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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长生诀之曲尽终殇 作者:周芷若(晋江2014-09-29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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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栾凤阁里的规矩是,阁里为你付出多少,你便需要为阁里回报多少。这点,我虽然无法改变,但你是男子,毕竟不算是阁里的人,你的回报,我可以帮你偿还。”凤九桑说着,突然看向白芷,然后又语意诚恳地说道,“所以,你可以恢复自由,不必再为阁里做任何事。”
  白芷看着凤九桑,又是一阵冷笑,然后柔柔地说道:“自由?我要自由做什么?连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的自由有什么意义?我说过,凤姐姐对于我的救命之恩,我尚未还尽,何谈再让凤姐姐为我付出?我白芷虽然一文不名,但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我妹妹,不管她此刻是生是死。七年了,也许我让她等的太久了。”
  “嗯。”凤九桑淡然地说道,似乎她能理解白芷此刻的心情。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借助女人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事情,哪怕他只是一个像尘土一样轻微的戏子。
  “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感情。”白芷用手抵住额头,又继续轻轻地说道,“凤姐姐救了我的命,我为凤姐姐做事,这本就是一种单纯的合作关系,凤姐姐何必多为我挂怀?再说,凤姐姐费尽心机布了七年的一局棋,当真舍得走到最后时临时放弃?据我所了解的凤姐姐,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就算不是为了凤姐姐,这南无王府,我也是非去不可。”
  凤九桑当然舍不得放弃这局棋,只是见了白芷充满悲哀的眼神,瞬间有些心疼的感觉而已。
  此刻见白芷坦然地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凤九桑也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帮你迈出第一步吧。”
  “多谢凤姐姐。”白芷轻微地笑着说道,双手抱拳对凤九桑施礼道谢,很是坦然。
  片刻的沉默过后,凤九桑突然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应该见见青儿?这七年里,她好像挺想你。”
  白芷听完凤九桑的话,忍不住一阵心疼。她想自己,自己这七年里又何尝不想她?学唱戏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而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每当他感觉坚持不下去时,都会默默地想起那个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姑娘。七年之后,他来到五行城,第一次在听戏楼里开唱时,他们相互在第一眼认出来对方。她呆呆地向戏台子上的他走去,然后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带走,这事儿,已在听戏楼里闹得沸沸扬扬。
  他很想她,可眼下,他就要去闯龙潭虎穴救自己的妹妹,又怎么能再牵累于她?
  白芷忧伤的想着,正待回答说“不想”时,却见凤九桑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喊道:“青儿,过来!”
  这时,白芷才明白凤九桑把他约在西湖边凉亭的原因。栾凤阁正对着西湖,青蝉若是走出来,定然能看到坐在凉亭里的两个人。
  只是此时,白芷并未回头看一眼青蝉。
  过了片刻,青蝉便蹦跳着走进了凉亭,然后把撑着的伞收了起来,捋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笑着说道:“九姐姐好!”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白芷,似乎有些惊讶他怎么坐在这里。青蝉刚才只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后背,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白芷。
  青蝉知道白芷便是七年前的摇木木,也知道他假扮摇青天与乱影的儿子,但她却不知道乱影与摇青天,都是凤九桑手下的人,也不知道白芷之所以扮作摇木木,其实是凤九桑的命令。
  摇青天本就不是栾凤阁里的人,他只是因为协议而帮凤九桑做事,乱影和桃花虽是阁里的人,却从不在栾凤阁里出现。栾凤阁里的女子,分工很是明确,有的负责阁里的事情,有的负责外面的事情。乱影和桃花,便属于后一种。是以青蝉虽然在栾凤阁里呆了两年,也没有在阁里见过乱影和桃花。
  此刻看到凤九桑与白芷一起坐在凉亭里,青蝉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九姐姐,木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以前见过面?”
  凤九桑听到青蝉喊白芷“木头”,知道她还惦记着以前的“摇木木”,便若有深意地看向了白芷。然后又仰头看向了青蝉,才笑着说道:“青儿,你真是忘性大!我以前当然见过白公子啊,他在听戏楼里第一天唱戏时,我们不是去了吗?我刚才出来赏荷花,见白公子独自一个人在这凉亭里躲雨,便坐下说了几句话。怎么,听你喊白公子什么‘木头’,还有你那天在听戏楼里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你们以前是认识的了?怎么不见你跟我提起过?”
  青蝉听凤九桑提起了当日在听戏楼的事情,忍不住脸红地低下了头,然后用很小的声音承认道:“嗯。”
  “哈哈,好吧,既然你们是以前的故知,就在这里慢慢说话吧,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凤九桑笑着说道,然后起身,撑起伞往大雨中走去。
  霎时之间,一身黑色的衣裙便与夏日的大雨融汇在一起,唯有头顶的油纸伞呈现出一抹迷离的鲜红色。
  凤九桑走后,青蝉便在白芷的对面坐了下来。
  还未等青蝉放松下来,白芷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青蝉放在石桌上的双手,然后直直地盯着她,颤颤巍巍地说道:“青虫,我好想你。”
  青蝉被白芷猛地一握,更加紧张了,只是白芷的力气很大,她想抽却抽不出来,只能害羞地低下头不看他。听着白芷喊自己“青虫”,青蝉忽然觉得很甜蜜,甜蜜到开心地想笑,可却又笑不出来。
  白芷仍然继续握着青蝉的手,柔情地说道:“青虫,你知道吗?自从我七年前见过你,就再也没有忘记。无论我是吃饭、睡觉,还是学唱戏,我眼前都是你的影子。当我穿上一件新的戏服,我总会想象一下,这身戏服若是穿在你身上,会不会好看很多?”
  手被白芷温柔地握着,又听他说着这些柔情蜜语,青蝉直接脸红到脖子根上。不过,这种脸红,让她觉得很舒服,很陶醉,她多想他永远都这么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永远在她旁边说着这些温柔的话儿。
  青蝉低着头,忽然嗫嚅地解释着说道:“那天,把我拉走的那个白衣男子,我之前只跟他见过一次面,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你。”白芷说着,起身坐到青蝉旁边的石凳上,然后伸手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青蝉只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便安稳地靠在白芷的身上。
  七年之前去蟠桃山庄的途中,白芷都曾希望青蝉伏在自己的背上,尽管那时,她只有九岁,他也才十二岁。七年之后西湖边的凉亭里,他终于如愿把她揽在怀中,而且此时,她已经十六岁,他也有十九岁。
  青蝉就这么被白芷抱着,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还有温暖的臂弯。甚至他的心跳,他的鼻息,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她也想随着他的心跳而心跳,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就这么,过完不长不短的一辈子。
  白芷轻轻地怀抱着青蝉,眼睛看向旁边的西湖。在这么大的暴风雨下,湖里的荷叶与荷花,仍是相守着不离不弃。也许,它们只是无法离弃。
  荷叶浓绿中泛着新青,荷花粉红中透着浅白。青,是青蝉的青,白,是白芷的白。
  白芷目光仍是飘渺而迷离,嘴角的笑意有些凄凉而悲哀。在远处观察他们的凤九桑,看到他们现在的这一幕,应该满意了吧?
  白芷心里也开始怀疑了,自己现在这么抱着青蝉,到底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已,还是单纯地做给凤九桑看?即便这是凤九桑想要看到的结果,但他若真心爱着青蝉,该这样把她陷阱感情的漩涡吗?他将要去闯的,却是南无王府,很可能至此生离死别。
  走到半途中停下来的凤九桑,看到青蝉靠在白芷的怀里时,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白芷在青蝉心中的分量,确实足够了。这样,往后的事情便能容易很多。
  凤九桑一满意,心情也好了很多。便趁着这美好的心情,往西湖满塘的荷花与荷叶又多看了眼。
  狂风暴雨之下的风景,果真比艳阳高日下,要好了很多。至于好多少,恐怕这个结果得等到白芷进了南无王府之后,凤九桑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051】 如果人也可以被拍卖

  
  三天免费的大宴已经结束,刚开心过没几天,听戏楼却发生了一件让戏老六很不开心的事情。能让戏老六觉得很不开心的事情,那自然是跟银子脱不了干系。有多不开心呢?这么说吧,就是有人要挖走戏老六的摇钱树。
  摇钱树若被挖走了,怎么能再为戏老六生银子?不能生银子,戏老六怎么可能开心?摇钱树,自然就是白芷。是谁要挖走白芷,是卓三郎。
  看来卓三郎为了救罗袖风,真的是准备把白芷引到老爷的府上了。
  还是戏老六的听戏楼,还是听戏楼一楼的大厅,还是周围的窗帘紧闭,还是满厅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只是,非但没有人坐在下面听戏,戏台子上连唱戏的人都没有。
  戏台子上没人唱戏,下面确实不可能有人坐着听戏,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本该唱戏和本该听戏的人,此刻都坐在了戏台子第一排的中间,而且是很安静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说。岂止是一句话都没说,简直是一个字都没说,一滴酒都没喝。
  戏台子下面,最中间的位置上,坐着戏老六和白芷。戏老六左边的桌子坐着卓三郎,右边的桌子坐着凤九桑。偌大的一个听戏楼大厅,却只坐着这四个人,似乎有点奇怪,别的人,再也没有了。
  不过站着的人,倒还有一个。
  这个站着的人,正是园春,听戏楼里的大总管。园春拿着一面大锣,似乎有些满面春风地站在戏台子的正中央,对着戏老六和白芷的坐席。只是现在,园春也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等,等一个吉时。
  做事情挑一个吉时,这本就是戏老六坚持信奉的法则,否则诸事不顺不说,还会亏很多银子。事情可以不顺,但银子坚决不能亏,这也是戏老六坚持信奉的法则。所以,在这两条法则的约束之下,戏老六也只能耐心地陪着园春默默地等着。
  论耐心,浅笑的凤九桑,淡淡的卓三郎,温婉的白芷,他们哪一个都比满面春风的园春强。所以,既然园春等得了,他们自然也等得了。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吉时。
  现在不过是刚过早晨不久,多等一时半刻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听戏楼外面站着的众人,却是等不及了,他们今天是料定不能进去听戏了,便急着想要知道里面的结果。
  今天一大早晨,戏老六刚放下饭碗,卓三郎就来到了听戏楼。戏老六虽然不认识卓三郎,但看他的谈吐举止,也知道卓三郎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人。若这点都看不出来,戏老六还怎么在五行城里混?所以,既然是一个不能得罪的的人,戏老六便殷勤地奉上了茶,笑眯眯地问卓三郎来听戏楼所为何事。
  卓三郎并不接戏老六递过来的茶,甚至连看一眼都不看,直接淡淡地说道:“我要买白芷。”
  戏老六看着卓三郎,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这句话本身,岂非正是一个很大的笑话?戏老六似乎也不气恼,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依然笑眯眯地说道:“我不卖。”
  “我给你很多钱。”卓三郎也不绕弯子,仍旧淡淡地说道。
  “我已经有很多钱了。”戏老六微微有些冷笑,眯着眼睛拒绝道。
  “我给你很多很多很多钱。”卓三郎再次淡淡地说道,没有一点夸张的感觉。
  “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很多钱了。”戏老六仍然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六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一个女人突然娇笑着接过了戏老六的话说道。
  话音刚落,却见园春领着凤九桑走了进来。园春赶紧站到戏老六的旁边,讪讪地笑着,然后按照戏老六的指示给凤九桑看座,凤九桑便在卓三郎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凤阁主一大早来到听戏楼,难道是来看老夫的笑话?”戏老六笑眯眯地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
  “哪里,我不是来看六老板的笑话,而是来参与六老板的笑话的!”凤九桑浅浅地笑着说道,看向对面坐着的卓三郎。
  “哦?”戏老六说着,两只手捧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不禁心里有些感慨,茶虽然没有酒淳美,但也自有它的味道。重点是,茶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害,喝酒,却能减少人的寿命。
  “我要买白芷。”凤九桑柔媚地笑着说道。
  “哈哈,风阁主果真是来参与老夫的笑话的!”戏老六说着,哈哈大笑,把茶杯放了下来。
  “我给你很多钱。”凤九桑看向戏老六说道,依然笑得很柔媚。
  “虽然我不知道凤阁主买一个戏子回去作甚,但我也知道,栾凤阁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凤阁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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