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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帝王画眉-第106部分

小说: 帝王画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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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昨晚睡得有多踏实,十年来从未像昨天那般睡得踏实过。
他不知道炎溆为何会在他娘子心里有着根深地步的地位,但是他明白他娘子对炎溆的偏执到底有多深,深到俨然与他有并驾齐驱的地位。
果然,别人是一语成谶,他是一想成谶。终于,萧承的死,彻底激发了啊蘅心底一直深埋的情绪,她跟他闹翻了,她逼他去死,要他亡国。
这不仅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也是一直卡在他心里的刺。
当时那种情况,她一心认定是他杀了那两人,就算他说破嘴,她也根本听不进去。后来百里蓁私入东炎,要偷萧承的尸首,他便想到了,萧承可能根本就没死。萧承是东炎不可多得的战将,百里若想吞了东炎这块肥肉,一定视萧承为头号眼中钉,他想百里献帝可能是原本打算派人来暗杀萧承的,但是中途被百里蓁改了主意。
萧承的诈死,他想可能连萧承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他本可以拿萧承去见啊蘅,告诉她,萧承没有死。可是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这样做,他知道她心里在意萧承,但是更在意的是炎溆,这次相信了,若是哪天萧承又突然暴毙了,又该如何?
所以他想,他要彻底解开她心中的这个死结,终于,他选择了破釜沉舟这一招。
他愿意用江山跟身家性命去赌一赌,赌她对他的情!
赌赢,换得她一身相伴;赌输,输掉她输掉东炎输掉身家性命。
他放了百里蓁跟萧承离开,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了萧承,而是他知道她肯定是希望萧承能有一个好归宿,临去前,他让江铮拿着通行令牌跟一封他写给百里献帝的书信,交到百里蓁手中,让百里蓁转交百里献帝。
那封信函里写的是他跟百里烬想做的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很简单,他送百里烬万里江山,让百里烬做一场戏,验证他与她之前的情。
不出几日,百里献帝便回了信,嗤笑着问他,为了一个女人,弃这般大好的江山于不顾,到底值不值得?
其实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若是没了他的啊蘅,他要这万里江山又有何用?
他终是为了个女人,做了一个弃江山于不顾的昏君。
可是他不悔!
终于不消一个月,百里的兵马兵临城下,杀进皇宫。世人都说百里兵马勇猛,一举夺下了东炎,连史书都这般记录,可是无人知道,其实是他拱手让了江山。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百里献帝百里烬竟是个卑鄙的小人,破城之日,竟要将他斩杀在紫宸殿中以图后患,也就是那个时刻,他气得冲破封印,记起了一切的前尘往事。后来是北冥寒尘突然出现救了他,却又盗走他的元丹,令他现了三个月的狐狸真身。
这次百里烬能放啊蘅回来,也是他没料想到的,他想,百里烬的手段虽卑鄙了些,但至少还没有泯灭人性。
这场豪赌,终是以他如意的方式收场,他想他昨晚半夜梦中,一定是笑了。
“是不是我昨晚说梦话,吵到你了,要不你在睡一会儿?”他娘子有点愧意的问他,爬过来要扶着他重新躺下,他却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喃喃着笑道:“为夫可是昨晚被娘子的梦话扰了一夜,娘子你不补偿我也就算了,就这么打发我?”
她想了想回他,“那我做饭给你吃,虽然……可能会不太好吃,但是应该是能吃的。”
他皱眉,“咱家有厨子,要是弄粗了娘子细皮嫩肉的手,我可舍不得。”
她低头又想了想,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紧眉头,语气有些沉闷的唤他,“景溯……”
他心尖猛得抽了一下,他最见不得她这般眉头皱的死紧的样子了,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情绪就这么低落了,但他知道她会接着说下去,便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悔恨自责,“景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没有恨上我吧?你不会不要我吧?”
那时她不由分说的硬着逼着他承认自己杀了萧承,他当时真恨不得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她深深自责着,哭得梨花带雨,“我以后不会在你跟前提二哥,提萧承了。景溯,你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没有你!”
他用指腹擦着她脸颊的泪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由衷的说着,“啊蘅,你也是我最重要的!”
她在他怀里带着泪水笑了,可他憋了一早上的邪火,也被搅乱的没了心情。
可他心里却美好的很,他是最重要的,他终于坐到了她心中的头一把交椅。
他想,啊蘅,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番外之与君白首,岁月静好(5)
更新时间2013312 23:14:32  字数:1883

 出发去寻蓬莱仙岛的前一天,他们去看了长安。
是百里蓁帮的忙。
皇后新丧,天下缟素。他们在百里蓁的公主府里见到长安时,小小的长安穿着一身素服,一对水眸红红的,看着着实让人怜惜。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啊蘅忍不住眼泪啪啪直掉,炎景溯心疼的揉住她,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珠,他们只在院外看了看,并未进门,看了许久,终于下了狠心要走,却见里面跑出一只雪貂。那只雪貂浑身雪白,腹部却突兀的一道黑毛,啊蘅认识,炎景溯也认识,是闪电。
闪电冲到门外,眼珠子一转,见到啊蘅,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朝着她怀里扑过来,炎景溯怕雪貂伤了他怀中的人儿,迅速出手,将雪貂擒在半空中。
他弯腰蹲在门边,正要将雪貂放回去,不料长安朝着门口小跑过来。他手一抖,心头慌得厉害,明知道该立马避开,可是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他满脸满眼满心的不舍,她见了,轻轻的说道:“你进去抱抱她吧!”
炎景溯此时心里,又酸又甜又苦又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却从未抱过她,疼过她,甚至在那漫长的十年岁月中,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在这之后,他又要带着她的娘亲弃她而去,他忽然觉得心头从未有过的疼痛。
他抱了雪貂进门,长安见突然有个陌生人闯入,猛的愣住,炎景溯抱着雪貂走到她跟前,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
他在长安身前缓缓蹲下,双手捧着雪貂送还到她手中。
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长安一点没有排斥他,反倒是对着他绽开一个清浅的笑意,问他,“叔叔,你是谁?”
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响在耳边,顿时麻了炎景溯整个心头。这是他的心头肉啊,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上她小小的脑袋,轻轻微笑,“叔叔啊,是这里主人的朋友!”
长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手抚着怀里雪貂的白毛,问他,“叔叔,我的闪电漂亮吧?”
她抬头望着他,一对瞳仁剔透明亮的就像是琉璃珠。
他同样也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眼梢眉角,蓄满了笑意。
柔和的回着她,“漂亮!”
长安洋洋得意的说着,“我大……姐也说它漂亮,老是跟我来抢,有一次闪电被她捉去了,我找了一天都没找见,都急哭了,后来是我父……我爹爹给我找回来的,我爹爹还骂了我大姐,说她不该偷我的东西。我大姐老是喜欢拿我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委屈,听得炎景溯直心疼,他心里自责极了,是他不好,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害得她小小年纪,就受了这般委屈。
她本该在他的宠溺呵护下,无忧无虑的长成温和,善良,又带着些许霸道嚣张,这般人世间最美好的女子的样子。
他难受的将长安拥在怀里,揉着她的发丝,是恩宠,是怜惜,亦是心疼。
小女孩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长安在他怀里抬起小小的脑袋,望着他,美好的像是六月里盛开的蘅棠花,她甜甜的笑着,“叔叔,我叫长安!”
“我知道,名动百里的长安公主!”他呵呵笑着说。
在他心里,他如此美貌又聪慧的女儿,又岂止名动百里,名动天下也不为过!
雪还未落过,早梅已开,黄灿灿的素心梅枝头,三两朵素心梅已争相开放,散落一院的馥郁芳香。长安在他怀里抬起头,正好望见枝头迎风盛开的嫩黄花朵,就像是一只只扑哧着翅膀飞舞的彩蝶,灼如云霞。
她眼波流光,可见喜欢的很,炎景溯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对她说,“叔叔抱你上去摘梅花,可好?”
她顿时高兴的眯着眼睛笑,两只弯弯的眼状似三月盛开的桃花花瓣。
他在心里深深的感叹,这是他与啊蘅的女儿,明媚的姿容与他的啊蘅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而那对惑人的桃花眼,则随了他。
他终于如愿以偿,有了一个他期盼已久的女儿,他想,他此生再无憾事了!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稳重的往上举,让长安踩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双手牢牢扶住她的双腿。
长安挑了一支开得最盛的早梅,折在手中。
他将她放下,她却笑着将艳丽的梅枝送到他手中,“叔叔,送给你!谢谢你帮我将闪电找回来!”
他接过梅枝头,温柔的笑着,摘下一朵嫩黄的花朵别在长安小巧玲珑的双鬟上。
然后,告别。
长安巧笑嫣然的问他,叔叔,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炎景溯说,叔叔会一直记得你!
及至他出门,啊蘅分明看到他眼里含了泪水。
他不舍得,她有何尝舍得。
可是,此去寻蓬莱仙岛艰险重重,生死亦未可知,怎能带上长安一起去,即使寻到了,求了药,将来他们也是四处流离,又怎舍得让长安小小年纪,就跟着他们颠沛。
长安应该有个安稳从容的生活,然后长大,嫁个如意郎君,得此生岁月静好,一世长安,这是她跟炎景溯希望的样子,却也是他们所给不了的。
所以,他们选择将长安留在百里,这里有宠她爱她的人,他们的爱,不会比她跟炎景溯疼她的少。
这里是长安最好的归宿!
次日,炎景溯带着啊蘅,及一干人等,出发去云州,与澜江登船,一路驶向东海。
 
番外之与君白首,岁月静好(6)
更新时间2013313 20:32:39  字数:2271

 东海的蓬莱仙岛,炎景溯印象中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到底为仙时他去过几次,他想,大概也就那么一两次吧,估计是跟着四哥一起去给岛主沧何天尊拜寿的。
仙身的时候来去都是腾云驾雾,根本就不关心蓬莱仙岛在凡间的路线,就算他是蓬莱仙岛的常客,也未必清楚在茫茫东海中怎么寻找到蓬莱仙岛,好在,如今有了北冥寒尘的地图。在这一点上,他是感激北冥寒尘的。
至于能不能求到药,这个他还真是没一点把握。一则,他跟蓬莱仙岛众仙尊没甚交情,二则,他如今是凡身,仙界之人不得入凡世,这是众仙必须遵守的天规,若是到时候蓬莱仙岛不显现,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果然,大船浩浩荡荡在宽广无垠的东海,寻了半年之久,也没见半个像样的岛屿,更何况是仙岛蓬莱了。
啊蘅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是那场破国的事给闹的,他本以为还有个两三年,现在看来,怕是连这几个月估计都挨不过了。
他怕她累着,连走路都是他抱着她,每每此时,她都娇嗔着怪他,要是到时候她连走路都不会走了咋办?他笑着揉着她的头说,那我就把你当做刚出生的婴儿养着。
虽说她的脸色看起来日渐消白,但他们在海上一起看日出,看夕阳,倒也觉得此生无憾了。这日,啊蘅醒来已是晌午了,这几日,她熟睡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久很多,炎景溯心里明白她已经熬不了多久了,可面上仍是像往常那样谈笑风生,只不过当啊蘅熟睡的时候,他抱着她每每心痛的不能自抑。
啊蘅在他怀里对着他展开苍白的笑意,他顿时直觉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心疼。他将她扶起坐着,又拿了两只厚厚的软枕垫在她身后,然后拿拧干的锦帕给她擦脸,她乖巧的看着他,浅浅笑着,水眸依旧如初的清澈明亮,那是他在洛阳初见时,看到她的样子。
那时的她,与他之间没有情仇,没有爱恨,双眸干净美好的就像是山间的泉水。后来,他灭了齐王府,她恨上了他,她看着他的眸光,充满了萧条冷瑟。
接着,又如平日里一样,他拿过青黛给她画眉,他问她,“娘子,今天给你画小山眉可好?”
她点点,他动笔细细画着,画到一半的时候,她失落的问他吗,“景溯,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他扑哧一笑,搁了眉笔,将她拥在怀里哄她,“娘子你看我都三千华发了,娘子这个样子要是说丑,那我岂不就是形容枯槁了。”
他本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她拿着他的白发愣愣的看了好久,突然间掉下眼泪来。见到这个情景,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一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对于当初害的他一夜白头的事,她一直都很内疚。
他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倒是啊蘅抬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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