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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代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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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无施从怀中掏出雪丸,掰开夜湛依的下颌,塞入她口中。
此时的夜湛依处于深度昏迷,药在嘴里却不知下咽,无奈中,计无施只好含了一口雪,将自己的嘴唇重合在她的嘴唇上,将口中的雪水,缓缓送入她的口中。
两唇相抵,冰冷的唇片带着幽兰的清香,充斥在计无施鼻翼间。
虽然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保住她的命是为了药引,却还是渐渐沉醉在她绵软的香泽中。
柔软的唇突然变得炽热,计无施惊愣的推开她。
勉强稳定心神,扶她坐直身体,狠狠的抬手用竹片,把腐肉一片一片的刮了下来。
鲜血涌出来之前,把药粉撒上去,如此反复,待夜湛依身上的伤口都勉强处理好,天已经蒙蒙微亮。
他是不能见阳光的人,赶在太阳出来之前把红叶从柴房放出来,告诫他今日之事不准对外人说,好生照顾夜湛依。
红叶头点得波浪鼓一般,千恩万谢后把夜湛依扶回北苑。
****
计无施的身份,还需要几章才能解开,再等等。


V155
另一边,静谧的卧房内,弥漫着宁神静气的龙涎香。
蓝莹身着一袭桃粉色薄纱衣,轻倚在软榻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娘娘,皇上派人送东西过来。”
蓝莹冷瞥了门口一眼,淡淡道:“进来!”
秋赏缓缓走了进来,将一盎精美的汤羹放到她面前。
“娘娘,皇上说这是御膳房新制的蛇梨羹,命奴婢送来给您尝鲜!”一边说着,一边掩嘴偷笑,“皇上待娘娘真好……”
蓝莹脸上尽显得意之色,轻轻挥手,“下去吧!”
“是……”秋赏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北冥烈风从不进她寝宫,更别说给她送礼物,这蛇梨羹虽不是十分贵重,却也是他一番心意,是否代表他有意求好?思及此,蓝莹心情大好,一盎蛇梨羹被她喝得一滴不剩。
这时,夏儿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不好了,孙嬷嬷……孙嬷嬷她……”
蓝莹抬起头,冷洌阴鸷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夏儿忙跪在地上,“娘娘,孙嬷嬷被皇上吊在刑房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蓝莹面色一冷,骤然起身,迅速赶往极刑院。
夏儿见状,面色土色的紧随其后。
赶到极刑院时,已经围了不少宫人,唯独不见北冥烈风。
只见孙嬷嬷被人用绳子绑住双腕,吊在半空中,她脚下是一米见方的深坑,里面是满是吐着信子的蛇。
那些蛇看不出品种,跳跃性却极强,弓着背朝孙嬷嬷的身体发起自杀性冲击,每次落下口中都衔着一块肉,可怜的孙嬷嬷在这些蛇的分食下,膝盖以下早就变成森森白骨,疼得她几欲晕厥。
想起刚刚吃的蛇梨羹,蓝莹面无人色,再顾不得形象,当着众人的面呕吐不止。
将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干净净,犹嫌不够,回到寝殿仍整夜干呕,一夜未睡。
北冥烈风,你够狠!
***
经过一夜的折磨,不出意外的,夜湛依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虚弱的小脸,带着病态的绯红,紧闭的翦眸,无血色的唇,额头的温度,更是高得吓人,脸颊和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北冥烈风连夜命人,从宫中召来了数名顶级御医,为重伤昏迷的夜湛依治疗,而御医们皆被告知,如果夜湛依出了什么差错,他就要他们全体拿命来赔。
御医们诚惶诚恐,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使出浑身解术。
红叶被关在柴房里,北冥烈风指了另一个丫头照顾夜湛依。
床榻边,丫鬟秋棠端着药碗,正打算为夜湛依喂药,可是,昏迷中的她,嘴唇紧闭,不得已,只得用筷子橇开她的嘴,再用汤勺舀起药汁,一点一点喂入她口中。
汤药少量的流进她口里,大半的药汁洒了出来,顺着下巴,流到颈窝,滴在被褥上。
就在这时,北冥烈风走进来,看到她不利落的动作,凝重的眉宇不由紧锁,冷声喝斥道:“怎么伺候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秋赏惊吓的跌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眼眶中隐隐泛起泪光,“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北冥烈风厌烦的瞥了一眼,怒喝道:“滚!”
秋赏禁不住不一个哆嗦,赶紧起身,仓皇失措逃出了房间。
北冥烈风阴沉着脸,看着还剩下半碗的汤药,再看到被褥上的药渍,目光渐渐变得锐利,钳紧夜湛依的下颚,迫她张开嘴。
然后,他迅速喝下一口汤药,极为苦涩的味道,让他蹙紧了眉,俯下身,毫不温柔的覆上薄唇。
霸道的舌,猛地窜入口中,将药汁一滴不剩的喂了进去,紧接着,如法炮制,很快,半碗药,全部都喂进了她的嘴里。
北冥烈风放下碗,脑中一阵恍惚,紧盯着对方苍白的菱唇,想起刚才喂药时,所碰触的软润口感,依然迷恋她的味道。
后知后觉,北冥烈风眉头紧蹙,暗咒一声,仓惶失措的放下碗,步履慌乱的走了出去。
*****
夜湛依昏迷第三天开始,北冥烈风留守在了北苑,然而,他的面容,一天比一天冰冷,眼神冷厉阴鸷得让御医们胆战心惊,生怕一个纰漏,项上人头不保。
他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床上的夜湛依,她的脸色是那样苍白,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冰冷,毫无人气。
一场普通的高烧,竟然烧了三天三夜不退,一群医术精湛的御医,对病情竟然束手无策,简直是匪夷所思,她是不想活了,是吗?
她以为,这样一死了之,就可以从他的报复中逃脱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北冥烈风冷哼一声,冷峻的脸上布满寒霜,毫不怜惜的揪起她的衣襟,冷冷道:“夜湛依,给我听着,再不醒过来,我就将红叶送去风雪楼!”
一阵阵噬骨的灼疼,让夜湛依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昏昏沉沉的她,赤足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
背上,似乎有根烧得绯红的铁棒,在无情的锤打着她娇嫩的肌肤,让她痛得死去活来,一半是冻入骨髓的寒冷,一半烈火焚烧的炙灼,真正的历劫了冰火两重天。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四肢虚软无力,背部的剧痛,还是继续折磨着她。
就在她要放弃一切的时候,一个冷厉之极的声音,强势地窜进她的耳中,将她渐渐下沉的神智,猛然地惊醒过来,“夜湛依,不想那丫头死无全尸,就给我赶快醒来!”
他说什么?
丫头!死无全尸,红叶……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
挣扎的半晌,夜湛依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眼眸,看到眼前的男子,正一脸痛恨的望着她。
北冥烈风锐利森冷的目光,像一根根淬着剧毒的得箭,狠狠地刺入她的胸腔,令她几近窒息,突地,薄唇轻启,冷厉的开口:“哼!现在舍得醒了?”


V156
北冥烈风锐利森冷的目光,像一根根淬着剧毒的得箭,狠狠地刺入她的胸腔,令她几近窒息,突地,薄唇轻启,冷厉的开口:“哼!现在舍得醒了?”
夜湛依痛苦的抽着冷气,气若游丝地冷声道:“你把红叶怎么样了?”
话出口太快,她心中一叹,现下,不光救不了红叶,反而将自己也搭进去了!
北冥烈风眉微挑,深邃如寒潭的黑眸半眯,冷厉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冷哼道:“你倒是挺在乎那丫头!”
夜湛依紧皱着眉心,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是孱弱,感觉胸口一阵淤塞。'
她猛烈地呛咳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事情、与她无关,你恨我,那所有的报复、就冲着我来就是……不要、伤害她……”
北冥烈风微微一怔,钳制着她的手,微微松动,冷冷一甩手,将她扔于榻上。
夜湛依背上的伤未好,被他这么一扔,只觉像是被火烙过一样发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苦不堪言,一张脸,不禁变得有些扭曲。
北冥烈风冷厉的眉峰一扬,周身阴鸷的气息愈发浓烈,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冷笑道:“夜湛依,还没吸取教训吗?越是想保护一个人,就要越装着不在乎,如今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
她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咬牙反击道:“北冥烈风,我自知无力与你对抗,但西君胜不会放下我不管,你忍心为了一个丫头让天朝与秦峦兵戎相见吗?”
秀丽的眉宇,紧紧的颦起,只是稍微挪动了下,全身就在叫嚣着,锥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地方,是完好的?
北冥烈风蓦地伸出手,大掌狠狠地掐住她的颈喉,阴沉森冷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气,残酷的唇角,缓缓勾起,咬字含冰:“事到如今,你竟还在想着西君胜,兵戎相见?你未免太抬举秦峦,他算什么东西!”
紧抿的嘴角变得僵硬,为她的倔强,也为她的不屈服!
狂烈的怒火,无法抑制的燃烧起来,手稍稍松怠,两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颔,审视她淡漠冷凝的表情,“夜湛依,从你嫁到天朝那一刻起,便不再是秦峦的人,记住你的身份!”
夜湛依毫不畏惧的望着他,冷冷一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北冥烈风眉心紧皱,眼眸幽深如寒潭的池水,冰冷而不起丝毫涟漪,厉声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后背的伤口,时不时传来阵阵强烈的剧痛,夜湛依倒抽了一口气,她强忍着难熬的痛意,冷傲的仰起下巴,沉声道:“北冥烈风,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拦不住我!”
北冥烈风冷峻的脸上,布满阴寒,漠然俯首,盯着夜湛依苍白的小脸,薄唇紧抿成一线,下颔倨傲的扬起,深邃的眸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夜湛依,或许我拦不住你,但若许心梅仍在世上,你舍得死吗?”
夜湛依的脸上,带几分怔忡,随即紧扯他衣袖,紧张得嘴唇颤抖,“你说什么,我娘没死?她在哪里?是不是在你手上?”
北冥烈风居高临下,狠狠甩开她的手,冰刃般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想知道,就给我活下去,你若是死了,下一秒我就要许心梅陪葬!”
北冥烈风冷冷的交代完,一双阴冷的冰眸,淡扫了夜湛依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唯剩夜湛依坐在床榻上发愣,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
娘,真的还活着吗?
无论可信与否,北冥烈风这句话到底是激起了夜湛依的求生意识,她终于肯配合治疗,按时喝药,身体很快恢复了。
日子比先前更加清静,只是,似乎又有所不同。
北冥烈风自打她病愈后一次都没来过,那些个嬷嬷婢女也没露面,清风阁真正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夜湛依又被红叶逼着在病榻上躺了三天,终能下床走动,傍晚,趁红叶熟睡时,她偷偷溜进清风林中。
听红叶说计无施救了自己两次,她万分想见见这个传说中脾气古怪的恩人。
清风林深处,是几栋连成一起的小木屋,从外观看,有些简陋,走进一看便会发现,这是上等的竹木,用这个建造的房子,冬暖夏凉,非常适合居住。
屋内的摆设,谈不上富贵,甚至可以说得上简单,却处处透着雅致。
主屋的房子比较大,墙壁上挂着一些色调清雅的山水画,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小菜还有美酒,地上,铺着浅绿色的绒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夜湛依推开窗户,星子如稀疏的雨点,点缀于漆黑的夜幕,一轮明月当空悬挂。
夜风吹来,竹叶清香的气拂进屋内,沁人心脾,夜间的露水打在脸上,微微的有些凉意。
这里的一切都带给人一种安静详和的气氛,居住在这里的人,定是个心如止水的世外高人。
夜湛依这样想着,落坐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袅袅雾气自杯中升腾,清香四溢。
“夜姑娘倒是不见外……”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自内室传出,夜湛依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一层薄纱隔在主屋与内室中间,里面隐约可见一男子的身影。
想着这人应该就是计无施,她准备起身,里面的人像是猜出她的意图,先她一步道,“夜姑娘大病初愈,不必多礼,老夫新谱了一首曲子,姑娘可愿做试听的第一人?”
夜湛依淡淡一笑,唇角上扬,“恭敬不如从命……”
计无施展开古琴,双手抚上,一曲清心咒从纤纤十指中倾泻而出,曲调简单,尽透着宁静深谷、清泉溪水滴在洁白石上的清脆之声,如清风拂过,给人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觉。
她轻闭起眼睛,幻想着绿意葱葱的山林间,鸟儿轻唱,树叶轻摇,伴着泉水的滴落声,那种安静灵动的气息她很喜欢,身心的伤痛在这琴声下,也微小了许多。
这曲子仿佛有凝神的功效,对安抚情绪能起很好的作用,夜湛依听着听着,便有了倦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那个下午,被夜琪羞辱一番,却没能筹到药费,步履沉沉的走在回家路上。
三五个小流氓样的男人围过来,不怀好意的跟她搭讪。“美女,一个人晚上逛街啊?”
夜湛依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脚步。
“别走啊,小妞,让哥哥们陪陪你啊!”一个光头索性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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