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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恶毒女配洗冤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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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予恪步步逼近,师父纹丝不动,使他再也不能挪动半步,何予恪突然抬头怒瞪着我,脸色奇差,似乎用尽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很轻:“元筠,你赢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听他说出:“你不是要我吗,若是帮我找到云遥,我就从了你!”

这表示元筠公主做恶得逞了,何予恪要以身相许了吗?真是太不像话。

我看他闭上双目叹了口气,他的沮丧、挫败,因长时间找不到慕容云遥而心力交瘁的脆弱通通显露出来了,高傲如他,来向元筠公主低头,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吧。对于硬汉的示弱,我有一些悲悯。

我说:“好,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和犬戎人是怎么约定的你最清楚,云遥她,还活着吗?”

我说:“活着,必定是要活着!”她到底是女主啊,主角怎么能挂!

他紧绷着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轻松:“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还真不能确定她在哪里,这其实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据书中记载,慕容云遥在邯丘唱的是空城计,她拿自己做诱饵,把驻扎在邯丘的大军转移到敌军后方进行偷袭,谁知元筠公主偶然间从军机处获知此等机密,想着如此这般能铲除女主,便将军情泄露给了犬戎王允弥。

当然这一切并不能证明女主还活着。主要是书中提到,多年戌边生涯使犬戎王允弥和臻朝将军慕容云遥成为宿敌,高手斗法,眉来眼去,几番欲擒故纵,不打不相识,一个血气方刚一个青春韶华,允弥早就对慕容云遥动心,想必是不舍得杀她的,恐怕会活捉,也有可能正努力劝其做了犬戎第一夫人?而对于允弥的落脚之处,书中确有明示,如果女主活着,就必定在那里。

这个连元筠公主都不知,只有我知,嘿嘿。我更知道全军将士都暗恋女主,女主同僚abc将军都在抢着打探女主的消息,只是至今未有所获。

何同学的情敌还挺多的,我同情地看着他,一不小心流露出那一抹坏笑被他看到,在他眼里无疑成了一种胜券在握的狡黠感。何予恪厌恶的眼神如利刃般飞过来:“不肯说吗?事到如今,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对于那意味不明的笑,我自知已经百口莫辩,斟酌再三,我说:“我们一起去找她吧。”我宣布加入这个寻宝游戏。因为我也想知道女主的近况,就像关心一个老朋友的安危。都怪那作者不填坑!

何予恪闻言肩膀微微下垂,似是松了一口气,后又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着脑袋道:“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口气很生硬,眼神很鄙夷。

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忙不迭澄清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的。”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脸色更黑了,到底是辱没了他男性的尊严。不知道他信没信,根据元筠公主以前的作为,我要是他我也是不信的。那么只能等找到女主,到时候放他们双宿双栖,一切怀疑都不攻自破了。

只是师父看着我表情有点为难:“要为师陪你去吗?”

我拉着他飘然的衣袂,质感绵软舒适,娇嗔道:“要啊!”

师父眼神飘忽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予恪道:“筠儿不会觉得这样不方便吗?”

不方便你个头啊!你这样一说,我就越描越黑了。“师父不在,筠儿觉得不安全。”

师父看着何予恪笑道:“何世子身边高手如云,怎么可能保护不了筠儿呢?”

何予恪满脸狐疑,没有贸然接话。

搞没搞错,让一个恨我入骨的人保护我?我急道:“师父,他不行的!”

何予恪闻言好看的眉头一挑,指着我的两个丫鬟大声道:“你们两个赶紧去给公主收拾一下。”又对师父说,“彭掌门,元筠公主就暂时由何某来照顾了。”他也是希望师父不在我身边,就可以伺机对我痛下毒手了吧。

我哭丧着脸,看着师父如此笃定的样子,他这算尽责保护我的态度吗?

越想越不对,正打算质问他,却见他对我做了个向下潜伏的手势,看上去像是暗中跟随的意思。

我半明半昧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笑笑,师父这算用心良苦吗,保护元筠公主的同时还不忘给她制造与心仪对象独处的机会。真是个体贴的师父。

我好想说,师父,你才是我的菜!可惜你不喜欢女子。

因为很多东西还留在马车上,很快就打点好了,我被两个丫鬟扶着上了车,虽然天色不早了,但做惯了夜猫子的我也无所谓行点夜路。

马车很宽大,里面有狐裘铺就的卧榻可供休憩。心急如焚的何予恪与他的护卫们一起驾着马,望西北疾驰。

很快,夜幕黑如浓墨,只余朗朗月色,蟾辉普洒。

 第5章 不要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虽无日行千里之远,也算得上神速了。

我是坐过牛车,也开过保时捷的人,都没有晕车的习惯。到了驿馆门口是次日傍晚,两个丫鬟扶着路边的树杆吐个不停,抱怨声四起,无非是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公主之类的。

何予恪皱着眉头看她们,咒道,“该死的!这样下去半月都到不了!”

可见他救人之心切,恨不得旦夕便至。

我们坐马车的,好歹将就着睡过一阵子,他们骑马的是彻底熬夜了,何予恪满身风尘,胡渣微冒,十分憔悴。

我说:“何……”他回头看我,冰冷的眼神让我呼吸一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我们就在驿馆将就一晚吧,再这样下去,还未救出慕容云遥,你的身子就先垮掉了。”

他愣了一下,讥笑道:“公主从小到大,还未受过这般苦吧。”

他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开玩笑,小时候我就每天爬几里的山路去上学走到脚都起泡,读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工作了更是常常加班熬夜到一两点。这些我会跟你说吗。

他见我语塞,又来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呀!背黑锅真是痛苦,有人说,说不出口的委屈才是真委屈,我算是体会到了,怒道:“你赶路赶路赶死你吧,反正受不了的不会是我。”

不过大家还是在驿馆住下来了,因为马受不了了。

这个驿馆几近废弃,条件很差,要什么没什么。将就着吃了一点粗茶淡饭,各归各房。

昨晚一时兴起,涂脂抹粉,现在只剩残妆,两个丫鬟又半死不活的,我不忍心再去差使,便起身去找点水来洗脸卸妆。其实元筠公主素颜别有一番味道,比她的浓妆艳抹耐看的多。

月色正好,不知不觉走出了后院,油菜花疯长,夜露打湿了脚踝,前方是一片波光粼粼,我紧挨着岸边杨树来到河沿,沾湿帕子就着河水细细擦脸。

月亮倒影在河面像一个大饼随着微风起着涟漪,我正看得出神,水面哗然大震,浮在河面的大饼瞬间被撕裂,感觉甚为不妙,一张人脸突地从水底浮将上来,破水之势凶猛,河水溅了我一身,我惊叫出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前这张脸俊逸沉肃,嘴唇紧抿,目光幽若寒潭,正是何予恪这厮,他还在往上浮,直到唰地一下整个人从河水里拔了出来!

月色下他未着寸缕,肌肉紧绷,腰线完美,还有腰际与大腿之间若隐若现的……我震惊地张大了嘴。

“看够了吗?”声音冷得不像是人间传来的,“你以为女子不要脸就可以无敌了吗?”

天冤!他一定是误会我偷看他洗澡了吧。

这样赤条条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明显是暴露狂,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我赶紧捂上眼睛:“求你快点穿好吧,我怕晚上做噩梦。哎哟……混蛋!”

我只觉身子一震,直向河里栽去。丫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推进河里,男人不要脸才是无敌的好伐。

我狗急跳墙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就像死死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松手!”他怒瞪我。

“不松!”我屏着气看他尴尬的吊在那里,利刃般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杀死,“呀,混蛋别踹脸!”

看着一只窝心脚劈头盖脸袭来,我急急放手,仰栽河里,喝了好几口洗澡水,踢蹬了好几下,才站住脚,再向岸上望去,哪里还有那厮的影子。

元筠公主好毅力,要是我才不会喜欢这样态度对自己的男人。自虐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根草。默哀一声,师父你在哪里,他这样欺负我,你看见了吗……

回到驿馆,我若水鬼一般的出现把两个丫鬟病都吓好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洗漱更衣,照顾我躺下。不多时,一阵疲惫袭来,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还呈睡眼松惺状态的我们被急促拉起,何予恪气色变得好了一些,睡饱觉,泄过愤,果然不一样,对于后者,我暂不予计较。但看他那打量两个丫鬟忙碌收拾的眼神,感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听到他说:“这两个丫鬟,丢了吧。”

“吓?”

“我说把这两个包袱丢了,带着碍事。”他又重申了一遍,声音陡然变大。

其实我不需要人照顾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是这样把她们丢在半路,对年轻漂亮的姑娘家来说很危险的吧。

两个丫鬟听到了忙跪到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挽求着:“公主,不要丢下我们,细雨和柔雪要一辈子伺候您……”

“接下去我们要没日没夜赶路,怕你们死在半路。”何予恪恐吓她们,觉得还不够力度,“像你们这样,即使熬到了边戎也是当军支的下场。”

细雨和柔雪呆愣当场,半晌,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那,那公主怎么办?”

言下之意就是动摇了。我说:“你们盘缠带够了吗?回去向父皇和师父报个平安吧。”

这主仆情分也不过如此,不如放她们归去。我让她们女扮男装,低调行事。把马车留给她们,让她们雇个可靠的车夫。而我自己也换了一身最朴素的丫鬟衣裳。

何予恪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态度好了一点点。“公主会骑马吗?”

我不知道元筠公主会不会,反正我是不会。“嗯,那个,很久不曾骑……”

何予恪跨在骏马之上,略带嫌恶地把手伸向我,两人一马?搞得好像是我的预谋似的。

不能让他想歪,我指着他的一名护卫道:“我要骑这匹马!”

“少废话,你想累死马吗?这三匹你都要轮着坐。”何予恪不耐烦,倾身拉过我的手臂,我被用力一扯翻落马上,正坐在他的身前,禁锢在他两条坚实的臂弯之间。

“驾!”何予恪执辔扬鞭,骏马四蹄奔腾起来。我晃了一下身子,正襟危坐片刻之后,感觉很累,便往后靠了一下,有了支撑物,果然稳多了。我听到耳边有轻斥之声,故意装作没听见,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骨头酸酸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口干舌燥间感到有一个硬物抵住后臀,我清醒后本能地往前挪了挪,与身后之人隔开最大空隙。那个位置……我扭过头疑惑看他,何予恪的表情很不自然,勒住缰绳,吼道:“换马!”

我没有来得及下马,我是直接被丢过去的,小心脏猛地一个起落,一声惊呼中落在另一匹马上。身体依旧酸软,不得不靠在身后护卫胸膛上。何予恪没好气地说:“这样都能睡得着,你们两个轮换着带她,别到我这里来了。”

我回想着刚才的诡异情景,只觉脸上发热,何予恪这么厌恶元筠公主,不会对她的身体起反应吧。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是不是昨夜看了不干净的东西进而产生的不必要的焦虑?

脑子里想着杂乱无章的东西,一路都是荒无人烟,杂草蓬生的光景,直到日薄西山,快马才急急驶入一座小镇。

“少爷,过了这埠汤镇,之后两日再无补给之所。”我身后那位叫星鹏的护卫对何予恪道。

何予恪点了点头:“那就先在这里停留一晚。”

他们找定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我瘫软着身子从马上半爬半摔地下来,胃中一阵阵痉挛。我这是晕马了吗?那真是比那两个丫鬟还不如。

他们要了三间客房,我的房间紧挨着何予恪的,另外两个护卫一间客房,何予恪让店小二把饭菜都送到各人的屋里。

我这边强撑着爬完楼梯,进到厢房,将门一关,便瘫倒在床榻上。这状态不对啊,仔细一琢磨,好像是发烧的症状。我想起昨晚被何予恪推到河里的那一幕,肯定是那时着凉了,之后又没好好休息。公主的身子就是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来。”

是店小二来送吃的了吧,“放着吧……”我无力地拉长了声音,此时真是一阄缚诙济挥小

“唔嗯……”好难受,我忍不住低吟了两下。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好像没有听到店小二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我睁眼一看,真真吓了一跳,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跪在我的床边痴痴地看着我。

“你做什么!?”我拉起被子将自己胸口裹得严实。

“公主忘了吗?公主让小的去毁了那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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