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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烂赌鬼的巧媳妇-第9部分

小说: 烂赌鬼的巧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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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话还没说完,何成就一个拳头揍了过去,把那人鼻子打出血来,两个人立刻扭打得不可开交。姚二寡妇整好了衣裳,理了理发鬓,抓了把瓜子,靠在在门框上,看着两个男人在地上打架,边嗑瓜子边看热闹,嘴里还不时忙着叫好。
何孙氏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一时差点没气晕过去,指着姚二寡妇的鼻子骂道:“你个黑心的贱货,不要脸的骚蹄子,你……”
那男人也不是傻子,专门狠踢何成受伤的那条腿,趁着他吃痛松懈的功夫一拳使劲砸在他脸上,何成捂着脸疼得弯下了腰,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背上,他一边尽力保护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不被对方踢到一边用手肘狠击对方腹部。
何孙氏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何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别打了!住手!为了这么个贱货你值当不值当?!”
青禾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家中,想着那位妇人说的话,心中酸痛,指尖发凉,赵青禾啊赵青禾,你嫁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么?她现在终于真正明白“赵青禾”为什么会想不开自尽了!
家里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相公好吃懒做、嗜赌成性;不时有相公对她冷嘲热讽又有婆婆的百般刁难;这一件件她都用尽全力忍受下来,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她不能忍受自己的相公的不忠,她不可能做到自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还视而不见,她承认她忘不了自己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有些东西已经成为她的自尊、她的人格、她的原则;根深蒂固,不可拔除。
不管一个人对生活有多大的热情,也总会有消磨殆尽、心灰意冷的时候,她怎么努力也好,可面对一个把心放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相公,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盼头?
青禾一想到当她正在为挣到一百多文钱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她的相公正在因为别的女人而与人打架,她就觉得好笑!
“大妹子一个人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我喊你也没听见。”冷不丁青禾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让她不由一惊。
转头,油头粉面,眼中眼神猥琐,面上笑意轻浮,靠得近了,青禾还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让她一阵作呕,连忙站起身,走开了些。
殷吾贵嬉皮笑脸的,“唉~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与你好好说说话,大妹子你就如此讨厌我么,还是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罢了?”
“看来是上次给你们的脸色太好了,还敢再来我们家?!”青禾厉声道。
“大妹子,我就与你实话说了吧,你家相公这会子正在别的女人的被窝里干好事呢!你相公这样对你,你难道心里不恨吗?好好的一朵花被冷落,连我瞧着都心疼!这样的男人你还守着他做什么?不如跟了我,让我好好的疼你,保证让你快活一番!”殷吾贵说着,目光上下扫着青禾窈窕的身姿,咽了下口水,就朝青禾扑了过去。
“啪!啪!啪!”青禾狠狠地连扇了三个耳光,目露鄙夷,“听说村里人都叫你叫淫乌龟,还真是恰当不过!恶心的东西,给我滚!”
殷吾贵捂着脸,恼羞成怒的往地上啐了口浓痰,撸起袖子,“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这时候,何孙氏扶着何成回到了家,何孙氏一见到殷吾贵就拿起一旁的的大扫帚往他身上砸,嘴里骂道:“你个淫乌龟!还敢来!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
殷吾贵抱着头狼狈的逃走了。
“喂,你怎么了?愣站在这做什么?”鼻青脸肿的何成看着直直的站在院子当中的青禾问道。
青禾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指尖钻入手心,眼中渐渐的盛满了泪水,视线一片模糊。



、12改变

何孙氏递过来一只小瓷碗,里面是她特地从别家弄来的药草,捣烂了敷在伤口能消肿化瘀止痛,一般村里贫困的人家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都是用这个法子。
青禾有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何孙氏一想到姚二寡妇今日的做派,就连她平日一向嫌隙的儿媳现在看着都顺眼多了,她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这个……成儿这次做的事确实混了点儿,是他不对!我定让他好好的向你赔礼道歉!唉~早知道我便铁了心不让成儿与那骚蹄子有来往……”
“娘,”青禾忽而开口道:“你是知道的吧,何成与那寡妇相好……”
何孙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说“知道”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面上有些尴尬。
好在青禾也没等何孙氏说什么就端着小瓷碗往里屋去了。
青禾回到屋里看见垂头丧气的何成,冷哼一声,把小瓷碗往他面前重重一搁便自顾自编草鞋去了。
“你干什么?”
青禾头也不抬淡淡说道:“娘给你弄的药草,自己敷敷吧。”
何成一听又想到了今天自己的狼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气的把面前的小瓷碗推得老远,吼道:“拿走!我不需要!”
“那也好,让邻里街坊都看看你那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的脸,再好好的赞叹一下你今日的英勇行为!”青禾边做草鞋边在心里想,何成如此拼命地为了姚二寡妇与人打架,怕是心里当真有几分喜欢的吧。
“那狗杂种比我伤的更严重!”何成听了青禾的话立刻伸直了脖子大声辩解,又像是在极力维护着什么。
青禾冷眼瞥他,“这么说来你的腿应该没事了。”
何成一愣,然后点头,“好得差不多了,除了用力的时候有些疼,又被那个狗杂种踢了两下……”
青禾看着何成,心中突然萌发了和离的念头。
既然何成心里头有别人,婆婆又不待见她,她又何必赖在这里呢?碍别人的眼,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倒不如和离,自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反正现在她学会了编草鞋,只要有挣钱的手艺,还怕养不活自己么!
青禾想着想着就下定了决心,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草鞋,走到何成面前说道:“你不是一直嚷着要休了我么?这样吧,我们两个和离,你看怎么样?”
何成眼睛睁得大大的,神色怪异的盯着青禾,“你说什么疯话?脑子被门板夹了?!”
青禾一脸平静,“我没疯,说的更不是疯话。你不是一向不满意我么,我们两个和离也是如了你的愿,这样你就可以和那个姚二寡妇在一起了!”
何成盯着青禾半晌,确定她不是在说笑,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放心吧,那种女人……我是不会与她有什么瓜葛了!”
青禾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随即有些无力的笑了起来,“何成,你以为我是因着你与姚二寡妇有什么才要与你和离的吗?难道你认为你说了这样的话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吗?你对我没有感情、没有关心、没有责任也没有尊重,即便今日这个‘姚二寡妇’不再与你来往,可明日又会有第二个‘姚二寡妇’、第三个‘姚二寡妇’……何成,我不是你,与其傻傻的等着被人厌烦、嫌弃,被人像一块破抹布一样扔掉,倒不如我索性自己走,走得堂堂正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何成涨红着脸,恼羞成怒的瞪着青禾,脖子上青筋暴露,她甚至感觉那紧紧攥着的刚硬拳头下一刻就要朝她挥来。
何成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竟然主动开口向他提出了和离,他突然想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说出的这番话。
古时的女子无论是和离或者被休妻,都要背上永远的坏名声,有了这样的名声,后半辈子还能安稳幸福的生活的不是没有,只是实在少得可怜。
能休了青禾都是何成一直以来所希望的,能够与她和离应该也是他非常乐意的,可是看着青禾冷静而坚定的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当时他以为是因为姚二寡妇那件事的影响,到后来才明白也许不是那么简单。
“好……”他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过家里没有笔墨,等到家里有闲钱买笔墨的时候再说吧!”
“我可以请人……”
“够了!”何成桌子一拍,满是怒气的说道:“连等个一两天的功夫都等不得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当个弃妇吗?”
真是是奇了怪了,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吗?怎么现在反变成说她的不是?!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还拿眼瞪着她,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才对!他难道以为她真的是一个任人揉捏的面团吗?!
“好!别忘了你的说的话!等我手里的草鞋编完卖了,定去买一套文房四宝来伺候你签下放妻书!”青禾心里憋着火,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就像两头牛一样相互对抗,一点也不肯让步。
青禾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只管按自己的想法过活,也不再看何孙氏或是何成的脸色,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的事情就放在一边,若是看她不顺眼和离了便是!只要她手里头有了钱,到哪儿不能过上好日子?何苦在这里委曲求全?一想到这里,青禾一直沉重的心也变得稍稍轻松起来,脸上的神色比之前也明朗多了!
没过几天,青禾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个家中最闲的人,一天中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呆在家里悠闲地睡觉、吃饭、喝茶、编草鞋。
她变懒了,何成却变勤快了!起先他把自己关在房里闷不吭声的过了两三天,后来腿脚一方便就开始下田干农活,每天扛着锄头早出晚归的,与之前烂赌鬼的形象大相径庭。
青禾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以俗话说就是狗改不了□。何成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或是明天或是后天一准打回原形,变回原先的那个烂赌鬼!
再说何孙氏,出了姚二寡妇这件事,她心中有数,青禾与姚二寡妇,两者一比较,高下立见,再加上是何成做错事在先,所以这些天以来她对青禾的态度自然也和气了不少,不再总是挑她的错骂来骂去的了,有时像煮饭、喂鸡甚至给菜园子浇水这样的家事何孙氏总是在青禾之前已经做好,弄得青禾还感觉有些不自在。
青禾又坏心眼儿的想:兴许何孙氏这样是因为何成把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呢?
玉梅第二次来看望青禾时,见到从田里耕作回来的何成嘴巴张得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她用手指直戳青禾,“喂、喂,那个什么……你家赌鬼转性了?不去赌坊赌钱反开始下地干农活了?”
青禾摇摇头,笑而不语。
玉梅却显得比青禾还要兴奋,“好事儿啊!戏文里怎么唱来着?浪子回头……金不换呐!我不是说了你只要把这一阵熬下来往后会有好日子过的,瞧瞧,信我没错吧!”说着她想到什么,眼中一亮,凑近了青禾的耳边道:“我托人把那个方子弄来了,现在更是要趁热打铁、抓紧机会!”
青禾一头雾水,“什么方子?”
“哎呀!就是那个……”玉梅急急地用双手比划着。
青禾脑中忆起上一次玉梅来时提过的专治女人怀不上孩子的秘方,一时有些窘羞又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准备和离的事情告诉她,好让她不再胡乱猜想,不必做这些无用功的事,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来这事本身还没有成;二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喜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你就按照方子到药铺去抓药,煎药的法子也已经写在里头了,你记得一定要每天喝!”玉梅塞给她一张黄纸。
“这……”
玉梅用一种“我懂”的神情看着青禾,“你不要觉得害羞,也不要觉得丢脸,我们又不是那些未出阁的小闺女,传宗接代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否则,再过一两年,何家就要以‘无所出’为由把你赶出家门了!”
青禾说不过她,只得无奈叹道:“好、好、好,操心鬼,真是爱操心!方子我收着还不成嘛,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玉梅满意的笑着点头,一手摆弄着青禾箩筐里的草鞋,露出兴趣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草鞋啊?倒是怪好看的!”
“你喜欢?给你做一双。”
玉梅摇摇头,又问道:“这个耐穿不?”
“保准比一般的草鞋耐穿!”
玉梅高兴起来,“那不如给我家相公和我家那个小皮猴各做一双!你不知那个皮猴子整日的爬墙、爬树、钻洞子,一双鞋穿不了几天就坏了!鞋子做好了我给钱给你。”
青禾白了她一眼,“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我难道就是稀罕你那几个臭铜板儿才给你做鞋的么!”
玉梅嘿嘿笑着突然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这是我特地带给你吃的白糖糕,原也是别人送的,我想到你以前最爱吃就是这个,就包了几块儿拿来给你。”
青禾接过那方方正正的小包裹,外面是用一层是用花布包着,里面一层油纸打开来就是莹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甜味的白糖糕了。这点心大约是“赵青禾”以前喜欢吃的东西,而现在的青禾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
青禾拣起一块儿白糖糕,咬了一口,而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一包白糖糕换两双草鞋,我真是不吃亏啊~”
玉梅忍俊不禁,“白糖糕还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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