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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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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赶慢赶,终于在下朝之前赶到了紫宸殿,太监一声通传,太后便让桂棹将她扶进了紫宸殿里。

“参见太后。”群臣急忙行礼。女帝可以被怀疑血脉,太后的身份可是确定的。

谢凝见到太后,便也要敛衽跪下。

“女帝,你这是做什么?”太后吓得赶紧将她扶住了,斥责道:“你是九五之尊,除了天地祖宗,谁还能受你跪拜?这不是折煞哀家么?”

谢凝轻声叹道:“太后有所不知,方才……”

“方才之事哀家已有耳闻,什么混淆皇室血脉?那都是一派胡言!”太后低骂道,将她的手握紧了,肯定地说:“你就是先帝的血脉,这一点哀家敢对着太庙的祖宗发誓。”

谢凝听着不禁苦笑,太后到底是后宫的人,遇到事情只知道赌咒发誓,什么天打雷劈、无颜见地下祖宗。可朝堂上讲究的可是证据,没有铁证如山,即便是对着明烛香案起誓,谁又会相信呢?

还得一步步教。

“太后稍安勿躁。”谢凝握着太后的手,温声道:“宗正寺发现我的玉牒被修改了生辰,将戊辰年十一月初一改成了己巳年正月二十六。太后,我的母亲是戊辰年四月入宫的,这日子……恐怕对不上。”

太后闻言却更着急了:“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调换宗正寺玉牒?你确是十一月初一生的,哀家记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变成正月二十六?”

谢凝一愣:“太后何出此言?难道……”

“哀家当然知道。”太后道,“先帝临幸你的母亲后,是先帝吩咐彤史记载的,日子时辰都记得清清楚楚。后来你母亲被发现身怀有孕,是哀家带着太医去诊脉的,检查出的月份与先帝临幸的日子一样。后来你母亲受寒早产,也是哀家派太医院的女医去接生的。太医院呢?都死了么?立刻回去翻查旧档,将当日的存档都调出来!”

太后自来怯懦温和,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一时无人敢为难太后。毕竟对女帝还能说是君主,是直言进谏,但是对太后……一个老弱妇人,多说一句都是不敬。

于是太医院正也被牵扯了进去,赶紧在羽林卫的陪同下去找旧档案。太后脸上怒气未消,又骂道:“你们这些朝臣,一个个吃着朝廷的俸禄,临到头了,自己的陛下遭人诬陷,你们却一个个都落井下石,良心何在!朝廷要你们来是做什么的?欺负女帝与哀家这两个妇人么?”

她气到了极致,眼眶也红了,半侧过身气喘不已,双肩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太后息怒!”群臣吓得全都跪下了,当庭为难女帝还好说,在紫宸殿里将太后气哭了,满天下要怎么说朝廷?百官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太后息怒。”谢凝也柔声劝道,“太后,宁秋霖摆出了玉牒与婚书为证,诸位大人一时为难,也是理所当然的,并无不妥之处。太后,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您老人家且保重凤体,不必为了这等小事气坏了。”

“这哪里是小事?帝王在朝堂上遭疑血统,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你们……你们……”太后依旧气得要骂人,只是朝臣她一个两个都不认识,便将气撒在唯一认识的大臣身上——当年谢凝大婚,新婚夫妻曾一同入宫拜见中宫。

“陆离,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何连你都不替她说话?你是与女帝和离了不错,但终究夫妻一场,难道你也任由别人欺负你家娘子么?这是哪是男子汉所为?”

谢凝不禁尴尬,登时后悔将太后这个救兵搬来了,这朝堂上说朝政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转到了私情上了?

一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陆离却在此时一笑,道:“太后息怒,微臣并未置之不理,实际上,在宁秋霖那厮说出玉牒之事时,微臣便想法设法为陛下证明血统。太后,此刻当有个老太监在宫门外等着,求太后宣召。”

太后这才点头道:“这还像些样子,来人,去宣那老太监!”

太监总管禄升与羽林卫亲自去了,不多时便将一个垂垂老矣的瘦弱老头接了进来,老头一进紫宸殿便行了个叩拜之礼,道:“老奴福海,叩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

他抬起头来,在场没一个不认识此人的——可不就是前任太监总管福海福公公么?

太后问道:“福海?你来做什么?”

“回太后的话,老奴是来呈上一件东西的。”福海已年逾六十,脸上都带着老人斑了,瘦弱得只剩常年在宫中宣召练出那一把尖细高亮的嗓子了。他将一卷黄色的布轴取出,双手奉上。

“太后,此为三年前先帝给老奴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先帝说了,九公主即将去西山修道,为先帝与大梁祈福。但九公主生辰八字不好,恐怕上仙轻视,便令老奴前去宗正寺修改九公主玉牒。老奴是深夜去的,当时那冒牌的十七皇子刚好被找回来,宗正寺丞与太医院正都在宫里为那冒牌货滴血认亲,是宗正寺中丞与老奴去修改的。”

这说法似乎荒谬至极又似乎合情合理,太后看了一遍圣旨,随手交给旁边的官员传阅。丞相高崇祎、御史江自流都看过了,玉玺确实是传国玉玺,圣旨也没有假冒,上边的日期确实是三年前那假冒的十七皇子归来的日子。只是……

“若是先帝下旨更改的,为何不见印泥?”宗正寺丞疑惑道,“还有,是哪一位中丞?为何事后不向我禀报?”

“印泥本该是有的,但当日恰逢宗正寺遭窃,十七皇子的玉牒匣子被夺去。那贼撞上了老奴与许中丞,将老奴身上的印泥抢了去。只为此事,老奴与许中丞都被先帝责罚,当晚,许中丞被贬官,先帝看在老奴服侍多年的份上,令老奴告老还乡。”

福海有条不紊道,“事出仓促,当时满朝文武都盯着十七皇子之事,老奴也是糊涂了,被撵出宫后才发现,老奴身上还带着传令的圣旨。老奴不敢声张,唯恐私带圣旨出宫之事被人察觉,被先帝杀头,故而躲到城郊东山里边。”

高崇祎问道:“那公公今日又为何将此事说出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呢?”

“当然是我派人通知的。”陆离淡淡道,“骁骑营就在东山上,东山的一举一动骁骑营都要握在掌中,忽然住了个前任太监总管,骁骑营自然要监视一二。骁骑营在监视中发现这老太监经常在深夜对着一卷圣旨长吁短叹,自然要问话,难得福公公信任骁骑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也是上天庇护,否则今日如何能证明陛下血统呢?”

一番话将群臣说得哑口无言,这事实在荒唐,群臣都不知如何圆这个场。太后却将这沉默当成了犹存疑问,她来回走了几步,豁出去一般道:“若要验证血统,还有一个方法,女帝,让哀家为你验身。”

“啊?”谢凝一愣,脸不由得红了。“太后,这……”

“女帝有所不知,皇室有一祖传胎记,本是不宣之秘,历来只有中宫与皇帝知晓,今日事态紧急,哀家不得不坏了祖宗的规矩,将这秘密说出来了。”太后抓着她的手道,“女帝,请去寝宫,哀家要验证你的胎记!”

“这……”谢凝故作犹豫。

“女帝还犹豫什么?”太后皱眉道,“哀家身为太后,自然要维护皇室,绝不容许有人混淆皇室血脉,更不能容许皇室血脉遭人诬陷!先帝尸骨未寒,竟有人敢对新帝无礼,哀家不得不出面做主了!”

语罢不由分说,将谢凝拉着走了。

第70章 胎记

不仅是谢凝自己,连近身服侍她的人,包括从前永定侯府的丫鬟们,都知道她身上有个胎记,但是谢凝自己是看不见的,因为这个胎记就在背心的脊骨上。根据陆离的说法,这胎记像是一条盘踞的蛇,某些时候,陆离还曾不要脸地说她是蛇妖,只会缠人。

直到今日,在这紫宸殿的寝殿里,谢凝借助好几面镜子,才看到自己背脊上果然有个胎记,只是这个胎记说是蛇,实在勉强得很,只能说是一条扭曲盘踞的不知是什么的花纹罢了。

但太后看了却非常满意,点头道:“果真与先帝背上的胎记相似得很,真龙形状,是皇室的血脉。”

谢凝一边将亵衣穿上,一边疑惑地问道:“相似?”

太后挥手让左右退下了,亲自将她的齐胸襦裙给系上,在她耳边说:“还有件事,只能陛下与哀家知道。这胎记呀,有灵性的,虽然皇室血脉都是龙形,但为男子,则是角龙,若似你这般的女子,便是无角的螭龙。女帝,方才哀家瞧你神色十分不以为然,是否以为哀家同你说笑呢?”

谢凝心中一动,问道:“太后此言果真不骗我?”

她如今已经验证了身份,却还在太后面前自称“我”,惹得太后十分开心。她将大袖衫给谢凝穿上,笑道:“骗你做什么?哀家如今能指望的不过就一个你而已,何苦害了女帝呢?难道哀家想去见先帝么?”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了,谢凝想起从前容华长公主来紫宸殿闹事,还有礼部尚书杜瑞气哭她,两件事里都是太后出面护着她的。看来,太后早有结盟之意。

谢凝趁机将太后的手握住,郑重道:“今日若非太后出手相助,仅凭福海的一番话只能压下群臣的怀疑,却断断不能消除,太后此恩,朕绝不忘记。”

太后顺了顺她的发,叹道:“女帝,你不知道,哀家一直希望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公主也好,可惜,哀家没有福分。”

“太后不必伤怀。”谢凝乖巧道,“今日之恩,如同再造,若是太后不嫌弃,朕愿尽半子之孝。”

太后不禁笑了:“什么半子之孝?当真是胡说八道,哀家不求别的,你可千万别叫大梁朝在咱们手上丢了,哀家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见裕安帝与先帝了。行了,女帝不必多说,天下之责都担在你一人身上了,你往后只会遇到更凶险的事,哀家能帮一点是一点。女帝呀,哀家看着你呢,去吧,该收拾的都收拾干净,”

“是。”谢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又道:“太后,朕还有一事想请太后帮忙。”

太后点头:“女帝请讲。”

谢凝道:“这角龙、螭龙之别,朕相信除了朕与太后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太后懂得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哀家当然会保守秘密,只是女帝想做什么呢?”

谢凝一笑:“将来自有用处。对了,太后,先帝的嫔妃中,可有人见过先帝的胎记?”

太后摇头道:“这胎记生得十分细小,需等长大之后才能看出是条龙。太1祖担心胎记遭人模仿,在登基之时便立下了规矩,皇族的孩子十五岁之后便用特殊的易容材质将自身胎记隐藏起来,非正妻不得知晓,是以后宫嫔妃并不知晓胎记之事。女帝出身以来波折不断,是以不曾知晓这个规矩。唉……都是哀家当时没尽到中宫之责。”

“太后不必担忧,朕还要好好地感谢太后呢。”谢凝抿着嘴笑了,眼中仿佛有光,一闪一闪的,若是陆离在,必定知道她又在算计什么了。她挽着太后的手说:“太后,咱们出去再见群臣吧,待会儿,请太后这般说辞……”

在谢凝与太后前往寝殿验身时,太医院正也将太医院的存档取来了。

存档的原件给当朝几位大员看了,上边清楚地写着诊断薛氏怀孕、女医接生两处诊断的经过。事实确实如太后的话,薛氏怀孕的日子没有异常,最后的诊断是未足月早产下公主一名。最重要的是,女医接生的存档显示的也是十一月初一,与婚书、宗正寺丞记忆里的日子一样。

这一下,太医院存档、福海所携圣旨、太后的话,三者合一,终于完美地证明了谢凝的血统。

紧接着,太后也与谢凝走了出来,太后道:“哀家已经验证了女帝身上的胎记,与先帝的形状一模一样,哀家已令擅长丹青的女官将形状绘出,也已令羽林卫请长宁侯府的容华大长公主入宫。”

话音才落,禄升便报道:“启禀陛下、太后,容华大长公主到。”

谢凝点头:“宣。”

容华大长公主走上殿来,福身行礼:“容华拜见陛下、太后,不知陛下与太后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太后用眼神示意,桂棹便将画卷捧了上来,太后道:“容华,你且看看,这画中的形状,可与你的胎记相差分毫?”

容华大长公主心中疑惑,还是将画卷仔细看了,点头道:“这画卷中的形状与臣的胎记确实一模一样,乃是皇族血脉的象征,只是太后为何要验证这个胎记?难道是十七回来了?”

太后挥手让桂棹下去了,冷声道:“十七没回来,是有人怀疑女帝的出身,大闹紫宸殿,哀家不得不将这铁证甩出来而已!行了,容华,这里没咱们两个妇道人家什么事了,你难得进宫一趟,到哀家的长乐宫坐坐吧。女帝,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可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如何威震天下?”

语罢步出大殿,上了凤辇,与容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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