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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九重春-第38部分

小说: 九重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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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时,便可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可是他的眼却是清醒着的。

“彦哥哥。”也许这样说出来,隔壁的蒋茗昱至少可以知道屋内的是谁,也少了许多不安分的轻举妄动。

崔彦站在原地,背对着月光看着她,灼灼地看着她,这种审视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

他惨淡地笑了一声,露出一口白牙,这样的崔彦很陌生,让似漪心中有种不安感,她渐渐朝后退着,远离他。他忽然伸出双手,摊于面前,先是手心,后又翻成手背,然后抬眼看她。蒋似漪简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双眼渐渐张大。

她也不知从何来的力气,冲上前去,“啪——”,一巴掌扇的崔彦侧过头去。可这终究不可抑制住她身体的颤抖。

崔彦“呵呵”地笑,在这暗夜中显得尤为压抑。

身后门被推开,蒋茗昱一身白衣,英姿飒爽地出现在门口,神色严肃,注视着屋内的场景。那一翻一转,不是其他,正是指代着历史上最富盛名的“花贱”,山阴公主,其传她曾与自己的亲兄长乱了关系,还开口一要就是数十个面首。而在这里,失去理智的崔彦,唯一有可能指代的则是,她与兄长的那些事迹。

“你不用否认,我今早在你们房中看到了,你们的……风流韵事”果然文人说话,更带刺,砰地一声,蒋茗昱把门关上。就在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

可印象中,从未见过崔彦如此刻薄的样子。简直不像那温润如玉的公子。

蒋茗昱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肃然道:“若你想问个清楚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而要去骚扰她?”崔彦眼睛一挑,看向他,笑:“找你?找你做什么?难道你要嫁给我吗?”蒋茗昱的狐狸眼眯的更为狭长,将他往旁一甩,挥拳就欲揍上他的脸。

可是却在快碰到他的那刻停住了。

崔彦看着这拳头,有点发愣,接着将脸转向蒋似漪,饱含痛楚:“你真的要这么错下去吗?你们是不可能的。我这么真心的待着你,为了你,我听从蒋伯父的计划,辞官出京,在外面暗中发展势力,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我知道你的心结,你希望能有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就如你爹娘那般,故而我向父母坦露了我的心意,只娶你一人,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真的不知道?”

这些话一句一句地砸在她的心头,她呆呆地看着崔彦,这个她只想摆脱的男人,却从未有一刻去发现他的心中竟真的是有着自己的。

对于一个有着大好报复和前景的年轻人,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去做蒋家的一条暗线,这需要多深的诚意啊。

与此同时,蒋茗昱也吃惊地将拳头放了下来。

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想到,崔彦的心中竟是这般的。好似一切都错乱一般,一开始,他们就错了,再也成不了交汇的两条直线。

蒋茗昱突然挡在她面前,沉声道:“你不用指责她,有什么事对着我来就行。”

崔彦忽然斜眼看他,冷笑:“你能给她带来什么?是能娶她还是给她一个家?”这句话深深刺入蒋茗昱的心坎里去,这是他永远无法做到的。“还有蒋伯父,哼,你以为他知道了你们俩的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会被你气死,还是把你打死呢?”

背后的衣料忽地被扯住,蒋似漪抓住他的衣服身体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她大概唯一的弱点就是太重亲情,之前只顾自己的心思,竟未想到爹爹会如何想?再者,他们的所为若真的被人得知,会对爹爹在朝堂中的形象有多大打击?

她走上前来,她觉得有必要要去说些什么。

她的身体镇定了些,她的脸上慢慢恢复如常的笑容。“你看到了什么?你又想去造谣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想毁坏我兄妹的清誉?崔公子,就算我不想嫁给你,却迫于父命,你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

什么?我报复你?崔彦简直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知道蒋似漪善于颠倒黑白,可真被他遇上了,却让他欲笑不能。他甩了甩衣袖,冷然看她最后一眼,走出门去。

身后飘来一句“你们好自为之”。

不是他争辩不过,而是让他与他珍爱的女子如此相对,冷言寡语,让他痛入骨髓。

今晚的一切不会有别人知道,蒋茗昱一次犯错,不会再次犯错,让人寻到空隙。若非今早他情绪失控,不会没有注意到崔彦的到来。

蒋似漪的背脊绷直,站在屋中,她的脸上,浮现出怅然之色。

“我们今晚便离开吧。”她对蒋茗昱道。因为自己的关系,弄的与崔家崩裂,若继续待下去,她怕会发生意外。既早已决定要离开,不如趁着他们尚未反应过来时。

他们走的时候什么都未带,如来的时候一般,两手空空。崔家两位老人有点气郁,自己也没逼着人家成亲呀,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不又成了逃婚了吗?崔彦将自己关在屋里,终日饮酒,被人们抬出来时,他吐得满地狼藉躺在地上。崔家两位老人看的心疼。“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别走——”崔彦满面泪痕,他用劲地喊,却未发出多大声,他悔,他恨,崔行呆住,恨不得踹上自己儿子几脚。搞半天,自己满意的儿媳妇竟是被自己儿子给气走的。

他使唤下人把他抬出去,好好清洗番,突然,一块玉佩从他身上掉出来,掉在地上,露出反面的“崔”字。

“啊——”

城主府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

可是,一切都晚了。

蒋家兄妹已经出了晋城的控制范围,一路上有惊有险地朝京城赶去。

拒婚,就在这般的巧合下顺利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好头疼,又回京城了,那些个大人物都回去了,还要想想这对兄妹怎么给他们的父亲大人解释,还要有个完满的归宿,头疼啊——!!




☆、男人们的番外

1。胡非篇,让人心痛的男人。

你有见过一个人终日被铁链锁着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吗?有,那是我。你有见过一个人被逼成无理智的野兽只为了做一件杀人工具的吗?有,那也是我。你有倒在血泊总臆想着地狱的大门而在下一刻蹒跚着爬起,一步步走回囚禁自己的牢笼吗?是,那也许是我这个本应在皇位上呼风唤雨却只能从小过着不知生死的人的前半生。从那里逃出来后,我想,我该做点什么了。

这是个隐蔽的族群,族中的人们淳朴善良,有一个英明有野心的族长,还有善良美丽的圣女。前一任的圣女在卸任前挑选了她的接班人,他们说,前任圣女在任务中光荣献出了她的生命,他们以她为荣。每天,都有许多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和妇人在讨论各种琐事,他木然的从人群中走过,人们畏惧地退避三舍,在他离开后又开始叽叽喳喳,却总会抱怨几句他的存在。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位看清族长真面目的人,而另几位,是他的帮手,不会背叛他。

族长说,他看上的是这个天下唯一的权势。

巫医叹气。

他们的祖先遭受开国帝王的迫害,本应享有的尊崇地位,却只能流落到躲在山中隐居为生。据说,他们的族系很广大,可在那一场屠杀里,已经死去大半,只剩下少数流落在外的人躲过一劫。

他们是博览群书的一族,即便躲在山中,也无可否认他们知识的渊博,但造成一切毁灭的源头,也是书。或者说,皇家的文化。

巫医看了看全身上下无一完好的他,给他递了两颗药,一片是疗伤的,而另一,则是继续控制他,让他保持混沌状态的。

他吞下药,巫医检查后派人又把他关回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背着巫医,他木然的脸色下脑子在数着数,他必须要在数到200下之前把药吐出来,他不想不能再思考。

吱呀,哗啦哗啦,是铁门和铁链的声音。

他跪在地上,等人的脚步声走远后,赶在190下时将药呕出。

有点可惜,浪费了这疗伤的灵药了。

不过,他四肢展开,倒在地上,好在,他死不了了。黑暗中,他的眼睛如野兽般发着亮光,一刻一物,都在他眼中异常清晰。他,也许习惯了,只是还留恋那短暂的有阳光照射的日子。

他的身上都是血腥味,虫子在他身上爬,他嘴撇了撇,看到几只虫子在饮了他的血,挣扎片刻,再无动静时,他的笑容展开,随即冷冽,被灌下千百种不同毒药的人的血还会有正常的吗?

对了,刚才想到哪里了,对,灭族,是的,近乎灭族而逃难至此的人们。

可即使这样的背景,也丝毫不能激起他对他们的同情。恨?从他还在襁褓里时,这个词就时时刻刻缠绕了他,以至于,他不知道除了恨,人还有其他的情感吗?

那还在前任圣女在的时候,他听到族长与圣女的对话。

“皇后大概还在记挂他的儿子吧,只是啊,为了她的后位,她也不得不将最恨的人的儿子当成亲子养。那个小狼崽子,真是狠啊,今天杀了我五个好手,呵,和那个女人一样心肠狠毒。”

圣女年轻的身体里却发出沧桑的声音。

“等完成这个任务,就让下一任圣女接位吧。”

族长没有反对她的话,他笑的肆无忌惮:“恐怕他们都会以为你留下来的,真的是他的种吧哼,他们也不想想,我怎么会让我族人中再次诞生那种罪恶的血脉呢?”

圣女有点颤抖,眼中悲伤。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圣女,哦,错了,是前圣女,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将他洗的干干净净,最后却被他反刺一刀的蠢女人。他们说,圣女死了,但他知道,那个时候,圣女还没死,也许她的死,也有自己的缘故。

之后,他每一天都在想那些个话,那时,他能听说的事情还不多,于是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最后,他忘了过了有多久,他忽然明白了,这些话的主角,原来就是在旁默不作声的自己。

于是,他懂了,他知道了自己的这些怨恨该朝谁发泄。

于是,他会了,他学会了变得麻木让他们轻视自己。

他想,有一天,逃出去,然后,看着他们珍视的一切,被染成猩红。他咧开嘴,在这无声的黑暗中笑的慎人。

2。祁呁篇,寂寞的长夜。

帝国的南边,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丛林。丛林莽莽,里面生活着的是令人畏惧的毒虫与野兽。还有丛林深处,生活着的以部落为单位,寨子相连的土著人。那里的男人精壮结实,那里的女人身段妖娆,他们的肌肤是如蜜汁一般的颜色,他们的脖子上和手腕上会带着兽牙或部落图腾。

可是,他们是自己的敌人。

这里已经许久未发生战争了,每年的秋季时,都会有大片的土著侵入这片土地去抢夺粮草,而现在,仅仅是夏季,除了小股的骚动外,他几乎无所事干。

他被誉为是南边的战神,再加上他皇室的身份,更让他被人信服。可他知道,他的一手兵术,是因为他有个比他更为强大的老师。

老师离开前说,我能做的的如今你也能做到,而你做到的我却永远做不到。他愣愣出神,而老师已渐行渐远。他骑在马背上,奔驰数里,大声嘶吼,然后茫然回立,从这一天起,他知道,他那无可推卸的使命。

在南疆,他依然能收到来自遥遥京都的飞鸽传书。虽然总会晚个几日,但聊胜于无。皇后依旧和太子不冷不淡,他知道,但他无法揭开这种局势,皇后对他有恩,皇后的儿子理当成为太子,而不知从哪来的野小子竟然鸠占鹊巢,这是他皇家荣誉的耻辱。

他的声势相助,帮皇后越来越巩固了后宫的地位。

可是,为何他的兄长,疼他的皇上,依旧对那个小子这般好,他不信他不知道他的身份。每一次回京,都会与太子争锋相对,可皇上只是淡笑,但他知道这般做的背后,皇上对他的猜疑心也在减少。

也许,在皇家时间久了,前半段是真的不平,而后半段大概只是自保的手段了。

他对太子的身份有疑虑,这个问题,他终会查清。

南疆的夏夜湿热,每隔段日子,他都会给底下的兵士放个小假,去最近的城内放松放松,买点东西。好在,他带出的兵都恪于纪律,鲜有给他惹麻烦的时候。他知道在南疆一待就是数年的士兵苦,所以只要不违反纪律与原则,他都放任他们。

他离开自己的营帐,去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看守俘虏的士兵见到他敬了一礼,他说:“我要进去问点事情。”看守的士兵在他进去后将帘子放下,然后走到十步距离以外继续看守。

简单的军用铺子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即便她的肌肤不是帝国人们喜爱的白皙,可依旧掩不住她妍丽的姿色。祁呁盯着她看了会,她的手脚被反绑着,瞪着他一脸怨恨。祁呁奇怪的是,这女人的身上仅仅两块布,一块遮住上面,一块遮住下面,用藤蔓做的绳系紧。

这个女人的胸部饱满,一手不能握住,她脖子上系着兽牙,手腕上也是一圈圈的银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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