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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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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己之命担保,不出明日,嫔妾必给陛下一个交代,绝不使一人蒙冤含屈。”

江采苹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注向江采苹而来,云儿侍立在旁,更是忍不住紧声就唤了声江采苹,不知江采苹何苦要代人受过:“娘子,娘子这是何苦……”

四周倏然静极一时,静得连一片落叶飘悠悠地刮落地上都落地有声。夕阳西下,染红了西山一大片朦胧的日晖,残阳如血。

好一会儿无人吱声,李隆基才紧握了下江采苹的素手,一言未发的从坐榻上站起身来,径直而去。

目注李隆基拂袖而去,江采苹就地礼了礼:“嫔妾恭送陛下。”

与此同时,陈明玉及仵作、食医几人亦忙不迭躬身恭送圣驾,高力士看在眼里,似要说些甚么,却未道出口来,只叹息着紧走了几步随驾一同离去。

小夏子跟几个小给使犹豫在原地,正不知如何行事,但听江采苹说道:“烦劳夏给使先行把霓儿的尸首,抬往梅阁。”

小夏子一愣,一时半刻颇费解,不解江采苹要这死尸作甚,这要换做其她的妃嫔,只怕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江采苹轻抬了下手,示意云儿近前,掩唇与之附耳了几句,云儿立马屈了屈膝,招呼小夏子让几个小给使去取了个担架,随之把霓儿的尸首一路抬往梅阁去。

“尔等且随本宫,入内一看。”待云儿带着几个小给使担抬着霓儿的尸首离开后,江采苹才又正色示下陈明玉、仵作及食医几人,跟同自己步进霓儿的寝房仔细查看了下房中的情势。毕竟,据春儿所说的,霓儿的寝房正是案发现场,指不准会留下些案证。

霓儿所住的寝房,乃下仆的房间,房内的摆设十为简单,不过是一张几案、一张卧榻而已,茶案上还放着半壶凉透的茶水。一步入房门槛,最令人刺目的就是仍然悬挂在梁上的那一条三尺白绫,绫下搁置有一条看上去像极被踢倒而倒翻在地的胡凳。

小夏子留守在门槛外,看着江采苹步进霓儿的寝房去,忽觉背后冷风阵阵,回头一看却不见一物,不由牙齿打颤。实非是其胆小,而是这死人的寝房当真让人直觉可怖,好似阴魂不散一般,故而阴风袭脊。

李扬步于后,眼见小夏子满脸的惧意,磨蹭着不肯向前迈步,遂绕入房中去,嘴上虽未说甚,心里却禁不住犯嘀咕,这少了命根子的男人还真不如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胆魄。

“尔等自行查看下,若发现何异状,只管取证记下,待少时随本宫回了梅阁再说。”回首见李扬也随后紧跟进来,江采苹如烟的柳眉微微一敛,擢皓腕掩唇压低声跟陈明玉、仵作以及食医、李扬几人交嘱过后,旋即径自提步向霓儿的卧榻方向。

女人贯爱把自个较为贵重的东西,放在妆匣中藏于枕榻下,这是古代女人的一个通病。这房中既无橱箱,如若霓儿平日里真有何喜贵之物,想是也不会例外,多半会掩在枕榻上。

纤手翻看了下霓儿整叠的平整地被褥,江采苹不经意间就看见一只黑木匣子被掖在褥中,随手取过来打开一看,只见盒中竟盛装有一个玉镯,玉色上乘且做工精细入手温凉,只一眼就可鉴出这个玉镯绝非市面上那等粗劣的镯饰,不是花几两银钱就能买得到手的镯子。除了这个玉镯,盒中还有几块散碎的银子,碎银倒无多少差色,即使不是被主上打赏的顶就是多年在宫里为婢所积攒下的。

陈明玉、仵作二人将茶案上的茶盏挨个查看了一番,并沾了壶中茶水问嗅,均未发现异态。尚药局的食医就着透入房内的余晖,把四角的窗棂门扇查了查,李扬直立在房门内,盯视着房梁上的白绫貌似寻思了良久,不多时,几人就又跟同江采苹步出了房外。

一带而过金花落虚掩着的殿门,江采苹正色看向庭院里的春儿:“夏给使,去跟曹美人回声,便说本宫尚有几句话要问春儿,为免扰了小公主养病,今夜便带春儿回梅阁问话了。若曹美人身边的婢子不够使唤,回头本宫大可差彩儿、月儿过来侍候。”

小夏子躬了躬身,即刻奔入殿内去高禀曹野那姬。眨眼间,就返来回道:“曹美人允了。”

见曹野那姬连个婢奴也未遣出来回话,江采苹全未介怀的一笑置之:“除此之外还有件事儿,本宫须得夏给使去回禀声陛下,便道为了小公主安平着想,这两日便让人先行封了霓儿的寝房,待过些日子小公主病愈了放宽了心,再行命宫人入内清扫除晦即是。”

小夏子躬身应了声,窥了睨已然被李扬关合上的霓儿的寝房的房门,愣愣的顿觉头皮发乍。封个宫婢寝房的事倒不难办,只需跟各州府衙贴个封条似地即可,但听江采苹言下之意,似乎还要余外再加盖个皇印凤印才不失为慎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VIP章节 第391章 撞鬼

酉时三刻,全城戒严,皇城宫城里里外外进入夜禁时辰。

约至戌时,北风突起,呜咽在夜空中,吹落一地的寒尘。

掖庭宫上空,悬浮着一团团似有若无的尘雾,仿佛盘旋在半空的阴霾,在一点点的逼压而下,大有不祥之兆。

入幕时分,宫中的灯烛就一盏盏点亮,放眼眺去,像是比悬挂在遥穹的那几颗寥寥无几的星点还要明亮。华灯初上,正烘升起浓浓地安谧氛围,却听掖庭宫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萧寂的宫院中,有道人影从稀疏的丛影中闪过,飘飘荡荡的宛似一条魅影,一闪即逝。而宫院中的一处房中,却是又传出一声惊叫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中,格外叫得让人听似胆战心惊。

昏暗的月色下,幽幽飘过一抹衣影,如一缕魑魅般带起一阵阴风,直飘向西侧的院房,停滞在窗棂前,但听“吱呀”一声响,紧闭着的窗扇应声被吹打开,一下下发出哐啷地敲打声。

侧卧在房内木榻上的人,似是被风吹打门窗的声响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了睁连妆都未卸的睡眼,看似未寐醒般夹了眸四下,手撑着木榻满为不快的步下榻来,正欲趿拉着连玉珠都已掉了多半的半旧不新的珠履提步向窗扇关合上仍在吹打个不听的窗棂,一抬头却是身子一僵,犟愣在了榻侧。

只见正哐当作响的窗扇外,不知何时竟伸入两只枯手来,鼓荡的白袍下。罩不住那披头散发的鬼影,双目高凸向上,血唇还溢满血淋淋的血滴,煞是吓人。

“啊~”武贤仪低呼一声。几欲瘫软在地。呆若木鸡的盯视着眼看就要从窗外一跃而入的鬼魅身影,捂着胸口不由哆嗦不已。

“纳命来~”这时,飘忽在窗前的魅影也朝武贤仪发出了一声声索命的召唤,“武贤仪,纳命来!”

“吾……”一听这声音,武贤仪顿觉当头一个霹雳震耳,不自禁更为蜷缩了下身脚,浑身凉如坠入冰冻之中,好半晌哑结。才勉强语不成声颤声说道,“你、你是何人,胆、胆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

但见那窗前的魅影低低冷笑了两声。极尽幽怨的挥舞了几下枯手:“武贤仪,你连本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武贤仪,纳命来,纳命来!”

咬唇窥睨窗外飘忽着的衣影,武贤仪越发面无人色:“你、你是阿姊?”

“不要唤本宫阿姊!”那窗前的魅影紧声就嗤嗤低笑了声,声音陡地一高,“你枉害本宫时,何曾念过姊妹之情?”

“阿姊错怪三娘了……”武贤仪面颜越加苍白了几分,惶恐之余,连声狡辩道。“当年,当年之事,怨怪不得三娘!三娘、三娘实也是实属无奈呀!”

“你个贱人!”窗前的魅影语带恨意的打断了武贤仪,“当年本宫顾念与你姊妹情深,好心好意召你入宫。名为陪本宫待产。却意在为你寻一门良缘,你却放着名门正妻不当。夺了本宫恩宠!本宫纵有恼怒,却不曾与你计较过,你说你又是如何回报本宫的?”

武贤仪大口喘着粗气,像极喘不过气儿似的忙又争辩道:“当年的事,是陛下,是陛下先对三娘动情的……阿姊当年怀了皇儿,久不得承恩,陛下、陛下正当盛年,三娘也是被逼的呀!”

窗前的魅影仰天长笑了声,楞是牵起了阵阵阴风从背后呼啸而入,不只门窗更为猛烈的拍打起来,就连房内仅有的几案都随之嗡嗡颤动开:“你别无选择,情不自禁,有苦难言,为何还要加害与本宫,屡屡毒害本宫的皇儿!”

“吾……”武贤仪登时被发难的无言以对,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心虚不已的又做诡辩道,“三娘并无加害阿姊,阿姊何出此言?阿、阿姊病故之后,这宫中可最属三娘极其悲痛了呀!”

“你还想蒙骗本宫!”窗前的魅影显是动了怒,枯手已是愤愤地如鹰爪般伸向武贤仪而来,武贤仪尖叫一声,慌不择路的双手抱住了头脸,带着哭腔儿急喘息道:“阿姊便饶恕三娘,三娘、三娘也是身不由己!若非阿姊先对三娘生了疑,甚至还把自个身边的一个贱婢扶持为才人,只为与三娘争宠,三娘又岂会狠下毒手?”

“是你贪心不足,为权欲所贪迷,欲壑难填,本宫不与你计前嫌,你反却一再以怨报德,伺欲取而代之!”对于武贤仪的推诿,及其恶人先告状,窗前的魅影幽幽怨诉起来,“你可知,本宫为何这般多年死不瞑目却不来找你,本宫寄望你痛改前非,尽己所能好生代本宫照拂十八郎,不成想这些年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连己身的骨肉都不加以看顾周全!你可知,凉王、汴哀王何故至今仍不予赐婚,这都怪你,是你这个母妃不够尽心侍主,凡是凡事只想着一己之私!”

“不,这怨不得三娘!阿姊若怨恨,也只能怨恨陛下薄情,这后。宫的女人杀都杀不尽!”武贤仪紧攥着身上那件早已发黄发皱的亵衣,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的在打颤,突兀怒目圆瞪向窗扇方向,不忿又不甘的低吼道,“阿姊口口声声不与三娘计前嫌,想当初阿姊之所以容忍下三娘留在宫中,又何尝不是为了与王皇后争权夺宠,不在见日的绞尽脑汁意欲取而代之,晋封为这一宫之主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说到这儿,武贤仪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又哭又笑道:“阿姊说得轻巧,凭甚怨怪三娘?这宫中的人,是贱婢也罢,是妃嫔也罢,谁人不在挖空心思的为名为权往上爬?想当年,三娘一心为阿姊除了莫才人,阿姊又是如何待三娘的?阿姊不只是对三娘疑窦丛生,还曾在陛下面前力阻晋封三娘为美人,非但不止如此,更扶持那贱婢与三娘平起平坐,眼中日愈只瞧得见那贱婢再无三娘,待到王皇后被废,宫中唯阿姊独尊,又哪里还有三娘容身之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三娘若不早下手为强,阿姊可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便不会对三娘下手?”

今时再想起当年费尽心思搞出后庭闹鬼一事,一连多日直逼得武惠妃害怕成疾,一病不起,直至郁郁而终,武贤仪才收了鬼魂作怪的事,今刻不由自苦的苦笑了声,这还真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今下可不是正格的又轮到自己头上来了。尽管如此,直到今日武贤仪却从不曾悔过,倘使往昔的一切可重来一次,其自觉更当心狠手辣上一些,面对所有的异己连同武惠妃在内绝不会再如当初那般优柔寡断,而会绝不留情的更早下狠手。

窗前的那缕魅影好一阵默然,才又昂起首来直逼视向房中情绪倍显激动的武贤仪:“你既毒害了本宫,何故还不知足,反却有加无己?”

武贤仪放声苦笑了两声:“阿姊这话是在指责三娘,设计毒害了江采苹腹中那个不曾足月的皇儿,还是在埋怨三娘命人在那个贱婢的药石中动了手脚,以致那个贱婢先一步入地追随阿姊而去?阿姊生前不是最放不下那个贱婢,三娘为阿姊达成遗愿,阿姊何故不感念三娘一番用心良苦反倒怨恨三娘?至于江采苹腹中的那个孽障,三娘本想借那个贱婢之手一举除之来着,不成想陛下竟对江采苹动了几分真情,且顾及当初与阿姊的旧情,并未追究那个贱婢,当真是三娘失算了呢!”

犹如是在自言自语的苦笑罢,武贤仪猛然一个转身,面无血色的白面阴怖着竟是一步步朝窗前的魅影逼近:“阿姊问三娘为何?难不成阿姊当真不知,三娘为何为权宠熏心欲罢不能?可笑阿姊一生机关算尽,怎地至死竟做了个糊涂鬼,在这宫里头,你不去争去夺,迟早也要被人踩踏在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与其处处为人算计当棋子使,反不如把她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来得痛快!这便是何以吾能苟全性命到今日,而枉阿姊一世聪明,却与那贱婢都已香消玉碎之故,这后。宫,昔日也罢,它日也罢,佳丽纵多如牛毛,也终归熬不过吾长命,哪怕如江采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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