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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重生将门风华-第277部分

小说: 重生将门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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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不少人提醒白露和琉珑,让她们看着别再让姑娘从郑家带东西回去了。
正说着话,龚珍珠与田家小姐一起来了,席间,龚珍珠有些头疼的道:“这几日总有人送些吃食、玩意儿去家里给我,却又不曾署名,让人想退东西回去,都没办法!”
几个年轻姑娘七嘴八舌猜测着对方的身份,郑大奶奶也好奇的靠在慕越身边问:“你说会是谁?”
“问我?京里的人我都认不全了,怎么说得出来,是谁送她的呢?”
话题从神秘送礼人,说到了卫王的外孙女郭瑶池将与慕越成为妯娌,“瑶池那孩子我见过,是个温婉端庄的小姑娘,绣工了得,前年百花会时,她那一副绣画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绣画?”
“是啊!她绣得可是李大家的万壑松风,山石刚峻,湍湍蜿溪刚柔并济,没有闺阁之气,反见泱泱风范。”
郑大奶奶说起郭瑶池那一手绣技,郑宛如和郑宛然不约而同黑了小脸,娘亲真是不厚道,明知这绣工是她们姐妹的罩门,偏要提这茬。
慕越瞄她们两个一眼,忍不住笑道:“你们别急啊!我的绣工也不成的,不过教我绣工的嬷嬷说,就算自个儿绣不好,也要懂得欣赏,能看出什么样的绣活是好的。”
“那是。”郑大奶奶虽不喜两个女儿的不喜绣花,但听到慕越自谦为女儿们解围,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田秀逸对郭瑶池很好奇,拉着郑大奶奶问她的事儿,田秀永则静坐一旁,听她们各聊各的,龚珍珠坐到慕越身边,“七姑娘,那天真是多谢你了。”
慕越不以为意的笑道:“都多久的事儿了,亏你还记的。”
蓝守海临出门前,又再三交代女儿少出门,仅赴几家较亲近的人家邀约,慕越也乖乖从命,四位嫂嫂娘家邀约不能不去,郑家来请也不能拒绝,田家就更不用说了,太子妃倒是没下帖子邀约过,田秀逸说秦王过世,民间已经饮宴自如了,朝官和勋贵们还到喜庆之事,却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大宴宾客。
慕越虽听蓝守海的话,但出了门,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事,龚珍珠感谢的是前些天赴宴时,被人挤兑一事。
“你也别放在心上,做人就是要开心些,别老活在别人的嘴里。”
龚珍珠听得微怔,慕越见她似不明白,只得把话说得更白一些,“……这么说吧!日子是你在过的,你过的好还是不好,只有你自个儿清楚,就连你娘也无法帮你过日子,当然,你娘肯定是为你着想,若是她说的你听不惯,也别当面跟她拗,不然她只会更加觉得你不懂事,更要为你操心,也就更要你照她的话来做。”
龚珍珠点点头,“我大嫂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别人要你活得不痛快,你干么要乖乖照人家的话去活?”慕越拉着她的手道,龚珍珠微微一笑,“我知道,只是想起来难免还会不痛快而已。”
“下一次再遇上她们拿那件事来说嘴,你大可直接转身就走,连理都不用理会她们。”想到那天,那几个勋贵千金讥嘲她,先想攀顺王,不果,又想攀汾王,结果统统落空,她们嘲笑着她,说她自视太高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要把她捧在手心里,也有人嘲讽她,道她是自抬身价,故意散布有人日日送礼给她,讨她欢心云云。
慕越却是挺身而出,开口反问那几位小姐,是不是在嫉妒呢?她一开口,那些小姐就住了口,顺王天天往蓝府送礼,收礼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位,未来她的身份又是亲王妃,她们能说话嘲讽龚珍珠,却没那个底气这样对慕越,见慕越为龚珍珠说话,她们只得悻悻然离去。
龚珍珠也是为此,特地宴请慕越并请郑家、田家人作陪。
“对了,你家姐姐们还好吧?”
“很好,大姐姐反应渐缓,总算能吃能睡了,慕金姐姐随大伯母去求庙里许愿,二伯母也押着慕意姐姐一起去。”听说二夫人很讨厌去庙里上香,根据白露悄悄透露的消息是,二夫人一惹恼老夫人,老夫人就会命她抄写佛经,又怕她守不住,老夫人去庙里听经时,总是硬带着她同去。
但这次为了给女儿求子,二夫人豁出去了!都是在京里走动的,郑大奶奶对老夫人常带着二夫人去庙里听经一事,也是知晓的,二夫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藏不住,她讨厌去庙里听经的事,在京里几是人人皆知的事。
“都是为女儿着想啊!”郑大奶奶不由嗟叹。

第三百八十四章 慈母心 二
“你大伯母这些日子,只怕是忙坏了吧?”郑四奶奶喝了口茶。
“嗯,大姐姐有孕在身,大姐夫孤身上任,把妻儿留给大伯母照顾,她既要操持家务,又要备我的嫁妆,还要忧心慕意姐姐的身子,确实是忙坏了。”慕越对大夫人备感歉疚,人家正忙着呢!还要操持她的嫁妆,真是太辛苦了。
“哪!给。”四奶奶从袖拢里掏出一张药单来,“这是我娘这两年用的药酒方子,保养身子筋骨的,去年大夫人曾问我要过,那时我应了她回去问我娘,谁知出了那件事,驿道也不方便,我娘的回信拖到了今早才送到。”
“那真是谢谢四表嫂了。”
龚珍珠见了也讨着,田家姐妹也跟着起哄,四奶奶只得道,“行行行,你们自个儿腾抄一份。”
抄写完药酒方子后,用过膳,众人就散了,慕越走出厢房时,名唤贺兰的亲卫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姑娘,那边有个人一直盯着厢房瞧。”
“是谁?”
贺兰早就打探清楚,“靖川侯府的伊三公子。”慕越闻言就往其他人看去。龚珍珠是东道主,因此她正在与田家姐妹说话,郑家两位妯娌站在小径旁看着盛开的玫瑰,郑宛如和郑宛然则是站在廊下逗弄一只不知打那来的小花猫,随侍的丫鬟们则围在一旁瞧。
“姑娘?”贺兰见慕越没有说话,便唤了一声。
“他是对谁……”慕越迟疑的开口,贺兰接口道了一个字。“龚。”
慕越想到那位龙五姑娘。“他的婚约已经解除了?龙家真的愿意?”
贺兰低声的道:“龙家接了龙五姑娘回去后,曾送信去给皇贵妃,皇贵妃没有任何表示,紧接着龙家就道自家女儿不堪。愿解除婚约,靖川侯还邀了龙大人去喝酒,但是。不到一刻两人就散了。”
蓝守海与蓝慕攸领兵回防那天,答应了慕越,让她能指派亲卫去外头打探事情,但不能太张扬,免得引人注意,自那天之后,她就把身边的亲卫编成四组。平常两组跟着她,随侍她左右,另两组则是应她指派去市井探听消息。
她们起先做得并不怎么顺手,不过后来跟蓝慕远的亲卫合作后,就顺利打听到慕越想知道的事情。皇贵妃真是不简单,短短时日,她已缓过气来,让人给自己下绊子了,不过她却是不知,原来她也曾为难太子妃。
龙五和尤四成了弃子,皇贵妃肯定还有后手,会是什么呢?
她不想再屈居只能挨打不能还击的地位,所以她需要知道朝堂上、京城里相关的消息。
贺兰她们做的不错。
“皇贵妃是真的病了吗?”慕越唇未动声音低微的问。
“要说病了。她确实是病了,但要说没病,她也真没病。”
慕越抚额,“贺兰你学坏了。”
呵呵呵,贺兰微笑,“皇贵妃当然要病。这样才能把后头的事推回去给丽嫔,而且让皇上知道她的好,委屈自己顾全大局,她挑了个文臣,却又与勋贵搭上边儿,任丽嫔怎么挑刺儿,也怪不到她头上去。”
“没病也要装着,嗐!真累。”慕越想着就觉累。
贺兰闻言嘴角翘翘,“咱们这活动惯了的,真要拘在屋里装病,那定是受不了的,但是那些贵人就不同了,她们本就成天待在屋里足不出户,就算装病,也不过是忌忌口,兴许连药都没喝,全倒了呢!”
贺兰说着就想到那些药材不便宜,又花功夫去熬药,结果却是倒了了事,心里就笕得颇为不舍,“这人的命啊!真是不能比,我家小弟当初只消一帖药就能救命的,偏生我们一家没本事,硬是挤不出那十钱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虚败下去,最后……”
慕越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都各有各的难,不然谁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入行伍,挣那一点月银,却得要冒生命危险呢?因此听贺兰这么说,只伸手轻拍她的背,“日后跟着我,不保证你荣华富贵,但吃饱穿暖总是有的。”
贺兰噗哧一笑,“成,往后我就跟着姑娘。”
那边田家姐妹的车到了,龚珍珠送她们上车,然后送郑家人出门,慕越最后走,龚珍珠又开口要道谢,被慕越瞪了回去。“虽然说礼多人不怪,可是我就不耐烦老听到人道谢,真心实意的话,一次就已足够,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只消说一遍就好。”
龚珍珠笑咪咪的点头,将慕越送上车,自己跟着也上了自家的马车打道回府。
贺兰见白露抱着一个木匣,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忍不住取笑她:“白露,你这个样子岂不是告诉人家,我怀里的东西很宝贝啊!快来抢我!”
白露讪笑一声,随即垮了小脸。“姑娘。”
“没出息啊!你!”慕越没好气的从她手里接过木匣,却也是紧紧的抱在怀里,白露见状不禁看向贺兰,不明白为何自己把木匣抱紧紧的,就被贺兰笑,姑娘一样这样子抱,贺兰的眼睛却泛起了水光。
贺兰耳力比白露好,而且慕越她们待在厢房里说话时,白露在旁边的偏厢里,与郑家的丫鬟闲聊,贺兰却是一直守在门边,全神戒备眼观八方,自然听明白了,匣子里贵重的不是上头的头面,而是头面下暗格里的信件,那是前头的三夫人写给女儿的。
这世上有心狠的娘,也有为儿女奉献一生的母亲,然而更多的是偏心眼的娘亲,她娘在么儿死后,指着她和两个姐姐,骂她们是赔钱货,数落她们没用,挣不了钱救她的儿子,姐姐们哭着自卖己身去了青楼,叫她拿着钱回家去,嘱咐她要好好孝顺爹娘,没想到那笔钱,竟成了母亲和弟弟的安葬费,还成了父亲娶继母的聘金。
贺兰揉揉身臂,那陈年旧伤虽早已痊愈,但每当她思及此事时,总是会隐隐作痛,提醒她,男人的薄幸,娘亲的绝情,姐姐们的可悲。记忆里,小时候拉着她的手,带她满山遍野采野菜摘野花的姐姐们,不堪青楼里送往迎来的日子,大姐因胎死腹中而亡,二姐让人赎回去当妾室,却是自此没了消息。
白露见慕越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似哀伤又像在怀念什么,遂不敢打扰她,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回到蓝府时,见门房一脸欣喜,白露还没开口问,门房已笑着道:“慕金姑奶奶有喜啦!可总算有好消息啦!”
慕越也听见了,在二门下了车,命白露将木匣先送回房收到箱笼里,自己则往大房去道贺。
蓝慕金的闺房还是维持大致上的样儿,反正几位兄嫂都外放中,虽然惯用的东西都随她去了夫家,但她毕竟是大夫人最疼宠的小女儿,大夫人又管着家,委屈了自个儿,也委屈不到女儿身上,因此慕越过来时,蓝慕金坐在昔日闺房里,屋里的一应用具却都一样不缺,打理得非常整齐。
丫鬟们早通传慕越来了,当她进来时,蓝慕金笑嘻嘻的问:“怎么样?今儿去酒楼吃饭,可好玩?”
“嗯,好玩。”见蓝慕金张嘴欲言,慕越连忙道:“还没贺喜姐姐,总算是有喜了!”
“是啊!总算可以不用再喝那些苦药了!”想到她娘捣鼓的那些求子偏方,蓝慕金就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一旁的蓝慕葭则嗔道:“你啊!人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该打。”
“诶,姐姐这会儿不能打我了,要不你侄子可跟你急了!”
“哼!”蓝慕葭仍是伸了手指头往妹妹额上戳了一记。“你说话当心些,也不想想娘为你操了多少心,忙成这样还带你去上香求子。”蓝慕葭不悦的指责妹妹。
蓝慕金也知道母亲为她久无身孕一事,确实操心担忧,而且竟然知道她身边一个陪嫁丫头,意图勾引相公,她回来什么都没说啊!娘亲是怎么知道的?母亲一得知自己有孕,立时就让身边的嬷嬷去婆家把那个丫鬟带回来。
二话不说就把人塞进马车,送到娘的嫁妆庄子上去了。
蓝慕葭看妹妹的神情,知她还没从娘出手处置她那丫鬟的事里缓过神来,便与慕越搭话,“去年我娘曾问郑四奶奶一帖药酒方子,不知可有消息了?”
“啊!我差点忘了,有消息了,今儿一早四表嫂收到她娘家来信了,方才她就把方子给我了,大堂姐回头让人按方子去泡药酒,足月即可饮用,每日早晚一小杯。”
“谢谢妹子了,六月,你把方子拿去给大夫人,然后请大夫人备份礼,好给郑四奶奶送过去。”
那丫鬟躬身应诺,蓝慕葭又道:“记得要避着老夫人。”
“知道。”
“祖母怎么了?”
“还不是二婶,不知她又在祖母跟前说什么了,老人家今天午饭没用多少,想来被气得不轻。”
想到今天自己出门时,大夫人带蓝慕金,二夫人带蓝慕意一起出门的,蓝慕金传出好消息,蓝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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