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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玉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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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烫了太太的手,不过是琢儿一时不小心罢了。太太责骂琢儿可以,但有意而为之这种罪名,琢儿却是不敢领的。而且,这事情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老太爷和老太太打了琢儿倒是小事,要是厌了太太,那可就不好了。不过,到时最高兴的,恐怕非王姨娘莫属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太是个聪明人,想来心里最是明白。”

“你胡说什么?谁高兴、谁得利了?”王姨娘的用意被叶琢当众说穿,恨不得跳起来给她两巴掌。不过她很快抑制住心头的怒火,转身挤出两滴眼泪,对叶家明道:“老爷,事情的经过,您都看在了眼里。叶琢她是不是有意,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妾身……哦,不,婢妾不过是怕太太被她给哄到了,吃了亏伤了肚子里的孩子,那罪过可就大了。婢妾是真心想要太太给老爷生个小少爷的呢,那也是婢妾和琳儿、珏儿将来的依仗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反击

她知道,叶家明此时心里眼里,只有那未出世的儿子。只要这么一说,叶琢必然就要倒霉。

叶家明却极不满地瞪了王姨娘一眼。刚才龚氏虽然抽了手出去,但他也看到了,那手上似乎连个红印子都没有。那茶是丽儿特意去斟的,叶琢又一再提醒说那茶烫,要龚氏小心,还主动要求去换温茶。而且那茶盏一直在他的注视之下,叶琢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心里最是明白。现在既然两人都没烫到,那么对叶琢略施薄惩,以平龚氏之不悦,那也够了。偏这王丽云唯恐天下不乱,无中生有,将有意谋害龚氏的罪名安在叶琢头上。这要是龚氏真的较起真来,要严惩叶琢,他便没法向父亲交待。

因此他喝斥王姨娘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琢儿是有意要害太太的了?我坐这么近,我看不清楚,你倒看清楚了?琢儿要是有意,她能一再提醒太太要小心,还要求换温茶?莫不是你真如琢儿所说的那般,想要获什么渔翁之利?”

王姨娘没想到叶家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满腔的委曲承不住,心里一酸,掉下泪来,上前一步跪到叶家明面前,磕头道:“婢妾不过是看不得叶琢一心想算计太太而已,所以才路见不平说了两句。如今老爷要是这么说婢妾,婢妾唯有一死来明志了。”

说完,就要往墙角处的柱子撞去。在她想来,那柱子远得很,再如何叶家明或是叶琳都要上前来拦她一拦的。她做出如此姿态,老太太不会恼叶家明,却非得恨上龚氏和叶琢不可。

“娘……”果然,她的身子被叶琳一把抱住。于是娘儿俩抱头痛哭起来。

“来人,将她们拉出去。”叶家明见状,越发的气恼。好好一个敬茶礼,被王姨娘母女俩一闹,搞得乌七八糟。要是让龚氏对自己和叶家印象变差,感觉自己受了委曲,以后哪里还为叶家说话?

这是龚氏所住的院子,下人全都是她带来的人。叶家明一发话,便有两个婆子进来,毫不客气地将王姨娘母女俩拉了出去。

叶家明又道:“琢儿敬茶不慎,惊吓了太太,禁足半个月,多交绣品十幅。”

却不想他话声刚落,便听“哎哟”一声,坐在旁边一直不作声的龚氏,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怎么了,怎么了?”叶家明神色慌乱起来,急急上前扶住龚氏。

“大概是因为刚才被琢儿吓了一跳,动了胎气了。”龚氏呻吟着道。

“来人,赶紧去请大夫。”叶家明一听急了,大声朝愣在一旁的丽儿吼叫起来。又伸出手臂:“来,我抱你进房歇息。”

龚氏却一把将他的手推开,满脸痛苦地对身后的婆子道:“吴嬷嬷,送我回龚家去。别人要害我,相公竟然还护着,我可不敢在这叶家呆下去了。”

叶家明脸都黑了。

他虽然薄情寡意,人却不糊涂。龚氏对自己肚子孩子的着紧程度,他最是知道。当初发现她有身孕,龚书办也是大发雷霆,想要让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下。然而龚氏却大哭大闹,甚至绝食上吊,才逼得龚书办让了步,派人将自己找去,让他赶紧将龚氏娶进门。而平常,无论吃食还是行走坐卧,她都万般小心,生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稍有不舒服就要请大夫看,名声倒摆在了其次。

然而,她现在倒将惩罚叶琢摆在了前面,颇有不重罚叶琢她就痛着肚子要离府的架式。这莫不是说,她这肚子疼,是装的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悦。看来,刚才那杯茶,本来龚氏特意打泼的了。她为什么一定非得跟叶琢过不去呢?不就是没答应她把叶琢由嫡女降为庶女吗?她既进了叶家门,以后就是叶家人了。叶琢是嫡女,就有希望能攀上一门好亲,这对她来说,不也是好事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叶琢降为庶女,她才甘心?

不过想着龚氏的脾气,他又头疼起来。龚氏自幼受宠,行事既任性又执拗,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现在非要重罚叶琢,要是不顺着她,她还真会被气出好歹来。

算了算了,顺着她吧。想来自己下了惩罚的命令,而老太爷为了叶府的利益,应该会阻止的吧?自己跟老爷子两人,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相信可以把这事给圆过去。

这么想着,叶家明对立在门口的他的通房丫鬟夏榆道:“传我令,将二姑娘打二十板子,然后关进柴房。”说完,又对她使了一下眼色,这才转过身,伸手一把将龚氏抱了起来。这一回,龚氏再没作声。

叶琢却往他们面前一站,目光凛然:“父亲,这二十大板一打,那谋害嫡母的罪名就坐实在我头上了。我现在问你,你一定要把这罪名往我头上扣吗?我名声坏掉了,叶琳、叶珏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三个女儿都攀不上好亲,莫不这就是父亲想要看到的结果?我们嫁得不好,恐怕对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好处吧?再说,今天我要因为太太肚子里的孩子被打,就意味着这孩子还未出生就见了血光。我想,这对他、对太太也不好吧?”

叶家明一怔,停下了脚步。

是啊,二十板子事小,坏名声的事大,关系到他的儿子,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叶琢和叶琳眼看马上就要谈婚嫁了,要是她们攀不上好亲,对叶府来说,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龚氏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等他长大都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呢。如果她们嫁得好,对那孩子也是有好处的啊!最重要的是,怀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见了血光,这很不吉利啊!女人生孩子,那可是往鬼门关上走一遭。要是龚氏难产,一尸两命,那他不是亏大了?为让龚氏一时爽快,拿他儿子去冒险,不值得啊!

“放我下来。”龚氏一看叶家明那表情,便知道他动摇了,一扭身,便要从他的胳膊里挣扎下地,一面对丽儿道,“收拾东西,回龚府。”

叶家明用宠溺的口吻哄道:“婉莹,你不要任性了。你看不惯琢儿,想要打她几十板子,没问题。等你生下儿子,想打她多少板都行。只是下次咱们找个不坏叶府名声的借口,好不好?现在你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还是别劳神了,把琢儿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龚氏阴沉着脸,目光冰冷地盯着叶家明:“如果我说,我一定要打她呢?”

“你……”叶家明被龚氏这目光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打琢儿不可?”

“我知道。”叶琢冷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知道?”叶家明看看龚氏,再看看叶琢,表情更加的迷惑。

叶琢的嘴角露出嘲讽的一笑:“我猜想,太太不断地想要逼迫叶家在我的事情上妥协,是想要让老太爷和老爷屈服,好一手掌控叶府吧?毕竟我虽然是叶府嫡女,却没人真正的心疼我,为我出头。但我偏又是叶府一个大筹码,近期内就可以为叶府获得最大的利益,老太爷和老爷只要在我的事情上妥协于你,一步退便步步退,你就可以在叶府为所欲为了。太太,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龚氏看着叶琢,眼里全是惊骇。这是深藏在她心底里的想法,想来叶家那个老狐狸都没想明白,却不想,竟然被这十五岁的小女孩一眼看穿了。这叶琢,何等的可怕!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相逼

叶琢接着道:“第一回合,你便想要把我降为庶女,结果老太爷没有同意。而你未婚先孕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嫁给父亲就别无选择,所以你才咽下了那口气,嫁了进来;但你自然不甘,于是就想在今天打我一顿,甚至什么理由都不需要,只告诉老太爷和老爷,你就是想打我。打我一顿,实在不算什么,想来老太爷和老爷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是会妥协的;就算他们更重利益,吃定了你,但你觉得现在既然嫁了,那肚子里孩子的出处便有了交代,就算是马上和离出去,名声也比未婚先孕好太多了。有这么一个底气在,你在第二回合,是必赢无疑。太太,你这些打算,我没说错吧?”

“你、你是谁?”龚氏看向叶琢的目光,已经不是惊骇,而是惊恐了。要说前面那段话,只要头脑聪明,还能猜得出来。可现在这番话,就不是一个十五岁女孩子能说得出来的了。没有强大的洞悉能力,没有足够聪明的头脑,没经过深宅里勾心斗角的历练,怎么能够把其中的沟沟绕绕说得丝毫不差?这叶琢,难道跟自己身边的心腹有什么瓜葛不成?

叶琢看到夏榆悄悄退了出去,此时身影已消失在院门口了,这才冷哼一声:“我还需要是谁?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就你最聪明!你那点小心思,只要用脚趾头想一想就能知道。而且说到现在,我真怀疑你嫁到我们叶家来的意图。说吧,想方设法地嫁到叶家来,你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掌控了叶家,你便准备把钱财全都搬到龚家去?你们龚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不是叶琢这几句话用的是问句,那么,它就吓得龚氏魂飞魄散了。要知道,叶琢所说的话,即使不全对,也对了七、八分了。龚氏惊惧之下,只觉得一股戾气直往上涌。她指着叶琢,尖声高叫道:“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叫她胡说八道,叫她血口喷人……”

叶家明正琢磨叶琢的话,忽见龚氏气极败坏,形若疯癲,担心她气急攻心,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忙劝慰道:“婉莹,婉莹,你别激动,大夫说,你不能过于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来,我扶你进房去歇着,琢儿那里,一会儿我来处理,一定打她十几板子,你放心,一定打她十几板子。”

叶琢与儿子、龚家,这两头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叶琢说出这样的话,不管她说得对不对,为了不让龚氏恼羞成怒,闹着回娘家,打上十几板子让她消气,那是必须的。不过,这罪名嘛,可以说成是顶撞嫡母,而不是谋害嫡母和未出世的弟弟。如此一来,就不会损害叶府的利益了。

龚氏听得叶家明的话,心头一惊,捂住肚子,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如此宝贵,那是一定不能出事的。

而院子里的婆子,听到龚氏的话,立刻进了厅堂,直扑叶琢,想要把她擒住,拉到院子外面去打板子。

“谁敢动手?”叶琢目光一凛,从头上拔下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她故意而为之。

要知道,龚氏为了拿住叶家人,那是铁了心的要打自己板子。就算叶家明为了利益拦着,她也会闹着回娘家,用肚子里的孩子和龚家的权势来逼迫叶家人就范。到时候,叶家再不愿意,再知道龚氏是拿捏自己,也得暂时妥协,用牺牲她来平息这件事。最多,不过是把谋害嫡母换成顶撞嫡母,把打板子改成惩跪。

所以,她干脆将话挑开,再一步步逼紧,让龚氏把事情往大里闹,将打她板子的话说出来。只要这打板子的命令是龚氏下的而不是叶予章下的,自己再以自杀相逼,就能把劣势转变过来。因为有郑氏刚硬的例子在前,叶予章自然担心她会真的自杀;而龚氏毕竟已娶进了门,不过是一口气咽不下去而已。两害取其轻,再考虑到龚氏的用意不良,他自然会力挺她而打压龚氏。如此一来,她不但不会受惩,以后有谁想再欺负她,恐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龚氏的两个婆子看到叶琢那簪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郑氏的事情,她们也是知道的。现在自家姑娘不过是想要打叶琢几板子,她都能句句顶撞,还拿簪子相逼,可见她这性子就跟她那被赶出叶家的母亲一个样儿。这要真在新婚头一天就逼死叶家嫡女,不要说龚氏,便是龚家的名声都要臭完了。这个罪名,龚氏可担不起。

她们赶紧缩了手,不敢上前。

正在这时,丽儿从门外急急跑了进来,嘴里道:“姑娘,大夫来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跟在她后面匆匆进了门。抬头看到叶琢的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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