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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九重春-第35部分

小说: 九重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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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

蒋似漪笑着满意点头。

“我也很喜欢她。”

里屋内,浴桶在散发着热气。蒋茗昱把这件紫色的裙子递给她,道:“就穿这件吧。”

接过这件裙子,蒋似漪走回里屋,半路她看了蒋茗昱一眼:“你不回去洗吗?”

蒋茗昱在外屋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你洗完再去。”

蒋似漪怒了努嘴,一点小变扭后,释然,拿着裙子进了里屋。

她不怕蒋茗昱会怎样,这几日相处他都是如此,不会离开她太远,若是以前她必然念叨他有着控妹情节,可是如今,她不敢说什么,他才是真正差点失去亲人的人,她只能默认他的这种做法。

“过几日,安排好后,我带你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嗷到十二点,终于可以发新章了,嗷嗷嗷~~!!还差的一章今天晚上再补,碎觉去鸟……有人陪我熬到十二点,祝福,很开心。




☆、百花洲(三)

案台上的香只染了小半许,轻轻袅袅,蒋茗昱坐在桌边,一只手端起茶盏细细品着,两眼直视着屋外,度过这段等待的时光。蒋似漪穿上崭新的紫裙从里屋走出,让人眼前一亮,她的长发半干,披在肩后,乌黑的发丝衬托着巴掌大的瓜子脸愈发脸清丽脱俗。

她低头拉扯着如水扇般的袖口,抬头看见蒋茗昱回头朝她一笑。不耐地撇嘴道:“快回屋洗吧,水都快凉了。”蒋茗昱眼中讶然,笑的更为开心。

“凉了怕什么,再烧就是。你快把头发擦干,找外面的丫鬟把头发盘好,蓬头散发的样子跟疯婆子似的,别把伯父伯母吓到。”

蒋似漪怒目圆睁。

蒋茗昱大摇大摆走出大门,临出门时回头嘴角翘起。蒋似漪哼了一声,回到房中坐好。也不知是否因为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放下生命安危的地方,蒋茗昱多日绷起的脸也渐渐放下,“又恢复了那副死德性!”蒋似漪咕哝道。

这屋子蒋茗昱未进来看过,结构布局和似漪的那间差不多,他径自走到里屋,看到一个木桶在那放着,他试了试水温,还算比较烫,他弯起了嘴角,就这样洗吧,他想着。他从衣柜中拿了套白色的衣裤出来,挂在屏风上,把自己那一身脏衣脱去,放在一边的桶中,长腿一跨,就进了浴桶,他靠着桶壁,坐了下来。

一路的颠簸,要时刻提防不知从哪窜出的敌人,这一路,他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到了崔家,至少不用担心会有一对刺客突然从哪冒出来,然后给自己一刀了吧,他闭上眼睛笑着。

他舒适的泡在水中,泡了一会,耳朵忽然动了动,有人在敲隔壁的门,他眼睛陡然张开。

异常明亮。

“似漪妹妹。”

崔彦的声音,他眼中露出丝疑惑的光芒,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崔彦是个万分端重的人,他的人品与德行,自己非常放心。但他还是想了想,从旁边抽出浴巾,从桶中出来,擦干身体上的水珠。他的皮肤十分光洁,紧绷而富有弹性。

忽然,“啊——”。叫声响起。

他脸色变幻,从屏风上拾起一件外衣,披上就冲向隔壁。进屋后,他呆呆看着傻愣般看着自己的似漪和崔彦,他耳朵红了红。将外衣系紧,但还是露出了他光溜的小腿,似漪一愣后便无事了,自家兄长的种种鄙夷事迹她已经见怪不怪。

但被吓到的是崔彦,崔彦扯扯嘴角,笑着:“蒋兄,你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无意的话语却让这对兄妹意外的眼神飘了飘,只是不引人注意而已。蒋茗昱看到似漪刚摆弄的水扇袖口被划出了条长长的口子,她无奈地挑挑眉,谁让你选的这么麻烦的裙子。“我再去找件衣服换上。”她留下这句话后回了里屋,再不管这对男人。

“有什么事吗?”既然已经出来了,便正好问问。

蒋茗昱的脸完美精致的过分,即便穿上这件不像话的衣服依旧不以为然坦荡荡的站在厅中,一点无损他的妖孽气质。

“我只是过来说传达下,午宴已经摆好了,怕你们不识路,过来给你们引路。”

崔彦也是个君子,不介意此刻蒋茗昱的打扮,依言答道。

蒋茗昱望了望窗外的天,日照当头,“都已经正午了,看来我们耽搁了许久。”他喃喃。

崔彦不说话,挑了挑眉。十分有趣。

蒋茗昱也不跟他客气,一拍他的肩,“那就麻烦你照应小妹,我回屋去把衣服穿上。”崔彦忍笑点了点头。

他看着蒋茗昱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对兄妹的情分好的过分,不过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回头望向里屋,眼中意味深长,却并无接下来的措施,正正找了个地方坐下,不骄不躁地等待起来。

午宴享受的非常愉快,并非过于正式的宴会,而是类似于家庭的家宴,慎重而又不过于夸张,人与人挨着坐,可以清楚看清对方面目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和真诚的笑容。崔大人和崔夫人似乎很喜欢回忆他们的过去,讲了许多蒋家兄妹未曾听过的往事,不乏与他们父母的。

崔彦也听得入神,他从未见父母这般笑过。

“蒋庭传信过来,说京中并不平静,让你们在我这多住几天,就先别急着回去了。”崔行随意道。

“我父亲最近如何?”蒋似漪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那次遇难不知父亲如何渡过那段日子的,蒋茗昱已经许久未曾与家中联系了,只是小心隐藏踪迹,直到快到晋城,才使出特殊传信方式,发消息给崔家。

崔行目光慈祥,看着这对兄妹,踯躅了会,笑道:“你们还担心什么,你没事你父亲的胃口都好了许多,这段日子来他跟我抱怨他又长胖了些许。”

蒋似漪勉强地笑笑,崔行不好意思。

那段时日,父亲肯定焦急伤心,吃不好睡不好,京中形势不明,父亲估计又勉强了。

桌下,蒋茗昱拉了拉她的手,她回过神来,冲崔行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崔行望着她忧心,崔夫人见桌上气氛不好,持起筷子夹了几道菜放进似漪的碗中,也不厚此失彼的给蒋茗昱和崔彦夹了些。“吃菜吃菜,身体不好久该多吃点,大夫还说你血气不足呢,在我家的这段日子可要好好补补,免得你父亲大人要抱怨我家亏待你俩了。”

崔夫人的调节适当好处,接下来的家宴再也没陷入之前那段低压的气氛中。

晚宴也是与崔家三口一起渡过的,崔行难得的考起了自己儿子与蒋茗昱的才学,蒋似漪只听不语,但崔行有时故意叫起似漪来评论,却被这孩子的思维灵活给诧异到了。末了,他满意至极,“这下好了,这天下又多了几位难得的良才。孩子,不要辜负了你们的天分与学习的机遇,多少百姓在等着你们的帮助。”

他们对崔行的话语感触良深,肃然起敬。

晚上倒没多出什么新活动出来,崔夫人安排他们早早回去休息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安稳觉,他们睡得格外安静。

第二天一起床,就有人报与他们一件事,那位被救起的黄莺姑娘醒来了,崔家一家子都待在她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和无数个周末没有区别,唉,真颓废,发上新章,滚回碎觉去




☆、一日

他们赶到黄莺的屋里,看见她攥着被子,坐在床头,战战兢兢,小脸苍白。她目光所及,见到了蒋家兄妹,情绪忽然变得不稳定起来,泪水直往下掉,就是不出声。她把被子往上拽,一直遮住脸,就看见被子抽动的样子。

崔大人和崔夫人大奇,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这个中因由崔彦未对他们提过,而这个场合,也不好再揭人伤疤。这件事,还是很伤女子自尊的。

蒋家兄妹也没想到黄莺见到他们的反应这般大,想想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好处,对了个眼色便想出这屋去。走前,蒋似漪觉得还是应该表明下他们的想法,解了这姑娘心结,便走到她面前唤道:“黄莺姑娘。”

蒙在被中的黄莺听出了蒋似漪的声音,不自觉被子捂得更紧。

蒋似漪苦笑一下,有点心疼这姑娘。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身世,不懂女人的那些个死板规矩并没有什么错,至少在我们看来都并不在意。我们只会看一个人的内心是否良善,是否值得交往,不会去看他的家庭背景,权势才华的。你务须介怀,不用担心我们因此看轻你,街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早当过眼云烟,忘了,你也别放在心里了。还有,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希望你平静心情后,可以想想我的话,若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聊天。”

她本想伸出手拍拍她,给她个安慰的,可又看她此时的样子,还是作罢。

崔行跟着出来,在院中想问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蒋似漪出口又止,歉然道:“崔伯父,您别怪我,这件事你还是别问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姑娘家较真的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崔行笑笑,也没逼问。“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啊,算了,既然你们不愿意我这个老人家知道我就不多嘴了。只要别弄得人家姑娘又跳河就行。”

蒋似漪笑:“这都哪跟哪啊,这姑娘只怕自己早想通了,跳河跳的不值,我们又给了她个台阶下,过段时间就缓过来了。您别忘了,她被外面的人说了多少闲话不也挺过来了,不是一般人,您可别小瞧了。”

崔行讶然,随即意味悠然地回屋去了。

在晋城逗留已经成了无可争议的事实,就算蒋茗昱极想回京,也不能罔顾自己与似漪的安危,冒然出行。不然也不会托庇在崔家的门下。在这段时间,蒋茗昱需要联系蒋家私下的暗桩,安排好一切,然后飞奔回京。

因为蒋茗昱的强烈要求,她已然习惯了被他捆在身边。再者,昔日在京时,每每也都是他陪同着自己出门,偶尔会自己偷溜出去,他们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愿意将这一切叫做保护,好,她让他保护。

只是,不要后悔你做的每一个选择。

她望着他的侧脸,心中说道。

他们没有想到,在晋城负责接应的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圆脸,大眼睛,可这样的孩子,能明白他们在做的是什么吗?而当他自信满满的说,等我再过几年,就可以把我喜欢的女孩子娶回家了。虽然这事很危险,但是钱都是在刀尖上赚的,不是吗?

她忽然想到了,她十一、二岁的时候正在悍不畏死的拒婚。而更大点的时候,在面对一个有一个的冷眼闲语。她想,她知道那些流言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看轻你了。她对那孩子道歉。

你愿意来京城帮我们做事吗?蒋茗昱替她问道。蒋似漪眼中充满希翼,这是个特别的孩子。

男孩笑了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蒋似漪笑,他果然很特别,也拒绝了我们的邀约。

不过他们并不生气。

在一个午后,黄莺姑娘找上了她,而同时,蒋茗昱也在她身边。她似乎很久没见过这姑娘了,看她的精神似乎好了些,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褂子,领口一圈绣上丝做的长锻,人显得格外明亮。蒋似漪放下手中的书册,面朝着她,抿起嘴笑。

蒋茗昱扫了她一眼,环手斜靠在椅背上继续小憩。

她在门口犹豫了会,从门槛跨过进了来。“对不起,之前我的任性给你们添了麻烦。”没料到她一出口就是这句,蒋似漪有点猝不及防,更惊动了靠在椅背上休息的蒋茗昱,他转过头从躺椅上起身,来到蒋似漪身后。

她的眼睛斜看着地面,却昂首挺胸,如英勇就义般。

“你哪里任性了?”蒋似漪轻笑着说,黄莺讶然地看着她,拿不准她的笑代表的是好是坏。

按年岁讲,黄莺十八,似漪十六,黄莺甚至还要虚长两岁,却觉得这女子好不一般,那气质神韵有一种让她说不出来也无法形容的距离感,可即便隔得遥远,她语气中的那股亲和却让她觉得亲近。

黄莺虽然嫁不出去,但在这晋城好歹也算最富裕的人家之一,她自觉有自己的底气。

“就算我喊你,官人,不对,”她别扭道,“可你也学男人欺了我一会,算是我让你白占了回便宜,我们俩扯平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更是足足绰绰有余了。”

蒋似漪惊奇地睁大了眼,嘴半张不知该说些什么,蒋茗昱在她身后轻笑,鬼知道这家伙笑的什么东西。

原来这姑娘就是这么治愈自己的,难怪她身在晋城,面对满城风雨,却屹立不倒,这是何等坚韧的毅力和粗犷的神经啊,就连她这个身经血雨腥风的人都要甘拜下风,她初时还对评价什么来着,不是一般人,看来,这个评价的都给低了,她哪是一般人呀,她就是世间罕有的神人。这次蒋似漪对自己的评断很有信心。

接下来,和黄莺真正交谈起来,她又发现她条理清楚,说话也言之有理。

“我觉得和你聊天还是挺不错的。”黄莺评价道。

蒋似漪有点惭愧。

她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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