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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果蔬青恋-第45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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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为了医学院筹银,并不是为自己,所以行事很有分寸,也从不向穷人说这些。

因此,秦淼对书儿道:“这个银子不能交给我。你送去大堂那里,有专人记录这个。你也不用再捐了,这么多就够了。捐多少都是份心意,各人量力而行。譬如那身家几千两的人,他捐一百两算多。你一个丫头能攒多少银子?捐一两不算少了。要是捐二十多两,那不是把全部身家都赔上了?不用这样的。”

不料书儿听了这话,愈发感佩,更加要捐了:她就是要捐出全部身家,这样才显诚心,这功德才大。

于是,兰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家姑娘一个劲儿地劝书儿不要多捐,书儿则愈发坚定地说要捐,还说要回去跟同事的姐妹们说这事,让她们都来捐银子。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功德她可不能一个人占了!

最后,书儿在兰儿指引下,去大堂交了银子,登记了姓名和捐银的数目。听说还要把这名字和数目写在医学院门口的板壁上,如何花银也会公布,更加敬佩了。

小丫头怀着一腔激荡的心情,回到黄家,跟少爷说了全部事情经过,又说自己准备再捐二十两,然后十分期盼地望着少爷,等他说出一个大大的捐银数目来。

黄观听了心里叫苦,感觉伤口隐隐作痛,又见小丫头看自己的神情,怕是不捐出些银子,素日对自己的仰慕钦佩之意就要折损。

他微笑道:“我已经在信里封了银票,便是捐给医学院的。张姑娘回来见了,自然明白。”

书儿听了,惊得拿手捂住嘴儿道:“少爷也不说给我一声儿。若是我不小心弄丢了那信,把我卖一百回也不够赔的。”

又高兴地问:“少爷捐了多少?”

黄观不在意地笑道:“问这个作什么?少爷再捐的少,也不能比你少。不过是份心意罢了,莫要太较真。”

若说捐了两千两,这丫头还不知在心里怎么嘀咕他呢,一定不能跟她说。这可是他跟母亲磨了好一会,才弄到的。再多,也拿不出了。

原来,他那天虽然被小葱说的银子给砸晕了,又觉得她讨要黄白之物坏了她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可过后又想,张姑娘又不是为自己讨要银子,为医学院筹银可是利民的善事。

于是,他就跟母亲商量这事。

那日,黄观在街上劝了黄夫人一番话,打消了她再往清南村跑一趟的念头,回来又小意劝慰,煎药让她服用了,果然见效,于是越发精心伺候汤药,十分孝顺。

黄夫人甚喜,只是对于三天后再去济世堂就诊尚心存芥蒂。

黄观本是极聪明的,起了个头后,就跟开了窍似的,对母亲言道:“那女孩子才几岁,能懂多少医理,就能开出这样的方子了?不过是听她师傅说的罢了。说不定就是听陈老大夫说的。咱们自然还去找陈前辈,请他帮娘诊治,儿子才能放心。”

黄夫人听了这话,正中下怀,觉得十分合心意,于是欣然前往。

如此延医用药半个月,那病竟然大有起色,心情愈发好了起来,也颇能听得进儿子劝慰。

黄观去方家受了伤回来,惊得黄夫人慌忙来问。

幸而无大碍,方才放心了。

黄观则趁着母亲担忧关切,问及此次出门带了多少银两。

当他听说只带了六千银子,这还是两三年的花费,并治病置办房产等项均含在内,不禁郁闷不已。

他头一次觉得,银子这阿堵物也是很重要的。

他也不是傻的,之前已经细问了方智,明白这捐款都是随各人心意,并不拘多少。

他虽不管家,也大略知晓家中日常所费必定不少,何况还有人情往来以及自己读书等项开支,将六千两银子在心里算计了一番,决定先捐两千两,然后写信给父亲,看能不能再筹集一些银钱送来。

若能有,便是日子过苦些,也要再捐些出去。

他心里隐隐想着,就算不能像张姑娘家那样捐八万两,也要尽力筹措,方不负了她跟自己开这个口。

黄夫人听了大吃一惊,跟剜了肉似的,直问他为何要捐这么大一笔钱,又说几次看病抓药,也不过几十两银子罢了。

黄观越发口齿伶俐了,正色对母亲言道:“娘既然知道几次看病抓药不过用了几十两银子,眼看着就要痊愈了,该想想那大夫的好才是。再说,娘这些年疾病缠身,在京里又花了多少银子?花了银子事小,还害得娘吃了许多苦头。若没那出色的大夫,咱们这回来下塘集,那能这样便宜?”

黄夫人听了觉得有理,但想想那银子,还是有些心疼,道:“那也不用捐两千两。咱们可没多少银子。”

黄观道:“往常娘总是烧香拜佛,又给庙里捐香油钱,今日儿子倒要劝娘一番:不如多捐些银子给医学院,栽培几个大夫出来,这功德才大呢!娘可知这医学院就是这一方百姓捐银建成的?”

遂把医学院的历史数说了一遍,又历数了方家等官宦人家都捐了多少银子,“娘想想,父亲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官员,娘又叫医学院的人治好了病,却舍不得几个银子,叫旁人看了如何说?”

前面的话倒还罢了,只这后一句话听得黄夫人动容,当即就要捐四千两——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她家老爷的脸面。

黄观不料劝出这结果来,惊得合不拢嘴。

等回过神来,就急忙劝母亲不必与人攀比,重要的是一份心意,又说他们要在这住好几年,银子该省着点花,又说他准备给父亲写信,若是家中能挪些银子来,那时再捐一笔也不迟。

好说歹说,总算把黄夫人那争强好胜的心思给打消了。

黄夫人看着儿子,满意地说道:“就依观儿。”转头对身边的嬷嬷,“这孩子如今行事越发稳妥了,甚有章法,非往常可比。看来,咱们来这下塘集是来对了。离了他老子,他倒历练得出息起来,比我这个当娘的都会算计。”

嬷嬷急忙捧道:“少爷一向聪慧。先前不过是孝顺,事事以老爷太太为先罢了。”

黄观笑眯眯地说道:“都是娘教的好。儿子长大了,总不好老让娘操心。所以才大胆在娘跟前出个主意。”

黄夫人听了,浑身说不出的熨帖。 
 
 
 
第080章 如此自恋

黄观随即笑着道:“正有件事要跟娘说。先前娘身子还不大好,不敢让娘劳累了。”

就把小葱帮他治伤的事说了,意思请母亲去面谢人家。

黄夫人见儿子忽然脸红了,声音也温柔下来,把那张姑娘夸了又夸,不禁警惕。

她不动声色地细问了当时的情况,然后笑道:“这是应该的。娘明儿就去谢她。”

黄观听了大喜。

他先前很怕母亲又犯脾气,是以帮小葱说了些好话,果然就劝动了母亲。高兴之余,越发觉得自己有些男儿担当的样子了。

他这高兴的模样落在黄夫人眼里,又是一番思量。

于是,隔日小葱就在济世堂见到了黄夫人,还一脸笑容地请她诊脉。

小葱心内诧异无比:这人不是看不上她的医术么?一直让陈老大夫给下方,连大师兄都靠边站,咋忽然又找来了?

不管咋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放低了身段,那她自然也要客气些。

她便笑道:“并非晚辈不肯帮夫人诊脉。夫人一直延用陈老大夫开的方子,且又很有成效,不妨继续请他诊脉,这样才妥当。大夫换来换去的于病人无益。”

黄夫人听了,点头笑道:“如此,我就听姑娘的。说起来,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复诊,是特地来感谢姑娘的。”

小葱奇怪地问道:“夫人这话晚辈不明白。”

黄夫人就将黄观的事说了,又说自己是黄观的母亲。

小葱这才明白,忙谦逊一番,无非是救人伤痛乃大夫本分,夫人不必挂心云云。

黄夫人见她应答得体,暗自点头,因笑道:“姑娘虽如此说,我们也不能不当回事,况且观儿伤的又是那个地方,让姑娘受委屈了。姑娘放心,黄家乃是诗礼人家,绝不会薄待了姑娘。敢问姑娘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

小葱听这话不对,心中警惕,可她到底年幼,又生长在乡村,哪经历过这些事,故而猜不透黄夫人的意图。

但她一向机灵,且不答黄夫人的问话,却言道:“瞧夫人说的,晚辈都说了,救治伤患乃医者本分,夫人大可不必如此。那样情形下,不管是谁受伤,晚辈都会出手相救的。说句笑话:别说是个人了,就是条狗,是只猫,是头牛,若是摔断了腿,晚辈也会帮着诊治包扎的。晚辈在家就常干这样事。咱们农家的猫、狗、牛啥的,那都是能当大用的。”

两人说话,秦淼一直在旁听着,这时插言道:“我小葱师姐最是心善了。夫人不用客气。再说,黄公子已经送了银票来,给医学院捐了两千两银子呢。”

小葱听了,急忙叫道:“就是!说句不好听的话,黄公子捐了这银子,也算偿了晚辈的恩情,算是两清了。夫人真不用再说谢字了。”

黄夫人听小葱把她儿子跟猫、狗、牛相提并论,禁不住嘴角一个劲的抖动,又听说捐了银子,算是两清了,更觉粗俗。

她强撑着笑脸点头,心里想道:“小女孩子天真烂漫,说话直来直去的,也不算有心,况且她出身农家,教养自然差了些,倒不好挑剔她。少不得将就忍耐些,等将来再慢慢教导。幸而为人纯善,这个也算难得了。”

好一番忍耐后,才定下心,慢慢地问她家中情形。

不料,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来,小葱总是东扯西拉,一拐就把话拐远了。

黄夫人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丫头,见她眼神灵动,浅笑嫣然,虽面带稚气,却言语不漏半点消息,心下不知是喜是忧。

挨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待她走后,秦淼笑道:“这人专找师姐闲聊来了?问那许多话儿。”

小葱则若有所思:果然,她还是见识浅薄了,这外面人还真难琢磨。

若说这夫人没啥心思,单就是来道谢的,她是死也不信的。

嗯,等哪天回去把这事问娘。

不等她回家问娘,郑氏倒派人来接她了。

因为黄夫人从济世堂回去后,就派了一个老嬷嬷带了些果盒并几样表礼去拜访张家。

张家二院正房厅堂里,郑氏看着面前的老嬷嬷,说是来感谢张姑娘救了她家少爷,然神情自尊矜持,客气中带着疏离,应酬十分得体,挑不出半点错来,一派官方会晤的模样。

郑氏陪坐了一会,心里疑惑:对方感谢的话儿说了好几遍,自己也谦逊了好几遍,把医者父母心念了又念,只不知这人的来意为何。

她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院子,娃们都上学去了,这院里少了他们的吵闹声,她倒不习惯了。

将目光收回,看向对面的客人,难不成她等自己开口挽留,要在这吃晌午饭?

她被自己这念头逗笑了,急忙低头。

正想着,忽听老嬷嬷说道:“要说下塘集这地方,山水美,百姓也淳朴,怪道老宰相要在这里办书院。我们老爷早就要送少爷来书院进学的,是少爷自己说要取了秀才功名才来,才晚了些。”

郑氏点头,笑道:“你家少爷是个有志气的。听说来这青山书院谈讲论学的最低也是个秀才。”

老嬷嬷笑道:“可不是么。前一阵子,好些人家上门来提亲,都是些书香世家,我们老爷见少爷一心扑在书上,便说再等等看。不过,心里大概选准了人家,过一二年,就要定下了。”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郑氏心里隐隐松了口气,遂附和道:“你家少爷少年俊彦,自是许多人上门求的。”

老嬷嬷点头,又道:“有一房是妾室。不过夫人该知道我们这样人家的规矩:嫡妻不进门,万没有先纳妾的道理,只好先搁下了。”

郑氏面上淡笑着,只点点头,鼻子里应一声,不置可否。

她糊涂了:这人跟自己说这么些话干啥?

老嬷嬷又道:“冒昧问一声儿:夫人就一直这么让张姑娘坐堂行医不成?”

郑氏听了一怔,双目一瞬不瞬地凝视她,并不发一言。

老嬷嬷见她沉静的眸子忽然深暗下去,略有些不自在。

她到底是大家子出来的,遂从容笑道:“原不该多话的,想着张姑娘到底帮了我们少爷,就多句嘴:姑娘这样终究不是个常事,不说将来嫁人了,在外抛头露面的,于礼也不合……”

郑氏忽然打断她话,笑道:“我们庄户人,也不懂那么些规矩,只晓得做大夫的治病救人,那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老嬷嬷心里撇嘴:你不懂规矩,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吗!

不待她开口,郑氏又道:“况且,济世堂东厢可是不准男人进入的,专为女人看病,说起来,也不算违了世情规矩,又方便了女子求医。毕竟女人家有些病症不适合、也不方便让男大夫诊治。平日守礼,遇见黄少爷摔伤那种情形,又能事急从权,不避嫌疑,以救人为重,这才是真正的守之以礼、慈悲心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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