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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果蔬青恋-第437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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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木然想,自然是来看小葱,跟她告别。
只没想到这一眼竟成了永别。
“你是为她来的,对吧?”英武帝盯着他,眼神如刀,话语似剑,“你身份地位远在张家之下,又与李敬文是旧友,尚且牵挂放不下她,真乃色胆包天!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试想,你若处在朕的位置,怕是血流成河也要把人弄到手!”
泥鳅心如重击,涨红了脸,颤声道:“臣不会!”
英武帝冷笑道:“不会?你偷偷摸摸地来见她,难道应该?你没有非分之想,是因为你没有能力做非分之想;若有能力,你便不止于此了。”
泥鳅无可辩驳,无力闭目。
他没可能当皇帝,如何知道要是当了皇帝会怎样。
英武帝起身,冷冷地说道:“你该感谢她意志坚定,才救了你一命。否则,你再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一抖外氅,转身就走。
沈良愕然,忙问道:“皇上?”
英武帝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让他走!”
沈良十分意外,对泥鳅瞅了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等英武帝走远,泥鳅颓然跌坐在地,满心苦涩。
皇上说得对,他没资格指责皇上。
羞愧之余,他既担心小葱,又担心李敬文,想要去找葫芦和板栗告知此事,又不知小葱作何打算,怕坏了她的事。
还有,皇上饶他性命,若他还插手其中,不但性命难保,还会让事情更复杂。
说不得,只好当自己是瞎子,当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带着满腹心思,他黯然下山,返回漠西。此后只在暗中关注小葱动向,以判断她和李敬文是否安好。
第二日,英武帝便率一班文武启程回京。
因来时有重任在身,御驾并未在沿途州府逗留;如今事毕,为了考察北地民生和官员治理状况,回程时英武帝吩咐挑选州府停驻。
如此一来,白天要纵马赶路、关注吏治民生,夜晚因挂着小葱,辗转难眠,加上天气严寒,奔波辛苦,不过数日,他便清减了一圈。
小葱自那日后,总避着英武帝,无事不在他跟前露面,又悄悄将白雪等四女派回去,命她们守在李敬文身边。
她可不敢想当然地以为,皇上已经放手了。
英武帝揪心煎熬了几日,再忍不住了。
这日傍晚,大队人马赶到一处军驿停下。
众军士安营扎寨,皇帝等人则住进驿站。安顿妥后,英武帝吩咐传玄武将军来见。
结果,玄武将军没传来,白虎公倒来了。
英武帝疑惑地问:“玄武将军呢?”
葫芦躬身道:“臣妹先行一步,往凌云关去了。”
英武帝喝道:“谁让她先走的?”
他想,肯定是她自作主张跑的,这女人胆子大得没边了。
谁料葫芦答道:“是臣让她走的。”
英武帝诧异地问:“为何?”
葫芦道:“大军返回,各项军务……”
英武帝不等他说完,便道:“不管什么事,军中那么多将领,难道你只肯派自家人?马上让人去追,命她原地等候!”
身边一阵寂静,他没有听见惯常听见的“遵旨”。
正奇怪,就听葫芦道:“恕臣难以从命!”
听了这话,英武帝心中一沉——白虎公知道了!
他盯着葫芦看了半响,先挥手命侍卫和内侍们都退下,然后冷笑道:“躲得了一时,还能一世都躲着朕?”
没有其他人在旁,葫芦一反刚才恭敬态度,抬头挺胸,直视着英武帝,一字一句道:“那皇上就先杀了臣,再杀了玄武王,否则,断难如愿!”
英武帝气得面色铁青,怒道:“你……滚!”
葫芦毫无惧色,恭声道:“臣告退。”
英武帝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气怒交加,又焦躁难耐,浑身如在炼狱中煎熬。
竟是连见都不让他见了,他还是皇帝吗?
有他这么憋屈的皇帝吗?
他在房内如困兽般转圈,忍无可忍之下,冲门口喊道:“传图兰来见!”
他就不信了,不都一样是女人么!
内侍不知白虎公怎么惹了皇上了,正胆战心惊呢,听说传图兰,不禁大喜。——皇上肯召女人侍寝,那就没事了。
可他空欢喜了一场。
英武帝再次发现,自己与其他帝王没什么两样。
他曾经嘲笑他们:天下那么多女人,竟会为了某一个女人动摇心志,除了无能,他再找不出别的词来评价他们。原来,并不是自己比他们英明,而是他还没遇见自己命中的情劫。
既遇见了,便在劫难逃!
再看其他女人,便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样的英武,一般的容貌,图兰甚至更美些,怎么面对她他还是那般焦躁难受呢?
本想探探她的底细的,却因为没心情跟她说话,倒把气撒在她身上,训了她一顿:“朕不管你来大靖有什么目的,你给朕记住了:别兴风作浪!否则,朕决饶不了你!”
说完,就吩咐她退下。
图兰羞愤欲绝。
她当日自荐,是想着日后好歹离秦霖近一些,还能在宫中见机行事,帮他一把;次后见英武帝着实不凡,便发狠想,既不能嫁秦霖,嫁一个比他强的君主,也算出了口气。
谁知,她竟自误了!
将来,渺茫难测!
赶走了图兰,英武帝忍无可忍之下,厉声道:“传白虎公来见朕!”

第621章 大闹一场


累了一天,英武帝却招白虎公陪他下棋闲谈。
凡涉及小葱的话题,葫芦要么沉默,要么简短回答。
英武帝不悦道:“朕问话,你敢不回?”
葫芦低头道:“是微臣不善言辞。”
“不善言辞?”英武帝冷笑道,“是不想说吧!”
葫芦听了,就要起身下跪请罪。
“别用这不卑不亢的手段对付朕——”葫芦半抬起的身子顿时僵住,英武帝斩截道——“朕就敞开了跟你说,朕就是喜欢玄武将军!”
葫芦争锋相对地回道:“皇上不能喜欢她!”
英武帝道:“朕知道。朕虽是皇帝,可也是凡人,朕不是圣人,就不能有情爱之心?若朕贪恋美色,你们责朕还有道理;可朕喜欢的正是她不同于一般女人。”
葫芦道:“可是……”
英武帝抢着道:“可是她已经嫁为他人妇,朕不该喜欢她。这朕知道。朕也不想这样。以公论,你身为臣子,应该进谏忠言劝诫朕;以私论,她是你妹妹,你更要劝朕放手。因何只知对抗?果然招得朕发怒,玉石俱焚,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葫芦顿时愣住了。
英武帝又道:“朕曾对她说过,要将她当做磨刀石,磨砺意志。只要过了这一关,相信朕的心性必定坚如磐石,以后再不会有别的女人能动摇朕的信念。”
说着这话,他面色异常冷峻。
这样的感情,一次就够了,就算以后再喜欢别的女人,也绝不会像这次这样来势凶猛和刻骨铭心!
他,绝不会再像这样爱第二个女人!
葫芦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圆润的棋子,眼神闪烁。好一会,才跟述家常一样,从小葱小时候说起,到刘家和李家上门提亲,再到婚事变化,再到张家抄家、板栗小葱出走……
“朕很奇怪。你为何没有娶她?”英武帝疑惑地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反倒跟皇姑姑相爱了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对葫芦未娶小葱实在不能理解。
葫芦轻声道:“太亲了!比亲兄妹还亲。臣的小妹妹,臣也就是关爱她;她却不同。玄武王、臣、玄武将军,我们三人在亲情之外另有一种相知相契……”
原来是这样,英武帝默默点头。
静了会。他又道:“可是玄武王,他也喜欢皇姑姑。”
玄武王也爱上不该爱的人。
葫芦直视着君王道:“不错!可他放手了。不但他,还有臣妹和刘水生,最后也放手了;还有安皇秦霖,他为了臣妹放弃了帝位。他们都如此决断,皇上难道不如他们?”
英武帝傲然道:“朕自有主张,你无需相激。只是,别人倒罢了。朕若是玄武王,就绝不会放手!凭什么要让你?”
葫芦静默了一会,才幽幽道:“不是他让臣。是淼淼的决定。他们,因为尊重心爱的人,懂得退让。所以才能两全。连安皇也是如此——他赢了臣妹,赢得民心,甚至赢得皇上这个对手的尊重。若皇上一意孤行,不肯退让,其后果不言自明。”
房里气息顿时压抑起来。
好一会,英武帝才道:“秦霖是两全了,玄武王、刘水生明明就是输家,何来两全?”
葫芦淡声道:“皇上若想不通,微臣说也无益!”
板栗放手了,淼淼心里始终对他存有一份情意;还有泥鳅,小葱更是不会忘了他。若是双方结亲了,彼此的情意定会在与世俗抗争中消磨殆尽,那才是真正输了。
然并非世人都有这样高洁情怀,更多的人只想占有。
英武帝当然不笨,只是一时之间还舍不得放手罢了。
他忍不住焦躁,已无心下棋,“白虎公这还叫‘不善言辞’?哼,好厉害的一张嘴!”
葫芦垂眸道:“忠言逆耳!”
英武帝心中升起怒气,又不能发。他如愿听到了关于玄武将军的许多事,却好比饮鸩止渴,沉沦更深了。
葫芦走后,英武帝又艰难地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如此反复煎熬,十二月初十,御驾终于踏入凌云关。
英武帝也如愿见到了小葱,而她正挖了个坑等他呢。
小葱赶到凌云关,没见到李敬文。
西部有一个部落遭受雪灾,户部和兵部交涉后,议定先从凌云关调军粮物资救援,过后拨补,李敬文被派去赈灾了。
小葱觉得这是英武帝使的招数,又急又怒又悲愤。
御驾到日,她当堂弹劾凌云关统领将军马中宇:克扣军中物资、怠忽职守,前方战事那么紧,他在关内纵情酒色,晚上四五个姬妾大被同眠,闹得军中乌烟瘴气……
一条条都证据确凿,也不知她都是怎么搜来的。
英武帝看着冷飕飕的女将军,气得心揪紧,再次觉得她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就是他命中的煞星。
马中宇是他的心腹将领,跟随他多年的家将,忠心有能力,也有毛病:贪小利,爱美女。他都清楚,另用人从旁掣肘,只要不太出格就行,在用人方面他手段纯熟的很。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就是如此。
谁知今儿为了千来两银子犯到玄武将军手上,只能当堂贬谪。
马中宇委屈地看着英武帝:怎么主子当了皇上,他反而倒霉起来?他横想竖想不知哪得罪了玄武将军,这姑奶奶怎么就盯上他了呢。
英武帝被逼处置了心腹,喝退众人,单留下小葱。
葫芦还不肯走,却被小葱使眼色,命他走。
他见她面色非常,又素知她的胆色,今日所为一定有缘由,便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英武帝才皱眉。不悦地对小葱道:“你是怎么了?为了这点小事大张旗鼓,除了给自己和家族树敌,又有何益?”
“何益?”小葱瘪了瘪嘴,珠泪滚滚而下,哭着质问道,“那微臣该如何?是学宫斗还是宅斗。还是不动声色中尔虞我诈?可微臣面对的是皇帝,如何斗!”
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也不顾体统了。
英武帝看着痛哭失声的玄武将军,惊得张大嘴巴。
好半天,他才气急道:“你……你哭什么?怎么又怪上朕了?”
小葱向堂上逼近一步。哽咽道:“微臣怎敢!皇上是天!八年前,你的父皇抄了张家,我们兄妹苦熬了八年才有今日;八年后。你又来算计我,难道还要我再熬八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人生总共有多少个年头?”
英武帝瞪大眼睛道:“你就为这个暗算马将军?”
他真是怒了!——自己还没开始算计呢,她倒先出手了。
小葱哭得泪眼模糊、目不能视,悲痛道:“微臣……不能把主人怎么样,还不能打为主人效命的狗吗?都这时候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吗?”
她一想到李敬文再回不来了,就撕心裂肺。
若真是为国捐躯也罢了,可他却因为娶了自己,才遭受无妄之灾。
她暂不能把英武帝怎么样。只好拿马中宇开刀。
英武帝气得发抖,可这女人哭得那样伤心,他怎么也怒不起来。因而逼问道:“你如此冒犯君威、目无君上。到底是仗着朕对你的爱恋,还是明知朕是贤主,不会降罪于你?”
小葱睁大泪眼。努力吞下泪水,凄声道:“都不是!绝望之时,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英武帝不可置信地问:“朕喜欢你,让你绝望?”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小葱再逼近一步,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你是天子!我本就属于你,这天下的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都是你的子民!你是他们头顶上的天!你应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而不是予取予求!”
清叱呼喝,振聋发聩!
英武帝觉得血脉喷张,四肢百骸一齐颤栗。
“……可是,我张灵儿一介村姑,走到今日,张家又有如今的权势,尚且福祸难料,你让天下百姓还有什么指望?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们:只有当了皇帝才能保平安,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在鼓励你的臣民:不管有没有能力,都要往那个高位上奔!你在鼓励他们造反!!!”
她满脸是泪,悲愤质问,令英武帝既震动又揪心。
他切实感到她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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