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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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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埋藏的久了,久而久之,便会变为心乐,越是春风得意时刻,越能啃噬人的身心,挥之不去,抹煞不掉。

“娘子,奴留下来看守梅阁便可。娘子带彩儿去便是。”察觉江采苹面有难色,云儿自请留于宫中,以为江采苹是在犯难。伴驾出宫祭天,当有近侍傍身,但梅阁也不能无人留守。

看眼心细如发的云儿,江采苹微敛神,隐下心头搅扰,才应准道:“如此,便由彩儿、月儿随吾同行。”顿了顿,又示向云儿,“去跟董芳仪、皇甫淑仪言语声,告与后日五更至兴庆门恭送圣驾。只道本宫届时有要事相商,务必依约而至。”

云儿默声退下,彩儿、月儿面面相看一眼,貌似欢欣不已,不日随驾出宫,且是至南郊祀天,势必是桩三生有幸之事,身为宫婢有几人有此荣幸,怎不为之欢快。

三日致斋行毕,翌日天色未明,京兆府两县官吏以及金吾卫将士一早便已对天街通往圆丘的几条主道清道。京师长安左、右街由京兆府与长安、万年两县调配,两县府所辖地界不仅限于长安城外城垣内,连带城东、城西、城南的郊区,及城南一直至终南山一片,统统归辖在内。

有道是,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江采苹四更天便已对镜梳妆完,看着彩儿、月儿跟于轿辇两侧朝兴庆门步去,云儿才独自回房换洗衣身,之所以留在阁自有其它事要做。

兴庆门前,一宿灯火通明,大驾卤簿扈从仪仗早已严阵以待,白泽旗、朱雀旗、十二面龙旗依次飘扬于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皮轩车之前,每辆马车均由四匹马驾驭,各有十四名驭手、一名匠人随车,象征皇权至上的黄麾大旗随风鼓动于前部鼓吹与载有相风铜鸟的相风舆车、行漏车之间,钑、戟队中央分列为五色绣幡旗一副、金节十二副、罼罕大旗两副,罕在左,罼在右并排而行,以及朱雀幡旗一副、左青龙幢右白兽幢各一副。

在一幅导盖伞的后面则是八十八名武卫的士兵,分左右对半而立,紧随钑、戟前队的是左右卫将军各一名,身后为二十四匹御马和两名尚乘奉御,跟于一面青龙大旗、白兽大旗后的是台官、谏官等人,放眼看去,诸卫及左、右军足有廿万众相随,诸奇异事不可胜计。

江采苹步下轿辇,但见李隆基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冠,正与高力士在玉辂旁交代些甚么,满朝文武持圭静候于边上,彩儿、月儿垂首亦步亦趋于后,此行可谓大开眼界。

见江采苹步至,高力士弓身往一旁退了退。端量眼江采苹,李隆基执过江采苹微凉的玉手,正欲提步向凤辇,巧在这时,皇甫淑仪、董芳仪、武贤仪、杜美人等一众妃嫔接踵而来,李隆基一摆手,示下免了行礼。

“朕与梅妃去圆丘祀天,当日即去即回,离宫的大半日,后。宫中事,且由武贤仪、董芳仪、皇甫淑仪协理,倘使有大事不能决之,速禀与朕即是。”环睇众妃嫔,李隆基负手交嘱罢,龙目落定向武贤仪。

武贤仪原正诧愣于江采苹的一身袆衣,忽听李隆基下此口谕,委以重任,连忙与董芳仪、皇甫淑仪异口同声领旨谢恩:“嫔妾遵旨,定不负圣望。”

江采苹颔首与皇甫淑仪、董芳仪对望一眼,美目含笑,本来便有意作此安排,以防某些有心人士趁此作乱滋事生非,不成想此次竟与李隆基不谋而合,反而省却当众请命。位分上,武贤仪、董芳仪、皇甫淑仪皆位列六仪,今番如若只在御前举荐董芳仪、皇甫淑仪,恐有不服者造次,唯有赋予三人共同协理之权,才可互为制肘,消除来日独大后患。

五更三刻,李隆基龙行虎步向玉辂,江采苹随之步上凤辇,高力士紧走几步塞了个手炉递与江采苹,转即疾步向玉辂,骁卫、武卫、威卫、领军卫等二十四队组为方阵同头戴盔甲身披战甲的左、右卫大将护驾于四下,浩浩荡荡朝明德门驶去。

武贤仪等众妃嫔肃拜恭送于兴庆门内,目注玉辂凤辇渐行渐远,眸底划过一抹酸意。常才人更为愤懑于胸,但也不便发作。

明德门中门早已开启,此乃专供御驾出行之门,出城之后向东行进,明德门外东边二里之处,即为祀天之地——南郊圆丘。(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3章 博采

唐代圆丘,沿用隋朝,坛制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远远看去,旷而威,素面朝天,却叫人倍添敬畏,为之虔诚。

自古帝皇,无不认为受命于天,古人又信仰天圆地方,是以,历朝历代才以圜丘祀天。大唐亦延续前代礼仪,整座圆丘用土夯成,每层有十二陛阶,以十二地支命名,正北方向命名为子阶,以顺时针排序,正东则称之为卯阶,正南是为午阶,正西命为酉阶。各台面、台壁及十二陛阶表面均用掺有麦秸的白灰膏泥拌饰。

大驾卤簿扈从仪仗行至南郊时,正是辰正时辰,依稀可闻,斋宫鸣奏响太和钟,与此同时,李隆基步下苍龙玉辂,肃穆之慎,高力士躬身端持着金盆于旁,以供天家在金盆中洗手,登坛行礼。江采苹随之踩着垫脚同下凤辇,祀官早已在前夕备妥一切,现下只待露祭开祀。

左、右卫大将军果毅齐声令下,身穿戎服的金吾军等二十四队盔甲卫士立时团团护卫住圆丘四下,彩旗幡障迎风飘舞于八方,一时间好不威风凛盛。满朝文武百官亦步亦趋于后,随驾一步步踏上陛阶,一层层登上圆丘,无敢不恭者。

今次担任祀天的礼仪使是李林甫,且待李隆基手持镇圭,面西直立于圜丘东南侧,钟声止,鼓乐齐鸣,少时,只见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烛影摇红,大祀正式开场。

江采苹止步于李隆基身侧,由下至上。可见圜丘坛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神幄。上层圆心石北侧正面设主位,乃皇天上帝神牌位,其神幄呈多边圆锥形,二层坛面东西两侧为从位,乃日月星辰、**风雷牌位。神幄呈长方形。神位前摆列有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其上有全牲、大羹、铏羹、黍稷等丰沃祭品。陈设之讲究,戒律之严明,不言而喻。单是所用的各种礼器,已多达七百余件。至于皇帝的拜位,则设于上、中两层平台的正南方,上层圆心石南侧并设祝案。圜丘坛正南陛阶下东西两侧,尚陈列有编磬、编钟、鎛钟等十六种,由六十多件乐器所组成的中和韶乐。事无巨细,皆为太常寺卿、礼部侍郎从中着手布置就绪。

时至禋祀时分,李林甫代为引燃柴垛,烟火高升于天,燔燎中,裴耀卿牵着两头“神猪”活祭,将牲祭宰杀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一块儿投于熊熊燃烧着的积柴之中,李隆基对空而祭,衮冕依次进献五齐,荐献之后,翩云门舞起。

燔柴炉迎帝神罢,乐奏“始平之章”,李隆基亲至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再至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而后回拜位,对诸神行三跪九拜礼,江采苹与此番参加大祀的百官一一拜于下,“景平之章”、“咸平之章”下的奠玉帛、进俎之后即为初献之礼,司祝跪读祝文,乐“奉平之章”暂止:

“帝辟阴阳兮,造化张,神生七政兮,精华光,圆覆方载兮,兆物康,臣敢袛报兮,拜鹰帝日皇。帝垂听兮,义若亲,子职庸昧兮,无由申,惟天惠民,惟辟奉天……”

早在致斋第二日,祝文便已写于祝版上,上呈李隆基阅,至于其它事宜,譬如至神库查祭器等事,概交由李林甫与大理寺、太庙署酌办。

《诗经》有云,商之孙子,其麗不意,上帝即命,候于周服。正所谓“藐藐昊天,无不克固”,由祝文可观祀天之重。江采苹洗耳恭听在地,心中颇有些此起彼伏,这千年前隆重而繁复的大祀之礼,今时切身历经其中,着实让人甚为百感交集。

祝文读毕乐起,李隆基再行三跪九拜礼,并至配位前献爵,接下来,即为行亚献礼、终献礼,酒醴饮福,末为撤馔、送帝神,望燎毕赐胙,至此礼成,大典毕。

因此刻已近晌午时辰,李隆基并未急于起驾返宫,而是传下令去,先行在圜丘坛外的阁台稍事休息,再行回宫。

圜丘坛专用于祭天,台上不允建屋,但由齐代开始,坛外始建造屋宇,以作更衣、憩息之所。旧制全用临时搭建的大帷帐,直至南齐武帝永明年间,才始用瓦屋代之。太宗时,更于隋旧址上建造了座阁台,以便久备用。

一步不落的敬拜下来,江采苹才微觉手脚已然泛酸,亏得今日寒风小日头暖,否则,仅凭这一身单薄的袆衣根本难抵风霜严寒,天寒翠衣薄,况且时气将至寒冬腊月天,而高处不胜寒,迎风立于圆丘之上,乍寒又体热。

阁台里早便修葺一新,一应摆设收拾的十为庄严。才坐于坐榻上,御侍便已奉上茶来,江采苹端过茶盅暖一暖手,呵了口热气,前抿口茶,顿觉浑身暖和不少。

看着江采苹迫不及待地吃茶暖身,李隆基不禁朗声一笑,看向江采苹的目光多了几分垂怜:“可是冻坏了?”旋即霁颜唤向高力士,“高力士,出宫之际,朕让你拿与梅妃的手炉何在?”

见高力士被问得一怔,江采苹莞尔一笑:“先时下辇,嫔妾把手炉搁在车辇中了。”

晨早五更离宫,临上凤辇时分,高力士匆匆塞了个金质的熏香炉给江采苹,当时虽未言语甚么,江采苹却已想及,那手炉十有九成是李隆基命高力士备下的,抱着手炉乘坐于凤辇中,一路由兴庆门出了明德门,驶至南郊圆丘来,倒也未觉冷飕。有道是,心静自然凉,心暖身上自也跟着暖烘烘。一连十余日,李隆基整日劳心劳力于今个的大祀之事,竟还如此心细,怎不叫人感沐皇恩。

含情凝睇笑靥如花的江采苹。李隆基轩了轩长眉,正欲差人去将手炉取来,这时,厚重的帐帘一撩。小夏子从帘外弓身步入。就地启禀出声:“禀陛下,薛王求见。”

江采苹心下蓦地一颤,事先并不知情薛王丛竟也随行在列。但见李隆基一抬手,示下传入内谒见。小夏子刚恭退下,一道身穿对襟大袖衫。下佩围裳。玉佩组绶一应俱全,外罩紫裲裆,腰束黄绫长穗绦的身影已是映入眼帘,来人正是薛王丛。

“臣。参见陛下。”薛王丛就地稽首,略顿,头也未抬的稍侧了下上身,“见过江梅妃。”

“赐坐。”李隆基示意薛王丛起见。并赐坐于闲置在旁侧的坐榻,未问询究是何事觐见。

“谢主隆恩。”薛王丛顿首谢恩,起身坐向江采苹斜对侧。面对薛王丛,江采苹忽觉心头“突突~”紧跳了几下,犹记着,当日李屿行皇太子册礼之日,薛王丛入宫参贺,那日穿的便是这身礼服,宴散相约于翠华西阁的池园中时,薛王丛一身酒气正候于假山旁,一晃早已数月过去,往事不可追,今刻再见,薛王丛看似有分憔悴。

片刻宁谧,御侍为薛王丛添了茶水,复垂首侍立一旁。浅啜口茶,薛王丛拊掌称叹了声:“好茶!在阿兄这儿,臣弟时时可讨杯好茶吃!”

“朕这儿的茶水,哪儿及得上你府上,水甘茶香?”环睇薛王丛,李隆基龙目一挑,朗声而笑,“上回朕去薛王府,着是吃了杯好茶,甘淡而不失色味,与梅妃平日所沏之茶,足可媲美一二!”

江采苹捧着持于手的茶盅,微垂臻首抿唇未言片语,自知李隆基是在说提那次看顾薛王丛一事,当日其未同去,此时自是不便插话。不过,这刻旁听着李隆基与薛王丛之间的笑谈,江采苹的心绪却慢慢安落下来。

但听薛王丛陪笑道:“阿兄这般谬赞,岂不折杀臣弟?”说笑间,细目促狭,微眯了眼江采苹,“久闻江梅妃泡得一手好茶,臣弟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怎可与江梅妃平分秋色?”

感触着薛王丛扫落于己身面颊上的那一眼,江采苹轻吐幽兰,隐下心上纷扰,这才抬首浅勾了勾唇际,启唇道:“薛王诚然打趣吾了。当日薛王染疾,陛下前去看探,本宫一时有事在身,未随驾同往,还请薛王莫怪。”

薛王丛放下手中茶盅,当下欠身拱手道:“当日臣不过是偶感风寒,劳阿兄圣驾纡尊降贵,已令臣惶恐,岂敢再劳江梅妃屈尊门上。”

时隔多日未见,薛王丛的言行举止,较之往日貌似中规中矩不少,话里话外听似更是生疏不少。但换言之,眼前的有礼有矩,浮于表象上的寒暄之词,却也不失为是种本分。江采苹美目流转,落落大方地看眼李隆基,才又温声细语道:

“陛下与薛王,君惠臣忠,兄友弟恭,内平外成,中外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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