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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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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苹与李隆基走出天牢之后,大理寺卿、少卿及司丞等人早已恭候在牢外,恭送圣驾。李隆基并未多加赘言,径直携手江采苹乘龙辇返宫。

“爱妃可是怨朕?”见江采苹一路上未显笑靥,李隆基打破彼此间的沉默,和声抚慰道。

江采苹蹙眉凝目李隆基:“陛下何出此言?嫔妾感念陛下恩典尚来不及,何来怨陛下一说?”

李隆基轻拍下江采苹柔荑,须臾,叹息道:“朕甚知,爱妃向来厚待身边的婢子,于心不忍……”

“陛下……”李隆基寥寥字语,尽管才说了个开头,江采苹却已镜明李隆基弦外之音欲指代何事,于是莞尔笑曰,“恕嫔妾冒昧,陛下姑且先行听嫔妾说,可好?陛下是嫔妾的天,不论陛下作何决定,嫔妾理当从之无怨。”

闻江采苹所言,徒步伴驾在侧的高力士,不禁面露赞意。坦白讲,前刻在天牢,高力士不无忧忡,江采苹一见采盈身受重伤之时忍耐不住。当场有所跪求李隆基网开一面。江采苹和采盈间的情谊,旁人不晓,高力士可谓知之甚悉。且不说在江采苹被选入宫之后,采盈竟不远千里,不惜劳苦独自北上找寻江采苹,并冒着丧命危险混入宫来,一心一意只为伺候在江采苹身边,单是在南下江南的那些时日里。高力士与薛王丛宿在江家时候。就足以洞悉的见江采苹与采盈情同姊妹的深情厚谊,以及江仲逊同样未视采盈作外人,反当采盈半个女儿的仁慈之心。

但听江采苹柔声续道:“陛下着实是在为嫔妾着想,嫔妾岂有不懂之理?嫔妾却使陛下为难了……”略顿,江采苹挽住李隆基臂弯,将头轻轻倚靠在李隆基肩上。清眸闪溢过晶莹的泪花,“采盈等人,虽为嫔妾近侍。嫔妾也早便习惯其等侍奉左右,但‘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嫔妾怎可坏了国法宫规?陛下为嫔妾所做的,已是隆恩浩荡,嫔妾岂敢得寸进尺,心存怨念?嫔妾坚信,陛下必会还嫔妾一个公道。及早开释牢中无辜之人,将真凶绳之以法,大白于天下。”

李隆基轻揽江采苹入怀,龙颜微有几分凝重之色:“朕已责令大理寺,审案不准滥用私刑。爱妃大可安之。且待回阁之后,朕再行下道圣谕,督责太医署按时派人前往天牢,勤谨奉命即是。此事,便交由力士去办。”

会意李隆基暗示之余,高力士匆忙紧走两步,怀揣着净鞭及时拱手作应道:“老奴领旨。”

对于李隆基的这席交代,江采苹报以一笑。当下除却顾全大局,的确别无它择。有道是,人言可畏,惟余且走且看,不得已避嫌之外,慢慢理清头绪。现下,整桩事情宛似一团乱麻,纵有迹可查,却也不易凿定。

今晨去大理寺过于匆忙,直至这刻回宫,李隆基也尚未用早膳,江采苹同是未用过早食。顾及此,圣驾就直接抵至梅阁。出人意料之中的却是,才转过梅亭,隐隐就已听见梅阁内有聒吵声。

待龙辇停于梅阁,江采苹这才知晓,竟是王美人带着几个宫婢等候在阁内。有人这关头不请自来,想是事有原委。

果不其然,一闻见阁外动静,王美人已然提着衣摆,首个疾冲出阁门来,径直朝龙辇奔来:“陛下!陛下可要为嫔妾做主呀!陛下……”

奔出门见到圣驾尚未说上三句话,王美人就已望着李隆基,当场大哭大闹起来。先时在大理寺公堂上,李隆基已是有些不悦,此刻再见王美人吵吵闹闹不休,身为后。宫妃嫔,正三品的美人,竟于人眼前有失体统,龙颜顿恼烦。

见状不妙,江采苹连忙步向前,作势搀扶王美人:“王美人这是怎地了?有话好说,快些起来。”

江采苹原是一番好意,出于善意的提醒而已,不愿王美人被迁怒。无论如何,天大的事,也需道明才是。再者说,当着圣驾之面,哭哭啼啼总有损美誉。未期,王美人竟一把推搡开江采苹,怒于以对直指江采苹吵嚷道:

“不用你在这假惺惺!走开!离本宫远点!”

冷不防被王美人一推,江采苹虚晃一脚,当即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姿。痛失肚子里的皇儿,近两三日,江采苹滴米未尽,身子骨早就弱不堪击,犹如瑟瑟秋风中摇曳的残柳般,哪里经得住王美人的推搡。

“爱妃!”李隆基上前搂过江采苹腰肢,转即对王美人勃然大怒,“放肆!”

王美人戛然止哭,以袖掩面在原地,显是被李隆基呵斥的一愣。终归是圣怒难犯。

“陛下,嫔妾无碍。”江采苹忙从中圆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时下尤为不是与人结怨之时。

熟料,王美人非但再回毫未领情,少时怔愣过后,反倒径自从地上站起,随即尖着嗓儿开始口出不逊:

“贱人!妖媚祸主!本宫今日便拼上这条命,问陛下讨个说法!贱人,还红花的命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9章 线索

王美人叫嚣着,径直冲江采苹扑打来。口中一叠声吵嚷着要为红花报仇,代为索命,声讨江采苹恃宠而骄,枉害人性命。

在场诸人,显是被王美人这副泼相吓了跳。自古后。宫不乏明争暗斗,为争宠为权欲使尽手段,勾心斗角,但胆敢当着龙颜的面,这般明目张胆大行放肆者,自唐开国迄今,却是罕见。即便先皇高宗时期,当年王皇后、萧淑妃同当时尚为武昭仪的则天女皇之间的那段恩怨情仇史,也不曾如此嚣张,全无忌讳。

女人再怎样强悍,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懂得示弱,方是为聪明女子。毕竟,世上的男子,上至九五之尊,下达凡夫俗子,无人喜欢活在自个女人的阴影下一辈子。凡是凡事皆有其度,过为己甚,总归有弊无益。

譬如现下,王美人的所作所为,在李隆基看来,简直是场无理取闹。一见之下,叫人只觉反感,俗不可耐至极。李隆基揽着江采苹,当众就一把推开了逼上前来的王美人。李隆基这一出手,不但令王美人防不胜防,直接往后倒退着身摔了个跟头,仰坐栽在地,同时亦让江采苹心下暗吃了惊诧。

龙颜震怒,高力士等人旁观在侧,见状即刻埋低下头,非礼勿看,非礼勿听,权作身为仆奴的本分。连同之前跟随王美人一块登门梅阁的宫婢,此刻同样战兢在原地,既不敢向前搀扶王美人,更不敢冒然吱声只字片语,圣怒难犯,无不唯恐被迁怒祸及于己。

“陛下,陛下息怒。”江采苹美目环睨貌似已然被李隆基的盛怒震呆愣的王美人,旋即轻挽住李隆基臂弯,软声细语劝慰出声。

今晨摆驾大理寺。先时回宫途中,江采苹就已发觉李隆基眉宇间隐有不悦。可见王美人今日来的不怎是时候,加之又如斯有失体统,大庭广众之下竟一再不听圣劝,使李隆基从中难堪,有抹天家颜面,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免不了成为长安城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又一个“趣谈”。大唐后。宫之中的风波。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则也怨怪不得李隆基动怒。

江采苹原本是出于好心,这才及时拉住李隆基,生怕李隆基一怒之下追责王美人过失,再处以何责罚。人逢在气头上时,难保不多言重话,事后却悔之莫及。熟料。王美人楞是完全曲解了江采苹的本意,误以为江采苹纯是在故作与李隆基亲昵,炫耀今下的得宠。借机羞辱其。

“贱人!以声色犬马妖媚祸主!还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陛下,当是清醒之时了!万不可再行处处袒护这个恶毒的女人!古有妲己迷惑圣心,以致纣王身败名裂。国破家亡,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以博褒姒一笑,招致奸臣作乱,毁祖宗基业于一旦!前世之不忘。后事之师,陛下三思呀!”

江采苹微怔,着实未曾料及,王美人竟可出口成章。据悉,王美人早先不过是宫里的一名从八品的低等婢子而已,因做事勤谨有加,后来才调入御前侍奉,专司兴庆殿清扫之务。若非年前李隆基一时起兴,在宫婢堆里掷金橘选人侍寝,王美人根本不可能有幸侍寝,进而被册立为正三品的美人。

入宫以来,三番五次与王美人交手下来,江采苹一直觉得,王美人顶多是个嫉妒成性之人。爱逆变为恨,足以使人可怖。何况,帝皇之爱,本即无形。然而这次,江采苹脑海却一闪而过一抹灵光,女人的直觉告警其,王美人实则并非是个简单的女人,至少比表象上复杂的多……

江采苹吃诧于王美人的口才,李隆基对此却已火冒三丈,面目凛冷:“住口!胆敢将朕比作商纣,朕,岂非是昏君!”

商纣王昏庸残暴,纵情声色,恣意享受,酒池肉林,与妲己裸身嬉戏,周幽王更是个发贱的老色鬼,好色之徒,为博美人一笑,落得不得好死下场。两人俱毁于女人手中,以至于丧命灭国。王美人一席话,纵管不差,但话里话外的影射之意,却也显而易见,李隆基身为当今天子,且不说是否是位明君,凡一代帝皇,又哪里忍受得了被人口诛笔伐是个昏君,更别提这人还是后。宫里的妃嫔。尽管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妃嫔向帝王进谏良言,原也是件无可厚非之事,可惜此时时机不对。况且,李隆基开创的“开元盛世”,世人有目共睹。

“陛下,嫔妾非是此意。嫔妾冤枉呐!陛下……”未允王美人狡辩毕,李隆基已然发下口谕:

“王氏心怀妒忌,漠视宫规,以下犯上!兴风作浪,无贤无德,唯恐后。宫不乱!传朕谕令,即日关入冷宫,闭门思过!来人,拉下去!”

李隆基此令一下,江采苹顿骇,凝视着寸毫不容置疑的李隆基,微有晃神,委实未料,王美人擅自妄为的后果竟这般严重。众所皆知,皇宫中的冷宫乃是处暗无天日之地,后。宫妃嫔一旦被打入冷宫,日后再想出头,难于上青天。

这下,王美人亦面有惧色,哑然瘫软下身,手足无措的怔怔望着一脸怒容的李隆基,不止是失去理智,瞬间更失去思考。

随驾的一行人等,立时有人从高力士身后应声步上前来,作势把王美人即刻押解往冷宫,以免稍有不慎,反而惹龙颜大怒。

“陛下,陛下恕罪!”直至这刻,王美人方如醍醐灌顶,意识到己身的处境,遂边挣扎边朝李隆基连连求饶道,“陛下,嫔妾一时利令智昏,浑然不觉口出不敬之词,还请陛下宽恕嫔妾一次!”

李隆基别过头,全然未理会王美人的反省之举。高力士看在旁,于是冲正按押着王美人的几个小给使,暗递了个眼色,示意其等及早将王美人送入冷宫去,莫再杵在梅阁净碍眼,扫圣兴。

不知何故,眼见王美人造此劫难,虽说是自食恶果,江采苹竟仍不由有分于心不忍。然,眼下却又赘言不得,以免适得其反,好心办坏事,反倒火上浇油。再者说,人家压根不领情,倘使王美人再次出言不逊,顶撞李隆基,激怒圣颜,恐怕就不只是被打入冷宫了,杖毙也仅是李隆基一句话的事罢了。

就在这时,但见王美人目光遽深,扭头一口咬在身旁给使的臂腕上,趁人吃痛松手之际,继而一阵拳打脚踢意图靠近其身边的几个给使,而后发疯般冲李隆基直奔过来。

“护驾!快些护驾!”高力士率然只身挡于前,不过反应晚了一步,并未能阻挡住王美人扑跪于李隆基脚底下:

“陛下,嫔妾冤枉呐!嫔妾的侍婢,红、红花今早死于非命,遭人毒手,被人加害于井池之中,溺水身亡……陛下怎可不替嫔妾做主,反生下旨将嫔妾打入冷宫,天理何在?陛下!”

王美人的声声申诉,李隆基却半句未听入耳,一脚踢踹开紧紧死拽着其龙袍不肯放手的王美人。

王美人抱着腹部趴于地的空当,适才的几个给使一拥而上,干脆利落的索性把王美人就地按摁住身,不得动弹半下。看似无一人在乎,王美人其实尚为后。宫的妃嫔,且是个正三品的美人,虽然李隆基刚才下旨将之关入冷宫忏悔己身的造次。有道是,男人多薄幸,女人多不幸,自古帝王最无情,皇宫大内更少情,由此可见一斑。

“押下去!未经朕许,由今往后,王氏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废其美人嫔位,贬为罪人!”

但闻李隆基附下圣旨,王美人一罪数罚,江采苹心底一沉,蹙眉看眼唇上血迹点点、面颊却苍白如纸的王美人,突兀心生怜惜,同情心泛滥,情不自禁屈膝求情道:“且慢!陛下,嫔妾恳请陛下开恩。”

但见李隆基面色一变,斜睨江采苹,半晌,沉声呵质道:“梅妃也想参和此事?”

江采苹心头突兀划过不妙,微躬礼于旁侧,须臾缄默,缓声作应道:“回禀陛下,嫔妾斗胆。陛下,可否听嫔妾一言?”

这节骨眼上,江采苹竟逆圣颜而行,意欲为王美人说情,高力士脸色微惶,不无担忡,江采苹是在惹祸上身。

反观李隆基,绷着脸颜,片刻未语。如此一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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