落。而这种感觉,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的强烈过。

    她或许在自己知晓之前便已交付了信任给自己,可是直到看见刚才那一幕,段景堂才终于明白,她亦在自己面前笑,却从未笑得那么开心过。

    也许在她尚且纯稚甚至可以说有些傻气的心中,沈笑渊于她而言,才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而自己和莫野,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兄长,仅此而已。

    
由于同样看见了后厨的种种,宁湘、青竹和小喜子在见到段景堂和付锦澜先后回了寝殿之后,不敢擅入,只能远远的守着。于是一整个下午,付锦澜都一个人坐在厅内解九连环,不曾挪动过半步。

    段景堂自睡梦中睁开眼,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靠坐在床头,清醒些了之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付锦澜仍旧坐在桌前,因为并没有掌灯,厅内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她握紧环柄,又凑得近了一些,有些吃力的解着,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

    “怎么不命人掌灯?”段景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来,付锦澜吓了一跳,手里的九连环掉落到桌上,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将厅内的安静彻底打破。

    付锦澜回头看了看还带着些睡意的段景堂,又往窗外望去,随即惊呼一声:“已经这么晚了?”

    
她正惊讶的时候,段景堂已经将厅内的灯都点亮了,目光落到桌上的九连环上:“在解九连环?”付锦澜将桌上的九连环重新拿在手里,朝他举起来笑了笑:“是啊,一直在解这个,可惜我太笨了,怎么都解不开。”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容里有着多少让人无法忽视的寥落。段景堂看着她的笑脸,似乎很多话都涌到了嘴边,却莫名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沉默良久,才问道:“午膳吃了什么?”

    付锦澜的手覆在肚子上,笑道:“你若不问,我还没觉得饿。”

    见段景堂的眉头皱了起来,付锦澜忙站起身来:“你饿了么?我命人去准备晚……”她话没说完,便“哎呦”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段景堂忙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腿麻了……”付锦澜早就察觉到段景堂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答道。段景堂见她这副模样,终是长叹一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腿能抬起来么?”付锦澜尝试着抬了一下,可是只这一下,便惨叫着又放了下来。

    段景堂无奈的看她一眼,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伸出双手在她小腿处用力推摩起来。

    
“感觉好些了么?”过了一阵子,他一边继续推摩着,一边问道。可是他问出口之后,却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段景堂抬起头来,发现付锦澜正歪着头打量自己,似乎有些发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锦澜?”

    付锦澜猛地回过神来:“怎么了?”

    段景堂无奈的笑了笑:“在想什么?”

    付锦澜粲然一笑:“你真好。”

    段景堂一愣,随即苦笑道:“我对你其实并不好。”付锦澜却不赞同,认真反驳道:“你对我好不好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的。”

    
“那沈笑渊呢?”段景堂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便开始后悔起来,付锦澜虽然听清了,但还是满面不解:“你说什么?沈笑渊?你对我好和他有关系么?”段景堂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他罢了。”

    
“他今天本来想亲自下厨做母子鲜虾饺,但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又推摩了一会儿,段景堂站起身来:“站起来试试,看看好些了没有。”说完之后扶她起来,付锦澜向前走了几步,笑道:“好了!”

    段景堂这才微微一笑:“然后呢?”

    
“什么然后?”付锦澜不解的看着他,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段景堂提示道:“你不是说沈笑渊想亲自下厨么?没有成功?”付锦澜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笑道:“当然没有成功,他只是看沈夫人做过几次而已,自己动手的时候才知道差了多远。”

    便是自己都有些困扰的事就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段景堂一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不是饿了么?我这就命人准备晚膳。”

    看着段景堂朝门外走去,付锦澜并没有再说什么,心内却有些疑惑:今天的段景堂似乎和往常并不一样……或者说,刚刚睡醒的段景堂,和平时不一样……

    “刚刚思儿似乎一直在瞪着你,你又做了什么事惹着他了?”晚上,段景堂和付锦澜躺在床上,段景堂想着晚膳时段思的样子,笑着问道。

    因为没有月亮,卧房内一片漆黑,付锦澜看不清段景堂的脸,但还是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老实答道:“他不喜欢我和沈笑渊接触。”

    听着她毫不遮掩的回答,又思及方才的自己——明明知道原因却仍拐弯抹角提出的问题,段景堂心内突然有了一种类似于惭愧的情绪。他沉思良久,叹道:“早点睡吧。”

    付锦澜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可下一刻,便又猛地睁了开来:“莫哥哥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段景堂这才想起莫野的事,安抚似的笑了笑:“已经帮你打听了。他本来上个月就能到的,但是回京前边关有些突发的要事要处理,所以才耽搁了。不过你不必失望,再过几天,他便能到了。”

    
“真的么?”付锦澜有些惊喜的叫道,“这次不会再出什么事耽搁了吧?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莫哥哥了,你知不知道……”她极为兴奋的说着,段景堂无奈的听着她的碎碎念,实在不知怎么打断她,只得由着她说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的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再也听不见,段景堂的睡意亦渐浓了,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无解
    

    “不要!”

    段思惊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外间守夜的两个小厮听到动静,慌忙跑了进来:“世子出什么事了?”

    段思坐起身子,伸手摸去额上的冷汗之后,随意的挥了挥手:“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把灯都点起来,然后就出去吧。”

    两人闻言,忙应了一声,将房内的灯都点亮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段思靠坐在床头,想想刚刚睡梦中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他沉思片刻,从枕下拿出一封信来,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信中并没有揭露什么惊天的真相,只是极其隐晦的指出了自己早已知晓的“秘密”——自己并非爹的亲生儿子。其实信的内容他并不陌生,自从这封信无端出现在自己房内以来,他已经不知看了多少次,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笑置之。时间久了,这封信更是成了他心情烦躁时的消遣。而今日他因为那个噩梦,心情无端烦乱,所以才又把它拿了出来。

    爹曾经说过,一切的梦境都是虚妄,可是刚刚的梦让他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因为他梦到,锦澜王妃亲手杀了爹。

    “思儿。”沈笑渊走到段思桌前,轻轻敲击几下,见桌上趴着的段思没有动静,便加重了力道,声音也抬高了些,“思儿!”

    
“怎么了?”段思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沈笑渊之后,又环顾四周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在书房里,于是重又闭上了眼睛。沈笑渊又在桌面敲了几下,他再次抬起头来,睡眼朦胧的看着沈笑渊。沈笑渊笑容一如往常,没有丝毫不悦:“季武子寝疾,乔固不说齐衰而入见——继续背下去。”

    段思哈欠连天的看了他一眼:“檀弓篇你并没有讲。”

    
“若这世上的书我不讲给你听,你便有理由全都不会了么?”沈笑渊依旧淡淡笑着,段思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沈笑渊笑道:“你们虽是父子,但相差未免太远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同我爹如此相熟了?”段思不屑的嗤笑一声,沈笑渊笑得有些神秘:“你为何会以为,我说得人一定会是平亲王呢?”

    段思猛地回过头看着他:“信是你送的?!”

    沈笑渊的笑意一敛,神色中原本的调侃亦尽数消失不见:“什么信?”

    
段思意识到自己失了言,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的模样不似撒谎,才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笑渊对他的无理不以为意,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因为这座王府之中,只有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我并不想要什么答案。”段思毫不动摇的直视他,“也许你确实知道些什么,可是我并不想问。”

    沈笑渊看着他,面上是鲜有的严肃:“你或许可以不去过问你的身世,可是你要背负的责任,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

    他的语气是罕有的郑重,段思却只是笑得无比讽刺,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宁姑娘。”宁湘甫出房门,便看见林远等在门外。宁湘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故意笑道:“林统领有事么?”林远听出她话里浓厚的调侃意味,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不过就是四处转转……”

    “哦。”宁湘拉长了声音,“那林统领慢慢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宁姑娘——”林远忙拦住她,犹豫良久才好不容易问出了口,“不知青竹姑娘……”他话还没说完,宁湘便已经笑出了声:“幸亏你没有一直扭扭捏捏,不然青竹必定是不在的!”说着,转身又推门走了进去。

    林远在原地站定,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着一袭淡蓝色棉袍的青竹走了出来,林远看着她微红的双颊,笑道:“青竹姑娘。”

    
青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已经冻得通红,必定是已经等了很久,心里一时辨不清是欢喜还是什么,只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慢慢涌出来。她察觉到林远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天儿这么冷,林统领去厅内烤烤火吧?”

    
“不了不了。”林远忙挥了挥手,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裹成的小小的布包,递到了青竹面前,“这是昨儿出去办差事时在街上看见的,觉得很适合姑娘……还望姑娘别嫌弃。”

    
青竹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笑得腼腆的林远,林远慢慢揭开帕子,一直精巧别致的发簪出现在青竹面前。林远将簪子递给青竹,青竹正有些发怔,直到林远连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见林远托着簪子的手一直摊开在自己面前,青竹脸上一热,伸手接了过来。

    
整块翡翠打造而成的发簪,被雕琢成了翠竹的形状,极为精巧别致。青竹将它捧在掌心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林远见她一声不吭,有些担心的问道:“姑娘不喜欢么?”

    一连问了两遍,青竹却仍是不吭声,林远便有些急了:“你当真不喜欢么?”

    青竹将发簪攥在手心里,半晌方闷声说了句:“谢谢。”说完,转身就往屋内跑去。

    林远看着她跑回了房,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朗声笑道:“姑娘不必客气!”

    “思儿,昨晚没睡好么?”用午膳的时候,付锦澜有些担心的看着段思,他不仅眼下有浓重的阴影,而且看起来神情十分恍惚。

    “嗯。”段思点了点头,“昨晚做了个噩梦了,没睡好。”

    听他这么回答,付锦澜反而松了口气,笑道:“梦见什么了?居然你也会害怕么?”段思没精打采的瞪她一眼:“谁告诉你我害怕了?”

    
“不害怕为什么会睡不着?”付锦澜继续调侃着,段思突然笑起来:“那要不要我给你讲讲我梦见的无头鬼?”付锦澜一愣,细细想了想这句话,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急忙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段思这才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段思勉强和她说笑了一会儿,付锦澜说道:“待会儿用完午膳就回去歇息吧。”段思点了点头,问道:“那今儿下午可以不上课么?”付锦澜思量片刻,点头答复:“那好吧,待会儿我命人去跟沈笑渊说一声。”

    
“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些事要同他说。”段思想到了些什么,又问道。付锦澜皱眉想了想:“这几日似乎什么时辰回来的时候都有。”说完,看了看段思,“总之你先去歇着,有什么事等你睡醒之后再说也来得及。”

    “好。”段思答应着,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那我先回房了。”

    付锦澜一个人用完午膳之后,亦觉得有些困倦。她在房内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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