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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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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闻新平喜诞麟儿,江采苹还是交代云儿备了份厚礼送上门,权当是顾念新平现下的处境。早年新平还未嫁出宫去之前,尽管常氏未少作恶,但新平骨子里并不坏,习知图训,帝贤之,是众公主中也算较受李隆基喜爱的一个女儿。而今丧母丧夫成了新寡,也是惹人怜惜的。当云儿走了趟程府回宫后,却是带入宫一个叫人意外的消息。

“娘子,公主托奴捎个信儿,说是迎入腊月门,府上有喜,公主改嫁楚国公,望乞娘子纡尊降贵观礼。”待简单回禀过新平母子俩在程府的情况,云儿略显迟疑,才又顿声说道。

江采苹不由凝眉:“怎地回事儿?”

云儿回道:“公主只道是。李相从中做的媒,至于旁的,也未及与奴细说。”

江采苹端着手中茶盅。一时有些晃神,想当年楚国公姜皎因罪流放,祸及门第,染疾卒于道,事隔多年。后才洗冤礼葬,追赠泽州刺史。这一晃又十多年过去,何以又冒出一个“楚国公”来。

疑顿着,江采苹脑海倏地一闪,。当年滑胎,采盈、月儿被打入天牢。为营救采盈逃出升天,江采苹曾乔装出宫前往薛王府求助薛王丛,不料薛王丛并不在府上。看在老乡的份上,崔名舂曾带江采苹亲往平康坊伊香阁,犹记得那次在伊香阁就碰见过一人,自称姜皎之子,且毫不避讳地大肆宣告当朝首辅李林甫是其亲娘舅。为此江采苹当时虽有不快,但为免暴露身份并未与之多做计较。再加上那日在伊香阁,青鸢及时让人出面解围,过后江采苹倒许久未再想起那人来。

不过,有回在勤政殿外,江采苹与李林甫不期而遇时,曾委婉的间接提及过这事儿,李林甫何等老谋深算,在那之后伊香阁再未见过那人闹事。今时听云儿这么一说,江采苹忽地又想起那人浑身黑黝、卧蚕眉、面如重枣的那一副猥。琐相,不知何故,当时一日与之不过是走了个对面而已,倒是把那人的面相牢记的如此深刻。

倘使这是同一个人,新平竟要改嫁于其,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依那人的德性,只怕新平这一嫁是跳入了火坑了,往后里的日子估计只会更加难过。

姜皎纵然也是凭其本事谋官,当年因一时糊涂祸由口出,却并非大恶之人,若当日所见那人真是姜皎之子,江采苹隐隐觉得,那绝不会是个大善之人。新平下嫁裴竑,小夫妻并结连理还未两年就丧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已是极大的不幸,纵便大唐风气开放,又有几人甘愿落个克夫的罪名,可现下裴竑尸骨未寒,丧制还未满三年,新平竟又要改嫁他人,且还是那般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此生怕是要暗无天日了。

“那楚国公,高姓上名是何字?”心下忖量着,江采苹温声问了句,着实不忍于心再见新平往火坑里跳。

“奴打听过了,这楚国公乃姜皎之子——姜庆初,日前在朝中刚擢为太常卿。”云儿如实作答道,晌午回宫前,特意在一间茶坊向人打探过,略一思忖,又道,“娘子,这事儿在宫外已传开,都道姜府否极泰来,祖上有德。”

江采苹蛾眉轻蹙,听云儿言下之意,若此事真是李林甫从中牵线,却又偏偏挑中新平下嫁,想是这其中并不简单。正不无疑惑,只听阁外传来一声通禀:

“圣人至!”

一听圣驾驾临,江采苹放下茶盅,不急不慌地才上前恭迎:“嫔妾参见陛下。”

这两个多月,李隆基时时来梅阁,却也不留宿,只是与江采苹茗茶赏梅,今冬梅林的梅花盛放的比往年都早,一片片沁心心脾,林间的宁谧,似乎可沉人烦绪。

李隆基伸手扶了江采苹起见,抬手示下诸人退下,旋即执着江采苹的纤手步向坐榻。那衣身上夹带的寒气,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赶了很久的路才到来。

江采苹颔首端持过茶盏,奉上一杯热茶,不着痕迹将手掩在了袖襟下。今冬时气并不怎寒冽,阁内也早就添置了火盆,刚才被李隆基的大掌握着,感触着那掌心传来的一股温热,却令江采苹有点不自在。

“怎地也不添个手炉……”李隆基看似并未在意江采苹的刻意疏离,只龙目微皱,一甩衣摆坐下了身。

“适才有些燥,便撤了。”江采苹亦不拘礼,在一旁端坐下,未急于作问新平改嫁的事,“陛下今儿个过来的早,嫔妾这便交代彩儿备膳。”

李隆基茗一口茶,龙颜稍展:“不急,朕在勤政殿,先时用过不少茶点。”隔三差五的,小夏子就奔来梅阁跟云儿讨要茶点,明眼是圣意,彩儿、月儿合计着眼下可谓梅阁复宠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这些日子可未少殷勤的卖力备膳,几乎把这几年在庖厨学研出的花样膳食都献上了个遍。

对此江采苹只当不知情,任由彩儿私下瞎折腾,对于彩儿、月儿的一番良苦用心,自是有感于怀,但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情深缘浅,早已回不了当初。既然还不到了结之日,也就只有平心静气的慢慢等待告结。

彩儿、月儿的殷勤,看在高力士眼中却是欣慰的很,毕竟,江采苹与李隆基之间的情意纠葛,高力士最是明了,今下难得江采苹不拒人千里之外,由衷巴望江采苹的恩宠可一如当初。

“日前李相上表,呈奏为其表兄请婚。”静坐了一盏茶,李隆基沉声轻叹道,“当年,朕应承下姜皎,其正妻嫡出之子,可为驸马,唉!其后得罪,朕,想来不无愧喟,时,李相请奏,朕思来想去,君无戏言,有意赐婚新平,爱妃意下如何?”

江采苹心头一跳,原来果是有隐情。稍作沉吟,浅勾了勾唇际,抬眸看向李隆基:“陛下仁圣,恕嫔妾直言,以嫔妾愚见,此事只怕不妥。”

李隆基龙目一皱,凝睇江采苹:“爱妃何出此言?”

江采苹自是不可提及早年曾见过那姜庆初一面,也不便在御前直言那姜庆初根本就是个酒色之徒,遂莞尔笑曰:“新平初为人母,又丧夫不久,实还是个为夫守丧的新寡,一旦赐婚,嫔妾只怕难堵悠悠众口。”顿了顿,凝目李隆基,无声叹惋道,“新平是何心性,想是陛下比嫔妾知悉,一个女人,如是苦命,倘使下嫁姜府,这往后里的日子……”

李隆基也叹了口气,搁下茶盅,龙颜有一瞬间的凝重:“爱妃心意,朕,甚慰然。然宫中,时,无余可嫁公主,朕,岂可失信于天下。”

江采苹不禁心下微沉,李隆基所言不无在理,放眼宫中,除却杜美人、曹野那姬宫里的二位公主还未出阁,待字闺中的公主确是一个不剩。依照杜美人的心气儿,虽说姜庆初已被擢升为太常卿,却不见得杜美人就肯把女儿下嫁与姜庆初,至于曹野那姬,就更无商量余地可言,再说小公主年岁也还太小。

“陛下,恕嫔妾多嘴,事关新平一辈子的大事,嫔妾觉得,怎说也要看看新平作何感受才是。”江采苹思量着,终是忍不住又多言了几句。话一说出口,却又有些后悔,差点咬破自个的舌尖,今个云儿出宫前去裴府献贺礼,虽行事低调,却难避得开李隆基的耳目,这会儿多此一举,反却显得做作。

反观李隆基,看似倒未显何异色,只若有所思般略沉,反而朗笑了一声:“也罢,到底是爱妃想的周全,待明日传召新平进宫,爱妃便费心,与新平多多开解……”说着,轩了轩长眉,眼角带笑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江采苹,“这女儿家的心事,朕,端的无从着手,爱妃便多费心。”

迎对着李隆基的笑意,江采苹兀自心下一紧,没来由有分莫名的懊恼,刚才云儿已说明,宫外早传开新平改嫁姜庆初的事,李隆基此番驾临梅阁却还在这儿要其再插手,忽而感觉像是一下子掉入一个事先被人挖好的陷阱一样。

VIP章节 第509章生变(上)

次日,新平一大早儿就应召进宫拜谒。

虽说昨日李隆基已交代过,圣敕却是辰正时辰传下的,可见新平是一见圣旨就一道儿进宫来。

好在早食时,彩儿已是备下几样茶点,倒也不致以招待不周。待礼毕,分宾主入阁坐下,江采苹亦未刻意支开云儿、彩儿、月儿,新平此番进宫,毕竟还在月子里,身子骨受不得折腾,故而一路上都是乘车辇进的宫。

为免新平着了风寒落下甚么病根,江采苹又示意彩儿、月儿在阁内多添入了个火盆暖着,待过后再行搬回西厢。寒暄了一盏茶的工夫,云儿自请去了淑仪宫,去看顾皇甫淑妃,这几年不觉中已然是种习惯。

江采苹只让彩儿又包了几样茶点,叫云儿带过去,只道是奉与皇甫淑妃尝个鲜,又交嘱云儿捎个话,让皇甫淑妃多宽心,待过几日再去看探。自从杨玉环去了太真观荐福,杨玉瑶被遣送回府,这两个多月圣驾见日会来梅阁小坐,江采苹已有大半个月不得闲去淑仪宫与皇甫淑妃谈心。

皇甫淑妃好似也有些闪避,连日来都未上门,就连梅林的梅花现下都盛放了,前几日临晋携小县主进宫谒见时,也未来梅阁,不过,云儿却是一如先前日日去淑仪宫陪皇甫淑妃解闷。倘说不怕皇甫淑妃多心,那是假的,毕竟,在这深宫里女人为的就是权宠而活,这些年梅阁与淑仪宫走动极近,今时一日梅阁看似是要复宠了,淑仪宫反却看着与梅阁疏远了,这些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多生闲言碎语。

眼见圣驾一日又一日又往梅阁来,待江采苹的恩宠像是也日渐跟以前一样。其她妃嫔这回倒出奇沉得住气的很,杜美人、郑才人、高才人、闫才人等人全未露面,而芳仪宫、金花落亦没闹出半点动静。之于梅阁而言,表象虽无风无浪,暗中却处在了很多双眼睛的密切监视下。

“儿听人说,近些时日,阿耶多来江娘娘这儿……”新平浅尝了两块茶点,眸光微闪,似有迟疑地抬眸望了眼江采苹。

江采苹浅啜着茶,浅勾了勾唇际:“陛下不过是来本宫这儿小坐而已。时,杨贵妃在太真观荐福,宫中百事。多少要本宫拿个主意。”

听着江采苹毫不避忌的说提杨玉环,新平微微一愣,这一年少有出门,但宫外流动的口舌,却听得不少。至于杨玉环与杨玉瑶的事,自是也未少听说。但听江采苹刚才的话意,听似既不避忌,但也不似是乐谈,遂也不再多问。

江采苹自知新平有几分探听宫中情势之意,却也未介怀。须臾,才又颔首启唇:“今儿个陛下传召公主进宫,实为公主下嫁一事。昨儿本宫听云儿回来说。陛下为公主择了楚国公之子为驸马,于礼制,本宫本不便过问……”

见江采苹开门见山,新平也未故作造作,脆声就答道:“回江娘娘。阿耶确是下敕,为儿赐婚姜府。”其实。昨日之所以托云儿带话,就已料准这两日少不得会被召见,只不过未料及会这般快罢了。

新平不予避忌,反而貌似十为坦然,这倒让江采苹有分吃愣,原以为新平八成是不得已为之,可此刻细看新平的反应,仿乎并不反对这门婚事。

“你可见过那姜郎子?”心下略思,江采苹仍是忍不住多问了声,脑海中浮现出姜庆初那张令人莫名嫌恶的嘴脸。不管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刚才新平唤其一声“江娘娘”,总让人于心不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正当妙龄的如花女子跳入火坑。

照理讲,昔年常氏可未少构陷梅阁,更与武贤仪沆瀣一气,甚至连当年江采苹遭人毒害痛失腹中尚未足月的皇儿一事,细细追究之下,常氏九成九的也会是其中的一个帮凶,但不知何故,今下江采苹对新平依是狠不下心。或许,这就是女人的优柔之处,也或许是在新平的身上,看见了当年自个的影儿,同为女人,都是心不能随愿的在受人摆布着,命定如此,同病相怜才心生怜惜之情。

再看新平,低垂下眼睑,却是摇了摇头,那神情,楞是让江采苹有一刹那的错觉,总感觉新平对那个即将成为自己驸马的姜庆初早已了解的透彻,可新平却轻摇了摇头。

四下一时有点诡谧,半晌,才听新平幽幽低语道:“儿自阿娘病故,命途多舛,阿耶不馁,赐儿新生,儿感沐皇恩,只待阿耶退朝谢恩。”

凝眉看眼新平,江采苹心下微微一动,听新平言下之意,听似确实无意于违逆李隆基的圣意,忽而兀自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这些年自个的裤腰带还没提好竟还为旁人操不完的心。

可看新平的神楚,又揪人心疼,好似心头压有千斤重担,背负极大的深仇大恨一般,面上虽说的淡然,抵在茶案上葱指却犹未自觉般在颤抖,攥成了拳状。氛围倏然有分尴尬,江采苹隐下心中疑顿,莞尔一笑:“人之爱子,舐犊情深,公主乃金枝玉叶,自小便甚得陛下疼宠,这门亲事又是李相做媒,公主既也中意,本宫也无话可说,惟希公主大婚之后夫妻和乐,多子多孙!”

新平看似怔了一怔,忙欠身低首:“儿在此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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