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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27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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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道,“若是累了,到我旁边来睡会。”

“……”

门外几声叩门响,我低着快要烧出血来的脸匆匆去开了门,是王喜的一个小徒弟。

“姑姑,陛下派小的来探望陆公子的情况呢。”

我将门掩了几分,压低声音道,“便说还未醒,你先去,我随后就跟着去禀明陛下。”

却是身后有人将被子掀得嚯嚯有声,道,“躲得了一时,总也躲不过往后,”他站在地上还晃了晃,我赶着过去扶他,他却推开了我朝那小公公问道,“陛下何时下朝?”

小公公把脸一低,“还缺两柱香的时辰。”

陆景候转脸看我道,“叫几个宫婢来。”

我知他是要洗漱,想说就由我来吧,可担心服侍得不周到反惹得他骂,于是回了我之前醒来的那间殿里随便抓了几个小宫婢来,“服侍公子洗漱更衣。”

那些个小娘子见是陆景候,纷纷压低声音喜着呀了一声,我听了心里不大舒坦,她们又是低了头衣服含羞带臊的神色更让我有些莫名烦躁。

我随手指了一人,“你去端盆温水来,”又指了旁边的一个,“你,去与公子梳头。”

我看还有一个脸色格外红的,笑了笑,“你便给公子更衣吧。”

陆景候神色自若地垂手站着看我,眉眼里似有几分笑意,那丫头抬头看他一下又匆匆埋头,随即又似是忍不住看他一下,随即又匆匆埋头。

我见她们一副心不在焉俱是脸红成火烧云的样式,干脆端了盏茶在旁边一把椅子上顺势坐了,揭了茶碗盖子拨了拨浮叶,悠悠道,“带子系错地方了,你们这手脚可得快点,若是耽误了公子的事,他可是会生气不理人的。”

她们更是手忙脚乱,陆景候倒是斜眼来看我,“你少说几句罢。”

我道,“你连着几日未进水米,要吃点东西不要?”

他伸手朝我一招,道:“你走近来。”

我不知他用意,见他手脚皆被那几个小宫婢束缚着,也只得依言走过去,问道:“怎的?”

他却是将我手里的茶盏一把端了过去,眯眼一笑,“喝这个便饱了。”

我作势要去拦他,“这是我喝过的!”

他一气饮完,又将茶盏丢回至我的手上,“我自然知道是你喝过的。”

我愤愤道,“你若要喝我自去与你重沏一碗,喝了我的算什么。”

他不语,正巧衣服都已穿系整齐,他闲闲转了个身,走至一张凳子前坐了。

“苏苏,你来与我梳头。”

我瞠目结舌,瞪了眼睛拿手指了我下巴道,“我?”

他点点头,我结巴道,“我、我……我从未与男子梳过头,也不会理发髻……”

他道,“无事,我教你。”

我只得接过宫婢手中的木梳,走至他身后与他散了头发,又不放心道,“若是我手重,你记得知会我。”

他笑了声,我的心随着也抖了三抖。

一趟下来,我背上都要濡湿了,手心更是在干布上蹭了好几个来回,他对着一盆清水低头一看,头一次笑得眉眼弯弯,“倒还是这么个样子。”

我把那桃木梳往开边一丢,喘了口气道,“我自然得尽力梳好了,还怕你不满意剁了我的手呢。”

他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我知道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忙掩饰道,“走罢,估摸着陛下回御书房了。”

走出去时王喜的小徒弟还在边上弯腰垂眉候着,我对他笑道,“你去我以前住的淑玉宫,和她们两个小丫头说,”我顿了顿,“便说是我又回来了。”

他应了声好,先往淑玉宫的方向去了。

我与陆景候走在路上,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他,“陛下何故与你生这样大的火气?”

他蹙了眉,“不该问的便不要多问。”

我抿唇去看他,“为何这是我不该问的了?”

“圣意不可胡乱揣测,你本就是在她身边当差的人……”

“我知道这道理,不过是因为有你牵扯进去我才问你一问,”我别过眼去看别处,“你若是不愿说,便当我没问过。”

他身形一怔,我袖着手继续朝前走着,路过小径的丛丛林林,他又蓦地开口道,“陛下觉得我是在向她示威,她从今年许了我的亲事后便一直顾忌着我。”

“这是不假,可缘何在这一次宣你进宫便发作了,”我心里突突一跳,急忙问他,“陛下为何在夜里还急着要见你,到底所为何事?”

他默然不语,我追问了他好几遍,他方才缓缓开了口道,“我求陛下将李见微另嫁他人。”

我急遽转身定定看了他良久,他也停下步子任由我看着,我只觉喉间艰涩难以开口,“你怎敢如此大胆,明明是你亲口求来御赐的亲事,而今又要反悔不成?”

他转头凝视过来,我见他双眸中水波一片,不过一瞬,又是一番波澜不惊,我讷讷低下头去,明知他不会说什么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怎么又不想娶乐易郡主了?”

他却是在我话音未落时抬了步,不等我便匆匆向前走了。

我在他身后默然站了一会,正要提步时,方才那小公公跑来对我低声道,“姑姑的话小的已经带到了,现下她们正收拾寝殿预备着姑姑重新住回去呢。”

我心神一黯,不知陆景候还准不准我住在他府里,却也只是匆匆一想,带着小公公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我正要绕过一棵树进门去,女帝似乎刚下朝,在我前头昂首阔步地进去了,袖摆扬得带起风吹有声,我骇了一骇,一时间不敢进去。

王喜等人被女帝斥退出来,我忙迎上去道,“王喜哥。”

他回身一看是我,忙问道,“身体可有好点了,哟,你倒是猴急,把绷带都给解了。”

我笑笑,“缠着怪不舒服的,我闲它束缚着便拿剪子把它卸了。”

他摇头,“只要不伤着便行,”他往里头一指,“你可要进去?”

我想了想,“你与我通传一声罢。”

秋意漫溯篇 第七章 女帝暗示(1)

女帝不准。

我只得袖着手又与王喜在外面候了多时,逐渐到了正午,那一团红彤彤的太阳刺得我眼睛都被细汗糊住,终于听见殿门被人从内缓缓拉开,陆景候从里面轻轻掀袍跨出来,什么也没说,定定朝我看了一眼便走了。

我不敢高声喧哗,只得追过去扯了他袖子道,“你要去何处?”

“回府。”

“此刻?”

我一腔惶急似乎也没有太影响到他,他神色并没有太大改变,直直看了前方似乎与我是陌路人,我道,“你等等我,我去与陛下说一声,随你一起走。”

他道,“不必了。”

那一轮红日不知何时已被厚云遮盖,王喜在我们身后嘀咕了一声道,“这节气,总是不经意便下雨了。”

我死死看住他,不肯松手,“你身体还未大好,便让我一齐去罢。”

“不必。”

他将我手不轻不重不偏不倚往下一拂,我还微微弯着腰哀哀着望他,双手却是猝不及防地重重打到膝盖上,那一瞬的疼痛有些让我茫然,再回过神来,他已是身形淡出我的视线极远。

王喜走到我身后来轻轻捅了我肩膀,“小顺子说了,他那俩家仆倒是忠心,昨儿回府去今早上又在宫门出候着了,他回得去,你不必担心。”

我眼底有些胀,却只能露出笑来道,“嗯,我不担心。”

他见我死死盯住远处那一抹白影不放,扶住我肩头将我转了身道,“快进去,陛下等着问你话呢,你莫要犟嘴,陛下怎么问你好好答就是了。”

我心里微微有些暖,将他的手拍了拍,笑道,“知道了。”

他将我脸一扭,“是了,就该这样笑嘛。”

因着外间天气有些变,殿内早有宫侍将灯盏燃了,四处都是灯火通明,映着女帝坐在书案前的那一方身影有些影影绰绰。

我走进去跪下道,“参见陛下。”

她头也未抬,只顾看着奏折,我等了半晌未有回应,也不敢自行起身,硬着头皮又叫了声,“小官参见陛下。”

她却是将折子往面前轻轻一扔,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凝眉来看我,“倒知道你是个臣子了?”

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她到底意指为何,只得又俯首拜倒,“小官惶恐……小官实不知……”

她轻哼了声,言语中倒没有多少愠怒,“我让你去陆府是打探消息的,你可倒好,喂了那陆景候吃了点**药,他竟要朕给他把那一纸婚约给取消了。”

我低头道,“陛下明鉴,陆景候本来是想赶我走的,并没有对我起过别的心思。”

她道,“那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不够了,长得这么个标致脸蛋,还不会拿来物尽其用。”

我不作声。

她道,“你起来罢,若是跪出个好歹,一是那些谏官要说朕不体谅忠臣,二是那姓陆的,只怕要对朕愈发着恼了。”

我忙道,“陛下言重了,我这几日见陆景候言行尚可,并不是如那些张狂之徒的。”

“呵,”她竟是冷笑出声来,“你涉世未深,可知世人常有一句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喉间像被钝物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她负手绕过那一方书桌缓缓走至了我的跟前与我面对面道,“你知他家宅几许良田几何?你知他轻轻拂一拂袖子便可翻云覆雨?你可知,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人要琢磨上好几个时辰的?”

我垂眉盯着地面不出声,她道,“怎么?说中你心事了。”

我摇摇头,她又道,“你与朕当年的性子有几分相似,故而朕对你有些上心,不然,早把你送给李见微弄死当作卖人情了。”

我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缓缓道,“我前日去定国公府看她,她似乎有些半疯的样子了。”

“那也是由得她自己造化,”女帝重又坐下,漠不关心道,“从前朕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她总与朕处处过不去,如今朕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王,她却还是个小小郡主,何况这郡主之位,还是朕给她封的。”

她摇头嗤地一笑,“可知这天底下,总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忍心,轻声问女帝道,“陛下,那她与陆景候的婚事……”

“朕自然不能依了那陆景候,否则出尔反尔,让天底下的人如何看朕?”她说到此处竟是抬眼狐疑看了我,“你从前说过以前与他不是旧识,他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我怔了怔,不得要领,她道,“你知他如何与朕说?”

我隐约要猜出答案,却还是摇头道,“臣不知。”

她轻笑了声,看向我的眸子里似有雷霆万钧,“他道,他的心上人本是你。”

我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女帝面上似笑非笑,“可是朕又如何得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他与李见微的亲事,是铁板上钉钉,再跑不掉了。”

我愣着与她拜了一拜,“陛下英明。”

我这嘴角里有笑,却是苦不堪言,一时不敢抬头让女帝看见,她今日却是像了结了一桩心事心情甚好的样子,又是开了话匣,“你回来宫里的前一夜,陆府是不是起了大火。”

我身子一震,莫非果真是女帝让人去纵火不成。

她拿食指在桌上叩了一叩,“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倒是胆子大,竟敢怀疑起朕来了。”

我不敢怠慢,忙道,“臣不敢。”

“朕对这世间的事都了如指掌,别提还是在京城里朕的眼皮子底下的陆宅。”

我听她言语里甚是自满,也是附和道,“多亏陛下心细如发,才管得这天下太平。”

她笑了一声,“你倒是嘴甜,与朕说说,那日的火你怀疑是谁放的?”

我不敢乱猜,低了头装小,“臣愚钝,当夜只是被人叫醒才去救火,并不知那火是何时烧的,也不知那火,是谁人放的。”

她笑了笑,“直说便是,朕准你无罪。”

我低头道,“或许是陆景候在生意上树敌颇多,引了旁人不满前来纵火。”

她道,“那何以只烧了东厢?既是他仇敌前来,自然只拣他陆景候住的主宅烧才好罢?”

她笑了又道,“朕若说,那火就是陆景候他自个贼喊捉贼,你信不信?”

秋意漫溯篇 第八章 女帝暗示(2)

“朕若说,”女帝笑着仿佛洞彻了万物,她眯眼看我,“那火就是陆景候他自个贼喊捉贼,你信不信?”

我额头突突直跳,也不知女帝与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何,她若是怀疑陆景候有何动机,直去问他便是,缘何与我来说这多。

“苏苏,你到底与他是起的个什么心思?”

我抬头一怔,被她炯炯的双目刺得不敢分神,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道,“臣只知,若不是陛下肯慈悲救我,只怕他往后便要成了我的姑爷。”

她又是一笑,“行了,你先出去罢。”

我恍然想起陆景候先前走时似乎要我不相往来的架势,心里倏忽有些发慌,可话一出口木已成舟,女帝现下看我的神色又是我捉摸不透的,只得跪了安,低着头出去了。

王喜百无聊赖地拿拂尘去轰那些绕作一团的牛虻,我将门悄悄合上,他听见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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