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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初来嫁到-第59部分

小说: 初来嫁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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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白瓷青花盖碗用力摔在地上,碎瓷声唬的门廊下的康学文一缩脖子。

随后云敖眉头紧锁的出了屋门,冷静的吩咐道:“告诉齐鹏飞,跟紧了邱氏,随时来回我。”

“是。”康学文行礼,快步下去了。



云想容带着英姿和柳月回了灵均阁,就吩咐道:“我累了,想好生睡一觉,谁也不想见。待会儿若是我母亲来了,你们就说我身上不大舒坦。午膳也不要叫我吃了。”

“知道了。”英姿和柳月服侍云想容脱了外衫,为她铺好了被褥,拿了汤婆子放进被窝里暖着,云想容这方也拆了发髻,披散着头发只穿着夹袄长裤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放心的睡起觉来。

英姿和柳月轻手轻脚的放下水绿色的绡纱帐,又放下了落地圆光罩上的厚缎面帐子。阳光便被隔绝在外,拔步床上的光线一下子昏暗下来。

云想容却怎么都睡不着,张开眼望着帐子上浅淡的梨花绣纹发呆。

邱翦苓被她点了“火”,下一步定会豁出命与云敖拼一次。她正好坐山观虎斗。原本这计划一石二鸟,可云想容心里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那个人手上被她抓出的道道痕迹已经渐渐消了,她脖子上的淤青也快要散了。可是她曾经差一点被生父掐死,却是抹不掉的事实。

云想容翻了个身,拥着被子面朝着里面。

她不懂,自己明明算计成功了,心里为何还有些咸咸涩涩的味道。

难道她还曾经渴望过父爱,渴望云敖像前世对待云明珠那样,如珍如宝的宠爱她一次?

云想容苦笑,别傻了,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她恰巧是那个不会撒娇的。现在不论她怎么做,人家都会觉得她狠毒。这辈子,她都别想得到那种宠爱。

前世是没有母亲,父亲不疼,今生父母都健在,关系却是如此的微妙。当真想一想都觉得无奈。

云想容胡思乱想,也不知几时睡着的。

孟氏听说邱翦苓蓬头散发哭着跑出去,才知道云想容将邱翦苓放进来的事,本想来问问女儿究竟发生什么事,可来的时候,却得知女儿身上不舒坦。这会子已经睡了。

孟氏将什么疑问都抛在脑后,担心起云想容的身体来,找到韩婆子好生的询问了一番细节,听韩婆子说只需要好生调养,适当运动合理饮食,人除了身子弱些并无大碍,孟氏这才彻底放下心,轻手轻脚的进了卧房,坐在女儿的床畔专注的看着她。

孩子睡着时,修长的眉蹙着。似是遇上什么解不开的难题正在苦恼,大眼睛闭上时敛去了平日里清澈锐利的目光,自然不会有狡黠、算计、睿智、狠绝等等的情绪……如此脸蛋粉嫩毫不设防的样子。才像个六岁的孩子啊。

孟氏卿卿为云想容掖好被角,无声的叹息。

她没有资格怪云想容手段狠毒,因为若不是她这个做娘的无用,女儿乃是侯府的嫡出小姐,何须如此劳心劳力的为了这些事情奔波?

说到底。都是她太没用,拖累了孩子。

孟氏望着云想容的眼神越发的歉然。



戌时刚过,云敖原本打算回琉璎阁歇下,齐鹏飞却回来了。

“爷。”

云敖正端坐在翘头画案旁的圈椅上吃茶,眉眼不太的问:“怎么样。”

齐鹏飞面色很是为难,道:“属下一直跟着邱氏。见她形动有异状,立即来禀告。”

“讲。”

齐鹏飞吸了口气,道:“邱氏回了住处后不多时就换了身体面的衣裳。又拿了剩下的银两去置办了头面,就本着春满楼去了。”

云敖猛然抬头看向齐鹏飞。

齐鹏飞道:“属下见她进了春满楼,和老鸨子不知谈了什么,老鸨子就给她安排了屋子,还安排了丫头伺候。属下就觉得事情太不寻常,紧忙的来回爷。”

云敖眯起了桃花眼。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立即明白了邱翦苓的用意!

他本防备她去告状,或者去走动抹黑他。想不到她竟敢去妓馆卖身!她是打算每接一个客人,都告诉那人自己曾是云敖的女人吗?

那样出不了多少日,满京都爱逛秦楼楚馆的勋贵子弟都知道他云敖的女人给银子就能睡!

好毒的娼妇!

竟敢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

云敖额角上青筋直冒,蹭的站起身,道:“鹏飞,去,悄无声息的做了她!”

齐鹏飞愣住:“爷……”

云敖目光森冷,“我云咸宁不要的东西,旁人也休想碰!别让她接客,做的干净一点!”

齐鹏飞拱手行礼:“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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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等了一整日,都没听说云敖被邱翦苓状告之类的消息,期待的热闹并没有看到,倒是得到了云敖调职到吏部,升为吏部左侍郎,正三品。

这一大喜事,不只是云敖的荣耀,更是云家的荣耀。云贤欢喜不已,当即吩咐老夫人安排家宴,大家一同用饭庆祝。

孟氏得知云敖升迁,欢喜不已,连看着淘气的云明珠都顺眼了许多。一餐饭用到了亥正才算作罢,各自回去歇着了。

回了灵均阁,云想容才从净房出来,就见英姿面色沉重的进了屋。

“你这小妮子,怎么苦着一张脸?”

英姿凑近云想容耳边道:“听说邱氏死了。”

“什么?”云想容惊愕的拔高声音。

英姿道:“说是尸首在荒郊野外的被发现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一件不剩,明摆着是劫匪图财害命,邱氏身边那个老妈子,已经去衙门击鼓鸣冤了。”

天子眼皮子底下,哪个劫匪吃饱了撑的如此时节触霉头!

云想容完全不信此事是劫匪所为。

她想起了云敖掐着自己脖子时候目光中的狠辣……

罢了。连亲生女都能下手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

“我母亲知晓了吗?”

“我也不知道。”英姿语气中有些不以为然:“三夫人若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掉眼泪的。”

云想容也觉得的确会如此。不过英姿对孟氏似乎存了许多的不满。

英姿又道:“如今定国公家被抄了,十四岁以上男子一律秋后问斩,女子都充当官妓,下人仆婢们也都卖的卖散的散了。他们家以后兴不起风浪,邱氏活着,眼瞧着自己的亲族如此却无能为力也是一种煎熬,去了倒也干净。”

云想容“嗯”了一声,心下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六小姐。”夏兰在门口回话:“永昌侯派人来告诉六小姐您一声,说是明日侯爷休沐,恰好有时间带着您去匡大人的研习馆,让您早些休息,辰时二刻就要出发,别耽搁了。”

“知道了。”

听说明日就要去见匡和玉,云想容平静,她身边的人却激动不已,柳妈妈一叠声的催着她快些去睡,养精蓄锐也好应付明日之事,太后娘娘发了话,匡大儒才给了这个面子,否则她一个女儿家的,人家会愿意搭理她?

云想容被柳妈妈和英姿叨念的哭笑不得,忙蒙头睡了。

次日清早吃过早饭,云想容先去春晖堂给老夫人问安,回了今日要去研习馆的事,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

“卿卿可要好生仔细些,你可是太后懿旨推荐去的,不要跌了太后娘娘的脸面。”言下之意,更不能丢了云家的脸面。

云想容毕恭毕敬的行礼:“是,孙女知道,定然不辜负祖母的教诲。”

又说了一会子话,月皎来道:“马车已经伺候得了,侯爷也在外头等着六小姐呢。”

云想容给老夫人行了礼,这才接过英姿递上的水蓝色大氅披上,带着丫头快步离开了。

研习馆她只去过一次,还是前世为了她的珍哥儿学写字。只不过珍哥儿的资质差强人意,匡和玉虽给她做过西宾,却也不可能为了人情不看能力,珍哥儿也没拜师成功。

马车从东聚贤坊的济安侯府横穿了整个京都城,才到了南郊匡府所在。

此处原本人烟稀少,极为僻静,但因为匡和玉搬来,还开了研习馆,整日里此处都有人来求见,就一改往日门可罗雀的景象,变成今日这般门庭若市,更有许多笔墨铺子都将分号开在此处,俨然成了书法一条街。

云想容下了马车,仰头看着挂了“研习馆”三个烫金大字匾额的寻常院落,前世她看到的匾额,比这个要略微旧一些。

不等回过神,就听云敖温和的道:“还发呆?快走吧,不要让匡先生久等。”

、第八十八章 露脸

父慈子孝的戏码又开演了?云想容轻笑着应了声“是”,跟上了云敖的步伐。云敖身高腿长,怕走的太快女儿跟不上,还特意放缓了脚步,低声嘱咐她待会而见了匡和玉要注意礼数等等。

后头跟着的康学文和齐鹏飞对视一眼,心道侯爷果真是极为疼爱六小姐的。看着云想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恭敬。

一行人到了正厅,康学文和齐鹏飞被管家请下去吃茶,云想容则站在云敖身侧,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落地的水墨插屏上画着彭祖戏鬼差,看那笔法和右下角诚悬生的私章,就知是匡和玉自己的作品。屏风后放着紫檀木八宝如意翘头窄细的画案,上头放着两盆开的雪白的茶花。云想容知道匡和玉除了爱好书法,就是精通园艺稼穑之术,大冬日里的茶花还开得这样好,八成是刚从花房里搬出来的。画案旁是相对两排铺着天青色锦垫的紫檀木官帽椅,地上也铺着同色的花团锦簇地毡。地当中的炭炉里烧着银霜炭,屋内温暖如春。

正四处打量着,后头的天青色绣了遒劲梅花的暖帘一挑,云想容和云敖都看向那方。

走出来的是个看起来六十出头的老者,他身材矮瘦,略有些驼背,稀疏的花白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发纂,用镶嵌碧玺的桃木簪固定。胡子也是稀稀疏疏倔强的翘着,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却格外的精明锐利。

云敖忙站起身,打千道:“晚辈见过匡先生。”

“是永昌侯,快些免礼。”匡和玉微笑着双手搀扶着云敖,笑道:“永昌侯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匡先生客套了,能得先生赐见,是晚辈的荣幸。”

两厢分宾主落座。下人又重新上了茶。

匡和玉笑着与云敖寒暄了一番,云敖就拉过云想容道:“这是小女想容,宗族中行六。”

云想容乖巧的笑着,跪在下人摆好的大红色锦垫上给匡和玉恭敬的行了礼,口称匡先生。

匡和玉捋顺着稀疏的山羊胡,笑眯着眼道:“早听说永昌侯的女公子聪颖灵慧,太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如今看来传言当真不虚。”

“匡先生谬赞了。”云敖笑道:“晚辈今日前来,正是想讨匡先生一个人情。”

匡和玉笑道:“老夫知道,太后娘娘开了金口。老夫哪里敢不从。不过……”

云想容微笑着,就知道匡和玉会说“不过。”

“不过老夫的脾气满天下人都知道,老夫从不收徒。只将爱好书法的人聚在一起探讨而已。”

“是,晚辈自然晓得,小女愚钝,若能得老先生指点一二,已是她的造化。”

匡和玉微笑颔首。

匡和玉是读书人。自来有些读书人的清高,他这是不想让人说他急于讨好太后,连女学生都不问底子的手下,这样日后他就不好推脱旁人了。

这时候下人们在靠墙放置的画案上摆放了笔墨纸砚。

匡和玉笑着对云敖道:“就请女公子随意写上几笔,让老夫参鉴参鉴。”

“多谢匡先生。”

云敖起身打千道谢,回头带着云想容到了画案前。亲手为云想容铺好了纸用水晶镇纸压好,狼毫笔饱蘸浓墨,递给了她。

云想容心道要扮演父慈子孝还真的上瘾了?她笑着接过毛笔。抬头微笑道谢,随后略微沉思。

已经到了诚悬生这里,在藏拙也是没有必要。她是打心底里喜欢书法,希望能得匡和玉的点拨,所以此刻她再不收敛。痛快落笔,写了“精益求精”四个大字。随后放下毛笔退开到一旁。

匡和玉和云敖一左一右早已在一旁观看多时。自她落笔起,匡和玉便眼神审度,云敖也微微挑眉,目露沉思。

是她今日超常发挥,还是她平日里根本没用全力?

是后者。

云敖莞尔,有种再次被女儿耍了的感觉,平时他指点她写字,她乖巧听话,几乎说过一次的她就不会再犯,原来她是故意藏拙,让他来指点她。

这一次被耍,云敖反而有种欢快之感。女儿为何要藏拙?还不是为了增加他们父女相处的时间?若是她的字一开始就写得这样好,还哪里需要他来指点?

他的孩子才六岁,就有如此根基和天赋,云敖立时觉得与有荣焉。

匡和玉捋着稀疏的胡须,道:“笔意爽利挺秀,结构严谨,体式劲媚、骨骼遒劲。如此笔力,寻常人没有十几年功夫成不了。”

随后看向云想容,锐利如鹰隼的眼中有了些探究:“敢问女公子,今年贵庚。”

“回匡先生,我六岁。”云想容毕恭毕敬的道。

“六岁?”匡和玉眼中有了兴奋的光芒,笑道:“若非亲眼所见,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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