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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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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片刻相对无言,李隆基睇眄高力士,倏然站起身来,“高力士,摆驾回南熏殿。”

高力士一惊,看眼垂眸不语的江采苹,心中不禁有些干着急。不过是一件刺绣而已,就为了这么一桩芝麻大的小事儿,江采苹与李隆基犯得上闹嫌隙麽?一向识大体的江采苹,今个怎就偏钻这个牛角尖……

见高力士磨蹭在那不动身,李隆基怒目瞋叱向高力士,沉声复言了遍:“摆驾回南熏殿!”

“老奴遵旨。”这下,高力士再不敢踌躇不前,立时应声促步向阁门外,冲着前刻随驾而来的一干宫婢和小给使连连使眼色,招手紧声催道,“快些备下龙辇,圣人起驾!移驾南熏殿……”

皇帝不急太监急,此情此景,倒当真应了这理儿。

斜睨急匆匆转身奔向阁外的高力士,李隆基面色微变,这些日子高力士真是越发会当差了,提步未走几步时,又貌似恋恋不舍的睇目江采苹:“朕这便离去,可称爱妃之意?”

江采苹动也未动下身姿,并未吭声,当眸稍的余光扫见李隆基与己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心头楞是莫名的一酸,情不自禁凝眉嗫嚅道:“陛下是走是留,岂是嫔妾说了算的?”

龙靴不由自主一滞,环目江采苹微嘟着的朱唇,龙目浮上浓浓笑味,纵使是多此一问,但也是金口玉言。

留意见李隆基忽而又立定身,江采苹一咬朱唇,甩手把抱于怀的刺绣扔向月儿。事出仓促,月儿见状,忙不迭下意识腾出一只手接向那刺绣,所幸出手及时,一把抓住了刺绣一角,未致污了圣物。

左手抱稳茶盏,右手谨翼的托着接过手的刺绣,月儿立马伏于地,唯诺道:“娘子莫恼。”

江采苹眼风微扫,轻声呵斥向月儿:“扔出去!”

月儿一怔,抬首看眼满面怒容的江采苹,再看眼勃然变色的李隆基,近乎带着哭腔颤音道:“娘子,这刺绣,打奴从天牢一回宫来便见娘子日日捧着绣,少说也绣了三五个月了,娘子怎舍得扔弃掉?”

“要你多嘴,扔了便是。”江采苹怒颜嗔毕月儿,径自气呼呼倚身坐榻里,一副十为委屈受气之态。

这时,高力士步回阁来,但见月儿跪在地,李隆基负手立于阁内一言不发。一见不妙之下,干脆缓步速退返门外敬候。

“奴、恕奴多嘴。”惊恐万状的瞟目李隆基衣摆,月儿埋下首,“奴私下听彩儿说提过,娘子是要为陛下绣件锦袍,奴、娘子为绣这锦袍。未少扎手,今个怎就狠得下心。才绣了一半便要扔了?”

“本宫叫你扔出去,言听计从便可,哪儿来这般多废话?”信手由旁边竹箩里摸出一把铜剪,江采苹气闷至极道,“不扔便拿过来,本宫索性剪碎了,省却惹气。”

见江采苹似要动真格的,月儿战战兢兢语塞之余,甚显于心不忍地赶紧将手中刺绣藏于身后。一时净顾护刺绣,硬是差点把茶盏打翻在地,亏得被身上裙摆兜住。

氛围凝滞之际,只见李隆基朝月儿抬了下手:“既是绣予朕之物。何故遮遮掩掩瞒着朕,拿来给朕看下。”

“陛下莫怒,娘子实是意在给陛下一个惊喜。”月儿暗吁口气,这才自行爬起身,趋步至李隆基身前。

李隆基挥手示意月儿退下,并未多看那刺绣,只持于手转递江采苹。

白眼相向着李隆基,江采苹轻哼一声,垂目别过头去,清眸泛了红。

李隆基将刺绣放入竹箩之中。顺势执过江采苹玉手。须臾,柔情似水道:“算是朕之不是。朕向爱妃赔礼。朕不看便是,且待朕锦袍穿上身,再行细看个够。”

微睇绵藐李隆基,江采苹信口道:“想的美!”心思电转间,旋即改口道,“原就是陛下有气而来,别以为嫔妾不知何谓察言观色。”

“此乃利器,比划不得。”正色夺下江采苹握于手里的铜剪,李隆基才又霁颜道,“既知朕心有不快,难不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江采苹抽开素手,含娇倚榻,蜷缩起身躯,闷闷地抱膝道:“陛下只管治嫔妾的罪好了,反正陛下早已厌倦嫔妾,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嫔妾认命。”顿了顿,恨恨般煞有介事道,“有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陛下对嫔妾早变了心了,嫔妾何求其它?”

凝目江采苹小女儿家的架势,李隆基朗声一笑,抬手抚了下江采苹臻首:“看来,小女子端的宠不得。”

“嫔妾就是小女子。”轻拍下李隆基温热的大手,江采苹口上据理以争着不甘认下,唇际浅勾着的笑靥却泄露了心下此刻的甜蜜。

江采苹解颐开怀,李隆基貌似不无释怀,高力士侧耳倾听于门扇外,窥见阁内李隆基与江采苹相视而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安落下。

少时其乐融融,但听李隆基长叹息声,皱眉忧忡道:“时气日寒,今晨早朝,朕收到八百里加急急报,上奏早在几日前,安北一带一连十余日终日风沙不断,戍边将士苦不堪言,不少将士染了恶寒,不治而亡者甚至已达七八人之多,情势严峻不容乐观。故,请奏急裁示下,拨以救济,朕,甚为之扰之。”

听李隆基这般一说,江采苹眉心微动,坐正身稍作沉吟,忖量再三,竟是计上心来:“此乃军国大事,嫔妾本不应多嘴。”

李隆基面上一喜,看向江采苹:“爱妃莫非有何良策高见?”

江采苹哧地一笑,莞尔启唇道:“嫔妾不过是一介女流,女子无才便是德,何来良策高见可言?况且后。宫不得干政,嫔妾岂敢僭越?”

实非是江采苹刻意卖关子,毕竟,古训不可违逆,否则,无疑是造次,何况当年则天女皇掌朝一事,之于李唐家而言,迄今也是大忌。万一被有心人士捕风捉影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难保有朝一日不会为此身首异处。

李隆基紧握下江采苹柔荑,含笑宽声道:“朕独与爱妃在一起,是为爱妃夫君,理当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江采苹美目流转,这才眉语目笑道:“既为圣谕,嫔妾只有恭敬不如从命,陛下莫戏笑嫔妾愚见便好。”

李隆基但笑未语,江采苹环目阁外日光,才又言笑晏晏细声道:“嫔妾不过觉得,此事多半乃时气所致,对症下药为宜。嫔妾瞧着,近三五日长安城的天儿尚算清朗,陛下何不让宫婢着手缝制冬衣,人手一件,连夜运往安北及早为戍边将士御寒?”(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6章 袍中藏诗

听罢江采苹谏言,李隆基略思,喜上眉梢:“爱妃此计甚妙!”

江采苹莞尔一笑,但笑未语。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过于赘言反却不美。

李隆基笑眼与江采苹相视而笑,继而朗声朝阁门外唤了声:“高力士!”

“老奴在。”闻圣唤,高力士立刻从门外疾奔入阁来。

李隆基显是释怀道:“传朕口谕,晓谕六宫,即日起,命宫人连夜赶制冬衣,以三日为限,务必赶出万件冬衣。另擢尚药局、太医署各拟定太医数人,且待三日之后,随军押赴安北。”

“老奴遵旨。老奴即刻去传旨。”高力士恭听毕,应声便作罢恭退下。

见状,江采苹看眼李隆基,稍作沉吟,轻声唤道:“阿翁且慢。”

高力士急忙回身,面有惶色躬下身:“老奴不敢当。不知江梅妃有何差吩?”

与此同时,李隆基亦面有不解的看向江采苹:“爱妃,朕所言,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江采苹忙移下坐榻,缉手垂首道:“陛下折杀嫔妾了。嫔妾不过有一言,且不知当讲与否?”

李隆基脉脉含情扶向江采苹:“直言无妨。”

余光留意着高力士面色变化,江采苹温声细语道:“嫔妾愚见,倘使见笑大家,陛下可不许打趣嫔妾小女子短见。”

见李隆基笑意浓浓的抬了下手,江采苹这才煞有介事道:“嫔妾只是觉得,宫中太医一向专司其职,倘使冒然抽调,只怕措手不及。”

“听爱妃言下之意,莫非有何折中之法?”凝睇江采苹,李隆基饶有兴致追问道。

江采苹颔首启唇道:“嫔妾出身不高。昔年于闺中却未少听闻,民巷之中不乏妙手仁心的儒医,千里就药于门,立活不取值者更是大有人在。医者父母心,与其临时抽调宫中各司其事的太医,陛下何不下道敕令。招募民间儒医替补上位?”

李隆基负手踱了几步,才霁颜道:“爱妃言之有理。大凡精通术绍岐黄之人。有可为时,无不功同良相。”于是止步向高力士,敛色道,“张贴皇榜,征募天下有德行的儒医,为国效力,着,奉御从中从严甄选,此行凡有功于戍边将士者。皆破格入朝为官,赐,从八品下品秩,入太医署供职。”

交代毕高力士。李隆基忽而像是想起甚么一样,侧首睇目江采苹,正色道:“朕记着,爱妃父亲大人,于莆南一带早年间便已为颇有名望的儒医,名声在外,且中过秀才,当是可用之人,朕意欲……”

江采苹连忙肃拜道:“回陛下,嫔妾阿耶已逾天命之年。时近六十花甲之岁。着实非合宜人选,嫔妾惟希阿耶可安度桑榆晚景。且阿耶早年便无意于仕途,但请陛下宽谅,另谋主事之人。”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下头:“也罢。既如此,朕便不让爱妃左右为难,它日情势严峻时,再行烦请朕的这位老岳丈出山。”

江采苹心下微微安落,浅勾了勾唇际道:“嫔妾先行在此谢主隆恩。时,天下安定,四海升平,内有贤相,外有良将,正值太平盛世,陛下这般说笑,岂非又在打趣嫔妾,岂不食言?”

“君无戏言。”李隆基轩了轩入鬓的长眉,旋即拊掌而笑,“今日早朝,满朝文武百官为此犯难,不成想却被爱妃三言两语解了难关。朕只知爱妃尤善歌舞、长于诗文,不想军国大事亦通,得佳人如爱妃者也,如得至宝,夫复何求?”

“嫔妾放肆了。陛下勿怪才好。”江采苹面靥稍染腥红,心下却陡地划过一抹异样。

高力士静听于旁,心中舒然,遂适时插接道:“陛下有所不知,江梅妃在珍珠村,一早便有‘女中诸葛’之美誉,何止是才貌双全。”

眄目高力士,李隆基甚显宠溺的抚一抚江采苹臻首,含笑道:“朕这便回勤政殿,颁下手谕,夕食时分,再行移驾梅阁用膳。”

江采苹含娇嗔怪道:“陛下勤勉朝政,也当善自惜爱龙体为重。本就一日两餐,怎可不用早膳?”

李隆基一笑置之:“回头朕用点糕点便可。”语毕,已然提步向阁门方向。

江采苹就地行了个叉手礼:“嫔妾恭送陛下。”礼毕抬首时,却见李隆基已是步下阁阶去,只瞥见李隆基离去的一个背影。

不知何故,目送圣驾离开,江采苹蓦地竟有种重任卸下肩的错觉,偎回坐榻里深深地长长地舒了口气。当年则天女皇辅佐高宗时,何尝不是兼涉文史,有勇有谋,工于心计,高宗风疾发作,则天女皇垂帘听政,日月同辉盛极一时,所提呈的“建言十二事”,薄赋敛、息干戈、省力役,哪一样不是雄才大略,武周更是承前启后,可惜临了却不为李唐家的皇子皇孙所认同。

今日之事,纵为李隆基认可,高力士亦无异议,然事不过三,江采苹莫名隐隐感到,今个自己却是有些太过锋芒毕露了,这年头,倘若一个女人的才智敌得过百八十个男人的智谋,恐怕非但不为男人所欣赏,反而足以招人嫌恶。人怕出名猪怕壮,可谓话粗理不粗,这会儿坐下来独个静下心细忖量,江采苹更自觉刚才自个委实一时过于冲动了点,不该干涉过多,理当以人为镜才是。

转而一想,所幸适才一口婉谢掉了李隆基意在传召江仲逊北上京都一事,尽管“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但江采苹一直认为,在朝为官远不如在外闲云野鹤悠闲。虽说江仲逊一旦入朝为官,即便今下仅拜个一官半职在身,来日方长,不出三年,势必青云直上,不难位极人臣,却始终不是江采苹所求所愿之事,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女,江仲逊的为人处世之道,身为女儿,这些年来江采苹早已再知之甚详不过,脾性不阿的人根本就不宜在仕途上跌打滚爬。

如若江仲逊入京为官,平日里父女二人倒可互为依傍。遇事儿倒也多可有商有量,确实比远隔千山万水可多尽为人子女之孝。但树大招风,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这把双刃剑万一一个不慎,无疑是自己亲手架了把利刃在脖颈上,届时,有多少人落井下石,更为防不胜防。是以,如现下一般两地相隔而各自珍重未可知就不是尽了大孝。只不知,江仲逊时下过得如何。往后里时气凉寒日重,往年逢至深秋时节,江采苹总会找布庄为江仲逊多添两套厚衣衫,入宫这两个年头。也不晓得江仲逊有无自个上心,逢年过节的裁套新衣,只望那双老寒腿万莫旧疾复发便好。

有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江采苹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思乡心切,尤其是近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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