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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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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回头想想又有哪一回不是细心安排的。再者,若非沈珍珠素来与梅阁走动亲近,杨玉环又怎会想方设法地急不可耐的要为李俶做媒,甚至在其自请迁出宫之后,仍不肯作罢,前年还是把韩国夫人与崔峋之女崔氏嫁入了广平王府,想来沈珍珠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也甚是苦涩……

“其早是有家室之人,已不是当年跟在吾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还请薛王丛护全,让其早些回府,母子团圆。”

今下战事起,过不多少时日,长安城也该着被安禄山的叛军攻陷,已是没几天的好日子可过,不说得过且过,现下能相守一分安宁,待它日就多一份怀念,少一分悔恨。当年的那个初入人世的小丫鬟,为其做的已经够多,而今已是有夫有子之人,身边早多了牵挂,不再是其一个人的小丫鬟,而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一个女人,往后里再也用不着为了当时一日那所谓的恩情再付出一次性命。

良久的相对无言,终是薛王丛打破了沉默,低声沉问了句:“你,可还要回宫见其一面?”

“上阳东宫吾已死,见与不见,已无差别,又何须再见。”

垂眸凝着锦褥上那一朵朵花团锦簇,江采苹心下再平静不过的温声轻叹息了声,曾以为还是放不下,有着太多的放不开,可只与薛王丛作聊了这一日而已,便发觉原来这些年自以为是的那么多的不舍与不忍早就算不得甚么,曾经掂量了又掂量顾虑了又顾虑的很多人与事,今时一日才发现,原来早已不再重要,也兴许是因由有薛王丛在此之前都已为之做了最妥帖的安置,是故才全无后顾之忧。

“若可,吾只想早一日回故里,与阿耶避世隐居。”顿了顿。江采苹抬眸看向薛王丛,莞尔笑曰,“薛王今后善自珍重。”

薛王丛别过脸,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如初的嘴角好似抽动了下,旋即起身步向房门,却在迈出房门的那一刻,直立的身姿一滞:“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亦可护你周全。”

望着那背影,江采苹心中微苦。浅勾了勾唇际:“身死之人,怎可再见光?”

目送那身影离去,房门轻掩上。江采苹只觉眸眶一热,垂首身上的锦褥已打湿了一片。终究是错过的,人各有其命,也只能各安其命,为顺应天命活了二十几年。早已不再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儿家,虽说容颜一如当初初入宫时,对镜梳妆貌似半点不改,白日与青鸢一见,就连风韵犹存的青鸢相貌上也已变化极大,有时不得不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忒不正常了些。譬如这容颜,早些年连身边的人都比自个日益见老了,为此彩儿、月儿、云儿都啧啧称羡过尤其是彩儿还心直口快的不止一次的问过可是有何驻颜术。只可惜对此江采苹只能一笑置之,自也知晓有时候那些嘴碎的宫婢私底下时常在嘀咕其莫不是真的是“梅精”在世,是以十几年容颜不变。

一夜无眠,不几日,传来李光弼、郭子仪先后出兵井陉。大败叛军,斩敌四万人的告捷。于是河北十余郡皆杀贼守将而降,渔阳路再绝,贼往来者皆轻骑窃过,多为官军所获,将士家在渔阳者无不摇心。

与此同时,安禄山遂命张通晤、杨朝宗向东攻城略地,东平太守嗣吴王李祗、济南太守李随起兵抗拒,单父县尉贾贲率吏民杀张通晤,真源令张巡守雍丘,与叛将令狐潮、李怀仙等数万叛军浴血奋战,巧妙周旋,阻止叛军南下江淮。战事大有逆转之势,安禄山遂又命其将武令珣等率兵南下攻略南阳各郡,南阳节度使鲁炅、虢王李巨扼守南阳,屡败叛军,使叛军不得南下江汉。五月里,安禄山西进潼关受阻,东不过雍丘,南又兵阻南阳,北路也几乎断绝,除范阳之外,只不过局限于河南西部一隅之地,一时陷入困境。

“汝数年教我反,以为万全。今守潼关,数月不能进,北路已绝,诸军四合,吾所有者止汴、郑数州而已,万全何在?汝自今勿来见我!”在召来高尚、严庄之时,安禄山忍骂,高尚、严庄束手无策,数日不敢面见,形势紧迫之下,安禄山下令,“议弃洛阳,走归范阳,计未决。”

叛军进退维谷之间,朝中却生出变乱。潼关监军边令诚,以“常清以贼摇众,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士粮赐”进谗言,陷害致死,潼关失守,一时间高仙芝遭构陷被赐死临终之际,一席“我遇敌而退,死则宜矣。今上戴天,下履地,谓我盗减粮赐则诬也!”表忠愤慨之词,引得六军士卒皆呼冤枉,几近哗变。为安抚六军,也未情势所逼,时,正在长安城中养病的哥舒翰临危受命,出关作战代守潼关。

去年二月,哥舒翰入朝面圣,行至土门军时,不幸中风半身不遂,故回京后便闭门不出,养病一年半,废病出征,怎不令人唏嘘。临行之日,李隆基登临望春楼为之饯行,百官相送,至长乐坡相送,下敕加封哥舒翰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责令田良丘充任行军司马,王思礼、李承光等人担任属将,领军二十万共赴潼关拒敌。

哥舒翰战名在外,统军“严而不恤”,怎奈士气低落,人无斗志,军中王思礼主骑兵,李承光主步兵,偏奈二人又各持己见,时有意见相左,号令不一,期间哥舒翰与杨国忠两人一将一相亦互生嫌隙,一惊恐万状,一整日不安,延续半年之久,潼关日趋固若金汤,适逢李光弼、郭子仪大败史思明,安禄山腹背受伤,屡攻劳而无功。

趁此,杨国忠在御前上言,以“贼方无备”为由,李隆基再次听信谗言,严词苛责,督责哥舒翰出关迎战,使者“项背相望”。鉴于高仙芝、封常清前车之鉴,哥舒翰再三极力上书,表奏:“安禄山久在军中,精通兵法,现在有备而来,利在速战。叛军暗藏精锐,以老弱病残引诱我军,肯定有诡计,如果我军轻出,必然落入叛军的圈套,到时悔之不及。”,一番金玉良言,却招来抗旨之嫌,六月四日,恸哭出出关,驻军灵宝西原遭俘杀,死伤枕籍,此一战,十七八万官军一战士崩瓦解,潼关失守,被俘洛阳。

自此长安无险可守,战况岌岌可危之下,终迎来李隆基连夜仓惶出逃。

VIP章节 第530章 番外——乱世红颜泪(上)

一年后,莆南。

几抹清丽的影子爬上山腰,背着箩筐,盛着小半筐新采的草药,其中一人隔老远就冲着山涧若隐若现的那几间茅舍扯着嗓儿门高声喊道:

“娘子!奴等回来了!”

小片栅栏围砌而成的柴门,不大不小的庭院里罗列有序地堆放着一箩箩药草,或半干或迎着朝露,远远地就散发着淡而清幽的药香味。

江采苹推着江仲逊坐在轮椅上,坐观漫山秋色,微风习习,听见身后的声响,凝眉环了目刚歇下肩头药筐的彩儿、月儿、云儿及沈珍珠四人,上前看了看筐中菜来的十几味草药,不动声色示意搁在一旁。

“阿郎今儿个可好些了?”一搁下箩筐,沈珍珠就偎在江仲逊身旁,为江仲逊掖了掖大概在膝上的薄褥。

江仲逊中风半身不遂快两年,这两年遍查医书用尽方子也未病愈,每当换季时气双腿就格外疼痛难忍,好在江采苹有法子,叫人按图打造了这么个轮椅,造型看上去虽奇形怪状,却便于行动的很。至少见日可推着江仲逊出来赏略一番,呼吸新鲜空气,怎说也比整日瘫在榻上不见天日实有裨益。

轻拍下沈珍珠的手,江仲逊目光中满是喜慰之色,虽说近大半年里连言语表达能力都在日渐下降,但心里并不糊涂,眼睛也是清明的。想当年,原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老无所依、孤老终生了,从不曾奢祈过能有今时儿女绕膝的日子,尽管身体上力不从心已久,这般的安享晚年,对其来说已然于愿足矣。

“阿郎便是偏心!”瞧见江仲逊对沈珍珠展露笑意,彩儿撇撇嘴,鼓着腮帮子极小声嘀咕了声。转即奔向江采苹,挽着江采苹的臂弯摇了摇,“娘子,今儿个便允奴与云儿、月儿一块儿下山,将草药送达草堂可好?”

每回下山,多是云儿、月儿两人去,彩儿回回都巴巴地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怎奈江采苹总以其性子急躁为由,生怕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往往不准其下山。可彩儿偏是个一刻也静不下来的性子。平素更少耐性,若有个三五天不下山,总会憋屈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眼泪儿巴巴地眺望着山下星星点点,有时耍性子一连好几日不与人说话。

“也不知你是要下山送药,还是心心念念小东子,小丫鬟又春心荡漾了吧?”云儿在旁收拾着箩筐,月儿使个眼色。掩唇打趣出声。这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一趟,脚程可不近,一去一回少说两三个时辰,往日里可不见彩儿如此勤快,都道无利不起早,今个一大早儿彩儿就穿戴的利落整齐的吵吵着上山采药。这会儿刚一回来还未顾及喘口气儿歇会儿脚就又迫不及待地向江采苹自请下山,不是心有盼头当作何释。

“你说甚呢?”反观彩儿,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竟涨红了脸颊。一跺脚,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根,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拿眼睨一眼那边笑得贼兮兮的云儿、月儿,不由得挑眉轻哼了声。“奴是瞧着这两日阴雨,想是草堂周应不及!”

云儿与月儿相视一眼。俱是一脸的恍然的模样,也不再多与彩儿计较,背转过身就去上早食,边走两人边煞有其事的说道:

“前几日下山,可是小东子说的,今个山下有热闹瞧?”

“可不是怎地,前儿个奴下山时,小东子还提了个醒儿,说是过两日有乡亲嫁女,要操办着抛绣球招亲呢!”

彩儿看看云儿、月儿,自知两人是在故意说与其听,不禁悻悻地又去拉江采苹的袖襟,软磨硬缠道:“娘子,奴都在山上闷了七八日了,今儿个娘子便允奴,下山走一趟吧?奴,奴也该着下山采备一些食材才是,这往后里时气转凉,山上多寒苦,可难捱熬度日!”

面对彩儿的呆不住,江采苹既不应允,也不一口回了,只不置可否的分门别类察看着箩筐中的草药,在这山头上已住了几百个日夜,说来也难为彩儿几人甘愿跟从在这儿,终日起早儿忙进忙出,从未发过牢骚有过怨言。

一年前,长安城攻陷的那一夜,皇城内外一片混乱,薛王丛早有先见之明,就在李隆基连夜携杨玉环、杨国忠、李亨以及诸皇亲国戚、心腹宦官出逃的同一个夜里,也悄无声息的从中安排了江采苹秘密逃离了伊香阁,一路护从其南下,在距珍珠村几里外的这座山上与早就守候在山上的云儿、彩儿、月儿三人重逢。而后只在山上逗留了三日,薛王丛便孤身上路,前往太湖吴兴,这一年再未回来过。

潼关失守,京都失陷,李隆基带亲信连夜出逃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不日又传来哥舒翰率部众归降安禄山:

“肉眼不识陛下,以至于此。陛下是拨乱之主,天命所归,现在李光弼在土门,来瑱在河南,鲁炅在南阳,我为陛下招降他们,可一举平定这三方唐军……”

被掳洛阳,伏地谢罪,封叛军司空。眼见昔日战敌降服,安禄山还命人将火拨归仁拖下斩首示众,借以向哥舒翰示好笼络,奈何与其一同押赴洛阳的十几名将士宁折不屈,安禄山大失所望,一怒之下将哥舒翰一干人等囚禁致死。

一代名将,曾几何时,“李唐重防秋,哥舒节陇右。浩气扶西倾,英名壮北斗。带刀夜夜行,牧马潜遁走。至今西陲人,歌咏遍童叟”,以一己之力,博得四海归心,天下一统之名誉,无奈世事难料,命途多舛,废病出征,屈节求生,终其一生,终是死不逢时,晚节不保,一世英名,化为流水。

叛军入京之后,自以为是大功告成,遂日夜纵酒,专以声色宝贿为事,不想西出追击。李隆基得此时机,得安行入蜀。途中,众口相传出安禄山一攻入长安,便于崇仁坊残杀霍国长公主及其驸马,剖其腹,挖心祭先前被李隆基下敕所赐死的安庆宗,且凡是昔日杨国忠、高力士之党、禄山平时所厌恶者一律皆处死,凡八十三人,“或以铁棓揭其脑盖,流血满街”。使人惨不忍睹,不止于此,不日又杀当日留在皇城未及逃离的李唐皇孙及郡、县主二十余人。惨绝人寰。除此之外,安禄山听说长安百姓乘乱盗窃府库财物,又命在长安大肆搜索三日,翻箱倒柜,不论是府库财物。亦或个人私物,一概搜掠殆尽,同时还令府县追查,“铢两之物无不穷治,连引搜捕,支蔓无穷。民间骚然”,令搜这些年宫中歌舞、杂技、舞马、犀牛,但凡搜掠的宫嫔、乐工、骑士以兵仗护送洛阳。获梨园弟子数百人,在东都禁苑凝碧宫奏乐,宴会众伪官。

一时间民生苦不堪言,士气低靡,西逃直马嵬坡。六军不发,军中哗变。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等人以“祸本尚在”上言,在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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