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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风月连城-第4部分

小说: 风月连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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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推测完全,就觉得颈后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4

4、四 武林盟主(改) 。。。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已是晚上,眼前不漏寸光,竟然是被蒙了黑布,只觉得后颈处余痛难当,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
手被绑在腰后动弹不得,我使了更大的力挣一挣,听到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娘的竟然是锁链。
我开始回忆事情始末,在客栈被人敲晕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耳畔静悄悄的,我往后挪了挪摸到干爽的草垛,估摸着是柴房。
红妆姐说过,在江湖上混男儿身总比女儿身来的方便,我也养成了出门就及时换成男装的好习惯。上官奉安排厢房的时候我就偷偷摸摸去翻秦栩的大包袱,想揩点油,结果无功而返。秦栩的穿衣风格绝非凡人所能及,那些大袖子大衣摆色泽鲜润,动辄起舞,只能用风华绝代来形容。同时那种金线绣的真丝织的孔雀翎镶嵌的,一看就贵的吓死人的衣服也只有他敢穿着在外头走,一般人穿来非但穿不出风华绝代,半路就该被谋财害命了。
好在还没有多少人知晓秦栩家的小祸害是个姑娘,不过我也总在想如果出门前没换衣服,说不定就不会被关在柴房这么粗糙的地界儿,是人都懂怜香惜玉。
我抖了抖袖子露出随身携带的法宝之一——铁丝,伶俐的开始撬锁,本来正经事没学多少,倒是这些旁门左道熟记于心了。不一会儿锁就被打开,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解脸上的布。
这还真是个柴房,只是窗户被封了,透不进光来。我跳起来伏在窗户上检查,无果。
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惊了惊跳下来,一头扎入草垛将步重新蒙在眼睛上,将那锁链胡乱往手腕上一缠,便不再动弹。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进来了。
“看吧我早说还在。”其中一人不耐道:“吃饱了撑的非要来看一看,有什么好看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跑了盟主怪罪下来怎么办?毕竟这小子是秦栩的种,不知有多灵窍。”另一人道:“不过……好看倒是真好看,这小子长得水灵的跟姑娘似的,多看几次也不腻。”
盟主?武林盟主?赵敬之?
我正疑惑,又听那两人道:
“说不定真是个姑娘。”
“不如咱哥俩走近点,将他解了看个真切。”
“逃了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逃!”
紧接着脚步声逼近了,我心说来的正好,就觉得一双大手解掉了我脸上的布,我睁眼看见另一人凑到我背后去检查锁链。
“老四他!”那人惊呼声未完,我已抡起手腕上的铁链砸在他脸上,正面的那人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拔刀,我抬腿就将他的刀踹回了刀鞘,纵身翻到他身后,猛地用链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老二救命!”他被勒的面色紫涨,僵硬的伸出手朝草垛里趴着的人求救。
老二勉强爬起来大吼一声,拔刀砍来。
我松了链子,将老四往前一推,他重重的摔在老二的身上,二人一起又跌进了草垛,跌的嗷嗷直叫唤,我趁机逃出门去,转而将大门关上顺手锁了,不出所料听见里头一阵叫骂。
我满意的掸了掸手上的灰,抬头看这庄子模样,竟是挺阔绰。
总觉得这事里猫腻甚多,我思忖良久,见一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三两个家仆走来。
“哎哎哎!这位兄台!不对!”我想了想:“大爷!”
“你是?”那管家狐疑看我。
“我是新进的。”我说:“一时迷了路,还望大爷指点迷津。”
“最近咱庄子里有招新伙计吗?”管家问他身旁的几个小厮。
我手心里有点冒汗。
“没有啊,没有没有!”
“那你……”管家犀利的打量着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笑了几声,做好随时开逃的准备。
然后我觉得管家的神色变得有些玩味。
“哦,我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笑的竟然有些猥琐:“你沿着这条长廊走,走到尽头往左拐,第一个房间进去就可以了。”
我道了声谢谢,麻里溜的逃走了,却听见那管家同小厮窃窃私语道:“这次这个长得真不错,盟主挑人真是愈发细致了。”
我一身鸡皮疙瘩集体做仰卧起坐,小跑着推开目的地的门,迅速关上。扑面而来的阴凉气息让我头脑清醒了许多,忍不住背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发现身处一间书房之中。
——那几个家伙十有□是将我当成了新来的书童。
书童就书童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顺势低头,看见檀香木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骨瓷茶壶。
我扑上去发现里头竟然是满满一壶新沏的凉茶,顿时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个一来一去的折腾,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着壶嘴一顿猛灌。
喝的正欢,却没觉察到身后逼近的人影。
“原来是真的。”
我愣了愣,缓缓的回过头,手里还握着那只珍贵的骨瓷茶壶。
身后站着一个月白色长衣的少年,与我差不多大的年岁,眉宇俊秀青涩,左边眼睛下方有一颗颜色清浅的泪痣,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你好。”我张了张嘴说。
“像你这种人。”他没接我的话,反倒是气得浑身发抖,蓦地抓住我的手腕,骨瓷茶壶轰然坠落,摔得粉碎。
我一个踉跄撞在他身上,不由得有些心疼那件瓷器。
“我这种人?”我反问。
“为了这些看似值钱的物事,抛弃自己的清白名誉,又破坏别人的家庭。”他指着地上的碎片,咬牙道:“你这么小,明明都可以当我弟弟,为什么,为什么要做他的……”
一瞬间我恍然。
“你才是兔儿相公!你全家都是兔儿相公!”我破口大骂:“看不出来你这小子长的斯斯文文,说话怎的如此不上道!”
“你!”他一愣,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会遇上我等气势如虹的兔儿相公,不由得怒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滚出这里,滚得越远越好!”
“你算老几啊!”我冷笑一声:“我看你这小模样比我更像兔儿相公,怎么?看不惯我抢你的摇钱树啊!”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是他儿子!”
“哈哈哈。”我说:“好好笑哦!其实我们俩完全可以和平相处的嘛!等我从赵敬之身上捞了钱,分你一半就是咯!小,少,爷!”
他又惊又怒,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人,哦不对是兔儿相公。
嘈杂声淹没了我的音尾。
我怔了怔,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尚贤!”
“砰砰”有人大力敲着门:“尚贤你出来!有话好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爹给你解释!”
赵敬之!我心说不好。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快给我把门撞开!少爷若是有事我要你们的命!”
他们开始死命的撞门,饶是那质量极好的梨花木门此刻也被撞的“嗖嗖”漏风,眼见着那门变形的愈发厉害,我觉得有些不妙,毕竟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我还不是好汉。
一斜眼,那天真无邪的小少爷竟然在原地发呆,我迅疾闪到他身后,见他秀气的眼角掠过一丝惊讶。
“不想死就别动。”我低声说,见他似乎是不信有了些挣扎动作,我手腕一震在他细腻的脖子上印出血色的剑痕。
他惊怒的瞪大了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去开门,他刚抬手门就已经被撞开了。
门槛外的大批人马见此情形瞬间寂静。
“大胆!”站在人群最前端的中年男人叱喝一声,那男人身形略显矮胖,神色炯炯,下颔留着短须显得精干,便是武林盟主赵敬之。
自从知道这盟主是我爹让给他的,我就对他颇为不屑。
“奴家就是狗胆包天。”我横了他一记媚眼道:“赵盟主有心疼爱奴家,奴家自然挺起胸膛做人。”
“胡言乱语!”赵敬之涨红了脸:“赵某近日从未!”
手下年轻的身躯闻言一震,我冷笑,天生蠢笨是硬伤。
赵敬之慌忙改口:“赵某不知阁下在说什么!也从来没有见过阁下。”
“笑话!”我嗤之以鼻:“没见过我就寻人将我绑在你那暗无天日的柴房里!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什么理!”
“你是!”赵敬之大惊失色。
“我姓秦。”





5

5、五 长相忆 。。。 
 
 
“你是秦栩的儿子!”赵敬之张了张嘴,复又正色道:“在下从未找人绑、架贤侄,这恐怕是有些误会!”说罢,他朝一旁的管家使眼色。
我冷眼看他有什么动作,果不其然,已有小厮带着嗷嗷叫唤的两人上前,正是先前的老二老四。
“是不是你二人绑架贤侄!”赵敬之厉声喝道。
那二人惊恐的看着赵敬之,又看看我,那管家冷着面孔拔刀,利索的插入老四的脊背,“扑哧”一声血如泉涌,老四叫也没叫,抽搐了一下就死了,老二吓得面无人色,惨声道:“是,是!”
赵敬之劈手夺过管家手里的刀,怒喝:“秦谷主与老夫乃是忘年之交,秦谷主的儿子便是我赵敬之的儿子,连他你也敢动!休怪老夫无情!”说罢,鲜血飞溅,他下手倒是利落,老二的头滴溜溜滚到了一旁。
我看的愈发想笑,突然觉得那少年的身体一软,几乎要跌倒,我强撑着他怒道:“不许动!”
他在我手下轻微发抖,我没在意,又听赵敬之道:“贤侄,都是老夫管教不良,才容手下这两个鼠辈乱来,现在这两个鼠辈老夫已手刃,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老夫给贤侄赔礼。”
“可惜我现在没空。”我懒得看他,推了一把身前的人:“你们都给我后退!手里的武器全部扔掉!给我扔远点!谁敢轻举妄动,小心你儿子的命!”
“贤侄!”赵敬之见我不吃这一套,终于乱了阵脚:“一切与小儿无关!你放了小儿,有话好好说。”
“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爹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我冷笑一声:“你当我白痴啊!”
我挟持着赵敬之的儿子一路退出了庄子,退到郊外的小树林里。
赵敬之的龙眠掌是有名的无声无息,我对此万分警惕,让手里这小子也走得很辛苦。
就这样折腾了不知多久,我的手也酸了,见走了很远赵敬之的手下也没有追来,干脆将这小子一脚踹开。
走了几步,回头看见那小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着首似乎在发呆,这种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活这么大连血都没见过几次,这也难怪了。我嗤笑一声,准备独自回去找秦栩。
“喂。”
我脚下一滞,鬼使神差的回首,微风中他低垂的容颜笼罩着一层年轻的忧郁。
“你去哪儿。。。。。。”他咬了咬发白的嘴唇:“我同你一起。”
我一只手叉腰好笑:“我是你家通缉犯,你敢跟着我?”
“是。”他笃定道。
我被他莫名而起的气场震了一震,不禁收敛了戏谑的神色。
“随你。”我耸耸肩。

******

一路穿越小树林,看着斑驳的光在脚下踩过,他不近不远的跟在我后面,一声不响。
我才发现他是个极静的人,应该是在心底沉淀了许多心事,因为秦栩时常也是如此,不动声色,让人觉得他摸不透。
“喂,我叫秦风月,你叫什么名字?”
“赵尚贤。”
我哂笑一声:“那个字儿不念斜念邪!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信口接道:“你也读诗词。”
“我看起来很没文化?”我哼了一声:“别以为就你一个人读过书。”
他被我堵的有些无言,眼角的泪痣忽明忽暗,他垂下眼帘的模样总让人觉得他受了委屈。
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已是傍晚,一条溪流蜿蜒着伸向远方,流水声不绝于耳,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金光。
我忽的感到心情舒畅。
“走不动了!”我一下子跌坐在草地上,舒展四肢:“赵敬之要来抓就抓吧!反正我不想走了!”
他顺势坐下,抱膝,一语不发的眺望着溪流。
我瞥了瞥他,觉得无趣,起身去小树林里打算捡些树枝木柴点个篝火,刚走几步就听见他在身后唤我。
“风月。”
我有些别扭,毕竟这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果然他讷讷道:“秦,秦兄弟。。。。。。”
“我只是去拾柴,又不会扔下你跑掉。”我没好气的说,听他微微松了口气,才无可奈何的走进树林。
入夜之后,我坐在小溪边烤鱼。
他手中拿着烤成金色的鱼,神色怔怔。
我觉得似乎对他太好了些。
“吃不吃,不吃给我!”我作势去抢。
他像是受惊的小兽,下意识的抓紧了树枝,瞳色柔柔的看着我,可怜巴巴。
这家伙才是兔儿相公的不二人选,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怵,埋头啃鱼,一边啃一边想。
“谢谢你。”他低声说:“其实你嘴上很厉害,心却很好。”
“闭嘴。”我臭着脸说:“我心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扑哧”笑了出来:“哪有人会说自己心不好的,说自己心肠不好的人通常都是好人,只有真正的坏人才会摆出冠冕堂皇的面具。”
“你说的是赵敬之吧。”我嗤笑一声,忽的想起赵敬之是他爹。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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