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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鸳鸯墓-第14部分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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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语道:“青岚,先放在旁边吧,在岸上呆得久了,有些凉,我想再多洗一会。”
青岚道:“是。”
时语道:“青岚,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叫你。”
青岚道:“是,奴婢告退。”
天御挣扎着想浮出水面,青岚还没有走远,时语深呼吸一口气,沉入水底,握紧他的双手,覆上了他的唇,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天御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儿,秀丽的面容,微闭的双眼,长睫轻颤,天御颤抖不已,将她紧拥入怀,只有拥着她,自己感觉才像是活着。
猝不及防,在被他拉拢靠近的一瞬间,时语也睁大了双瞳,两两相望,每一寸目光,都交织成了不能言语的惆怅。
青岚应该走了,时语浮出水面,将头发甩向肩后,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天御也站了起来,呼吸平稳的看着她,替她拂去脸上的水珠。犹如触电般,时语抬头看向天御,剑眉星目,盛满怜爱与疼惜,嘴角弧度上扬,那是他满足的笑,她无法抗拒他的容颜,尤其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眼,一看便会深深陷入。想忘终不能忘,如今天御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只能将天御视为陌人。
时语的手覆上天御的手,将他抚摸着自己脸的手轻轻放下,转身朝岸边走去。幽幽菊香,缭绕着两颗不安的心。天御看着自己的手心发愣,空荡荡的,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天御追了上去,一把将时语纳入怀中道:“芸儿,别再离开我。”
 

章十一 萧郎陌路 下
更新时间201239 9:20:33  字数:4799

 久别重逢,能让自己在他的怀里多待一秒就已足够。时语硬生生的将天御推开,无奈水中,不甚方便。时语目光冷艳,漫声道:“公子,小女子不知你口中的芸儿为谁,您怕是认错人了。”恍如晴天霹雳,天御的身体有些僵硬,时语接着道:“公子,你不请自入,现在,还请你放手。”
回过神来,天御只觉方才的一切,恍然如梦,芸儿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淡漠视,声音也不会如此轻浮魅惑,看着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的时语,天御松手道:“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只因姑娘与我挚爱甚为相像,一时忘形,姑娘放心,今日一切,我会对姑娘负责。”
时语背对着天御,朝岸边走去,仍漫声道:“负责,你觉得能在这里被人伺候的女子还需你来负责么。”
天御嘴角牵起一丝冷笑道:“你是我皇兄的妃子。”
时语道:“小女子乃是见不得光的出身,以我身份卑微,怕是与皇妃二字无缘,但能守在这皇宫大苑,享受荣华富贵,以我身份卑微,已经知足了。”时语镇定自若,虽声音在笑,眼角却流下了泪,心如血滴。“天御,我实则不忍伤害于你,人生若只如初见,又怎会来的如此多的烦恼,如今你我,怎么算都已太难,我唯有放手,你与凌音,一定要幸福。”
天御望着远去的那抹倩影,心中纠缠,“芸儿,究竟为何,你不愿与我相认,是我伤你太深么。”天御道:“那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芳名。”
时语道:“小女子贱名,不足道矣。”
天御道:“你既不是芸儿,那你为何要救我。”
时语道:“我何时救过于你,我只不过是在救自己罢了,若是被人看见我出浴时有其他男子出现,我怕是难在这宫中立足,公子若认为我是在救你,那还请公子答应小女子,不要将今日所发生之事说出去。”
偌大的鸳鸯戏水池,几近可闻到呼吸声,在空气里安静得让人心痛。
隔着珠帘,待时语穿好衣裳,天御站在珠帘外,低沉道:“芸儿,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肯定的承诺,让时语心痛不已,她背对着他,不作应答,却早已泪流满面,倔强着不肯回头看他,听到天御掀开珠帘的声音,心跳狂乱。不能,绝不能让他见到自己流泪,时语心里想着,慌乱的将脸上的泪拭干。拨动珠帘的声音停止了,咸甜的泪水已干透,只剩下头发还在汨汨流着水,时语道:“公子对你的那位芸儿倒是痴心一片,真是令人感动,只可惜……”时语欲回头,头顶却传来一阵酥麻,天御的手穿过她的黑发,桃木梳顺流而下,青丝如瀑,天御每梳一下,她的心便多一份悸动。时语回转身,握住天御的手,与他相视良久,将木梳从他手中接过,放下他的手道:“我自己来。”走出珠帘,背对着他。
天御愣在原地,“以前的你总是喜欢我为你梳妆,三千青丝成烦恼,千缠万绕于我心中,芸儿,你不愿与我相认,你可知我的心极痛。”
时语道:“公子的痛与我何干,我与你素不相识,还请公子不要纠缠不清。”
天御也走出珠帘,握住语儿伸向半空欲梳头的手,恨道:“你一定要伤我如此之深么,公子,素不相识,纠缠不清,哈哈……我该唤你时语才对么。”
听到时语二字,她惊讶的抬头看他,剑眉拧结,黝黑深邃的双眸,使她又迅速低下头去,她已无再正视他的勇气,忽略他的悲伤。究竟是谁伤的谁,这还重要么。
天御道:“好一个时语,时同音食,语取其半边言,你在我醒时便离我而去,是在惩罚我食言于你么。”
时语摇头,双目凄凄,挣脱开天御道手道:“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语毕,跑了出去。
天御如遭雷劈,双拳紧握,朝天苦笑道:“当初,你愿为我舍弃性命,如今,你却嫌弃我只是个王爷么。”
推开门,青岚也不知去了何处,一路小跑,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荡。“萧郎陌路,天御,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原谅我,原谅我。”撕心裂肺的痛,让她连呼吸都快要停止,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快要被抽光,背靠着亭柱,抚着胸口,小声的抽噎着。
俯身拾起池水中漂浮着的菊花,握在手心,往事幕幕重现。
——
稍泛凉意的秋日,日落西沉,小木屋铺上了一层金黄,菊圃里几朵菊花将开未开。天御摘下一朵半开的菊花,趁芸裳不注意,戴在她的发髻上,她亦有所察觉,双颊泛红,嫣然而笑。
两人坐在门前,芸裳倚在天御的怀中,看着怀中娇艳欲滴的人儿,天御爱怜道:“芸儿,为何你独爱菊花。”
芸裳看着菊圃道:“菊花,它不愿与众芳争春,宁愿开在深秋季节。秋菊傲霜,其性能耐寒。风霜虽恶,又能奈其何。”
一语惊醒梦中人,天御抚顺芸裳被风吹散的秀发道:“如此说来,岂非又与梅花无异。”
芸裳抬头看天御,眸光黯淡,“不,菊花虽尊贵典雅,却没有梅花的超凡脱俗。你我的身份,终归是有悬殊。”
天御将芸裳抱得紧紧的道:“你若是菊,我便是让你绽放的秋天,芸儿,别担心太多,我会心疼。”
芸裳点点头,将脸贴在天御结实的胸膛,“恩,这辈子,芸儿的美丽只为你一个人而绽放,只为你。”
羞涩的表白,让天御忍不住一亲芳泽,“芸儿,还有一年,真想你快些长大。”
芸裳道:“为什么?”
天御兴奋道:“我在等你长大,我要给你做嫁衣裳,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
天御嘴角牵起一丝凄凉的冷笑,转身,决然离去,徒留鸳鸯戏水池一室的菊香。
时语心乱如麻,明明刚才做过的事,自己现在又重做了一遍,等做完了以后才发现每一件事情都是重复。自己的魂魄不是这个时空的,自己对这儿不该有任何念想的,可心却像是着了魔般,被他填的满满当当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去面对他,可李昭又在传召,该如何办。
一抹艳红的身影出现在琼宇楼的湖对岸,一群人簇拥在她的身后。李昭嘴角含笑道:“她来了。”
听闻此言,天御送至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目光锁定在那一抹艳红身上,那如他心血在滴的颜色。
时语天姿绝色,一身艳红的裳,行动之间衣带轻摆,腰若柳枝,虽浓妆艳抹,看来却更是妖娆妩媚,风情万千,在场之人无不惊艳,时语缓缓施礼,“语儿见过皇上,见过瑞王爷。”
李昭忙扶起时语坐下,时语浅笑盈盈,任由李昭扶着她坐下,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这一幕刺痛了天御的双眸,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方才的清粉佳人去了何去,芸儿,你真的变了么。天御将脸移向别处,假装不在乎,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伤痛。
李昭道:“四弟,这位便是语儿姑娘,假以时日,她还会是你的皇嫂哦。”
收拾好情绪,天御回头看向李昭淡淡道:“多谢皇兄,让我今日得见于拾得我匕首的恩人,臣弟敬你一杯。”
李昭推脱道:“四弟,不急,要敬也当是敬语儿才是,你我稍后再喝也是不迟。”
天御兀自将方才那杯酒喝了下去,又重新将酒杯里面斟满了酒,看向语儿,他的眼神炙热如火,语气却平静无波,“你若是菊,我便是让你绽放的秋天。如今,你的美丽还会再为我绽放么。”
时语道:“删掉记忆,开始新的生活,也许是最好的。”
天御道:“有朝一日,我丢掉了你,那定是我不小心,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再爱你一次。”
时语道:“你何必如此执着,想念是一种负担,忘却却能得到幸福,何不忘却前缘,活得自在。”
天御道:“你已深植我心,若执意拔掉,我只会心痛儿死。”
时语道:“当为情死,不为情怨,喝了这杯酒,你我便萧郎陌路,不相往来。”
天御苦笑道:“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好,好一个萧郎陌路。这是我欠你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天御与时语碰杯,仰脖将烈酒一饮而尽。抬首间,四滴热烈沉默着从眼角滑落,散在风中。
天御起身,拿起酒杯,“皇兄,臣弟敬你这杯酒,芸儿就交由你照顾了,好生待她,告辞。”
李昭还来不及相送,天御就已走远,听君一席话,才知原来时语便是芸裳,李昭虽全然明了,却仍困惑不已。看着那抹眷念的身影已远走,时语凄楚的目光更为黯淡,“皇上,语儿不日也要告辞了,这些日子承蒙有您照顾,不胜感激,若有机会,时语定结草衔环。”
李昭激动道:“语儿,你要离开我么。”
时语道:“谈不得离开,只是我已无颜面再见你们兄弟二人,如今,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
李昭牵起时语的手放在手心道:“四弟托我照顾你,是他意亦是我本意,我的心门已经被你打开,你已经住了下来,何能说走便走。”
时语挣脱开他的掌心,镇定道:“对不起,皇上,你的爱我承受不起,语儿已心有所属,怕也是再难有人能入住了。”
李昭失落的收回手道:“原来方才那番话是你打发四弟的,你既爱着他,为何还要放手。”
时语低下头,似不愿提起这番苦痛,复又抬头,不再将这一切隐瞒,“天御的妻子,非但于我有知遇之恩,亦是我义父之女,我怎能在其中插上一脚,横生枝节。而你,我不愿你们兄弟俩因我而影响手足之情,夹在你与天御之间我断难做出抉择,皇上,放我离开吧。”
李昭双拳紧握,一拳击在桌案上,复而捏起时语的下巴,愠怒道:“朕说过不许你叫朕皇上,朕的耐性有限,你可以为天御委屈自己,朕却见不得你半分委屈。如今朕就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如若你要出宫,就拿你的身子来换,来人,伺候好语儿姑娘,若有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龙颜动怒,李昭一番咬牙切齿的话说得一席人心惊肉跳。李昭已拂袖而去,时语却还在错愕当中。
夜凉如水,时语倚窗望月。
卧龙宫的另一边,王进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明日早朝还需早起,您还是先休息吧。”
李昭揉了揉发涩的双眼,问道:“语儿睡下了么。”
王进道:“回皇上,时姑娘还不曾就寝。”
李昭望向窗外的星辰,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对王进道:“王进,朕对语儿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让她以身相许作为出宫的代价。”
王进道:“皇上,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为一介女流而苦恼。”
李昭将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朕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要不到一颗女子的心。”
王进道:“想来皇上也是不相让时姑娘出宫受那颠沛流离之苦,望时姑娘能明白才好。”
李昭道:“但愿如此。”
青岚走过,得知语儿仍未入眠。
李昭道:“此时你不在那照顾语儿,要去向何处。”
青岚道:“回皇上,时姑娘说是想弹琴,奴婢这是去乐坊去取琴来。”
李昭道:“语儿想弹琴,青岚,去太颐宫将子母琴取来,送给语儿弹奏。”
侧耳静听,琴声起,天籁之音,音音细韵,歌声娓娓动听,有着蚀骨销魂的魔力。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的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的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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