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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果蔬青恋-第391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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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通房在先,是无意;如今若是纳了,就是有意。就好比田遥一般了。留着通房,本也是为张家和张水儿考虑,免得致使其背上恶名。张家深知其意。否则张水儿也不会去见他了。

可是,这两个女子却断断不能留在王家。

再说,他也不愿意被人这般辖制,便是皇帝也不行——不是君王所有的命令都必须遵循的,否则要御史干什么?

王家百年望族,兢兢业业、事君忠诚,绝不受这样的辖制!

臣子也要有风骨,谄媚之臣是不能在朝中屹立长久的。

这是他展现手段和能力的时候了。

想毕。他对王尚书躬身道:“伯父可否让侄儿处置此事?”

“你也该经历一些事了。放手去做吧,不用担心王家——”王尚书耷拉着眼皮轻声道——“皇上不会把王家怎么样的。”

他言语肯定,神情傲然。

王家不结党、不揽权。他和二弟为官清正,若是皇帝连这样的人家都不能容,大靖该完了。

当晚。王穷一一考较两女歌舞琴艺,并指点词曲,甚为惬意。

其弟王突羡慕地说道:“歌喉婉转,舞姿翩然,兄长真是好福气。王妃怎么就没赐一个给我呢?”

王穷听后笑了起来。

他道:“明晚十四,虽无满月,也够赏了。不如请了朋友来聚会,饮酒赏月观舞作诗如何?”

王突大喜道:“此话当真?兄长舍得?”

王穷笑道:“又不送人,怎不舍得?”

遂吩咐了他一番话,王突就乐呵呵地去安排了。

十四日晚,王家花园丹桂苑内,彩灯高悬、丝竹轻吟,侍女穿梭往来,一场赏月诗会开始了。

不但黄豆、田遥这些翰林院的同僚在,更有许多京城世家子弟,如肃亲王世子秦湖、杜松、黄强、汪少爷、胡少爷等,张家大苞谷也在,盛况空前。

席间,王穷让二女出来献歌献舞。

众人都被她们的歌喉和舞姿吸引了,尤其难得的是,二女容貌也是一等一的,那腰身仿若无骨,极为艳媚。

歌舞声中,大家饮酒作诗猜谜,也设了彩头助兴。

当然不是金银了,那太俗,他们赌的是名家手本、字画真迹、碑刻古籍等。

王穷大展才情,赢了许多字画古籍回来,众人都叹息不已。

秦湖一次没赢,忍无可忍站起身,对王穷道:“王翰林,这是请我们喝酒呢,还是学张家大苞谷发财呢?合着大伙儿都是上门给你送好东西来了?大苞谷最后把银子都捐了,王翰林弄这么多东西,难道也想捐给翰林院?”

众人哄堂大笑。

王穷含笑问道:“依世子之见,该如何?”

秦湖道:“不能老是比你们擅长的东西。再说,光作诗猜谜也没意思。咱们换一样,比射箭如何?射箭也属君子六艺。”

大家轰然叫好。

王穷拍手道:“就依世子之言,咱们比射箭。”

大晚上的比射箭,可不大容易,然而众人都兴致勃勃,觉得这样才更显真本领。

王穷便让人在园内安置箭靶等物,放在五十步开外,议定谁射的箭离靶心近,算谁赢。

这不但要比箭术,还要比眼神了。

诸项都议定,秦湖又跟他约定比试的彩头。

王穷一发做人情,说任他选,只要是他王穷有的,均可拿来做彩头。

秦湖看着舞罢坐在他身边的两女,一个帮他斟酒,一个帮他搛菜,心中一动,笑道:“那就以这二位佳人为彩头如何?”

王穷急忙摇头道:“世子爷莫要说笑了,怎能以人为彩头呢!除此外,其他东西任选。”


第558章 输了


秦湖见他拒绝,很意外,嘴上却坚持起来。

王穷坚持不应,说这是廉郡王妃赐的,万万不能用来做彩头。

秦湖笑问道:“难道王翰林已经纳了她二人不成?”

王穷摇头道:“还没呢!”

众人都忍俊不禁。

秦湖便道:“既然王大人没来得及收纳她们,就不妨事了,就用她们做彩头!说好了只要王兄有的,都可以用来做彩头。如今我们都把心爱的东西输了,王兄却不舍得心爱之人,是何道理?”

他当真稀罕这两女?

当然不是了。两女虽妙,然肃王府怎会缺美人呢!

一来,王穷越不舍,他越要剜他的肉;二来,能从状元郎手上将他不舍的女子给赢来,这赢得的脸面和名气。

所以,王穷越不舍,他越坚持,两人杠上了。

王穷郁闷道:“世子爷这不是成心让人不好过吗?那世子爷准备以何物为彩头?”

秦湖也妙,笑眯眯地说道:“除世子妃和侧妃外,余者皆可做彩头!”展现了比王穷的大度。

众人轰然大笑,都怂恿王穷答应,说未必秦世子就会赢。

在场诸人中,除了黄豆隐约知道王穷的心思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王家和张家议亲的事,谁也没想到其他,只当这是一场普通文人游戏。

王穷无奈,只得应承,讲好要秦湖收藏的颜真卿手迹,另加肃王府的一名厨娘——他上次吃了她做的羹汤,觉得十分美味,惦记着呢。

此言一出,大伙儿都笑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要舞娘,一个要厨娘,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比试。

秦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两人走下席位,站到院子当中。箭靶则竖在五十步开外的一棵桂树下,隐隐绰绰,只能看清大概的形状。

众人被吊起了兴致,都停杯停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二人动作,一时间丹桂苑内居然安静下来。

头上碧空如洗,月色清朗;周围彩灯高悬,烛火明亮。可是,想射中五十步开外的箭靶中心。还是不大容易。

因此,每一箭射出,都引来一阵轰然叫好。

每人射三箭。头两轮下来,二人成绩相仿。第三轮开始,秦湖先射,居然射在靶心附近。

众人哗然大叫,然后都看向挽着弓的王穷。

王突紧张极了,大叫道:“哥,你可要手稳些!”

黄豆嗤笑道:“光手稳就成了?”

王穷深吸一口气,端起弓。搭上剪,瞄准桂树下的箭靶——

正要松手的时候,秦湖咳嗽了一声。

王穷手一抖。那箭已经飞一般地射出了。

其结果便显而易见了。

众人顿时炸开了,哄天叫嚷,秦湖真赢了王穷呢!

王穷气得回身问道:“好好的世子爷咳嗽干什么?”

秦湖乐坏了。笑道:“这可奇了。若是两军阵前,别说咳嗽了,乱军冲杀中,谁顾得了谁?难道让敌人站着不动,等你射不成?”

王穷道:“可这是不同的……”

秦湖挥手道:“没什么不同。谁让你不咳嗽了?”

大家公评道,虽然秦世子捣巧了些,却无可厚非,是王翰林太大意了。

就这样,秦湖赢了状元郎两个女人,喜不自禁。

重新入席后,大家兴致不减,几个世家子都把目光瞄准了大苞谷——他曾经豪赌后又豪气地一掷万金,跟他比试想必很有意思。

杜松便道:“大苞谷兄弟,咱们来比一场如何?”

大苞谷正埋头苦吃呢。

他空出读书的工夫来赴宴,当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就要玩,一边带着两耳朵听,这才对得起自己。

听了杜松的话,他放下筷子,从袖中扯出条帕子擦擦嘴,问道:“跟我比,杜大哥不嫌丢人?”

杜松郁闷地问道:“跟你比怎么就丢人了?”

众人也都笑问缘故。

大苞谷道:“在座的各位哥哥都比小弟年长,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比小弟日久,这么比不丢人?比试双方须得旗鼓相当,没有十分把握,至少也要有三四分把握,那才有悬念;若是明知必输还比,那不是白痴么!有什么意思?”

众人大笑,都说他鬼精,不肯吃亏。

大苞谷听了不服气,质问道:“怎么是我不肯吃亏了?明明是诸位哥哥欺负小弟。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不妨去跟我大哥比武,或者跟我二哥比伺候田地,或者跟我三哥比弹琴……”

见众人傻眼,便道:“不敢是吧?那好,不跟我哥哥比,跟我姐姐比好了。谁敢跟我大姐比剑术?谁敢跟我二姐比轻功?谁敢跟我三姐比刺绣……”

席间顿时一片咳嗽声,王穷低头微笑。

“……别说哥哥姐姐们了,就是我小幺弟,你们要是跟他比脑筋急转弯,也未必能比得过。”

王突听见他说幺弟,眼前顿时浮现一个金童似的娃娃,立刻觉得嗓子毛痒起来。

秦湖忙问道:“脑筋急转弯,那是什么?”

大苞谷问道:“树上骑(七)个猴,掉下一只猴,还剩下几只?必须立即回答,否则算输。”

秦湖道:“六只啊!”

大苞谷一翻眼道:“树上‘骑’个猴,它掉下来了,不就没有了么,哪来六只猴?”

众人哄然大笑,都说这不算,没这么问的。

大苞谷道:“所以说是脑筋急转弯嘛,你没转过来,怪谁?”

杜松等人见他如此有趣,越发不死心,一定要他比。

秦湖道:“你说的那些人此刻都不在……”

大苞谷一指黄豆道:“我黄豆哥哥不是在这?世子不敢跟他比诗文,非要跟我比,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黄豆笑眯眯地听着,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吃亏,所以一句话也没说。

秦湖张大嘴巴道:“这个……这个……诗文已经比过了。现在是比别的。你既怕吃亏,就比你擅长的技艺,由你出题,如何?”

大苞谷摇头道:“那也不能比。胜之不武啊!”

众人都不服气,问他有什么技艺,是胜之不武的。

大苞谷道:“要比咱们去海上比。那才是小弟擅长的。”

杜松道:“这不是推脱之言吗?咱们隔海几千上万里呢。”

大苞谷傲然道:“那就比在水里憋气,谁憋得时候长算谁赢。你们敢跟我比?”

众人哑口无言。

想都不用想,是肯定比不过他的。

大苞谷见大家不吱声了,满意地挥手道:“所以说嘛,还是你们比你们的。我继续吃!”

又指着秦湖赢去的二女道:“让她们接着跳啊!不能你把她们赢回去了,就不肯拿出来了。王翰林可没像你这样!”

他是想多看看,回去比给黛丝瞧。让黛丝学了跳给他看。

秦湖:“……”

杜松笑道:“你既这么喜欢看她们跳,不如想个折中的比试法子,把她们赢回去,不就能天天看了?”

大苞谷摇头道:“弄许多人回去,拿什么养活?”

杜松:“……”

黄豆等人均笑得前仰后合。

当夜,众人尽欢而散。

次日,状元郎比箭输了美妾给秦世子的事,传遍了京城。

肃亲王知道后。当即将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不是凑上去找不痛快嘛!

秦湖听了其父的分析,不以为然道:“父王,有这么复杂吗?这比试可是孩儿先提出的。彩头也是孩儿提出的,咳嗽也是孩儿咳嗽的,王穷难不成能掐会算?”

他不说还好。说得肃王爷更生气了——都是儿子,他儿子怎么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转呢?

然任凭他如何解释,说就算秦湖不提出来,王穷也会想其他法子令他们当中任何一人提出来,偏秦湖极容易就让他达成所愿,秦湖只是不信。

肃亲王气坏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骂也无用,只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更坏事。

香荽是第二天早饭时听大苞谷说这事的。

听得时候,她正喝奶呢,闻言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

众人都看向她,她忙止住,问大苞谷道:“怎么你没……比试呢?”

大苞谷傲然道:“没人敢跟我比。”

板栗不信道:“就你?他们都不敢?”

大苞谷一口气不停道:“是啊!我问他们谁敢跟我大哥比武,跟二哥比伺候庄稼,跟三哥比弹琴,跟大姐比剑术,跟二姐比轻功,跟三姐比刺绣,跟小苞谷……”

众人先是愕然,接着一齐大笑。

绿菠笑得伏在桌上,道:“六哥哥,你连小苞谷都搬出来了,就不能自己跟他们比?”

张槐正和郑氏交流目光,心想王穷这是做给张家看的,再一听后面的话,不禁无语地瞪他。

郑氏却夸道:“你能不受人激,把持得住自己,这是好事。”

红椒笑道:“六弟,狐假虎威你用得倍儿熟练呢。”

大苞谷道:“怎么就是狐假虎威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说这些方面,我因为年幼,所以比不上他们,但我哥哥姐姐能比得上。”

珊瑚道:“苞谷哥哥,你该提出跟他们比划水,他们肯定没人能比得过你。”

大苞谷笑眯眯地说道:“我可不是就这么说的!我说比在水里憋气,看谁憋得长久,他们就都不敢比了。”

众人笑了半天。

饭后,香荽回房,心里好奇极了,不知若是秦湖不主动提出比试和彩头,王穷要如何应对。

还有,这美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穷输了美妾的事,被永平帝知道后,把王尚书叫去骂了一顿,说身为世家子弟、翰林院编撰,居然聚众开赌,虽然行的是诗词曲艺,这也不光彩。

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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