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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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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御若有所思的端量眼身前的云儿,同样对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宫婢有分另眼相看,其实,即使云儿不作点提,前刻在阁内为江采苹请脉时,其亦已发现江采苹内里有气虚不合之象。补气养血虽无错,但云儿所请更不无在理,万别好心办了坏事为重,由此可见云儿是个极心细之人,不愧为江采苹身边的近侍。待人接物温文有礼不卑不亢。

“某会酌量而为。”霁颜相向之际,奉御收回目光,盯视着簇簇梅枝倒映于脚下的斑驳丛影,承应出声,“气大伤身,恕某直言。江梅妃当下敛下心气为宜。”

说话间,彩儿已换上婢装回来。云儿虚礼将奉御又向外送了几步,三人未再赘言,便分头各行其事去。

偌大的一片梅林静兮兮,依稀有几声虫鸣,或远或近低鸣,越发衬得今夜万籁俱寂。更深月色,北斗阑干,淡烟胧月,横空隐隐层霄。虫声新透绿窗纱。正对棂上烛影曳,奉御、云儿彩儿步出阁门后,梅阁内便只余下李隆基与江采苹及侍立于边上的高力士,一时似寻不着话由。

良久沉谧。李隆基方握起江采苹一双柔荑暖于掌心,带分歉声道:“爱妃可觉好些了?”话问出口,却又悔矣,江采苹既未喝汤药,又何来不治而愈之说,摆明了显是在没话找话说。

江采苹低垂着眼帘,哀戚之色未减,似充耳未闻李隆基的关切,片刻才启唇道:“嫔妾三更半夜扰了陛下清梦,陛下不予加罪。已叫嫔妾受宠若惊。”顿了顿。索性合上眸子,暗吁口气。幽幽诺道,“嫔妾这几日抱恙,怕是无法侍奉陛下,往后的几日,陛下只管移驾旁处便是。”

高力士心头一惊,江采苹这可是在拒恩闭宠,实乃大不敬之罪。须知,倘使宠幸就此一去不复返,可是关乎其下半辈子的大事,岂是儿戏?不由替江采苹干着急,枉江采苹是个貌婉心娴的女子,这刻怎偏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竟当着龙颜之面道出如此偏激的浑话,自掘锦绣良缘。

亲耳听着江采苹的变色之言,李隆基神色已然异样凝重,何止后。宫中人乃至天下女人,见日无不挖空心思在巴渴着对其投怀送抱,一博圣欢,不止是女人,男人亦如是,奸佞也罢,忠良也罢,从来无人胆敢藐视君上以下犯上,鲜少有不俯首帖耳者。不成想江采苹竟是个与众不同的……

圣心难揣。高力士断不敢冒然吱声,以免弄巧成拙反而惹得龙颜震怒,唯有胆寒的静观其变。毕竟,江采苹是其与薛王丛合力荐入宫门的人。

须臾令人心惊肉跳,但听江采苹闷咳了声,蹙了蹙眉又道:“自嫔妾入宫以来,蒙陛下垂怜,宠幸有加,时嫔妾欠安,后。宫也该是时雨露均沾。嫔妾也想清静下,好生养段日子身子。”喃嚅说着,径自向卧榻内侧别过头去,语带啜噎道,“陛下且回吧,恕嫔妾不下榻恭送……”

事生肘腋,平地惊雷之下,高力士愈为面如土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径直提至嗓子眼,就差从喉咙蹦出来,一时半刻又无计可施。只恐江采苹的逐君令,要惹怒李隆基大发雷霆,一夕失绝恩宠,从此落得无异于置身冷宫的境地。

凝睇话里话外尽是怨怼的江采苹,少顷,李隆基故作不在意的拊掌从榻上站起身来,拧叠的眉宇隐夹懑气,口吻不咸不淡道:“也罢,近日朝政繁多,朕便过些时日,再行来看爱妃。高力士,起驾回南熏殿。”

高力士一怔,旋即步上前,面有难色道:“陛下,外头更深夜重……”劝和的话还未说完,已被李隆基瞋斥了眼,忙不迭悻悻岔开了话,“且容老奴先为陛下更衣。”

睖睨高力士取过绛纱袍时手上慢腾腾的样子,李隆基干脆亲自动手穿衣系带,眼看就要穿戴完毕时刻,方又貌似无状般侧首了睇卧榻方向,肃穆道:“大理寺天牢一事,朕自会从轻处置。”

“但凭陛下做主。”撺掇于耳李隆基窸窸窣窣更衣之声,江采苹的声音倏然无语凝咽,尽管紧闭着眼皮,就在这一刹那,仍未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察言观色着李隆基的面颜,高力士侍奉李隆基蹬上龙靴,眼见李隆基提步向幔帐外步去,暗暗怔忡之余,只能快步紧跟于后,一刻也不敢再多磨叽的随驾离去,转过珠帘,疾步向梅阁外。(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6章 姜汤

李隆基沉着脸从梅阁出来,正巧云儿端着四碗姜汤步出庖厨门来,月色下,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一抬首见是李隆基,云儿微怔,忙不迭垂首屈膝。浮云遮月,女子纤柔的曼妙,愈发被拉深拉长,云儿上穿海天霞色的衫褥,似白而微红,雅中带艳,肩搭水纹披帛,冰肌莹彻,粉光若腻,下袭翠色折裥长裙,宛似一枝出水芙蓉,含苞待放,丰姿尽展。

李隆基貌似有一瞬间的晃神,旋即负手于原地,轩了轩入鬓的长眉,语味浑沉道:“这汤碗中,盛的是甚?”

托着擎于双手的木托盘,云儿埋首作答道:“回禀陛下,是奴适才熬的几碗姜汤,正要端入阁。”

生姜可通神明,疏风解表,李隆基若有所思的伸手取过其中一碗,细看了眼,龙目轻挑:“朕瞧着,里面还有旁的东西。”

云儿屏息凝神:“回陛下,娘子平素不喜苦辛味,奴便在其中多加了几颗红枣,滋补血气。娘子贯日尤喜食杏子、胡桃仁,奴先时私下有请教过奉御,二者有温肺止咳、平喘治虚寒之效,配以姜汤回阳同脉,四味相合,但愿可为娘子先行去去体内恶寒之气。”

李隆基颇有深意的端量了眼云儿,浅尝了小口持于手的姜汤,长眉皱了皱。高力士伴驾于旁,亲眼睹着李隆基边皱眉边把那碗姜汤喝了个净光,面上随之一愣,李隆基一贯最厌喝姜汤,今夜竟破了例。暗忖间,高力士的目光禁不住多瞭了两眼仍揖礼于侧的云儿,心下越为为之一沉。

“梅妃的喜好,你倒知之甚详。”待喝光姜汤。反手把见底空的汤碗放回木托盘上,李隆基这才长舒口气,朗声凝睇云儿。

云儿眼观鼻鼻观口,依依垂目:“此乃奴分内之事。”

李隆基大手一摆,示意云儿自行免礼,眼角含了笑意:“好生照拂梅妃。日后终有你等的好日子。”

李隆基这番话,听似意味深长。云儿忙谢恩。肃拜道:“谢陛下隆恩。”顿了顿,又清声道,“娘子受宠,便为奴等之福荫。”

云儿这席话,说的不错,极为在理。身为宫婢,唯有所跟的妃嫔倍受宠幸,圣宠不衰,做婢子的。在人前才不必低三下四,才可多分分量可言。这宫中多的是两面三刀、佛口蛇心之人,倘使主奴之间再不推心置腹赤诚相侍,只怕不止是漫漫长夜难熬。

颇显开怀的又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眼云儿。李隆基的目光落定在云儿手上的木托盘上:“这姜汤,何以备了四碗?”

云儿垂首:“回陛下,先时高给使出阁请奉御为娘子把脉,更深夜重,故而奴多备了两碗。”说示着,眸稍的余光状似无故的划了眼高力士,尽管心中不无明了李隆基想必是借故有此一问,但也只能如实作禀。

侧首睇睨身旁的高力士,李隆基龙目遽邃,龙颜看似有分似笑非笑。却是冲着云儿说道:“你倒蛮心细。梅妃身边有你这般体贴的婢子侍奉。朕也安心许多。”

“陛下可还要移驾南熏殿?”高力士适时从旁插接了句,至于那碗姜汤。自是不敢接下。

云儿显是打了愣,其实方才便觉奇怪,何故这时辰李隆基竟出现在阁外,此刻才知,原来是要移驾南熏殿去。心思回转之余,才就地屈了屈膝道:“奴恭送陛下。”

高力士顿时哑然,本以为云儿会就此挽留李隆基只字片语,着实不成想,云儿竟冒出这么一句来。倒当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便有甚么样的奴婢了,刚才在阁内,江采苹竟对李隆基下逐君令,这刻云儿竟也不知趁机留住圣驾,是人均要三分薄面,何况是九五之尊,如此一来,怕是李隆基即便无意于离开也只得走了。

环目淡淡月光下笼罩成片的梅林,李隆基径直提步向林间小径方向,今夜既是个难眠之夜,如此宁谧的夜晚,赏赏夜色也罢。

见状,高力士匆忙紧跟于后,作备随驾离去,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脚下一滞,回过头来朝一直敬候于外候旨的小夏子连连使了个眼色,暗示小夏子快些跟上,莫再杵在那跟个榆木疙瘩一样碍眼。

会意高力士点提,小夏子慌忙抬腿就走,奈何前刻在梅阁跪了小半刻,之后又在阁阶下方站了足有一刻钟久,腿脚早就僵麻不堪,以致以此刻就算想快步跟上圣驾,楞是只好一瘸一拐的拖着腿向前颠。

眼见高力士顾不及多等小夏子,径自先行随驾而去,云儿忙步上前三五步,急唤住小夏子,压低声道:“姑且喝碗姜汤,暖暖身再行追上圣驾,也为时不迟。”

见云儿递上姜汤,小夏子反却好半晌呆愣,仿佛一时傻了眼不知所措般,云儿见了,不禁抿唇一笑:“发甚呆?还不快些喝下,也便及时于御前侍候去。难不成,恐奴这碗姜汤有毒不是?”

虽说云儿不过是句戏言而已,刚才李隆基喝下那碗姜汤时,小夏子候立在这边原也看得一清二楚,然听云儿这一打趣,小夏子的脸膛却“刷”地涨成猪肝红,依显犹豫的以衣襟擦擦手,方面带迟疑之色接过云儿递过手的姜汤,侧背过身一扬脖“咕咚,咕咚”两声全灌下。

看着小夏子喝下姜汤,云儿的眉眼早已满是笑意,宫中的小给使,没几个不是虚头滑脑的,别看平日耍嘴皮子上相,一遇上正事儿个个使不上力气,说来小夏子倒是个憨实的,前几次的事也多亏有其帮拓。是以先时在庖厨熬姜汤那会,云儿故才多端了两碗出来,李隆基陪江采苹待在阁内,既为江采苹熬姜汤,便少不得带上李隆基的一份,而这多出来的两碗,正如云儿方才所说,一碗自是备予高力士的,另一碗则是特意要端予小夏子。只是未料及李隆基偏巧这时步下阁阶来。云儿尚未来得及先端碗姜汤给小夏子喝罢了。

世人多惯于锦上添花,擅于美言顺风话,孰不知,雪中送炭,更是一门学问。锦上添花时,不见得可讨人欢心。但雪中送炭,却可叫人记上一辈子。区区一碗姜汤。算不得大恩惠,此时送上,喝下肚中,喝的人却倍觉暖怀。

拱手奉还云儿汤碗过后,小夏子欲言又止又朝云儿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疾步向龙驾方向。姜汤在肚,身上暖热,腿脚便也好使起来。

目注小夏子的身影眨眼的工夫就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云儿慰然笑了笑。回身步回庖厨,把木托盘上空了的两个汤碗搁下,而后才虚掩上庖厨的门扇,压着碎步朝阁内步去。在阁外耽搁了这般久。不知现下江采苹的情势如何了。

转过珠帘,但见江采苹正向内侧卧于榻上,像是睡着的样子,云儿放缓步子,把木托盘轻搁置于几案上,步近卧榻,轻声唤了两声,却见江采苹眸眶通红,仿乎才哭过似的,泪痕犹在。一脸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登时紧声关询道:“娘子。娘子这是怎地了?何故落泪了,可是身上难受?”

听见耳畔云儿的关切,江采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却未睁开眸子,只闭着眼睑摇了摇头,未作说释。

这下,云儿自也不便再多过问下去,脑海一闪,思及刚才在阁外碰遇见李隆基匆匆离去时的一幕,多半亦心中有数。江采苹的性子向来不够圆润,及不上后。宫其她众妃嫔善逢迎献媚圣心,但以江采苹的七窍玲珑心,纵使今夕真与李隆基闹了别扭,有违圣欢,顶多不过三五日,实也不难圣心回转。

“娘子,奴熬了几碗姜汤,掺了娘子爱吃的杏子、胡桃仁,娘子且喝几口,再躺下盖着被褥寐上一觉,出出汗,许是明个便无恙了。”收了神思,云儿端过姜汤,宽声抚慰向江采苹。彩儿随同奉御前往尚药局取药,这会儿尚未回阁来,姜汤驱寒,与其硬撑着,反不如喝碗。

江采苹躺于榻上,却是未动下,亦未应声。云儿一时也无语,不知从何说劝为宜,唯有先把姜汤放一边,俯身为江采苹拉了拉身上的锦褥,落下两侧的帷帐,以免窗扇间的夜风吹入,合上窗扇后,独自步向帐外。

约莫丑时,彩儿才提着一沓成包的药回来,额际的鬓发微湿,一看便是一道疾奔返阁来。云儿接过药包,关嗔道:“怎地去了这般久,瞧你这满头是好,回头喝碗姜汤,切莫着了凉才是。”

彩儿径自倒了杯茶水,一口气连喝了两杯,这才气喘吁吁道:“别提了,你是有所不知,之前来为娘子请脉的那位奉御,当真是有够慎之又慎,开来的每包药无不是斤两必称,直等的奴耗在那干着急不已,奈何奴五爪挠心但又插不上手,亏得麻黄紫苏、茯苓桑白皮等一应俱全,不然还不知何时得回呢。”

闻罢彩儿的怨尤,云儿一笑置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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