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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翻龙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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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扬。”
“微臣在。”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对允业过于苛责了?”
皇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付子扬想到了允业。
今时今日,皇后面前的人换成了他,可前几日,分明是允业在对着这个仁孝皇后。这叫他不禁有些感同身受,对允业怜惜起来。
允业仍是个孩子,他也并未犯下什么滔天的大错。允业是任性,却一半是因为自己。他由着自己的性子与他的屹之兄见面,这其中却是有错,可这错未必就是要担了这样重的苛责啊!如今允业禁足,就连他这个当老师的也不能见到,可当真是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付子扬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念头——他要为允业争取些什么,即使这争取到的回报是那样微薄。
“臣方才听说,皇后禁足殿下十日。”
“放肆”
一声怒喝。
仁孝皇后怒目圆睁,盯着付子扬。
意料之中。
仁孝皇后气极了,她愤愤地看着付子扬。
从来是别人怕她,没有她怕别人的,如今这个付子扬竟然这样不知深浅,叫仁孝皇后难堪!这付子扬当真是以为自己不敢办他么?
“难道本宫下的禁足令有什么不妥?”仁孝皇后已是气极,“世间哪有母亲不望子成龙!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多少人垂涎,你知晓么!他现下尚不及弱冠之年,还不明白这宫中险恶。他不明白,你还不明白么!”
“微臣知罪,请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用心良苦,微臣感同身受。”
付子扬这才俯首认错,他的语调里已有些诚恳的意思,可眼神里好像还在思索着什么。
“本宫是皇上的皇后,更是允业的母亲!本宫绝不会任自己的孩子被污言秽语伤了自身的清明!坏了他的建业之路!”
仁孝皇后的声音渐渐平和了,她看着眼前伏在地上的付子扬,一动不动。付子扬正低着头,叫仁孝皇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却想起了他方才反驳自己时的神色,那是一个男人极力的争取。
隐隐地,仁孝皇后感受到了些什么。
这个付子扬,和风细雨,不露声色,但却与他的儿子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样的倔强,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要去护着允业的。
她让付子扬抬起了头。
仁孝皇后的眼里突然流露出一丝温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刹那,付子扬分明能捕捉那眼里的无可奈何,淡淡的,被威严所掩盖着。
“付大人,本宫待允业是苛刻,可本宫也是为了他好。如今允业跟本宫感情生疏,说话是三分情,七分敬。本宫这次禁他的足,他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不服。”仁孝皇后扶起了付子扬,“你去看看他吧,他这两日府里未有人与他说话,一定很是寂寞。你年长他一些,又是他的老师。你的话兴许他还能听进去些,替本宫好好劝劝允业吧!”
付子扬答应着,快步告退了。
宫门又关上了。
宫里又只剩下了柴火的噼啪声。允业的府里去了一个付子扬,自己的宫里会有谁来呢?仁孝皇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允业若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便也足够了。




梦境

两人今日是偷偷约着出来打猎的,可又偏巧在山中迷了路。
允业已在原地等候多时,可仍不见屹之的踪影。屹之兄早些时候说要去探路,可如今已过了一刻钟,却还未回来。
莫非是他的屹之兄出了什么事了?允业心急了,他不想再呆在原地。
必须做些什么。
“屹之!屹之”
允业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应。
山里的风已经变凉了,允业浑身哆嗦了一下,向前迈了几步。
他的屹之兄去了哪儿?如今只剩他在这处密林,天色又暗了。猛然间狂风四作,吹起了一地的落叶。
允业的心里一阵惊慌。
屹之兄武艺这么高,定不会出事的。
“允业!”
终于,远处传来了屹之熟悉的声音。这真是一句救命般召唤,允业立刻朝那个声音飞奔过去。
看到屹之兄的身影,允业立刻双腿软了下来。他几乎是跌过去的。
他一把抓住屹之的手臂,伏到了屹之的胸口。屹之也是,顺势一把抱住了允业,好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叫我好找!不是说好我去探路,你呆在原地么!”
言语中满是责怪。
允业抬起头,看到了屹之的表情,那神情分明是关切的。
允业笑了笑。如今已经找到了屹之,他也没什么可惊慌的了,他调笑着,看着屹之。
“我……我喊了你好几声呢,你都没有应!”
屹之不说话了,叹了口气。
真拿允业没有办法。
“屹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山林之间,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出路啊。”
“早知如此,就不自作主张带你出来打猎了。”
屹之别过脸去,露出懊悔的神色。
两人是约着一块出来打猎的,可一时贪玩,逐起一头硕大的山鹿,越走越深了。如今猎物没有逮到,两人倒是先迷了路。眼看天色将暗,这密林更是分不得东南西北了。
屹之暗暗有些后悔,自己本是不打紧的,竟一起连累了允业。
“待明日天亮了,一早我们就能出去了。”允业已察觉了屹之兄的异色,他安慰着,不愿屹之兄难过,“再说,是我要与屹之兄一起打猎的,屹之兄未有错啊。”
屹之叹了口气,不做声了。如今这个境况,再后悔也是徒劳。不如思忖着怎么度过这漫漫黑夜了。
允业躺下了,也无心去管身下肮脏的泥土。
一阵山风吹过,叫允业哆嗦了几下。屹之见状,一把将自己的披外衣解下,盖到了允业的身子上。
“来,天气凉了,你把我的衣服盖上。”
屹之的外套还是暖的,允业能感受到屹之兄身体的温度。允业扭头看着屹之,心竟然有些怦怦然的。
那是除去了外衣的屹之。
允业看到了屹之兄那饱满的胳膊,还有厚实的胸膛,那魁梧的身躯紧紧地裹在这衣服底下。他的脸,突然有些发热。
“那你穿什么?你不冷么?”
“我不要紧。抱着你就好了。”
说罢,竟一把将允业的身子搂住。
允业被屹之的这个举动愣住了。他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他分明觉着自己的身体的某个部分在悄悄变化着,叫他面赤心跳。
他觉着自己的胳膊被屹之抱得有点疼,却不愿意抬手。他甚至连腿都不敢蜷起来了,生怕做了什么动作叫他的屹之兄放开了手。他能听到屹之粗重均匀的呼吸,感受屹之身体间散发的温度。
这山林的夜,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冷了。
“屹之,我困了。”
允业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却不得不说自己困了。屹之的半个身子压在了允业身上,那重量叫他有些不舒服。
屹之这才抱得松了些。
允业趁机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蜷起腿来,侧身平躺着,让屹之的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
那是一双大手。允业悄悄摸了摸屹之的掌心,有些粗糙,温度却比他高出许多。
“你睡吧,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
他的屹之兄似乎是真的困了,说完就把头搁到了允业的肩上。那鼻息贴着允业的耳朵,叫允业的脖子痒痒的。
允业突然感到有些庆幸了。若非两人在这儿迷了路,又怎会有这样的温情相拥呢?
天已全黑了,风突然刮得有些厉害,远远地,竟好像传来了一阵野兽的叫声。
“屹之,你听到什么了么?”
屹之没有答话,沉寂着。
允业试着动了动胳膊,屹之的身体似乎变得很重,那手突然肋得他生疼。
狼!
允业动不了身子了,他喊着屹之的名字,屹之却没有应,方才那搁在允业身上的胳膊却如铁石一般,纹丝不动。
那胳膊也突然让人觉得不像是人的胳膊。
狼的吠声越来越近了,允业已经看到了狼的双眼。
狼猛然扑向了允业,允业想逃,却被屹之的胳膊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允业醒了。
允业睁开眼睛,呼吸竟有些粗重。
周身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是他日日夜夜所居的崇安府。屋内只有柴火在燃烧着。
他看着手边,还有一张他方才闲来无聊时画的画像,那墨也还未干透。
并未有狼,也没有他的屹之兄。
他仍能记得方才的梦。
他想起了那一晚与屹之入山打猎的事了,这是一个他今生都难以忘却的的夜晚。
可如今,梦却把这事实扭曲了。曾经刻骨铭心的暖意,如今竟变成了这样一个噩梦,叫允业有些心有余悸。
允业惊魂未定,似乎还沉浸在这梦中无法走出。
这样的梦又预示着什么?允业思前想后,竟痴痴笑出声来。
莫不是他也对屹之兄也存了戒心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信谣言,可事实并非如此么?
在允业的心中,屹之兄一直是最好的,可如今想来,却真是这样么?他心中的屹之该是个坚定不移之人,可前几日,他竟也说要与自己疏远了。
他又想到了自己对屹之的坚定,那份坚定远不是他的屹之兄可比。他沮丧着,就觉着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寒而栗。
惠娘和母后一直教导自己应以大局为重,可自己偏偏任着自己的性子瞎胡闹,这样做可真正是恰当的?允业一直坚持着,可却不想如今也有了动摇。他曾试图把这重重不安都逃过去,可他始终没能这么幸运,逃过这形势的变化。
大典降至,自己真能抛却所有,与他的屹之兄双宿双飞么?
他想起了下午自己说的话——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太子了。
如今想来,却也不过是他一句随口说的瞎话罢了。他走了,要叫多少人伤心?他的惠娘,他的付老师,还有一心望他登上太子之位的母后。屹之兄一人就能及得上这所有人么?
想到这儿,允业心里隐隐有些作痛。
允业把头又埋入了手臂,又想起了屹之兄的脸。如今已禁足两日了,他的心似乎渐渐平静下来。
或许不见更好呢?对于屹之,对于他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了。
允业不想再去细想。每当他一个人面对这崇安府的时候,他心中总会生出许多念想来,这是平日里他人所见不到的。那些埋藏在他心底的不安,在这个时候总会骚动起来。
允业叹了口气。
是啊,是时候明白这世间的道理了。
屋外有人敲门。
“进来。”
门被推开了,是一个允业熟悉的身影。
“微臣叩见殿下。”



付子扬的劝诫

“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允业正是禁足的时候,他人是不得来探望的,可如今他竟见到了付老师,叫允业很是惊喜。
“皇后命我在殿下禁足期间照看殿下,微臣不知殿下小寐,擅自闯了进来,惊扰到了殿下。”
付子扬笑了笑。他本就是温柔谦和的人,可每每与与允业独处时,那谦和里又多了一份兄长般的包容。这是宫里的其他人所见不到的。付子扬是八面玲珑的,这也让他在宫里的人缘极好,可付子扬并不觉着宫里有什么知己——就好比付子扬对待惠娘,那谈话是挚友般的,却只流于表面——这本就是不愿交心的缘故。
允业却是个例外,他虽是付子扬的学生,可付子扬却愿意与他多说一些。
允业也是温和的性子,却藏着他所欣赏的倔强,这偏偏激起了自己作为老师的认真劲来。这份认真之心,是他对其他人所未曾有过的。付子扬对允业的每句话,都是经他细细斟酌过的。从这言辞的字里行间里,旁人不难看出付子扬对允业的照顾。
这不仅仅是应了他做老师的本分,还有着他的一些私心。
这私心,让他对允业多了一层宽容。这宽容并不是叫允业任性胡来,而是以大局为重的。子扬一边行着自己当老师的本分,一边摸着允业的心思,体贴着允业的脾气,这也叫允业真正地高兴、快乐。
如今允业正暗自迷茫,正巧又见到他的付老师,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
“无妨,是我自己叫噩梦惊醒了。”
允业笑了,示意着让付子扬走近些。
“殿下梦见什么了?”
“梦见了一些以前的事,可一切都反过来了。”允业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是我睡糊涂了……还是我多心了?”
允业这么说,子扬自然知道允业梦见什么了。允业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之人,可现在却在暗自垂叹,这梦里必定是有他的屹之兄了。子扬本就是擅于察言观色之人,而允业的心思则更容易猜测。他与允业日日见面,他早就知晓允业的心思——那是牢牢系在那淮南山的怀袖居上了。
子扬笑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旁敲侧击地安慰着。
“定是由于大典之日将近,殿下才会如此忧虑。”
允业笑笑,对着子扬,眼神闪烁。
“果真如此么……”
话里带些不确定的意思。
子扬已瞧出允业眼神里的闪烁,这分明是叫自己表态,多说两句。可他却也不想轻易地说些什么。允业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但凡一牵扯到那个郑屹之,允业总是思绪万千,极为敏感,这也让子扬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殿下大可安心。这些忧虑本是不必要的,待一切尘埃落定,殿下一定能做个好梦。” 
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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