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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果蔬青恋-第298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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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太忙道:“也不是现在就娶,娘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再趁着这次把人选好。夫子不会怪吧?他们这些人家不是最重这些规矩么!”

郑氏深吸一口气,正容道:“郡王是可以娶一个正妃和两个侧妃,但没人规定一定得按这个来。也就是说,不娶也不要紧。”

张大栓两口子都道:“规定这样,干啥不娶?”

郑氏郁闷极了:当是啥好事哩,不娶白不娶?

不过是养个闲人惹是非!

她自来跟公婆相处就好,当下也不顾忌。反问道:“咱们干嘛要学旁人?”

张老太太道:“那咱们也不能太出格,不能走了大样子哩。”

张槐道:“娘,咱们过自己的日子。管人家咋说!”

郑氏心思电转,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这可不是她一家的事,这中间牵涉到豪门权贵,因而万不可对这制度有毁谤贬低等语;再者。公婆都是庄稼人,说深奥了他们也不懂,于是仔细斟酌言辞,尽量用浅显柔和的话来劝导。

因说道:“人人都在场院里喂鸡,媳妇我不是在竹林里养鸡么!人人都栽秧种麦,咱张家不是靠种橡树种木耳发家的么!爹。娘,咱们只要不犯法,不用跟人学过日子。”

张老太太算是瞧明白了:菊花不愿意帮板栗纳侧妃。

菊花要是不乐意。那槐子肯定不会答应的,板栗更不用说了,这事就得黄,一点戏都没有。

她心里有些不痛快,问道:“菊花。这事你不乐意?”

郑氏摇头道:“不是我不乐意。娘,这事甭管咋样。咱都不用瞎操心,随板栗自己的意思。将来他想娶侧妃哩,他就娶;不想娶哩,也由他去!咱们家,从槐子娶媳妇,到板栗娶媳妇,到小葱嫁人,咱们都随他们自个的心意,就怕他们不顺心。娶大老婆都这样,如今要是塞两个小老婆进来,在加上大老婆,那家里不乱翻了?”

张槐立即道:“就是!人多了是非就多。”

郑氏补充道:“不错!喂鸡的时候,那鸡还你啄我一下,我戳你一口哩;掉块骨头在地上,两只狗还抢得打架哩!”

张槐听了这比喻,差点笑出声来,憋得脸通红。

张大栓则听得呆了,张老太太也无语,比口齿,她是比不过菊花的。

郑氏见公婆虽然不吱声了,但面上很不高兴,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刚才言语口气都冲了些,忘了做晚辈的本分。

若是为了这事让婆婆心里存了疙瘩,回头她再听娘家人一叨咕,把婆媳间几十年的情分给毁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便想主意补救。

“娘,我也不是说不许纳侧妃,只是要问板栗的意思。说不定眼下他不想纳,过几年他又想纳了,都随他自己。说起来,不单板栗,就是爹和槐子,也都一样。”

她这说的是真心话。

她便再管,也只能管住槐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想管也不可能管得住他们将来的事。

张大栓尚未反应过来,张老太太已经叫了起来:“你爹?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半截身子都进土了,还想讨小的?”

她也不说纳侧妃了,气呼呼地直呼小老婆。

郑氏再加一把火,幽幽道:“娘,就因为年纪大了,才娶小老婆哩!年轻的时候,小两口感情好,还能顾忌情分;等年纪大了,女人不中用了,就成了摆设,在家管管家务什么的,男人自然要找年轻好看的来伺候……”

张老太太不等她说完,转身面对张大栓,咬牙叫道:“你敢!你个死老头子,你要是敢弄个小的进门,老娘就……就……”她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有威慑力的话来,最终身子一软,往后一靠,抹着眼泪悲伤道,“我就不活了!”

张大栓被这一变故弄得手足无措,急得喊道:“这是咋说的?谁说要娶小的了?菊花,你瞧你,把你娘说的,你快劝劝!”

听了郑氏一番话,张槐自己也心思千回百转,正想着晚上要好好宽慰妻子。不料爹娘已经闹起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瞅了郑氏一眼,上前劝慰老娘。

郑氏撇撇嘴,暗道这就是人性,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她婆婆为人良善尚且如此,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听张大栓辩解道:“他娘,这不都是你说的,说板栗要是娶了你娘家侄孙女,亲上加亲不说,还贴心;我们老张家可没人来攀亲。我也没答应他们啥事。”

张老太太立即回道:“你老张家敢来攀亲?往年的事咱就不提了,就说近年的事:那些年咱们也没亏待他们,等抄家起来。一个个缩着脖子,恨不能跟咱们断绝亲戚关系。这会子板栗封王了,他们又上门来了。呸,我都不好意思的!亏他们那厚脸皮,还敢来!”

张大栓也觉得憋屈。嫌本家给自己丢脸,咕哝道:“我也没搭理他们哩!”

张老太太嚷道:“你还想咋搭理?吃的,穿的,该给的一样没少,还想咋样?用银子把他们供起来?”用手拍座下椅垫,“这银子是我孙子孙女用命换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槐和郑氏听得面面相觑:咋跑题了哩!

很快,张老太太也觉得跑题了,遂言归正传:“我就说我一提这事。你就浑身是劲,帮忙来说,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也想讨一个,是不是?”

张大栓涨红了脸,呼呼喘气。闷了一会才道:“他娘,你甭难受了。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我能干那样事么?我还要不要脸面了?就算不要脸,不怕人家笑话,我还怕孙子孙女笑话哩!”

说完,朝郑氏瞪眼。

郑氏尴尬,忙赔笑道:“娘,我就是这么一说。那些王公大臣家确实都这样,朝廷也是有这个规定,可咱家不一样。再说,我爹也不是那种人。爹要是那没情义的,没抄家前,那时候爹身子骨也好,咱家也有钱,爹要娶的话,那会儿不就娶了,还等到现在?”

张槐反而张不开口了,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说吧,老娘在难受哩,于是绷着脸道:“娘,没有的事别闹了。咱家谁也不娶小。”

郑氏在心里对答道:“过头话不要说。你那些儿子,眼下都乖的很,过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谁知会怎样?”

瞧瞧张槐,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夫妻二人好说歹说的,才把老两口劝住,送回去了。

张老太太回去后,兀自生闷气,对于娘家嫂子弟媳等的追问,含糊支吾。

问得急了,便说:“我哪懂他们那些事儿?这些当官的弯弯绕烦的很,规矩又大,讲究又多,白受闲气,不如寻个家底殷实的小户人家嫁了,落个自在。”

又问各家侄孙子多大了,都会些什么,说要槐子帮着张罗一份工;又找出些衣料首饰等物分给各人,总算把大家暂时应付过去了。

然众人都还不死心,隔日还问。

张老太太烦不过,心想菊花会说话,便一推了事,说这事自己不懂,再说年纪也大了,也不管事了,要问板栗娘才成,王府的大小事都是她管的。

于是,什么舅母表嫂表姐表婶都来找郑氏了。

郑氏命板栗将戏班子里用不着的人都拉出去,在后园子里搭了戏台,开锣唱起戏来。

凡有人来问,对那些直接言明的,就正色解释后推拒;含糊套问的,也不跟她缠磨,说不上三句话,就抱歉事儿忙,吩咐丫头带她们去看戏,再不就说厨房新做了点心,请她们去吃茶等,一概打发了,然后一心张罗自己的事。

然世上人心不等,不是解释就能免事的。

这也难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于是忙碌筹划,将主意打到张家小辈身上,外面更有传言,说张家在帮玄武王在选侧妃纳妾等等,也难细数。

第431章 香木情缘

 三日后,玄武王祖孙三人,另请黄夫子、田夫子作陪,往周府拜访,还请了下塘集有名的“八绝”戏班子来唱戏,说是特地为周家长辈定的。

所谓八绝,指的是班子里有八大台柱。

周夫子不置可否,命人去书院叫来了王穷。

板栗暗叹了一声,知道周爷爷今日要定下孙女婿了,看这情形自己凶多吉少。

他不想知道其中缘故,只想赶在周爷爷决定前,把这戏先演了——不到最后,结局尚难料定。

于是,现场在周家后院搭了一张小巧戏台。

各样材料都是张家事先准备好的,拖进来栽上绑扎固定即可,由青麦和黄麦领人张罗,板栗也亲自在现场监看。

其他诸人都在上房喝茶闲谈,因五柳先生对玄武王印象甚好,忍不住来到后院对他道:“王爷这时候还有心情看戏?”

板栗微笑道:“五叔,这戏可是晚辈亲自和田夫子编的。五叔先看了再说。待会晚辈还想请五叔帮忙说话呢。”

五柳先生诧异道:“王爷跟清明书生编戏?”

板栗含笑点头,也不多解释。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板栗恭请周爷爷和周三太爷等人入席看戏,又特别言明,还要请周伯母和周姑娘也一起观看。为此,特地在正席旁边用帷幕撑起一间雅室,与这边隔开,女眷可从后面直接去那边。

周夫子爽快点头同意了,命一婆子去请太太等人。

这时,板栗终于见到幼时有“神童”之称的王穷,也明白黄夫子说的“风华绝代”是何等效果了。

长相俊雅自不必说,神韵出众也非虚言,除此外。另有诸般风采:束手恭立,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拘谨不安,言语率真,亦不会使人觉得他轻浮鲁莽;既不失年轻锐气,又不显世故圆滑;举止自然,应对得体。

板栗看呆了。第一念头竟然是:当初他怎么没去参加小葱的选婿呢?

若去了,便没有李敬文,他和葫芦也不会着急了。

王穷对板栗也是好一番打量,一边含笑上前拜见:“学生王穷见过玄武王。王爷纵横南北边疆,少年封王,真乃我辈楷模,学生心仪已久了!”

板栗急忙扶起他,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是个劲敌!

当然,是情敌的敌!

周三太爷看着二人叹气:这一文一武。各有千秋,他也不知该属意谁,只好凭四弟选吧!

周夫子看着他们,眼神深邃,他想的是:大靖正迎来一个辉煌的时期,无数年轻的文臣武将汇聚一堂,将靖国推向鼎盛的巅峰!

寒暄已毕,众人也都坐定。板栗也未让他们点戏,直奔主题。上演新编的戏曲。

戏名为《香木缘》。

全本共分八出:分别是巧遇、再遇、认亲、复姓、获悉、重逢、归还、结局。

巧遇,即是板栗(张乾)、葫芦从云州归来,在渝州路上巧遇周耀辉一行,板栗帮着推车时遗落装有木雕板栗的荷包,最后被周菡所得的故事;

再遇,演的是张家被抄。板栗化名黎章投入军中,在岷州遇见周菡,后派妹妹回清南村征招大夫,顺便护送周菡去青山书院求学的场景;

认亲,演的是周菡来青山书院找祖父的经过。这里点明了周夫子是张子易的恩师;

复姓,演的是黎章是灭了南雀国,恢复张乾身份,并被封为玄武侯的经过,这里点明了他是张子易侄儿;

获悉,演的是周菡住在郑家,无意间从紫茄口中得知木雕背后的故事,由此知道张乾当年曾立下誓言:若有未婚女子得此木雕,他将娶她为妻;

重逢,演的是张乾和周菡京城重逢的情形,并点明周菡在白虎将军大婚时救了张乾,却没有演出救助经过;

归还,自然演的是周菡悄悄派弟弟周篁将木雕归还给张乾的经过了,却没有说明原因,满心怅然,欲语还休,令人扼腕长叹;

最后一出“结局”,不是名字叫“结局”,而是指故事的结局。之所以未定名字,是因为无法定、不能定:张乾从北疆返回,上周家求亲未果,独自静坐在橡园墓地,体味真情真爱……

这个结局要等周家来定!

八出戏演完,众人都目瞪口呆,连周夫子都震惊不已,他并不知周菡跟板栗间还有这样一段牵扯;王穷更是失魂落魄:这样一份情缘,岂能用巧合来解释?

第二出“再遇”中,周菡反复叮嘱黎章万不可纳青鸾公主为妾,虽然引人发笑,然心思一目了然。

第六出“重逢”,两人相处的种种场景,也不无情义,不过玄武王被国事家事侵扰,很快就奔赴西北边疆去了。

最后一出,明明没有结局,却最感人:玄武王竟然命人用积雪、树木、坟茔塑造了逼真的场景,他静坐在雪林中,思索周菡归还木雕的缘故;面对淳朴安宁的乡间生活,他由杀伐决断的玄武王化身为普通人,祈求一份真情,并相守到老……

这一出,配乐用的是洞箫。

悠扬清冷的箫声回荡在天地间,将玄武王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是尘埃落定的淡然,那是喧嚣过后的沉淀,那是勘破人生的从容,那是含着微笑的等待!

除了这些,每一出戏词也都填得极妙,或大气豪迈,或深沉隽永,或浑厚绵长,或缠绵悱恻,无不与当时情景、人物心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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