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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公主还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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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夫人的一番话避重就轻,给自己摘了个干净不说,顺带着也给廖夫人的行为找了借口开脱,到头来一切都是因为心疼自家丫头,所以嗔怪了将军。
萧延意之前又惊又气还有几分委屈,见了尚悦过来,只觉的有了主心骨,本是心头稍许宽慰了点儿。这会儿让李夫人这番话,却又搅起了火。
单从话听着没有一点儿的毛病,前因后果可不就是她说的那些,可是真若如她所言,单是就那样说起魏不争,萧延意即便心里恨出血来,又怎么会面上跟她们闹成如今这样?
萧延意心里本是对那廖夫人更恼些的,这李夫人的话一出,她却登时怒火中烧了起来。
看那廖尚书家的就不像是个有脑子的人,如今跟她说这些,不定是受了谁的挑唆,没准就是眼前这位相国夫人,她如今倒是撇的干净,浑话都是廖夫人说的,脾气是自己发的,她自己倒成了无辜被牵涉的那个。
她这下一激,萧延意那股气终于爆了出来,便再也顾不得什么,当场站起来厉声道:“李夫人倒是真会说,咱们且不说我大宏肱骨之臣是不是尔等妇人可以妄议的,咱们只说刚才,你们可仅是说大将军的事了,难道没提起淑妃?难道没提起皇上?如今倒要遮掩了么?难道你们适才不是想跟本宫说,咱们皇上根本不是什么淑妃娘娘的儿子,而是大将军那未过门的妻子生下的?”
尚悦听了萧延意的话,嘶地吸了口凉气,急去拉她的衣襟,“芫芫,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什么?”萧延意委屈地看向尚悦,“姑母怎么不问她们说了什么?”
尚悦赶紧按了萧延意坐下,才对跪着的二人道:“你们竟敢质疑皇上的母妃另有其人?你们的意思皇上不是先帝爷的骨血?”
那俩人哪承得了这样的重话,当即头如捣蒜地口呼冤枉,只说是萧延意误解了她们的意思。
但是,到底是不是误解,尚悦心里有数,萧延意这般随和好相与的,若不是听实了她们的话,又怎么会生了这么大的气。况且之前处理宫人闲话一事时,她也的确是听到了类似的言语,那是还只说皇上未必是淑妃的儿子,却还没牵扯到魏不争,如今却又近了一层。
尚悦拧眉想了下,喊了贴身的宫女进来道:“去传公主殿下旨意,让李相跟廖尚书即刻进宫。”
传完也不喊起那俩,只由她们继续磕头,回头对萧延意道:“芫芫放心,她们真若有这忤逆之语,姑母定不轻饶。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不然你先回去歇会儿?”
有了刚才那一出,又是昨夜一直没睡好,今天精神就差,萧延意本来就有些撑不住了,听了这话,便是站起来,有些虚弱地点头道:“那劳烦姑母了。”
可是萧延意进了内殿,却是又如何也安生不下来,辗转反侧着不知过了多会儿,听宫人说李大人跟廖大人已经是来了,她终是再也躺不下,起身又往外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色亲爱滴,你们来过,并且还在,我这心里就热乎乎的,今天看见又有人扔了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码字于我就是个乐呵,还能有人看就更乐呵,其余的反倒是不重要了。
我这人废话多,到了正经话,反倒不知怎么表达,于是就一句吧,多谢每个妹子,但是别破费了,这情意我懂。
  
49公主还朝
从寝殿往外殿走的路上;萧延意听见外殿里愈发清晰起来的人声,某一瞬忽然感觉很怕;整个人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摄住。
眼前恍惚着又看到那日里被杖责至死的宫女狰狞的脸,又想起那些后来也被赐死的宫人;苦苦哀求时涕泪横流的绝望眼神。那之后;她总是避免去想起当初的一幕,不愿想起她手中也曾执掌过这么多人的生死,却转头漠视。
但是,这一刻;她却无法不再忆起那时节的场景,耳边仿佛又听见姑母的话在说:“芫芫,此事断不能心慈手软。”
“论罪当诛”;尚悦那时说的斩钉截铁。于是,那些个身量还没长足的孩子们,因为好奇心,因为多嘴舌,因为乏人管教,在还懵懂着不知发生什么时,便上了黄泉路。
那么,此时殿里跪着的两位夫人呢?还有按照廖夫人话语中透露,更多的曾经聊起过这些事的夫人呢?通通诛了?
萧延意想到此处,脚下一磕,险些跌倒,稳住脚步后惊恐地想,这些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也是说诛便能诛的么?难道让朝廷大员们集体做了鳏夫?那此事岂不是愈发的不可收拾?
萧延意知道这两位夫人都是平日里人缘不错的,往来交往的夫人俱不在少数,若是深究起来,到底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再若由此牵出几个前朝的官员,此等牵扯下去,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此时魏不争又不在,真若有个什么,尚悦可有稳住朝局的本事?虽然自己这个姑母在大宏做了十几年的公主,又在他国为后几年,在经验和手段上都比自己强出不少,可真若有了什么大阵仗,她当真能应对无碍?
“不能乱……不能乱……”萧延意脑子里只反复地念着这三字,双脚已经迈进了殿里。
殿中的景象却让萧延意微微一愣,与她走时不同,此时那二位夫人已经站在了一边,两位大人也坐在了尚悦的对面,此时虽是各个表情肃然,气氛却没有丝毫她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尚悦看见萧延意,便起身道:“怎么不好好歇会儿?这就又来了?”说完就拉了萧延意的手,让她坐到了一边,捏着萧延意的手还微微用了些力道,萧延意抬头,看到尚悦唇边带着笑,眼睛却带着些深沉暗示的神色,对她眨了下。
萧延意不知这是在暗示什么,脑子里一片茫然,便只想既然摸不透尚悦要如何,那她只看着,不多话就对了。
那边几个人又给萧延意见了礼,两位大人才复又坐下。
尚悦语气里依旧不见一丝的急恼,只好似随意聊天般地对萧延意道:“芫芫,廖尚书听了此事,定是要休妻呢,这廖夫人虽是言语无忌,但是到底跟他的发妻,又是跟她二十年,给他生了几个孩子的,我这也正是劝呢?怎么罚都好,休妻可就是太严重了些,你说呢?芫芫?”
萧延意神情一滞,呆愣地看着尚悦,更是摸不透这位姑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廖大人这会儿已经一脸悲愤地答道:“二十年,臣就是忍了她二十年了,一天到晚就是这张豁了口子的嘴,就没什么话她不敢说。若是再不休她,只怕臣廖家满门不定那日就让她这张嘴一起害了。”
“廖大人这是说什么呢?本宫可要说句公道话了,廖夫人纵然有再多不对,你跟她夫妻二十年,难道你就不知管教下,如今怕惹祸便丢一边么?若真是这样,廖夫人是无知,你可就是无情了。”尚悦对廖尚书说道,回头目光溜过萧延意,眉梢又是微微一挑。
那廖尚书听尚悦这么说了,一瘪嘴,狠狠瞪了眼廖夫人便也不再言语。
李景吾还是那慈眉善目的老爷子模样,并不见什么慌乱神色,此时起身道:“两位殿下,此事都是臣等治家无方,才会让这些妇人们如此出言无状,臣等但凭殿下发落。”说完,身子一弯就要跪下。
尚悦赶紧是上前两步搀起他道:“李相爷也是有了年岁的人,这跪就免了吧。按说,您和廖大人都是咱们大宏两朝的元老,朝廷肱骨,若为内眷的口舌是非,降罪了你们,也是怕伤了群臣的心。可是今日之事,的确是二位夫人言语太过无状,若是文过饰非,只怕是今后任谁都敢如此胡言乱语,无所顾忌了。所以,这事本宫的意思,就委屈您二位一下,罚还是要罚,您跟廖大人就官降一品,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二位夫人禁足半年不得出府吧,其余的,您府里以家法处置……”尚悦说到此处,转了对萧延意道:“芫芫,你看这样可好?”
萧延意听尚悦如此说,不禁有些震惊,这样大的事,之前的犯了同样过失的,不由分说便诛了,此时却这等轻的处罚,虽是知道处置诰命夫人一事颇为棘手,但也不该是这么天差地别的结果。
可是,她信任尚悦,尚悦既然是这么说了,便定然有这么说的道理,她也只好压下心底的惊疑,点头道:“就按姑母说的……”
萧延意的话音一落,两位大人跟两位夫人,便是一起跪下谢恩,尚悦再又轻描淡写地斥了几句,便打发几个人走了。
尚悦跟萧延意目送几个人出了殿,不由得都是长出了一口气,萧延意转头看尚悦,尚悦也是看着萧延意,彼此对望无语半晌,尚悦才是叹了声,“芫芫,你知道今日姑母为何这般处理么?”
萧延意点头,“侄女之前有些冲动了,回到后殿想了会儿,也觉这事棘手了些,当时不该这么发作,如今将军不在朝里,朝局最怕的是乱,所以,再怎么也不能在大军回朝之前,出什么差池,若是严惩了这两位夫人,牵一发而动全身,今天廖夫人一再地说,话都是听来的,真若深究起来,只怕整个前朝都不得安宁,所以只得先这么处理,所有的事等将军回来再说。”
尚悦对萧延意赞赏地点点头,“芫芫,你对从前的事全都不记得,宫里这些纠葛也是不懂,如今能想到这一层,以稳为重已是难得。只是我今日这么处理,这原因只是其中一节。”
尚悦顿了下,看着萧延意满脸询问的神色,便又接着说道:“另一节是,今天的事看似偶然,那廖夫人长舌擅惹是非人人都知道,所以难免让有心的人利用了,才会有此一出,那么如今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话送到了你这里,短时间内,倒也不担心再有什么流传。之前的宫人咱们那样处置,是怕此话还会传开去,而这次却不怕,所以适当地给了教训,暂且也就得了,日后抓出主使,自然不会轻饶。”
萧延意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尚悦便又接着道:“此事还有第二节原因,让我不能下狠心杀伐。她们把这些话送到你耳朵里到底是什么因由,咱们不好说,有可能是为了离间你对将军的信任,亦有可能便是要让咱们气急败坏把这事翻了个的查,可真要是查,到时,前朝一乱,有心人自然有可乘之机。”
萧延意听了,自是继续点头,而尚悦说到此处面色一沉,紧盯着萧延意的眼睛说道:“但是还有个最关键的一节,让我没办法不装聋作哑。你刚才走后,李景吾跟廖敬芝未来之前,我又细细问了几次那廖夫人的话,廖夫人说了一件事,让我心里实在是不安,所以这事我确不敢深究了。”
萧延意疑惑地问道:“那妇人又说了什么?”
“她说她记得四十七年血案之前两月,她在宫里见过淑妃,那时淑妃才刚是显怀的样子,也就是说,按日子推算,血案那日淑妃不过七月的身孕,根本不是魏不争说的已到临盆之时。她既然敢这么说,我想,若真是找了人来问,事实大概还真就如她所言……”
萧延意听到此处,惊得捂着嘴,好半天才找回言语道:“姑母的意思,翔儿还真有可能不是淑妃的儿子?”
尚悦摇头,“这事我说不好,但是想跟咱们说这事的人是有备而来,绝不是闲言闲语、搬弄是非,只怕要查的话,真能查出点儿什么……芫芫,这事事关国祚,真若是有人桃代李僵,混淆了皇室血统,以你我二人绝对震慑不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萧延意不敢置信地摇头道:“怎么可能,翔儿怎么会不是淑妃的儿子?您都说过,翔儿与将军长得那么像,将军是淑妃的弟弟,这外甥多似舅,翔儿不是淑妃的……”话说到一半,萧延意忽然自己震惊地长大了嘴,傻了一般地看着尚悦。
尚悦面色沉重地看着萧延意,缓缓点头,哑声开口道:“芫芫,不是我硬要疑心什么,只是他们今日要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么一桩事,而且他们今天既然敢说,我谅他们也不敢红口白牙,指鹿为马,只要咱们深究下去,他们便一定能拿出证据来,到时候……”
萧延意被尚悦的话震惊的几乎傻了,崩溃地瘫坐在椅子里,看着尚悦道:“姑母,您是说伯钺骗了大伙,骗了咱们?那这要是真的,该怎么办?”
尚悦疲惫地闭了闭眼,“芫芫,此时是真是假其实反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在这朝中没有丝毫根基,真要有人拿这事做了文章,一旦朝局生变,你到底能仰仗着谁?”
萧延意心里早就是一片兵荒马乱,根本找不到一丝的重点,只觉头脑发懵,眼前发黑,人几乎有些撑不住,摇晃了几下,身子便往椅子下边溜去,尚悦一惊,赶紧起身去扶起萧延意,嘴里急急地喊道:“传太医,快给本宫传太医。”
尚悦喊了人把萧延意搀到了榻上,等到太医来时,萧延意已经找回了几分神智,人却仍旧傻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尚悦在一边急着转来转去道:“如何,公主的身子可有大碍?”
太医仔细地号了脉,起身答道:“殿下应该是急火攻心,一时肝郁血滞,吃两副药调养下倒是也无大碍。”
尚悦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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