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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24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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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他轻启唇,开了口还是不看我,“她被定国公禁足许久了。”

我心跳一滞,转了首道,“所为何事?”

“她与你灌毒的事情被定国公知晓,又知夏力将状告到了皇帝那边,”他不悲不喜,似他身后端正摆得整齐的釉色青瓷美人瓶道,“第二日便将她禁了足,道是家门不幸,出了此等心狠手辣之人。”

女帝竟从未将这些告知我,我只对她出手狠毒心怀怨言,竟不知善恶终有头,她又被定国公整治了一番。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你这番话,是在向我倾诉许久不见你未婚的妻子,从而招致满腔思之如狂的相思苦吗。”

“我从未当她是我未婚的妻子,”他走出去,空留了我一个背影,“我从前与你说过,我之所以会向陛下求娶她,不过是因为你在她身边罢了。”

是了,那时我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他是十足瞧不起这个地位的,故而要娶李见微,好把我一齐带到他府上来。

我只是有些不懂,为何我如今巴巴地来了,却是求他他都是不允了呢?

他的脚步声在回廊上渐行渐远,我琢磨了半晌越来越心浮气躁,索性甩了袖子对进来不久的一个收拾残羹的侍婢道,“你们的主事丫头是谁?”

她忙低眉道,“是阿玄姐姐,姑娘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我道,“叫她来见我。”

她忙将东西收拾利索,作了礼便匆匆退下了,不多时进来了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我定眸一看,果真是昨日与我梳洗的那人,我招手朝她笑道,“你就是阿玄?”

她面色自若,也是笑道,“姑娘心细,还记得我。”

“我穿过你的新衣裳,自然在这个府里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你,”我拂了拂袖子,脸愈发咧得像朵花,“只是昨日被人刺伤,可惜了你的一身新衣裳,都破成那样了。”

她柔声道,“姑娘不必介意,衣裳破了再做便是,只是身体要紧,一定要好好养着。”

我低声道,“不知你今日的琐事都做了没有,我想出府走走,你陪我一陪可好?”

她道,“只是要请示过公子才好做打算。”

我哎了道,“我是要悄悄出去与他买个东西,好送他个出其不意的,若是他知晓了便能立时猜出来,那样便不好玩了。”

呸,你个陆景候,我现在提起你是碍于你是陆家之主不得不给你几分薄面,要想我给你送东西,我先送你个大嘴巴。

她犹豫了片刻,果然同意道,“便依姑娘所言,我们自行出府便是。”

我道,“甚好甚好,你去准备下,我们先去一趟定国公府。”

夏时流光篇 三十章 衣锦好还乡(2)

她点头正要走,我又改口道,“不必用马车,换顶轿子便罢。”

陆府是轿子是青皮软轿,我以前见的时候还诧异,陆景候这等嗜白如命的人,怎的不用云州上等的白色锦帛来造一顶。

想到此,我掀了轿帘,问轿外步行跟随的阿玄,“问你个事儿,你可千万别说不知。”

她笑了笑,“姑娘哪里话,只要是阿玄知晓的,定会告知姑娘。”

我道了声多谢,“你跟了你家公子也应是极久了,为何他一直都是白袍不改,就没有其他颜色的衣物么?”

她摇头,“未曾有过,公子见了别的颜色的衣物从来都不沾边,尤其厌恶红衣,他总说,白袍子干净,那些红衣,都染上了血腥味。”

我怔然,僵了半天不知将搭着轿帘的手缩回来,阿玄道,“不如我快走几步去定国公府下拜帖,免得到时候姑娘到了那处还得等上一会。”

我笑:“不必下你们陆府的拜帖,我是有专供行走的物事的。”

说毕从袖间摸出一面牌子,递与了她,她随意一看,却是面色震了一震,慌忙道,“见过大人,奴婢有眼无珠,竟不知大人是陛下身边的女官。”

这牌子正是那日女帝钦赐,以便我日后随处行走的东西,此时我给了她,对她一笑,“不必不必,我就是个混闲饭吃的,你且拿着这个去请定国公来叙话。”

她忙对我低身行了礼数,这才匆匆往前走了。

我坐的轿子本来只有两人抬,我非换成了四人,显显威风倒不必,只是想让从前觉得我会做一辈子奴婢的人知道,我也是有今日俯视她们的时候的。

想当初,我也未料到还能与定国公平起平坐,还能指派了旁人随意请他出来喝茶。

轿夫悠悠走着,轿帘随着一晃一摇,我的心也是晃晃悠悠落不到实处,好不容易稳了些,外面阿玄的声音响起,“大人,奴婢恭迎您。”

定国公是一品大员,我不过区区三品,是以远远轮不到他在府门口迎我,却是我刚一下轿,他竟是亲自敛了袍角走至最底一层台阶道,“苏大人,老夫与您恭候多时了。”

我呼吸一滞,一口血差点没喷射出来,慌忙行礼又是抱拳又是拱手,完全不是御前女官的气度,颤颤道,“怎敢劳烦您出府在此,小官愚钝,从未拜见过您故而怕被阻拦在外从而出此下策……”

他豪气一笑,“不必行这些礼数,你今天既是来了,便是给老夫吃了一颗定心丸,你肯既往不咎,也是小女的福气。”

我笑得面不改色,“您言重了,郡主从前是主子,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甘愿的。”

他侧身一请,“进府坐坐罢。”

我慌忙道谢,不敢太嚣张地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道,“您先请您先请。”

他当仁不让先行抬步,我朝阿玄看了一眼,“你或是候在府外,或是自行回府,只有一句交待于你,便是不可让你家主子知晓我的行踪了。”

她忙道,“大人安心去便是,奴婢在此等大人回来。”

我点点头,笑得一派纯良,“是个好姑娘。”

她脸一红,低头便不说话了。

定国公是个爱饮茶的人,只在这茶上头下功夫讲排场,我定睛看了面前的茶盏许久,也不敢轻易抬手去端。

茶不敢喝便唠嗑,我哈哈冲他老人家一笑,“我与郡主许久未见,不知她过得可还好?”

他面色一沉,“那不肖女,不提她也罢。”

我打圆场道,“哎,话可不能如此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郡主知晓从前那些都是不好的,便宽恕她这一回罢。”

他哼了一声,“她从来便不将我这老匹夫放在眼里,只觉得我处处苛待她,我先前让她闭门思过,她那时便赌咒说此生必不会与我来认错,她既是不知悔改,我自然要好好教训她。”

我噎了噎,“郡主性子一向犟,我今日既是来了,不若让我去与她说罢。总是我惹出来的事,我来了结也好。”

他抿了一口茶,又缓缓放下茶盏道,“也好,你自去罢。”

我朝他一拱手,“借您府上的二位身强体健的护卫一用。”

他点头允下,我站起身,果真有两个身形高大的人与我走了。

在这定国公府自然不用人带路,我一路行去,迎着笑脸与人打招呼,她们纷纷皆是恭维道,啊呀当初奴婢便说过,大人的面相实乃有福,这不,果真是衣锦还乡来了。

呸,好一个当初,当初又是谁说过,你这不长记性的死丫头,若是还将小姐的食盒弄错,就等着在这府里头被家法弄死罢!

我笑意不改,只管负手朝李见微的院子大步走去,刚到那偏院的时候,我止了步,“你二人先在此候着,我进去瞧瞧。”

自然不是瞧李见微,我抬步往自己以前的住处进去了,还是以前放那个细藤屉子的地方,我把屉子最底下一格慢慢抽出来,是从前私藏着的见放公子的一把折扇,上面依旧是海棠,我定睛看了半晌,闭眼又睁开,站起身走到床边上信手往枕下一探,果然有个打火石。

我又寻了根蜡烛燃了,将握住的折扇慢慢展开,凑到火势正旺的上头,纸做的折扇便是这点好,不禁烧,还未触及火苗便是嗤的一声燃个彻底,火光灼灼映了我一脸,我抿唇定定看着那一尾火势从我指尖正要游走向上,手轻轻一送,折扇掉在了地上,刹时便燃得个底朝天。

我闭眼于心中缓缓唤了一声公子,再睁开眼时垂首去看,方才还是触手可及的折扇,已是尽数化作了灰烬。

我长叹一声,负手又出去了。

走到先前让他们候着的地方,我与其中一人道,“去寻个封条来把我方才进去的院子封了,封之前与定国公和你家主事的管家说一声。”

他抱拳应下,我又对另一个人道,“你,随我来。”

他道了声是,我转身,昂首走进了李见微住的正院。

秋意漫溯篇 第一章 郡主疯了(1)

李见微那间大屋子的门外站了五六名护院,我兜着手走过去笑道,“暑热难耐,难为你们大伙儿尽忠职守了。”

那里面有一人似乎是认识我的样子,惊了惊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失声叫了道,“你这丫头,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呆若木鸡,身后跟着的那护卫咄了一声,“呔,休得无礼!这是陛下身边的御前行走女官,还不快快行礼!”

那人又是一惊,整个人声音像变了个粗哑不堪的卖货翁一般,“那晚,那晚我分明是看见你被郡主灌了东西死了过去,后来就再没见过你了!”

我心下了然,笑了笑,“许是你看错了。”

他还待说话,对面为首的一人怒目回身冲他低喝道,“就你小子多嘴,行礼了赶紧退下!”

我于怀里掏出了两锭白灿灿的银子,朝那为首之人抛了过去,他稳当当一把接住,我拱手又是一笑,“我与定国公说了要来探望郡主,请老大哥行个方便,先带他们去买点酒水解解暑,容我进去说上几句。”

他面色迟疑了一番,我朝身后那人使了个眼色,他果然道,“是了,苏大人定不会欺骗于你,我正是被老王爷指来护送大人的。”

那人听言快快地低了头,道了声谢过大人便带他们哥几个走了,我见他们人影走出了这片院子,又与他送了一锭银子道,“你与方才封院子的那位兄弟也辛苦了,待会事儿完了也去与他一同消遣消遣。”

他稍有辞色,见我面色自若又低头接下了,我轻轻掸了掸袖子,“我先进去,你若是听见里头动静大了,便冲进来护驾。”

我推门而入,迎面一股子浓郁的熏香味扑了我一脸,我一时被呛住咳了咳,总觉得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遇见过。

电光火石之间我记起从前被李见微迷得不省人事,也正是用的这种香,一时慌了手脚,慌忙跑到三面窗边各自与她开了,她睡在屏风后头的那张榻上,以手支颐微微惺忪着睁开眼道,“谁来了?”

不知她闻了这许多神志是否还清醒,我定了定神,轻步缓缓走过去低声道,“小姐,你看看我,我来看你啦。”

她不为所动,将手懒懒放下似喝醉酒一般痴痴笑了笑,“小姐?谁是小姐?本郡主这辈子也只听见一人这么叫过我,可她啊,”她又是痴狂一笑,“她早死了……”

我心里急急一跳,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说我,又耐着性子道,“小姐这香点了几日了?”

她却是不理我,自顾自坐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我要去见陆景候,他说燃香三日之后就来见我,可我……”

她顿住掰了掰指头,从头到尾数了不下十遍,方才道,“足足……足足应是有五日了罢,他为何还不来见我?”

我见她神色泫然欲泣,本是要找她来质问一番的心思也软下来,我将她扶起走到窗边让风吹着醒醒神,“小姐先等会,他是五日前将这香给你的?”

她已是完全不与外界相干,一时笑一时抿唇,我见状只得又将她扶到榻上重又躺好,“小姐先歇着,我过会来看你。”

眼下只能回陆府找陆景候要解药与她服下,她堂堂大夏的郡主,若这么被人弄疯了,只怕会惹出麻烦。

我起身就要出去,她却扑过来攫住我衣裙的下摆哀哀求道,“你若是出去见到了陆景候,千万要告诉他让他来见我。”

我心中一恸,别过眼勉强道,“你先好好歇着便是。”

她竟少有地露出惨兮兮的神色来,“他说话不算话,明明是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了你什么?”

“他说……”她闭了眼想了想,我等了她许久都没分毫动静,我低身下去就要弄开她抓住我衣裙的手,她却是猛然仰面起来就将我反按在地上,“苏木雪!你还有脸回来!”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卦唬得不轻,手脚发软地任由她牢牢地扣住我的双肩道,“所幸我醒得及时,你方才是不是在套我的话!”

我闭眼一笑,“随你怎么想,只是不知你这郡主与那个郡马爷说了些什么,弄得你宁愿在这沉香味中过日子,你分明就知道,这香闻多了会致人于死地。”

她咬牙一笑,“我死不死关你何干。”

“是,你死不死,我如今可不会在乎了。”

她将手移到了我的脖颈处,袖摆都尽数搭在了我的面上,她狠狠道,“你算是长了不少本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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