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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42部分

小说: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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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的那段时间,她都忘了是怎么挣扎过来的,就凭自己那生疏的自由泳技术根本无法应付这惊涛骇浪,直到力气都快要耗尽了,她才模糊想起记忆里赖安哥哥曾说过的话:“落水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张,每个人其实都可以浮上来的,把多余的衣服脱掉减轻重量,然后深深吸一口气不要乱动,就会自然而然地上浮了。”连忙照做,在又呛了好几口咸水,才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她就这么平躺在海水上,将自己想象成一条死鱼,随波逐流着。唯一庆幸的是,*琴海没有鲨鱼,只有较为友好的海豚和金枪鱼。然而这种恶劣的天气中,就连被称为救生员的海洋骑士们都不屑于出门,而是很聪明地躲在较为平静的水域里。
不知道这飓风还要多久才停歇,她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只觉得又晕又冷,后脑上被撞出来的肿包正在隐隐作痛,但眼皮却重的像灌了铅一样,随时可以合上。理智在提醒她:此时此刻再困再累也绝对不能睡过去,一睡过去就真的长眠了。
不行,再累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三千年前的海里,不为人知地死在这不属于她的年代里;她受尽了家人宠*,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们分毫,她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还要为她伤心一回;她不想,就这么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咽下最后一口呼吸,成为鱼类的佳肴!
什么都比不过要回家的渴望和信念强大,这些可怕的想象瞬间让她恢复了些许清醒,不多,但足够她思考对策。
现在谁都救不了她,唯有她本人才能救自己。如此放任下去,她迟早要在疲惫侵袭的影响下晕过去。于是迫不得已之下,她狠狠心用牙在手肘上咬出了一个浅浅的创口,那含盐的海水渗入皮下组织的时候刺激得生理泪水当场都哗啦哗啦掉进了海里,不过总算是不困了。
希望不会破伤风、细菌感染。
朦朦胧胧地想着,她就这么像一叶浮萍一般漂着,漂着,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地点,最后耳边狂风的呼啸声消失了,漆黑罩天乌云消散了,浪涌的幅度降低了,她也在手脚发麻、伤口被泡得红肿的情况下被温柔地推上了一个满是砂砾、凹凸不平的乱石滩。
温暖的阳光姗姗来迟,大喇喇地直射在这个幸存者身上。她精神恍惚地艰难将脑袋偏向一旁,不想直视那夺目的赤日,就连每一寸□在外的肌肤都被晒得如针扎般的疼:她这是,真的在那可怕的风暴中活下来了?
“这是如此的不真实。”
她轻轻念着,声音沙哑得像变声器的男孩似的,却半点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快乐得连干涩的眼角都润湿了。
这是一份独属于她的喜悦。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她却发现四肢都彻底麻木了,像是被人打断了全身的骨头一样,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来,就连偏偏头这个小动作都艰难得很。明明正躺在应该很硌人的砂砾滩上,被海水泡了许久的冷冰冰的皮肤也感觉不出半点不适来,而先前那让她疼的泪流满面的小伤口尽管看上去红的可怕,那处的神经末梢就跟失灵一样丝毫没传达给她痛感,更形象点说,就是一个精细构造的机器人被粗暴地切断了携带某些功能的电路一样,她暂时失去了痛觉感官的能力。
再尝试了几次还是连根指头都动不起来,她索性放弃了。罢了,先睡一觉补充体力吧,现在总算可以安心躺会儿了。
她要是知道伊兹密对她颇有信心地评价了那么句‘我不相信,她会那么简单地死去’,一定会使劲儿掐对方脖子的:想死真的很简单,要活下来才叫难啊!他难道说她更适合复杂点的死法么!真是、真是、太欺负人了!
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躺上个几天几夜不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饥肠辘辘的肠胃闹醒的,她烦躁地感觉肚子发出叽咕叽咕的抗议声,不由得想:早知道当时给伊兹密送餐点的时候自己也吃上几口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哪儿觅食啊!一想到民生大计,她就犯愁得很。只是一睁开眼,上方的却不是自己印象中该有的天空,而是完全陌生的、有方格图案的帐篷顶。天已经黑了,月光透不进来,唯一的光线来源是门帘透来的篝火的亮光。外面还传来了水被煮开的咕噜咕噜,和两个男人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内容就听不清楚了,他们似乎刻意降低了音量,而厚厚的帐篷隔音也不错,只能闻到浓浓的药味。
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地看了好几秒,理智总算回炉,她被狠狠吓了一跳,赶紧强撑着坐起来,这下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棉布睡袋里。这睡袋干净得很,没有半点异味,应该是新的,碎花灰蓝的棉布之间夹了柔软的禽类羽毛,特别舒服。身上也被人给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式样上看来应该是男款,同样是棉布做的,虽然不像过去她穿过的那些拥有精美的刺绣,却有着基本的保暖功能,再拉下衣袖,原来被咬伤的手肘和因为过度用力揪住窗框而指甲部分折断、流血的指尖也被人细心上了气味刺鼻的褐色不明药水,完全不痛,看来是处理得当。
她这是,被人救了吗?
猛然意识到这点,她忍不住有些头晕晕——自己倒在海滩上是什么情况,她很清楚。在水里为了避免浮不上来,除了遮住重点部位的自制内衣外的衣物全都被她留在了海里,就算是较为开放的三千年前,她那身打扮也称得上相当暴露了。
那铺天盖地的羞耻心袭来,血液仿佛都涌到了头部,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脸颊此刻肯定红得跟熟苹果一样。这也是确信保住了性命才有功夫想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当时只想着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里还在乎□身体呢?
她想着出去先表达一下感谢,对方灵敏的听力却捕捉到了她起身的这一番动静,很体贴地没有冒失掀起帘子进来,而是直接在外面主动问起:“你醒了吗?”
这声音有点低沉,而且好像,有一点耳熟?琢磨着那映在门帘上的高瘦轮廓,又想不起来是谁。凯西是真的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想起罗迪哥哥经常拿这一招跟别人搭讪,她又不确定了。可能是错觉吧。
先不管这些,她连忙应着:“是的,我醒来了,谢谢你帮了我。”
不然她身无分文狼狈不堪,又落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浅滩,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遇到歹人,更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没事。啊。那个,”对方的吐词突然有些磕磕盼盼了起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把你的湿衣服换了下来,正在烘干,不然会感冒的。”
轰——凯西脑子里仿佛炸开了锅,连脖子根都发红。虽说隐约有点预料,但、但他怎么就这么直接说了呀!
没听到她的回答,那人似乎有些着急,赶紧申明:“我是闭上眼睛换的,绝对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凯西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然知道那种状态下不换衣服,感冒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这难以自制的尴尬之情让她尽管心怀感激,声音却还是有点干巴巴地回答:“没事,你是为了救我,我知道的,还是谢谢你。”
双方都沉默了。末了,对方又说:“你醒来了就喝点热汤吧。我给你熬了药,你好像泡了很久的海水,会生病的。冷的话就披上旁边的外套,那是给你准备的。”
凯西有些感动,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居然会对落难者这么友好,这在二十世纪根本是不可能的发生:“谢谢你,我这就起来。”
决心遗忘掉那件尴尬的事情,她从睡袋里挣脱出来,才发现已经被捂得全身发热的紧,乍一接触有些凉的空气还真有点发冷。赶紧披上一旁的外套,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厚厚毛皮材质比二十世纪经过处理和加工的皮草还要温暖,她把前面垂着的袋子也扎好,这下就不会吹到冷风了。
穿上摆在睡袋旁的小羊皮靴,她轻轻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而那个正熬药的男人也扭过了头来——
这下凯西是真的吃惊了:“你是哈山!”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认识我?”不过瞪大的眼睛很快又恢复原状,他自言自语着:“不过你是她的妹妹的话,那也是神女,居然连我这种流浪的行者商人都知道。。。”
凯西没有听清楚他的喃喃自语,但听到了‘妹妹’这个次。她先笑着解释:“看来你忘了我了。也对,那时候我包得比较严实。这是我第二次承受你的恩惠了,还记得在密诺亚的东集市上,你送了我一罐‘星星雨滴’吗?多亏你给的烈酒,伤患才能消毒成功。”
她这么一说,哈山也想起来了,有些惊诧地看着她:“原来那个人是你!完全没认出来,抱歉。”又有些不好意思,“那酒算是我卖给你的,你也有付钱给我,并不是送。而且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帮上忙。”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那瓶酒不可能就值那么点钱,恐怕我那钱袋里是付不起的吧?”凯西眉眼弯弯地瞅着他的瘦长脸,觉得这好人啊,看上去就是特别顺眼:“我一直想要报答你,但一直找不到你人。没想到这次又被你帮了一把,可我身边却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东西。对了,你身边那个叫卡布达的伙伴呢?”她往周围张望了一下,这山洞里就这一座帐篷,也不见那个胖乎乎的影子。
“卡布利他刚刚去海滩边喝酒了,一天不喝他就浑身不自在。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哈山垂下眼:“不要谈什么报答,那酒可远远没一条人命值钱,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次也是恰好路过才会碰到你的,举手之劳,就不用客气了。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孤身流落到这里来呢?”
“这里是哪里?我是遇到了海难,不过船恐怕没事,但我却差点倒霉地丢了命。”凯西跟他大概描述了一番那惊心动魄的经历,最后感叹:“真希望再不要遇到这种情况了!下次我可不敢指望还能有一样的运气!”
“你的毅力可真厉害,巴罗斯港湾一带频发飓风,经常有很多商船就在那里不见了,而你还能坚持着保持清醒,浮起来漂了那么远。下次,我是说万一,你可千万别躲到船尾了,那里是最不安全的。”哈山话里带着些许真挚的钦佩,熟练地往那篝火里加了点柴后,又问:“你说你是跟着比泰多的船?那位伊兹密王子,还答应带你去埃及?”
凯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答应是这样答应的,但恐怕已经改变心意了,不太可能会照做。”
她不通人情世故,但也不是会轻易取信于人的傻瓜,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能一眼看出*西斯的异常,并从细微处推断她的身份。赖安哥哥曾说,当没有足够实力去对抗的时候,就要把自己最无害的一面表现出来,让对方松懈戒心。她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这并不是欺骗所以做起来难度不高,只需要选择性地展示最能让别人安心,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标。
她能略微察觉到,自她说出姐姐名字的那一刻起,伊兹密眼神和态度便产生了些微变化。若是之前,他还带了些疏远,知道避着她这个跟密诺亚关系匪浅的人的话,今天她却有机会进入机密的文件室,那就不由得她不多心了。
当一个人放心让你接触他的秘密的时候,代表了什么?
若不是因为他深*你,非常信任你,那就代表他有自信你无法脱离他的掌控,他才会不怕你泄露。
她可从没在这位王子那双尽管漂亮、却没有什么温度的茶色眸子里看到任何跟友好有关的情愫,更多的是让她如坐针毡的审视,和掂量她价值的评估,要么就是她看都看不懂的若有所思。那就百分百是后者了。这对她而言可断然不意味着好消息,就算只是没几分把握的怀疑,她也赌不起自己的自由——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她也要找到那条虚无缥缈的、回家的路。
关键是,他一个身份显赫的王子,为什么要来欺骗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平民呢?
既然这些变化都是跟姐姐的名字有所联系,那恐怕就牵涉到上埃及和比泰多两国之间的纠葛了,而她只是一个被殃及的池鱼,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就会被利用个彻底。至于具体怎么个利用法,她不敢去想,也想不出来。政治和阴谋,从来是哥哥们会避免让她接触的阴暗面。
想起那张瞥见几眼的羊皮卷,她对这些猜测又多了几分笃定。
由于她对历史缺乏了解,所以在听到比泰多国的名号时,也完全不清楚敌我和利害。只是从早上那张意外得见的世界地图上,她可以看出比泰多的方位就是现代的土耳其。而巧合的是,凯罗尔姐姐就曾在她耳边叨叨过联合国正摆着古埃及和古土耳其的议和文书呢。
既然有议和一说,那就代表曾经战争频繁。她能指望比泰多的尊贵继承人将她送到他的敌国去吗?也许是可以的,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与他的利益不冲突。
虽然她还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位传奇性的埃及王妃就是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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