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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公主还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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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意虚扶了一把,免了魏不争的礼,抬眼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玉树临风的俊朗男子,心里不禁是一酸,难免又想起了之前那五位幽怨的情郎。


、公主有愁

萧延意思之再三,决定还是问问魏不争此事该是如何处理才好,虽说这样一来,自己的形象显然会在这位大将军心中大打折扣,可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之前若果然是个放浪形骸之人,这魏不争也绝不可能并不知晓,为今之计也只有暂且忽略心里说不出是否隐隐对他生出的一些好感,暂先跟他讨个办法才是。
于是萧延意喊来了宫人摆了纸墨,自己缓步挪到了案边。
魏不争颇为不解道:“公主身子不爽利,便好生歇息一下吧,若是公务之上的事,却也不急一时。”
萧延意赧然地摇了摇头,展开纸墨,写下了五个名字,写完便是递到了魏不争手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情。
魏不争见萧延意提笔一蹴而就,便是递来了这张纸,也是颇为好奇,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似乎十分不得要领,便是迷惑道:“不知公主为何要写这五个人的名字?”
萧延意字斟句酌地说道:“魏将军,这五人在你看来,可有否何共通之处?”
魏不争闻言深吸了口气,就又是蹙眉仔细地去看了起来,半晌,有些踯躅地开口道:“这五人若说是共通之处,倒都是我朝难得的少年得志、前途无量的栋梁之才。公主,这是在为陛下寻找日后的左膀右臂么?依臣之见,公主倒是颇具慧眼,您若是有提拔之意,臣日后便再更多留心些。”
见魏不争似乎面无太多异色,萧延意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中倒也安生了大半,看来至少以前自己与这五人的事,还不至满城风雨,街知巷闻。可是,此时要自揭疮疤,又委实难堪了些。她扭扭捏捏地摆弄着眼前的笔架,嗫嚅道:“他们五人今日都来见过我。”
“哦?公主可是见了他们之后身子不适?他们少年得志,未免年轻气盛,若是言语间冲撞了公主,臣定是不饶。”魏不争听了这话立即正色表态道。
“倒也不是冒犯,那个,将军,我……您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知您可知晓,我之前与这五位大人关系可好?”萧延意结结巴巴,十分尴尬地问道。
“这……”魏不争沉吟地看着萧延意,好似有点为难。
萧延意心里一涩,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不妨直言以告,呃,不用顾及我的颜面。”
魏不争这才是略有迷茫地挑了挑眉梢,“这如何关系到公主颜面问题?只是臣并不是太清楚公主当初与臣子们的交情,那些年里,公主代先帝批阅奏折,偶尔也会臣子议事,但是说到私交,臣却不知,宏景四十二年时,臣就被先帝派完边关镇守,此后无大事,鲜少回京,宫中的事,其实知晓并不许多,何况是公主的私事……”
魏不争的话,让萧延意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释然,俩人默默不语半晌,萧延意才是再次鼓足勇气,红着脸说道:“他们适才来的时候,都……似乎暗示,以往与我有私……若是只是一人如此说,我也不劳烦将军为我这私事费心,可是五个一起说,我委实有些难办……”
萧延意的脸涨的通红,可是半天没听见魏不争回话又十分难耐,再抬头,才看见他的脸似乎也是火烧过一般的红,见萧延意看着他,讷讷许久才是同样结巴着说道:“我朝先例,公主虽只可有一驸马,却也可收若干面首……嗯,那个,公主如今已是婚配的年纪,若是合意……您其实,都可以留着。”
萧延意一呛,窘迫地看着魏不争说:“将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丝毫记不起之前与他们的事,又不知该问谁,原是指望将军能知道些事,若是将军不知,可知谁能知道些我过去的事么?婚……配一事不急,我才回朝,正是诸事要学习适应的时候,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怕此事,我若是没处理好,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纷争,尤其是……别丢了我们天家的脸面,让皇上因为蒙羞。”
“公主顾虑的也有些道理……”魏不争面上的红晕依旧未褪,低垂了眼睑回道。又是默了会才接着说:“宫中当初的老人,如今都不在了,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也只有郭大人一人,但是老先生似乎也只是管着公主的功课。不过公主倒是有个姑母尚悦公主,四十四年的时候嫁到锡莱国主为后,听说在宫中时,与公主颇为亲厚,不然,公主修书一封,请尚悦公主回京一叙?”
“那有劳将军安排下吧,其实,如今宫中没有尊长和女眷,我又什么也不懂,还真需个能教导下我的人,只是,不知姑母既已他国为后,可还能来咱们这里常住否?”
“公主若是希望有人教导些公主规矩礼仪,倒是也并不需尚悦公主亲自指点,臣这就着人安排几位教引的姑姑去辅助公主。”
“如此,真是多谢将军费心了。”萧延意说道,两个人这会儿都有几分不自在了起来,没有多会儿,魏不争便是起身告辞而去。
魏不争走了之后,萧延意心里多少有些惆怅了起来。
也不过是两三日的时间,若说自己对魏不争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倒也不尽然。只是这样一个英挺不凡的男子骤然出现在她平静无波了三年的生命中,总是会有一些激荡。
萧延意甚至觉得,当初若不是魏不争对她说她是公主,又说要接她回朝,换了二人,只怕,她总不是那么轻易地就会信了去,并且乖乖回来。
可是原本萧延意也许果然是并未多想,有了这么一出之后,反倒是没法不多想了起来,因为这会儿,她心里抑不住种种失望的情绪一点点滋长开来。若说以她公主的身份,配个将军,倒也是绰绰有余,可是,魏不争这样的男子,又如何会与其他男子共有一妻呢?现在的情形,之前自己已经招惹了那样多的桃花债,总是不能全都弃之不顾。那么,与魏不争之间似乎便再无甚进展的可能。虽说是远未情根深种,但是,萧延意心里还是有些犯堵。
她想了想,现在宫中除了亲弟弟之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吕氏夫妇,弟弟太小,说了什么也是不懂,养父母那边虽也帮不上什么,却总是能说叨几句的,便是起身往养父母的住处走去。
当日里进宫,所有的事情都是魏不争安顿的,原本以吕家夫妻的身份本是不可能住进宫里的,回来之前,魏不争曾与萧延意商量过,在京城里,宫外赐给二老一个宅子,再安排了仆佣去伺候着。可是萧延意却是舍不得,虽说那宫中是她生命中前十五年的家,但是毕竟对于现在却是一片陌生,在没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心中只觉空落落的。
魏不争见她如此说,并未再言语什么,可是进了宫之后,便是给吕家夫妇安排在了宫中,并且院子离着公主的懿祥宫十分的近。
萧延意没要步辇,也只是带了个贴身的宫女,便踱步去了养父母的小殿。吕氏这会儿正是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绣着花,看见萧延意来,十分的高兴。呆了一日,比起刚入宫那天,多少去了些惶恐不安,虽还略有些拘谨,对萧延意却也如往日一般亲热了起来。
对二老微微的惶恐之心,萧延意倒也不急,自己都是还没适应过来如今的事,倒也不指望老人这就能适应了,反正日子久了,大抵上也就随意了。
坐了旁边看着吕氏绣花,萧延意忍不住问道:“娘,您当初第一眼看见我爹时,想过以后嫁给他么?”
吕氏听了这话,掩嘴笑了起来:“秋儿说什么傻话呢,娘第一眼看见你爹时便是新婚之夜,已然是你爹的妻了,如何还想是不是嫁给他。”在萧延意的坚持下,她仍然称呼吕氏夫妇为爹娘,而吕氏也如之前一样喊她的小字。她当初被人送到吕家之后,没人告诉他们她的名字,因为那天正是秋分的日子,爹娘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秋来,后来便也就喊她秋儿。
萧延意笑了起来,“是哦,那娘当时看见爹的时候,可有失望过?”
吕氏眨了眨眼,好像是仔细地想了会儿才是有些骄傲似的说道,“日子太久,还真是忘了,不过应该是没有,你爹年轻时,也是很好看的人呢。”
萧延意摆弄吕氏手边小筐里五彩缤纷的丝线,忽然是幽幽地问道:“娘,当初还在家的时候,镇里那教书先生来提亲,您们为何没把女儿许给他呢?”
吕氏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绣活若有所思地看着萧延意说:“怎么了,秋儿,你竟是喜欢那先生的么?娘只是觉得,他一身的迂腐气,总是不会让你过得快乐的,当时,你不是还说你爹拒绝的好么?今日里却是又想起他么?”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爹娘心里,我会嫁给个什么样的人?”
吕氏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以前啊,我和你爹也是时常想着,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配得起你,又能让你幸福呢?还真是想来想去身边的人也没有。如今再看,倒是做了件难得的明白事。你贵为公主之身,又如何是寻常的百姓能配得起的。”
“那公主应该嫁个怎样的夫君呢?”萧延意心不在焉似的问道。
“当然一定是身份贵重的人喽。”吕氏说道,想了想,却又加了句,“就好像魏大将军那样的,人品样貌都好,又是身份不凡,才是配得起我们秋儿。”
话题再又转回魏不争身上,萧延意心里一阵烦躁。起身岔开话题道:“娘,我爹呢?”
“哦,你爹一向是最爱花草,昨天就看上了花园里的那些奇花异草,听说是一早又认识了个宫中的花匠,极是谈得来,这不,这会儿大约又是去赏花,连着跟那花匠聊天了吧。”
“咱们也去瞧瞧吧。”萧延意说道,心里愈发闷了起来,正是想出去走走。


、公主有感

萧延意与吕氏夫妇的住处位于皇宫的东边,御花园却是在西边。萧延意来了这两日间,还没空去御花园逛过。原是以为吕氏会带着她去御花园找吕家老爹,却是不想不过转了两个小弯,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园之中。
吕家老爹这会儿正是与一个青年站在一畦花圃前说话,老爹面冲着他们这边,似是聊得颇为尽兴,正是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什么。背身站着的是一个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子,背影看上有些清瘦,却并不羸弱,大部分发丝都用一根木钗束在了顶上,余留的一层发丝却是带着些微的卷曲垂在了肩头。
“老头子,公主来看咱们了。”吕氏扬着声音喊道。
吕老爹听见召唤,这才看见了萧延意和自己的老太婆,高兴地迎了上来,迟疑着要给萧延意行礼,却被萧延意嘟着嘴止住。
“微臣给公主请安。”跟着吕老爹一起过来的男子,却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萧延意还不是太适应这种逢人便给她跪拜的礼数,赶紧着就让那男子站了起来。男子平身一抬眼间,与萧延意短暂地目光相接,萧延意却觉呼吸猛然一窒。
面前是一张异常俊美的面孔,不同于魏不争的英气逼人,这个男人脸上的线条虽是更深刻几分,但又丝毫不显冷硬,反倒勾勒出一种清逸出尘的俊雅之姿,他的皮肤白皙的更胜女人,愈发衬得紧抿着的薄唇好似勾了朱彩般鲜艳,一双剑眉如画,眉下的双眼中有一种忧郁却又温柔的神色,好似能让人瞬间融化了一般,让人无法侧目。但是最让萧延意惊诧的还是他那双好似会勾魂摄魄的眸子,竟然是琥珀般的颜色,清浅如溪、剔透如玉。而他的头发此时近看,却也不是墨黑的颜色,而是深深的褐色,在阳光照耀下泛出淡淡的金色光泽。
“公主,这是阿玦,这园子里的花匠。”吕老爹介绍道。
“微臣不打扰公主和吕公雅兴,先告退了。”被喊做阿玦的人再又深深一揖,便要离去。
萧延意回过神来,只是呆滞地摆了摆手,示意阿玦可以退下,眼神却忍不住还追着他的身形又飘了开去。
萧延意却是未想到,他经过自己的身边时,却是脚步一顿,微垂着眼睑喊了一声:“公主……”
萧延意听了这声呼唤,一时只觉气血上涌,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只怕这阿玦也会来一句,“公主,您不记得微臣了么?”
“这园子里偏僻,风大些,公主身子畏寒,微臣去让人拿个斗篷来给您吧。”好在,他只是这么说道。
听阿玦这么一说,萧延意一时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心里一阵异样,但却是揪住他的语病道:“你以前认识我?”
“微臣入宫时间不久,是以还无缘认识公主。”阿玦低眉顺眼道。
“哦?!那你如何知道我身子畏寒?”
“微臣与太医院祁大人略有交情,前一日祁大人跟公主问诊回来之后,吩咐御药房煎药的时候,微臣恰好听见几句。”
“哦……你,下去吧。”萧延意再又皱眉看了这阿玦一眼,便打发他下去,不一会儿,却真是有宫人拿了斗篷来与萧延意。
吕老爹看了笑眯眯道:“秋儿啊,这阿玦心细如发,带人极是体贴周到,是个难得的好男儿,若是能嫁了这样的相公,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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