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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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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皇甫淑仪复宠,武贤仪便费尽心机的想要笼络皇甫淑仪及临晋公主,把常才人和新平丢弃一边,不闻不问多日。未料临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皇甫淑仪非但未领武贤仪的情,反却与江采苹交好,武贤仪这才回过头来又极力拉拢常才人。细细想来,常才人不禁苦笑,当时已该吃一堑长一智。可悲自己一度执迷不悟。妄想背靠大树好乘凉,鬼迷心窍之下,反为人白使唤,楞是忘却不管是过去亦或是现在。武贤仪几时有将其与新平真正放在眼里过?

“陛下,嫔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常才人黯然反省在地的工夫,忽听有人在温声出声。怔忡着猛地抬首一看,竟是江采苹在颔首以对李隆基。常才人直觉心里“咯噔”一沉,不知江采苹将作何言,究竟意欲为己解围,或是意在趁机落井下石。

面对圣怒,江采苹含笑环目新平,刻意掠过常才人连正眼也未看一眼,旋即启唇道:“时,祀天大典才过,人和政通,陛下才犒赏了三军,设宴同欢,今夕倘使败兴而归,嫔妾怎吃罪得起?往后里嫔妾这梅阁,只怕要门可罗雀了,何人还敢再来?”

瞧着李隆基怒气微敛,江采苹顿了顿,美目流转,轻移莲步,步向李隆基身边,擢纤纤素手端持过搁于食案之上的金盏偏提,为李隆基斟了樽酒:“今为冬节,龙体为重,‘昼短摒弃烦忧事,夜常相伴欢乐声,小饺暖尽心头寒,更胜金银百十千’。先时嫔妾已备下三彩饺子,尚未来得及呈献,嫔妾先行祝酒助兴,且让云儿唤彩儿、月儿盛上冬饺,尽情欢饮,可好?”

云儿立时恭退下,出阁去庖厨传唤彩儿、月儿上饺子。长至节吃饺子,本即古老的风俗,不过,这三彩饺子,却是江采苹的心意。对此李隆基自是有感于怀。

江采苹同时提步向李林甫、裴耀卿等一众重臣所坐的席次方向,将金盏偏提中的瑞露珍亲手斟于其等酒樽之中,如此一来,李林甫等人甚为受宠若惊,赶忙起身叩谢:“臣等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家丑不可外扬,为了李唐家的体面,江采苹不惜纡尊为众臣子斟酒,光是这份识体,已足以叫人为之动情。

山呼声响彻耳际,穿透过门扇直冲九霄,李隆基于是示下高力士另取了个偏提,步下代为给余下的几员大臣蓄酒,高力士也正乐得代劳,早为江采苹的识大体所折服。高力士是专侍御前的红人,说来亦位极人臣,兵部尚书等人当然是同样感沐皇恩。

江采苹遂朝常才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常才人带新平坐回席位,转即步至位列坐席前方的薛王丛、李屿、李椒一侧:“招待不周,薛王、太子殿下与广平郡王,都是自家人,随意尽兴便好。”

“本王从不把自个当外人,不介意迟吃这一樽美酒。”薛王丛似有醉意的一扬而尽樽中酒,细目仿乎闪过一抹异色。

“儿惶恐。”见江采苹步过来赐酒,李屿已在躬身拱手率然站起,不敢劳驾江采苹斟酒。李椒同是毕恭毕敬的随父埋首于旁。

江采苹正欲莞尔向前,才欲动足,忽觉裙摆下的纤足像是被甚么突兀紧勾住,心下微诧之时,但见薛王丛竟又擎举起持于手的空酒樽:“太子殿下、广平郡王的美酒,一并赏与本王好了。”

直面着从薛王丛口中吐出的浓浓酒气,江采苹有一刹那的晕醉感袭上头,恍惚间止步,才知是薛王丛伸出脚,在食案下勾住其的脚踝纠缠不放。薛王丛与李屿、李椒三人均为皇亲,三人里其中更有两人是下一代君主,原以为不介怀先为李林甫等人斟酒,不想薛王丛竟胆敢越礼调戏。

薛王丛的细目,带着些许的迷醉,江采苹心思电转间,只当薛王丛是醉醺下失态,意乱情迷,为免人多眼杂落人话柄,当下顾不及多忖量,边不露声色又为薛王丛斟满樽中酒,边笑靥自若地暗暗使力挣脱了薛王丛的长靴,不无尴尬时刻,正巧高力士满堆着笑意迎上前来:

“且由老奴为太子殿下、广平郡王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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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提:唐时酒具的一种,又叫“注子”,其形状似今日之酒壶,有喙,有柄,即能盛酒,又可注酒于酒杯中。(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7章 补救

酉时未到,宴飨便已终场。

李隆基直接留在了梅阁就寝,且待卸了妆梳洗完,江采苹和衣卧榻时,李隆基已然酣寐。

凝视着微带酒气的李隆基,江采苹却一宿无眠,祀宴中薛王丛酒后失态的那一幕,满满地堵于心头挥之不去。思来想去之下,不觉间窗外已是天亮。

翌日格外晴冷,寒风清冽,直吹得庭院里的那架秋千空荡不停,为折损于严寒时气,云儿、月儿于是想了个法子,用白绢将秋千索牢牢绑定住,如此一来,恁北方咆哮,至少不致以摔打坏。

冬至一过,离迎入腊月门已不远,宫中的绣坊、教坊早早就开始着手布备小年所需的绣缎、舞乐,梨园之中的丝竹管乐之声见日隐约可闻。

这两日,江采苹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人总在失神。这日趁着彩儿唤了月儿同去司膳房取食材,云儿奉上茶水,侍立于旁关切道:“娘子可是有何心事?”

江采苹浅啜口清茶,才抬首付与一笑:“无事。许是快近年节,难免有点思乡情切而已。”每逢佳节倍思亲,虽说不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但心上的孤伶,更能啃噬人心。

云儿垂下首,眸底划过一丝复杂,旋即为江采苹蓄了杯茶:“念家乃人之常情,娘子本即性情中人,端的叫奴好生钦慕。”

凝睇云儿,江采苹颔首启唇:“吾不曾过问过,汝与月儿、彩儿三人的身世,汝可愿跟吾互诉下衷肠?”

云儿微愣。搁下茶盏,浅笑了下:“非是奴不想与娘子道体己话,连奴自己都记不清自个身世,当年是薛王救了奴一命。奴才寻有容身之处。至于彩儿、月儿。实不相瞒娘子,奴是在伊香阁与其二人交识,奴只知,未侍奉娘子之前,彩儿、月儿在伊香阁替人浣洗衣褥。”

江采苹心下巍动。轻蹙娥眉:“汝的女红。是何人所教?”之所以有此一问,倒非置疑云儿,而是出于好奇,伊香阁乃风花雪月之地。不难想象在那求生该有多难,倘使干粗活,想必更轻松不了,云儿的绣工足可媲美宫里顶尖的绣娘。针线上的细活儿又岂是一朝一夕即可学成手出徒之事。

云儿缉手在下,看似面有晃惚,片刻才依依作答道:“奴的刺绣,是早年跟伊香阁的一位娘子学了点皮毛,人称‘孙二娘’……”

孙二娘原是伊香阁的名。妓,是个风。骚尤物,风情万种,迷倒过不少京都名门望族之家的郎君,曾有人为之一掷千金,开元初在平康坊名头甚大,可惜女人向来是色衰爱弛,何况是靠色。使人者,碧玉年华一夜成名,不过八年,已无人问津,被一个个后起之秀顶替下。这年头,甚么地方均不会养闲人白吃干饭,孙二娘被撵下来干粗笨的杂活的那一年,正是云儿、彩儿、月儿进伊香阁之时。

当时彩儿本想成为一代名。妓,奈何做名。妓也非易事,须经多重筛选,资质上乘的才可入选其中,三人中只有云儿过关,彩儿、月儿二人,一个因于太过有主见一个则因于太过唯诺俱被刷下来。然而,亲睹着孙二娘的惨变,云儿早无意于步人后尘,便在第三关的试舞中故意扭伤脚踝,终未跻身入围,同彩儿、月儿一并被打发去跟孙二娘帮工。当得知孙二娘当年也曾名盛一时、身怀绝技时,彩儿隔三差五便讨好孙二娘,缠磨着其私下教授手艺,只是彩儿在歌舞上着实无几分天分,时日一久,彼此摸清脾性,彩儿的勤苦并未能补拙,孙二娘便也懒得多白费唇舌。反而是云儿,天生一双巧手,孙二娘颇觉中意,入夜之后偶尔加以提点几句,彩儿尽管气恨但也无奈,毕竟,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天意不可违,总不能把云儿的手砍下来移接到己身上来,只能干吃瘪。

一来二去之下,彩儿的绣工日益娴熟,月儿反却变为彩儿的出气筒,对此月儿一直忍气吞声,并未吭声,云儿发觉之后,才与月儿惺惺相惜。姜是老的辣,对于彩儿的变本加厉,孙二娘看在眼里拾在心里,因人制宜,终归以两全其美之策约缚住彩儿,改教彩儿掌勺。原来孙二娘最拿手的并不是莺歌燕舞,而是庖厨里的掂大勺,彩儿贯爱贪嘴,孙二娘便抓住这点利。诱彩儿上了勾。

“奴与彩儿,同是在孙二娘的循循善诱下,才傍身一技之长。三年前,孙二娘积忧成疾,一命归西,奴等凑了些银两,让其入土为安,又在伊香阁打杂了一年多,才入宫来。”云儿淡淡地回述着,面上的缅怀之情却溢于言表,而今回想一番,那些日子虽过得辛切,却也开怀,若无孙二娘,今下又何来三人的今日可言?倘非孙二娘当初以身说教,说不定三人早已沦堕风尘不堪言状。

江采苹静静地听着,未插一言,云儿今个肯吐露心声,表示已死心蹋地忠一于其,既如此,与其安抚,反不如任由云儿一吐为快。毋庸多问,孙二娘下葬的碎银两,十有九成是云儿向薛王丛求助才有的,其等既非摇钱树,平日又怎会有积蓄,顶多换得一口温饱已属不易。

“娘子,奴等出身卑贱,但奴等并不曾作践自个,但请娘子莫看轻奴等……”少时无语,云儿忽而想起何事一般,又屈膝相恳道,“今日奴与娘子所言,还请娘子暂莫跟彩儿、月儿提及,彩儿心性占高,别看月儿卑诺,其实,奴等……”

见云儿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江采苹莞尔一笑,这才温声细语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汝等出淤泥而不染,与吾坦诚相待,吾怎会轻贱汝等?汝大可安之,此事是吾二人之间的事。吾不会告与旁人。”

“谢娘子成全。”云儿就地行了礼,今刻把埋在心底的旧事如实告知江采苹知悉,不止身心上轻快许多,内里的情义更添了分。那感觉。好似即便往昔彩儿再怎样好争,欺负其与月儿,今时再回首,那也是过往的一种亲厚。掐指算来,三个人已相处了十余年。不止一次的共患难过。又怎会连半点情义也体味不到。

“娘子,恕奴多嘴。奴瞧着,娘子近几日似不怎欢怀,可是在为日前宴席之上。薛王以下犯上一事,而心有介怀?”看着江采苹凝眉不展,云儿忍不住再次关询出声。

江采苹一愣,敛色看向云儿。未料当日之事,云儿竟留意于心,仔细想下,那日高力士及时上前来斟酒,原以为无人窥见薛王丛在食案下伸出脚勾住其绣履不妨的事:“你,汝怎知此事?”

云儿忙垂首屈膝:“奴原奉娘子之意,去庖厨唤彩儿、月儿上冬饺,彩儿边煮冬饺边问奴,娘子备下的唐梨子糕是否一同奉上,奴一时拿不准,本想入阁请示,步上阁阶却于门外无意间看见娘子正立于薛王食案前,脚下磕绊了下……娘子恕罪,奴实非成心于外窥探,娘子莫恼。”

“彩儿、月儿可有撞见?”未及多忖量,江采苹蹙眉紧声问道。云儿一向心细如丝,既看见那一幕,必揣得出其中端倪,推测出是薛王丛暗中绊脚,并不足为奇。

云儿摇了摇头,答道:“只有奴一人看见,娘子未声张,奴未敢道与人知。”

稍作沉吟,江采苹才松了口气,亏得彩儿、月儿不曾撞见,否则,光是以彩儿的一根肠子通到底,只怕纸包不住火。然,这并不代表当日在场的其他人同样全未睹见,云儿站在阁门那边均可窥见,更别说阁内的那般多双眼睛,估摸着高力士就有看见薛王丛那一脚,是以才及时迎过来解围。

除了云儿,如若有且只有高力士知晓此事,倒还好办,高力士既肯代为从中圆场子,事后又默未多问,势必不会借故发难,怕只怕当时坐于对侧的武贤仪等一众妃嫔中有人留心见薛王丛的调戏。照此看来,此事须是尽快想方设法斟酌个万全的应对之策以备不时之需才是,以免夜长梦多,万一再像上回的冬衣一事一样,为有心人士神不知鬼不觉地先下毒手,添油加醋的大肆图谋,恐怕又是一场生与死的对决,一己荣辱尚不打紧,后。宫不安平却是大事。

“宫中可有甚么风言风语?”稍敛神思,江采苹不无悱恻的倚身向坐榻,隐下纷扰于心间的不安,环睇身前的云儿。

薛王丛有恩于云儿,此事显是薛王丛僭越在先,一旦予以追究,是酒后失态也罢,成心耍酒疯也罢,薛王丛概无从推诿。云儿不是个以怨报德之人,故才对此事如是上心,不希薛王丛身败名裂因此获罪,在江采苹寻思来,现下其与薛王丛各是为李隆基心头上的女人与同脉手足,云儿才越发为此有所顾虑,时下也唯有与云儿商酌,才为万全之策。

“奴未听闻,有何流言蜚语。”云儿实话实说道,说来有点奇怪,三宫六院近日异乎寻常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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