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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夺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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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想了想,表达了否定意见,“这不可能,陛下您的笛子吹得太糟了。龙凤还没飞来,就得被您吓跑。”

她就这么一本正经地嘲笑他,倒把皇帝听得愣住,反应过来后没好气地戳戳她额头,“你还真敢讲。”

叶薇捂着被戳痛的地方,皱皱鼻子,“陛下,您这么恼羞成怒是不对的!”

 第62章 真相

接下来的事情一如叶薇所料。

襄愉夫人秦以蘅打小便极得赵太后喜欢;不然当年也不会选中她当太子妃。后来被宋楚怡从中搅合,秦以蘅由妻变妾,赵太后一直心存愧疚。再加上秦氏深明大义,从没有因为此事表示过怨怼,赵太后便更加心疼她。

所以她的话在赵太后那里极有分量。

叶薇不知道襄愉夫人究竟和赵太后说了什么;但是从宫中肆虐的流言也能猜到大概。大家都说;皇后娘娘不愿代太后去三清殿祈福;那天晚上所谓的撞鬼;其实是她在对太后示威。

想那三清殿是什么地方?供奉三清祖师的圣殿、宫中灵气最足的宝地,她却偏偏在那里撞鬼了,这不是在说道君的圣光无用、太后的虔诚可笑么?!

简直是不给大家脸面!

叶薇觉得;如果这消息能传到太上皇耳朵里,就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了。上皇和太后都对她生了厌;皇帝又查出李代桃僵之事,那宋楚怡就算仗着左相的威势,在这宫里也度日艰难。

太上皇那边是什么情况暂时不清楚,然而太后的反应却一目了然。七月十五,又是她去三清殿跪拜祈福的日子,这次代替她去的人不是皇后,换成了襄愉夫人。

太后宣布此事的当天,昏定结束后,叶薇、董承徽伴着襄愉夫人一起从长秋宫出来,董承徽满脸的讥嘲和幸灾乐祸,“贵姬娘娘方才可瞧清楚了?皇后娘娘瞧见襄愉夫人的脸色可精彩得很呢!真真解气!她靠着阴谋诡计才夺了夫人的正室之位,嚣张这么多年也该在夫人这儿吃吃苦头了!”

她当然看清楚了。这是她费心筹谋的结果,宋楚怡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她渴盼已久的,怎么能不看个尽心?

襄愉夫人还是那副高贵温和的模样,“比起这个,本宫更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她看着气色很不好,似乎真的病得很重。再这么下去,咱们估计得去病榻前侍疾了。”

叶薇回忆起宋楚怡苍白的面色以及发黑的眼圈,微微一笑。

她气色当然不会好。换做任何一个人,连续做了七八天的噩梦,脸色恐怕都会像鬼一样难看。

清梦引药效持久,而她那时候又没安好心,连续点了三根,可谓恨意深沉。宋楚怡这些日子应该夜夜都会看到她的冤魂来索命,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对她做了些什么,能把她吓成这样。

好在意啊!



这些传闻皇帝当然也听到了,某天驾幸披香殿时就和叶薇聊起了这个,询问她的看法。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不像那种糊涂人。”叶薇仰躺在他的怀中,把一瓣橘子喂到他嘴里,“太后娘娘让她代替自己祈福是器重她,虽然辛苦了一点,却是极大的荣耀。皇后娘娘肯定明白的。”

“所以,你真的相信她撞鬼了?在道君座前?”

“道君圣光照耀,三清殿自然不会有鬼。相比起来,臣妾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那便是皇后娘娘并非有意触怒太后,只是看花了眼……”叶薇做出个认真思索的模样,“她相信自己看到了鬼怪,所以才会吓成那样。”

她的想法也是皇帝的想法。

宋楚怡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种明显会开罪母后的事情,她当时的惊恐皆是发自真心。再联系那天清晨她的梦话,他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出她在三清殿见到的人是谁了……

心头又生出烦躁,他脸色不自觉阴沉下来。叶薇敏锐察觉,把原本要喂给他的橘子默默吃了。

“陛下最近有心事。”是用的肯定语气,“愿意和臣妾说说么?”

皇帝垂头看怀中的女人,她难得乖顺地躺在自己腿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兴许臣妾能帮到您呢!”

他勾了勾她下巴,“你帮不到朕。”

这次的事情,没有人能帮到他。

“陛下都不说,怎么知道臣妾帮不到您?”她坐起来,趴上他的肩膀,“臣妾猜测,让您苦恼的事情肯定不是和朝堂有关的,是私事,对不对?既然是私事,臣妾还是可以支点招的。不过如果您不方便告诉我,那便算了吧。”

那天发了通脾气后,她又恢复了通情达理、极懂分寸的模样,绝不让他为难。皇帝瞧着这张美丽的面庞,想起曾经那些熟悉感,终于慢慢道:“朕在等一个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一件困扰了我很多年的事情,关于它的答案。”他声音很轻,仿佛陷入了回忆,“我怀疑得太迟了。我早该发现有问题的。”

叶薇只作不懂,“那陛下心中,希望等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皇帝却没有回答。

视线落在虚空中某一点,他长久地沉默着,连时间都凝滞不动。

这些日子以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囚犯。被困在玄铁铸成的牢笼里,无力挣扎、无法逃脱。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等待贺期从江南回来,带给他最终的答案。

可是他到底希望他给他带回怎样的答案呢?

他不知道。

他甚至不敢仔细去想。有些念头太过惊心动魄,他光是往那边怀疑就用尽了全部勇气,再要剥皮拆骨地分析无异于凌迟。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等着吧。

等到如山铁证摆到眼前,他也不用再纠结,可以认命接受。

而知晓真相后要如何处置,端看这答案究竟如何了。



贺期回来得比叶薇估计的要快。

她本以为怎么也要拖到八月份,孰料七月末的时候那人就回到了煜都。她并不知这是因为皇帝特意吩咐过,日夜兼程,不得有片刻耽搁。

贺期回宫的时候叶薇正在永乾殿书房伺候笔墨,夏日炎热,书房两角都放了冰块,凉飕飕的很舒服。可是皇帝看了一个时辰奏疏额上还是出了汗珠,她便拿来纨扇一下下地替她扇着。

朱砂写下一行行批示,他间或抬头瞥她,却被她催促的眼神弄得不敢分心,“陛下专心朝事,别看臣妾。您就把臣妾当成……当成桌上的笔架好了。”

他失笑,“会打扇子的笔架朕还是头回见到。”

叶薇正欲再言,却见高安世掀帘进来,附到皇帝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神情立变。

“阿薇,你先回宫。”

她站起来,“出什么事了么?”

“朕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在这里不方便。高安世,派人送慧贵姬回去。”

直觉告诉叶薇,是她期待的事情有结果了。皇帝派去惠州调查的人回来了,他马上就要见他。

想了想,她微笑道:“那臣妾先行告退。陛下如果忙完了还有兴致,可以来披香殿听臣妾吹笛子。臣妾昨日刚作了首新曲。”

皇帝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却还是神色从容地朝她颔了下首,“知道了。”

叶薇临出门前略略回头,瞧见依旧镇定的皇帝,感慨不能亲眼见到他知晓真相的表情,真是有点遗憾啊。



“启奏陛下,微臣按照您的吩咐,在惠州查访数日,终于探听到关于宋大小姐的全部消息。”

贺期跪在书房中央,每个字都说得又郑重又认真,“她是左相的原配夫人所生之女,自小便养在惠州,由宋老夫人亲自教养。载初二十二年五月,宋大小姐已年满十五,左相派人将她接到煜都,准备为其商谈婚事。然而次年正月,她又被送回了惠州,理由是身染疾病,大夫嘱咐送回乡下静养。

“左相多年来一直对这个嫡长女不闻不问,是以煜都知道宋大小姐的人很少。她在煜都宋府一共住了三个多月,也从未被正式引荐给帝都的贵妇小姐们,所以几乎无人知晓宋家的大小姐曾经来过。

“宋大小姐回到惠州后没有住进城内的府邸,而是被直接送到了乡下的祖宅,一个月后不治而亡。她的尸骨葬在宋氏祖坟,微臣也潜进去查探过,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的。”

等到他这番话讲完,皇帝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忘记了呼吸。太过紧张,他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惊扰什么,然后改变自己等了这么久的结果。

一点一点思索每一个细节,他慢慢道:“住了三个多月?也就是说她是九月份抵达煜都的。五月份从惠州动身,却直到九月才到,就算姑娘家身子娇气,这速度也太慢了些。是路上发生了些什么吗?”

贺期的头埋得更低,“回禀陛下,确实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皇帝的心跳开始加速。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里,他错过了这么多年、等待了这么久的答案,就在这里。

仿佛笼罩在团团迷雾中的桃花源,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看到仙境中的如水伊人。

她曾经自作主张地闯入他的世界,留给他一个永不能忘的幻境便抽身离去。他一路迷失,直到今日才终于找到出口。

他把她弄丢太长时间了。

闭上眼睛,他艰难地问道:“什么事?”

“宋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在途中染了疾病,大小姐担心侍女,坚持停了半个月,直到侍女的身子好全才继续动身。”

“他们在哪里治的病?”

贺期抬头看了看他,慢慢吐出两个字,“明州。”

 第63章 询问

明州。

那是他当年被她救下的地方。

心好像被狠狠攥住,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出疼痛;偏偏还不能喊;得继续问下去,“所以;他们在明州治病的时候,就住在左相置办在当地的宅子里?城东头安宁巷那处三进的府邸?”

他的语气让人胆颤,贺期强自镇定;“是。”

果然。果然。

他已经没有别的念头,满脑子翻来覆去都是那两个字;如同魔咒。

“微臣本想详细打听路上的情况;可是护送宋大小姐北上的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查不出更多。”

不在人世?是了。依照左相的性格;既然做下此等瞒天过海的大事;定是要天衣无缝。留下活口怎么行?

眼看上座的君王面色越来越森寒,贺期从心眼里生出畏惧,得逼着自己才能说出后面的话,“微臣设法弄到了宋大小姐的画像,据说是惠州最有名的丹青妙手所作,与本人一般无二。请陛下过目。”

卷轴慢慢打开,名贵的宣纸是少女姣好的容颜。那眉、那眼,都是熟悉的模样,与他朝夕相对多年的妻子便生着这样一张脸,可他却一眼就辨出了不同。

作画的人应当极擅捕捉人物情态,少女立在竹林间,身着绛红齐胸襦裙,如同一片翠绿中开出的石榴花。本该是火般热烈明媚的风情,可她看向前方的眼神却透着股冷,生生将这姹紫嫣红也催得寂静。

她不耐烦地立在那儿,好像很不乐意被叫来供人作画,又好像在威胁画师,再拖延一会儿,她便会甩手走人……

这样的天生冷意,是他无数次想在宋楚怡脸上找到的,也是她绝对没有的。

画中少女的视线对上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重伤垂危的他倒在榻上,而她冷冷威胁,“别乱动,不然我让你的血流个干净。”

他确实应该让自己的血流个干净!

“陛下,您的脸色很不好……陛下您怎么样了?”贺期犹豫地问道,却不料对方居然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径直朝外走去。

门口的高安世连忙迎上他,“陛下,您要去哪里?”

皇帝推开他欲扶自己的手,脸色苍白,唇边却带着丝奇怪的笑容,“去哪里?哦,你吩咐下去,摆驾椒房殿。朕的皇后,朕有好多事情想问问她,一刻也不能等。”



宋楚怡最近心情很不好。

打从上月末在三清殿撞鬼,她就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每每惊惧尖叫而醒。御医过来看了也查不出原因,只说她是心神不宁才会如此,开了几帖药便罢了。她越发不安,怀疑自己真的是被宋楚惜的冤魂给缠上。

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不敢再和陛下同床而卧,生怕梦中不小心说错什么。好在皇帝这个月忙于朝事,自己以身体不适推掉十五的侍寝时,他也很平静地答应了。

只是他当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让她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忐忑。

“娘娘,马上又是月末了,这次太后若再让襄愉夫人代替她祈福,您可就彻底输了。”落衣替她打着扇子,“不然咱们想点法子吧?好歹要挽回在太后心中的印象啊!”

连续多日睡不好觉,宋楚怡脾气越发急躁,“那个老太婆都快病成傻子了,谁耐烦去讨好她!姚嘉若也好,秦以蘅也罢,谁不是拿她当枪使,她还回回都上当!”冷笑一声,“从前的赵皇后手腕是多么厉害,如今却愚蠢得连脑筋都糊在一起,我看她是活不长久了!”

“正因为太后娘娘岁数大了、脑筋不清楚,您才更要讨得她的欢心啊!”落衣急了,“她虽然不是陛下的生母,却也养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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