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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果蔬青恋-第289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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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苞谷往王突和胡钦茶碗里投放怪味豆的事说了。

郑氏听说小儿子竟然做下这样的“案子”,有些承受不住,呆了半响,才吩咐丫头去把小少爷抱进来。

不等柳叶去前面,板栗已经抱着弟弟进来了。

于是,郑氏、板栗,外加黄豆,三人围着坐在榻上的小娃儿,如同三司会审般。你一言,我一语,套问真相。

苞谷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一边卖力地用小棒槌敲小鼓,“咚咚,咚咚咚……”玩得不亦乐乎。

郑氏夺过小棒槌。道“娘来敲”,又笑眯眯地问:“苞谷,你为什么要把豆子放在人家碗里呢?”

苞谷咧嘴一笑,和身扑到鼓面上,两条小腿直蹬,得意地说道:“辣死他!”

郑氏哆嗦了一下,又问:“苞谷为什么要辣死他?”

苞谷歪着小脑袋说道:“坏人!”

郑氏瞪大眼睛问道:“谁告诉你他是坏人?”

板栗觉得有些不妙,急忙转头,却悄悄地斜眼瞅向弟弟。果然。苞谷把脸转向他,指证道:“大哥说,哄人,坏人!”

黄豆哈哈大笑起来。

板栗见娘瞪自己,只得转身,赔笑着解释道:“娘,我也没教他什么。我就跟他说,不要随便听人的话。有些坏人专门哄小娃儿的。谁知他怎么就把王少爷当坏人了呢!”

黄豆乐道:“咱苞谷眼光没错,准的很!我也瞅那小子不顺眼……”

郑氏气道:“还说呢!你再胡乱教他?”

板栗忍笑上前抱起弟弟。对娘道:“我就是怕弟弟这样乖,长大了会吃亏。他调皮一些才对。”

郑氏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教苞谷乱七八糟的,是怕他长歪了。她生了六个,也没这一个难教。

“这事怎么办?”郑氏问道。

“怎么办?当然算了。”黄豆肯定地说道。

板栗却摇头,瞅了黄豆一眼。道:“你今儿都得罪了姜家,还这么没脑子?苞谷这么小,就算认了这事,也不当什么;咱们要隐瞒下来,往后被人知道了。那才是问题呢!”

郑氏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黄豆问:“咱不说,谁会知道。”

板栗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当王尚书整天在刑部玩儿呢?听小叔说,他可是素有‘明察秋毫’之美名。”

黄豆哼了一声,撇嘴道:“他那么厉害,咋就查不出我们云州的地产是被他族人霸占去了?咋就查不出美味斋掌柜和小二之死的凶手?还有胡家二太太和胡镇之死……”

板栗喝住他,道:“好了!云州地产一案就不说了,后面两桩案子,便是他能查得出,也要装作查不出。这你都想不到缘故?”

黄豆郁闷地想,怎么想不到,不就是不愿趟这浑水么!

当下,板栗便和郑氏商议,要抱了苞谷去王家赔礼道歉。

等张杨落衙,张槐也进来,两人听说了今天的事,都赞同带苞谷上王家赔礼;张杨又特地把黄豆叫到书房教导半天。

就这样,张槐夫妻和板栗带着黄豆、苞谷上王家来投案自首了。

王家厅堂,王尚书笑容满面地请玄武王父子上座,又让黄豆坐了,也不问来意,只管上茶款待。

张槐也不绕弯子,双方寒暄已毕,便命人奉上厚礼,一边躬身赔情,把小儿淘气、害得王少爷嗓子咳血的事说了,再四致歉;板栗也代弟弟致歉,又询问王少爷嗓子可有大碍等。

黄豆也起身道:“王大人,晚辈惭愧之极!王兄当时就怀疑那小子,是晚辈死不承认,还发了脾气。谁知回家后,才发现真是他做的。晚辈实在汗颜,都没脸见王兄了!”

王尚书见玄武王父子如此爽快,十分意外,心下暗赞,又听黄豆如此说,便看着他笑眯眯地问道:“哦,郑小侄是如何发现真相的?听说你当时还查看过令表弟的手掌。”

眼神闪了闪,有些意味深长。

黄豆面不改色地叹道:“嗐!别提了这事了!晚辈想,若是誉满天下的刑部王尚书在场,定能即刻发现真相。可晚辈哪有王伯父眼光毒辣?也不够心细……”

洋洋洒洒一篇颂扬之词,饶是王尚书老谋深算,被他这样猛拍马屁,又用热辣辣、崇拜的眼光盯着,也有些撑不住了,只得低头装作喝茶,暗想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晚辈当时瞧了表弟的手,确实没发现异样。谁知到家后,下车的时候,晚辈无意中发现那个照看表弟的护卫身上沾有辣椒粉,这才明白,他是把辣椒粉擦在护卫身上了,怪不得没人发现。遂哄着问他,他才认了。”

第418章 情困


板栗笑对黄豆道:“你才几岁?能经历多少事?王尚书过的桥也比你走过的路都长,就敢在长辈面前说嘴!”

王尚书急忙打断他们表兄弟的话,说儿子并无大碍,经大夫瞧过后,已经好多了。说着让人唤王突出来见客,一面笑夸苞谷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一面留意察看玄武王和黄豆言行举止。

板栗就自豪地笑道:“王大人不知道,我这个弟弟最聪明乖巧不过了,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尚书含笑听着,心道,那不是聪明,那是蠢!

“……听说王大人有个侄子,也十分的聪明,有‘神童’美誉,可是真的?”

这时王突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张槐和板栗见了礼,又跟黄豆招呼过;黄豆又郑重向他道歉,说是自己疏忽了,害他吃了苦头,还说等他嗓子好了,请他去吃酒等语。

板栗上下打量王突一番,对黄豆笑道:“比下去了!你虽然有些鬼机灵,比王少爷的大气稳重差远了。怪不得我听说你老跟人家杠,原来是嫉妒!”

众人都笑了起来。

王尚书不经意地笑道:“他哪有什么大气稳重,连他哥哥一分也赶不上……”

遂说起王穷的过往,也算回答板栗之前的问话。言语间颇为谦逊,却还是让玄武王父子和郑三少爷惊叹连连,都说这才是真正的“神童”。

王尚书虽不喜张扬,见他们父子这般,也不免暗自得意。

一时郑氏告辞出来,张槐板栗忙也起身告辞,道了叨扰,又把致歉的话再说了一遍。方才上车离去了。

等他们离去,王尚书对小儿子道:“如何?人家可是像你想的那样?”

王突忙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眼光太浅了。”

王尚书点头,又谆谆教导了儿子一番,才回房歇息,不免跟夫人谈起张家。

王夫人笑道:“都说张家乡下人不知礼,可我瞧玄武王的母亲就很好。不像她们说的那样呢。老爷看玄武王父子为人如何?”

王尚书“哼”了一声道“那些人,除了他们自己,眼里看得上谁?不过是嫉妒罢了!”

又问玄武王母亲究竟怎样。

王夫人不知如何形容,想了想才道:“举止随和恬淡,并无富贵威严气象,但也不低俗轻浮;言语平常和气,很有些见地,像是很知书的样子……”

她努力措辞描绘自己对郑氏的印象,却总感觉不满意。最后道:“反正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是乡下村妇,我看比那些夫人不知强多少。半点也不装模作样。她跟我说明日就要启程回乡,又说自己从小生活在乡下,住京城不大习惯;说起乡下的事,也是平静坦然的很,不见一点儿自卑惭愧。说的那些事也都很有趣味,听得我都想去小青山瞧瞧了。”

王尚书认真听完,然后道:“她若没有些见识。也不会在张家抄家的时候,告诉儿女‘这是张家崛起的机会’了。我观玄武王言谈。竟比他叔父张杨还要机敏权变,并非只会打仗的武夫。其父虽颇有见识,却并不特别出色,显然其母教导功不可没。还有那个郑三少爷……唉!张家和郑家至少要兴盛两代了!”

王夫人听他如此说,忽然道:“老爷既这样说,那……那云州地产的事。会不会咱们也被骗了?若真是王统伙同胡家占了张家的产业,到时候……”

不等她说完,王尚书一个激灵,霍然起身往外走去。

王夫人愣住了。

再说张家一行,板栗先送爹娘回府。然后再跟黄豆去胡钦家里致歉。这也没办法,总不能去一家丢一家,也显不出诚意来;他也不能让父亲出面——胡家还不够那个面子,只好自己亲自去了。

到了王府门口,正遇上小葱派人送黄初雨回家。

黄豆急忙走到车前,对里面问道:“初雨妹妹,怎么这样晚了才走?要不就别走了。我去黄家告诉伯父一声,明儿再走也是一样的,省得摸黑走夜路。”

黄初雨忙掀开车帘,对他说不碍事,小葱姐姐派人送她呢;又问黄豆哥哥哪去了,这么晚还在忙。

黄豆就笑了起来,凑上去小声告诉她缘故,听得黄初雨捂着嘴笑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黄豆又叮嘱了初雨许多话儿,说郑家和张家人大半都走了,叫她往后不要再过来,等有空他去黄家看她等等,好容易才完。

于是黄初雨再次跟众人告辞一遍,然后放下车帘走了。

黄豆目送马车离去,正要回头叫“板栗哥哥”,忽见郑氏居然下了车,站在当地含笑瞅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姑姑问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话,禁不住脸又红了,讪笑道:“姑姑,初雨不大出门的,我不放心……”

郑氏笑着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应该多关照她些。”走近一步,凑近他身边小声道,“想想看,要是有一天你不管她了,她可怎么活?”说完,扭头转身上车,马车就从王府侧门进去了。

黄豆就愣在那里,半响不能动弹。

板栗见了奇怪,招呼道:“黄豆,怎么还不走?”

黄豆胡乱应道:“走吧!”

迈步就走,却听板栗在身后叫道:“嗳,嗳,你往哪边走呢?这里,上车来。”

黄豆停下一看:方向反了!

该往街东边去的,再说他们也是坐马车去,而不是走路去,于是急忙掉头上车。

等他们都走后,玄武王府门前就安静下来。

屋檐下挂着六盏红灯笼,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朱雀大街上,越发显得街面清冷寂静;六个带刀护卫在大门附近往来走动巡查,并注视街面屋角等处动静。

远远的,却有嘈杂人声从高墙内传来。

这是刘黑皮在指挥众人安排车马,除众人随身携带的,其他行李都先行装车,结扎停当;又有跟随人手安排等等,都交代妥了,明日卯正三刻启程。

忽然,从英王府方向驶来一辆极普通的马车,无声无息地进入玄武王府东侧门对面的巷弄,停在暗影中。

王府其他护卫都没留心,出来查夜的孙铁却注意到了,遂警惕观望。

过了好一会,因不见王府侧门有人出来,车上人等得不耐烦,吩咐道:“毛凡,你去瞧瞧。不行的话,就找鲁三!”

毛凡哭丧着脸,小声道:“世子,玄武王府的护卫可都是从战场下来的。属下就这么去了,还不被当作宵小给绑了!”

秦旷低声叱道:“瞧你那点出息!谁让你翻墙当贼了?你就大大方方地过去,说找鲁三。”

毛凡只得答应了,才要动身,忽见对面侧门里闪身出来一个小身影,正朝东西两头张望不停,又问大门口的护卫,可见有马车来。

毛凡大喜道“来了,来了”急忙迎上前去招呼,也不顾暴露行迹了。

秦旷也激动起来,他掀开车帘,望着那个随着毛凡渐渐走近的身影,当看清她的面容后,原本忐忑不安、期盼渴望、紧张羞涩的心里如同浇了一瓢冷水——

来人是白果!

秦旷看着小丫头满脸笑容地对自己眨眼,忽然没意思起来,颓然问道:“香荽姑娘呢?”

白果就站在车前,对他回道:“小姐在洗澡。”

这时候洗澡?

他事先都告知了戌初会来,她还洗澡?

白果见他不出声,主动解释道:“今儿忙了一天,小姐累坏了。说明天上路后,要走许多日子才得到家呢;况且人又多,天气又冷,路上住宿未必方便,所以今晚好好洗个澡。等下还要忙呢……”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秦旷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道:“香荽姑娘这些日子可好?”

白果忙收住话头,转而回答新问题,同样很兴奋:“好的不得了!说起回乡,小姐不知多开心呢!天天跟我说,清南村有多好,比虎王寨好一百倍。虎王寨世子是见过的,比那还美呢!虽然眼下是冬天,可王爷说我们最少也要住到明年春天才回来,我就能看见满山的花儿了……”

白果语气中透出的欢喜兴奋连毛凡听了都嫉妒。

能不喜欢吗?

这京城再繁华,整天呆在府里不能出来,也让人生厌,她自然是想去乡下的。

秦旷听得心情越发低落:香儿妹妹过得很好,不像自己,一点不好,很不好!

白果到底在大宅门里混了几年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懵懂,她觉察出秦旷面色不对,忙停止呱啦,歉意地说道:“瞧我昏了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秦旷精神一振,忙问道:“可是香荽妹妹要你告诉我的?”

白果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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