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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据说将军是重生by水水变成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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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员纷纷附和着皇帝笑起来,看向将军的视线亦有调笑之意。
他人不晓得,我却知道内情,将军一口酒都没沾上,还不至于拿不稳酒杯。再者,将军喝醉不是这个反应。
今日我脑子转得格外迟钝,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能让将军心神不定的,大抵只有“上官云锦”这个名字了。
齐寻大哥曾与我们说过,大家族为了给他们的儿女将来谋个好出处,多半会使些手段,是以上官小姐六七岁就名声在外。
许文则说过,我朝对男女之防并不大严格,民间女子生活可以相当开放。但是,京城里大多数有身份的姑娘,除了公主,其父母大都为了营造一个好名声,不允许她们抛头露面,更甚至不允许她们与男子接触。不过,偶尔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他们准备让女儿吸引高位者的视线。
皇上凑巧就是这么个有价值的人。
宫女替将军换了新的酒杯,将军只说要去外面透透气。
我跟常青跟了出去,踏出殿外,那让我不适的酒味便散了,我舒服不少。
将军走得很快,我亦不得不加大步子。直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将军停了下来,只是背对着我们。
我对情况了解得不多,只晓得常青同我讲过,将军等了上官小姐许多年。若事实确如所想,那将军难受也是应当,我踌躇着准备上前安慰安慰他,常青抢在了我前头。
常青拧着眉头,问将军:“又没拦住?”
“许是我……期待得过多了吧。”将军望着天,话音略带颤抖。
他们两人半晌无言。
将军转过身,语气如常,道:“走吧,我们提前跟皇上辞行。还有要事要做。”
没由来的,我觉得将军脸上凝了一层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我不记得将军跟我交代过有什么事要做;只以为这是个他从皇宫脱身的借口。
我和常青在殿外等着,将军进殿中向皇上辞行。外头的空气还带着早春料峭的微寒,常青握住我的手;将我冰冷的手贴在他温暖的脸上。
常青道:“阿刃,你不知道我该多庆幸今日你眼中的是我。”
常青说话的神情极为认真,与平时的样子稍有不同。耐是我脸皮颇厚,此时亦忍不住面上发烫。
他皮肤温度比我高,我有些舍不得离开;索性就这么烘了一会儿。
将军约莫进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想来皇上不大愿意放他走,所以有所耽搁。
我听见殿门要开,就把手从常青那里一把抽回来;正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面对将军;却发觉将军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青。
将军对我一笑,我却没在他这一笑间看见飘散的花瓣或是摸到春风,反而打了个寒颤。
出宫时,将军步子走得飞快,更没有回头一次,跟有人追着他似的,我得拼命拉宽步子,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踏出宫门,我们总算能骑马了,我轻松不少。只是跟在将军后面走着走着,我却察觉出不对劲来,这并非是出城回军营的方向。
这条路我这么多年自然也走过几回,只是每每通过这里,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畅感,因此并不太喜欢来。若说这路通向何处的话……大概只有将军府了。
果不其然,将军在他自家门口停下马。
将军家世代从军,且出过不少赫赫有名的将领,因此也代代积累下来一座规模可观的气派宅院。
将军回过头,苦笑道:“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今日多谢你们……是我扫了兴,你们自己回去吧。”
我没跟上将军的思维,我与常青是出于本分跟着他来着,并非是送他……我正要问将军是什么意思,常青却猛地拉住我的袖子,小幅度地摇摇头。
“嗯,正巧我想与阿刃去喝酒。”常青面不改色,接上了将军的话头。
我看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满脑袋雾水。
将军进了府,常青则拉着我往一旁走去。我与他皆晓得那里有间酒家,老板娘酿得一手好酒。只是这酒馆亦给我的感觉不少,因此我多半买酒带回去喝,而不多在这附近逗留。
常青一走进去,故意大喊道:“来两坛酒!”
老板娘立即应声,我一点喝酒的兴致都没有,更加不解他在做什么。
我拉住常青的袖子想问,他却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让我稍安勿躁。我不得不多按捺片刻。
在座位上坐下,我低声问道:“你和将军在搞什么?”
“阿刃,我们等下要去抓个人。”常青将声音压得极轻,我得将耳朵竖得老高才能听清一二,“你千万别喝酒,也别把酒沾在身上。”
“哦。”我随意地点点头。
他这么说,我便隐隐晓得是有人跟着我们,而将军与常青发现了他,这才会说出那番让人云里雾里的对话。
老板娘在这时过来上酒,常青直接给了她酒钱。
我目送着老板娘袅娜地走远,再次看向常青,问:“什么时候去抓?”
常青拎起两个酒坛,回答:“现在。我们从后面的小门溜出去,去将军府那里。”
常青的安排,我自是信任的。我本以为他会将酒坛随便在哪里倒了,谁知并没有,常青准备带着酒上路。我略有几分不解,常青只答:“等下或许有用。”
我伸手要替他拿一坛,常青却无论如何不肯给我,只能作罢。
我们一路挑着最偏僻的地方走,拐了好几弯才回到将军的住处,并从侧门偷偷溜进去,进了后院。将军府的后院里有一棵很高的老松树,树下放着一套弓箭和装满箭矢的箭篓。
常青将酒坛放在树下,拿起弓箭,抬头对我说:“阿刃,你更愿意在这里等,还是跟我一起去?”
“当然是一起去。”我好笑道,“你不会打算自己去,让我一个人闲着吧?”
“嗯……你给自己报个仇也好……”常青点点头,喃喃道,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与我说话。
我和常青顺着树爬上屋顶,躲在翘起的檐角后面。毕竟不是什么很大的地方,躲我们两个人有点挤,我练习爬屋顶的机会亦不大多,因此只好使劲抓着常青的胳膊,甚至有些像吊在他身上,防止掉下去。
猎物没让我们等很久。
没过一会儿,我便听见另一头的房顶上有脚踏在瓦片上的窸窸窣窣声,轻得很,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注意,与一只松鼠在上面跳来跳去差不了多少。
大概是个老手。
我将头往外稍稍摊了点,眯起眼睛,便瞧见对面隐隐约约的一个黑影。常青忽然将弓塞到我手上。
我诧异了一瞬。
“你不射?”
常青的箭术比我高超,我原本以为我的作用是扑过去按住那个不速之客。
常青摇摇头,说:“这个仇我已经报过了,这次换你自己报,给你泄愤的。”
泄愤?
我颇有几分不解,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方随时有发现我们的可能,先机绝不可漏,我立刻接过弓,又从箭篓里拔出一支箭,架在弓上。
突然,我胸中勇气一股出奇的愤怒,我不知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只觉得不杀了他不足以安抚内心。
我被自己刹那产生的感情吓了一跳,旋即回过神。我不能杀他,这人既然敢私自爬到将军府的屋顶上,必然有诡,得留着活口好审讯。
因为平时常常射些无辜的麻雀当零嘴,我对拉弓放箭十分熟练。那个黑影稍一闪动,我便放开紧绷的弦,一箭射去。
那人总算觉察到不对,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只是已来不及了,我的箭可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
我的力道不小,箭头直直穿过猎物的肩膀,正中目标。
男子惨叫一声,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常青立即从屋顶上翻下去,直扑那人的落处。
我不敢跟常青一样从屋顶上往下跳,老老实实地从树上下来,这才飞奔过去。常青已经将那人按在墙上,他面无表情,眼中全是恨意。常青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来压制这个人,因为我几乎能瞧见他手臂上绷起的青藤。
那人被压得一脸痛苦,整个脸都由于过大的挤压而变得通红。
我瞥了眼狼藉的地上,大量的箭散乱地撒着,还掉了一把被这段的弓。这是个使箭的人,带着武器爬上屋檐,刺客无疑。
我脑袋又是一阵晕。
常青扭头对我说:“阿刃,去叫任枫,快!”
他脸上的神情是我记忆中前所未有的,没有笑,也没有虎牙,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仇恨,如同一把出鞘的剑。
我简直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常青,但却又平白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表情,甚至谈得上熟悉。
脑袋里突然闪现起一些奇怪的画面,我眩晕得站不住。
“阿刃,快去!”常青见我两脚僵在原地不动,又催促了一声。
我还是能勉强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此时自然是处理刺客优先,我忍着爆裂般的头疼打算跑,将军却自己赶过来了。
我心中一松,可脑袋更不对劲。
将军对常青说:“弄晕他!先关起来。”
常青马上在刺客后脑勺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我隐隐感觉他是忍着控制力道,才没把这人砸死。
刺客晕得十分干脆,常青一把把他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仿佛刚碰过什么恶心的灰尘。
我觉得我不该闲着,我得做点什么,比如将刺客搬去牢房。但是,我头越来越疼了,疼得恨不得死过去。常青和将军在我的视线中晃成三个、四个,分不清哪个是他们本身,哪个是重影。
“放火,把这两座屋子都烧了,记得让烟飘得高些。”这像是将军的声音。
“我带了酒。”常青说,“洒着烧吧。”
一大堆将军一起沉默着点了头。常青去树下拿回了刚买的酒,把一整坛酒洒在室内,在把火折子往里一丢,霎时,火光冲天。
“这个人还留着吗?”常青指指地上的刺客。
“人证,留着。”将军回答。
常青语气平淡地说:“枉费我还专门替他准备了一坛酒。”
话完,常青将剩下的那坛酒扔进火势汹涌的房间中,顿时,火焰又往上窜了三分,屋顶上的瓦片开始被烧得不断往下掉。
常青好像想将我带到离火远一点的安全的地方,可我完全无法将目光从火焰上离开。
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不断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无数的片段逐渐汇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很久以前,完全不同的因果,不过仍然还是这一天,还是这一个地方。
将军、常青、火焰、房梁、匕首……
望着冲天的火光,我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我十四岁那年;朝廷打了败仗。
因为损失的人马太多,皇上下令抓壮丁,好填补军队巨大的空缺。
我的祖父和大伯早在前两次征兵时便去了;而家里等来的都是他们牺牲的噩耗。我们被逼上了绝路,如果让爹去当兵,家里的生计无法再维持,若是不让爹去,全家就会失去赖以为生的土地。
为了让娘、我和妹妹多活几日;爹收拾起了行囊。
但我动作比他更快;上路得更早。
家里唯一读过书的大伯已经在战场上死了,我没什么文化,想法简单得很;只要我舍命去死;家里的田就能保住,爹娘和妹妹都可以活下来。
我去报道的时候,因为紧张而非常结巴,话都说得不太清楚,连讲带比划地说了我的名字。我的模样大概很滑稽,一个路过的好像是大人物的青年男子看着我笑了。
他长得很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用“美”来形容的男人,但这是真的。这个年轻男子的每一根头发都在微风中飘扬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
他觉得我应该有个正经的大名,所以给我起名叫“刃”,我很喜欢,还特意请教了那位登记名字的大人这个字怎么写。
比刀多一点,很好写的字,但我平白觉得它的形体流畅漂亮,于是更喜欢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将军,姓任名枫,出生世家,文武双全。
录事的邵大人觉得我运气不错,决定多照顾我些,将我分进了一个只有八人的帐篷。
然而,军营里的生活比我想象得难过许多。
我原以为自己跟男孩子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与男人也无多大差别,蒙混过去不会太难,直到真正进了军营,才晓得大错特错。
我在女孩中算是高的,可在男人中却不够看。更别提我年纪最小、长得最瘦、体力最差。再加上我害怕女性的身份暴露,不敢与其他人多做交流,尽量不说话,因此在其他人眼中,我渐渐成了一个孤僻、怯懦的乡下小矮个。
我被排挤了。
我的午饭时常会被抢走,饿肚子成了常态。在训练的时候,他们也总是故意针对我。除了菜刀和斧头,我从没摸过真正的刀剑或是弓箭,每样都是最差的。
训练之后,我常常弄得浑身是伤。
伤口会感染,我也会发烧。而且,这里不是家,周围没有人会费心照顾一个不讨人喜欢甚至招人鄙夷的家伙,再说,我也不敢让那群男人靠近我。有那么一两次,我以为自己活不下来。
不过,无论如何,我挺了过来。
军营里跟我一样不合群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叫常青。因为感觉彼此差得太远,我没怎么和他交谈过。
跟我不同,与其说他被其他人孤立了,不如说是常青一个人孤立了其他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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