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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公主还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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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意拿了帕子又是给皇弟擦嘴,又是夹菜,还免不了要絮叨几句,“翔儿,慢着些吃,这鱼肉就少吃些吧,留神上了火,身子不舒坦。”
尚悦见萧延意照顾得这样仔细,自己倒是有些插不上手,便是笑吟吟地放了牙箸,叹道:“芫芫倒真是个天生就会当娘亲的,这可是比姑母强。我家那个小东西,如今也是两岁了,可我却如何也侍弄不好,只能交给乳母带着,没得让他见了乳母,倒比我这个亲娘还热乎了。”
萧延意羞赧地笑道:“侄女也是不懂的,只是翔儿吃得这么邋遢,实在看不过眼去。”
尚悦抬头正看见魏不争的目光柔柔地盯着正在吃饭这姐俩,已是半晌不语,便是与他搭话道:“伯钺,下月初五是你二十五岁的生辰吧?”
魏不争眸光一沉,缓缓收了回来,对上尚悦的笑脸,回道:“娘娘好记性,这等小事也劳您记住,您若是不提,臣倒是都要忘了。”
有那么一刹那,尚悦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却是抬手拢了拢鬓发,很好地掩了过去,默了下,才是语气略微伤感道:“若不是这些年东征西战,又有了三年前那一难,伯钺恐是早该娶妻生子了。孩儿只怕都跟翔儿这般大了,可你却为了国事操劳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哎,你魏氏一门,当初魏老将军尚是壮年,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膝下只有两子一女,你长姐入宫为妃,虽是皇兄怜爱,可也御前侍奉多年才是有了皇嗣,却是连亲子也没见上一眼,便撒手人寰。你母亲怀你二弟时惊闻老将军噩耗,一时动了胎气,让仲锏胎里就落了病,这么些年身子未好起来过,如今又是把你的终身耽搁至此……”尚悦又是长叹一声,幽幽道:“终是我们萧家对你们不住啊。”
魏不争听了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弓身揖手道:“臣惶恐,为人臣子者,自当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一家如何敢当娘娘此愧。”
尚悦无奈一笑,起身拉了魏不争坐下,才又说道:“好了,伯钺,你又来了。我也不过是适才见你看着翔儿这么出神,才是想到你如今已是二十五岁,寻常人,你这年岁,早是该做了爹的人了,这才感慨了下而已,你又这么认真作甚,好好地吃饭、饮酒,莫要再这么一惊一乍的。”
魏不争便是静静一笑,也就不多客套,自己取了酒壶满满地斟了一杯,朝着尚悦一举杯,就满饮了杯中酒。尚悦这才满意一笑:“这就对了,都是自家人,要那么多拘束干什么。”
萧延意始终忙着照顾已是吃得满嘴油光,却还是眨巴着一对大眼,四处踅摸着美食的皇弟,可是尚悦跟魏不争说话,她却也不免侧耳留意地听着。这会儿就又听见尚悦说道:“伯钺,现在也算是天下太平了,不用你这大将军再四处征战。若我说,你也该是好好斟酌下自己终身的时候了,你心中要是有了属意的人选,不妨跟我说说,我定是要给你保了这大媒才是安心。”
魏不争持杯,啜了口杯中酒,才是笑道:“娘娘,臣不才,一介武夫尔,常年征战在外,又是无拘束惯了的,断不敢耽误了哪家的千金,您还是别为此费心了。”
“胡扯。”尚悦嗔道:“伯钺这等人才,哪家的闺秀不是趋之若鹜,何谈误人终身,况且,你为魏氏长子,这等年纪还不急着娶妻生子,难道想让你魏家断了香火不成?”
魏不争被尚悦提及这些,似是颇有些尴尬,直是低垂了头,赶紧摆手道:“娘娘,臣的二弟再过几年便也可娶妻生子了,怎会蓄不上魏家香火,更何况,臣也未说不娶,只是不劳兴师动众,过些时日让臣母给臣随意物色一个就好。”
尚悦却是并不想放过这个话题一般,又继续道:“魏老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但伯钺的婚事却绝不能草草,非是名门闺秀断断不行,以你的品才、样貌,又是如今的身份,莫说名门之后,便是皇亲国戚,也是配得过的。”说到此处,尚悦忽然是想起什么似的,掩面一笑,忽而扬了声音道:“芫芫,姑母说的可有道理?”
萧延意虽是一直仔细地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却也一时不妨被尚悦问到了头上,偏偏还是问及魏不争的婚事,偏偏还是说到皇亲国戚才般配之时,这让她片刻间当真有些紧张、无措,便是假意正忙着给萧续邦擦拭着沾了油渍的小手,似是极其认真一般,顿了下才缓缓答道:“姑母说得极是,将军功在社稷,又是为国为民才将婚姻大事耽搁至此,必当格外地好好挑选个能配得起将军的女子才是。”
尚悦心情极好的样子,之前约莫也是饮了几杯酒,这时面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听了萧延意的话,便是一手挽住萧延意,对着魏不争道:“要依着我说,芫芫就是最好的人选,若说天下人谁能配的起咱们大宏长公主的,除了将军,我倒也一时想不起旁人,若说配得过将军的,似乎也没有比芫芫更适合的人选了。”
萧延意被尚悦的话惊得倒吸了口凉气。即便此事未必不是她心念所想却又不敢奢望之事,但暗下里自己念着也就罢了,如何还能当着魏不争的面问出。她一时间窘得面似火烧,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喃喃嗔道:“姑母……”接下来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娘娘抬爱,臣如何配的上公主,您切莫拿臣取笑了。”魏不争答道,声音异常的平稳,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萧延意心中虽窘,却又紧张到近乎窒息,一时间怕魏不争直言回了,她便当真不知还如何能见人,一时间又怕魏不争婉言拒绝,尚悦再又跟他纠缠此事,她也不如如何自处。可又不敢想他会应了,真若是应了,萧延意其实也是不知所措的。
萧延意正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小皇帝倒在一边懵懂地接了话:“姑母,您是说让皇姐嫁给将军舅舅么?那到时,我是该喊舅舅姐夫?还是喊皇姐舅母呢?”
谁也没料想萧续邦会忽然插科打诨了这么一句,尚悦和魏不争当场失笑,即便是萧延意虽窘意难退,却也险些便笑了。
尚悦伸手去戳小皇帝的额头,笑骂,“偏生你个小东西想得长远,你皇姐依旧是你的皇姐,舅父依旧是你的舅父,哪个要你改了称呼?”
萧续邦鼓了鼓嘴,思索了下,似是懂了般地点点头,首肯道:“那就好,那便让他们成亲了吧。”
尚悦听了这话更是大笑,指着魏不争说:“伯钺,你看,皇上都是下旨赐婚了,还容得了你推脱?”
萧延意此时无法再不搭话,只能强敛起羞赧,对尚悦道:“姑母,您这才是回来,就操心这么许多事。将军的婚事将军自有主张,侄女如今更是才回来,诸事都未上手,哪里有功夫操心什么婚事,您就不要为此费心了。”
尚悦笑嘻嘻地拍了拍萧延意的手背,说:“女儿家迟早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你也是大宏的公主,不耽搁你的事,又怕个甚。”说完,回头对魏不争道:“伯钺,你还有什么说法?”
“臣但凭娘娘和皇上做主。”魏不争忽然站起了身规规矩矩地回道。
萧延意禁不住一怔,他,这是同意了?


、公主无助

萧延意呆愣在当场,脸似火烧,却是再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魏不争既是应了,若她再继续推却,似乎便是折损了大将军的颜面。可若是不推,又不知这魏不争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因尚悦的面子拘着无法不应。
原本是她最心念的局面,偏就是在这最尴尬的时候发生,萧延意心里忍不住都有些恼恨起自己的这位姑母来了。
她对魏不争这心思,藏着、捂着,虽有难熬之处,却亦不乏闺阁中女子的小小情调,可如今这么猝不及防地便让她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又让她怎生是好?
尚悦却是未顾上萧延意的辗转心思,听了魏不争的答复,当场大喜,竟是捶桌而乐,笑过,口中喃喃念道:“我芫芫是有福之人,伯钺亦是有福之人啊,诶,伯钺怎么又拘束上了,快快坐下,不用多礼,这事如此定下就好。”
萧延意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眼神也不敢去望魏不争,只低了头,一手下意识地握住了皇弟的手,尴尬无语。
尚悦此时笑逐颜开地望向萧延意,“芫芫,你对这婚事可满意?”
萧延意窘迫地看着尚悦泛着红晕的面庞,心中暗想,此刻答是、答否,似乎都不妥当,半晌也只好轻声说道:“姑母,您酒吃得有些多了,要不要回去歇息?”
尚悦满不在乎地笑笑,当下里却又给自己满满地斟了杯酒,举杯便是一饮而尽,喝完说道:“这样高兴的事,多吃几杯又何妨?”
尚悦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如此,我回去好好与你们挑个日子,趁着我还在这边,这婚事便办了吧,也算芫芫这里有个长辈能与她张罗。”
小皇帝在一边被忽略了良久,却是一直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话,这会儿许是也听出了些门道,趁空便迫不及待地问:“姑母?是皇姐跟将军舅舅要大婚么?”
萧延意不防这小家伙此时还要添乱,赶紧掐紧了皇弟的小手,想别让他再来多嘴。
小皇上却不明所以,无辜地看着萧延意问道:“皇姐,您拉我拉得这么紧作甚?”
尚悦更是大笑,“翔儿啊,你虽是弟弟,却也是皇上,你皇姐跟将军的婚事,还是要你下旨赐婚的,你皇姐这是嗔你,如何半天也不言语,好歹该是传了口谕才好。”
“姑母……”萧延意声音微颤地喊道,当下都有了去撞墙的心。
悔不该这一晚邀了魏不争同席,甚至更悔不该让这爱冲动做主的姑母回来。
可再如何,尚悦总是长辈,萧续邦也总是皇上,哪一个她也不能指摘,如今再窘、再难堪,却也不能如何。
萧续邦哪里懂萧延意的尴尬,听了尚悦的话,便是高兴道:“好啊,我最爱指婚了。那朕就赐皇姐嫁给将军舅舅。姑母,这样就好了吧?”
“好了,好了,明天一早再让人拟了旨就好。”尚悦大笑颔首,走了几步过来扶住萧延意,此时更显出不胜酒力,脚下已经有些踉跄,看向萧延意的目光却是分外温存,握了她的手道:“芫芫,姑母这多年的心事,总算是让你了了。”
萧延意眼看尚悦晃荡着,步伐不稳,急急扶住,嘴里说道:“姑母,这就送您回去安歇吧。”
尚悦扶额,叹道:“也好,我还要回去好好去给你们挑日子呢。”
萧延意便是立即唤了宫人来扶着尚悦,她也紧随其后送尚悦出去,路过魏不争身边时,终是忍着羞赧与尴尬,也不敢侧头,声如蚊蚋道:“将军,姑母喝多了酒,她的话,您莫放在心上,指不定一觉醒了,也便就忘了。”说罢,也不等魏不争回她,到了门边,又嘱咐着人送皇弟回寝殿,便是赶紧跟上了尚悦。
尚悦被人搀扶着站在殿外的石阶下,萧延意急急地招来了凤辇,亲自扶了尚悦上去,却被尚悦捉住了手,反复地念叨,“芫芫,伯钺是个好男人,你定要珍惜啊。”
萧延意对着此时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尚悦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哄道:“姑母,明日咱们再说此事,可好?”
“好!好!这样大喜的事,日日都说才好。”尚悦笑容可掬地点着头,萧延意总算哄她上了辇,仔细嘱咐了伺候的人,回去好生照顾,这才让他们一路稳着抬些回去。
她自己站在殿外,看着尚悦的凤辇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心里一时间千头万绪。
待要上辇回殿,萧延意回首又看了眼殿门。
魏不争此时正是领着萧续邦出来,舅甥二人不知在说着什么,眉开眼笑的。
魏不争似意识到萧延意的注目,抬眼往她这边望了过来,萧延意吓得匆匆别了头,让睐月扶着也赶紧上了凤辇,凤辇徐徐走动,萧延意再不敢回头张望,也不知魏不争是不是就此走了。
萧延意心慌意乱地回了寝殿,让人伺候着梳洗,这会儿才又有功夫细想当时的情景。
尚悦恐是果然吃多了酒,这魏不争是她心中好男儿的不二人选,她当初也曾想嫁过魏不争,却因先帝的阻拦而成了终生憾事,如今虽然那段感情已成过往,她心中大约总是存了丝不甘,她又一向与萧延意最是亲近、贴心,且又是血脉相连的嫡亲侄女,想让侄女帮她了了心愿,也总是说得过去。加上酒令智昏,一时间大约也是忘情了些,才有了这么一出。
那魏不争又是何意呢?似是从头到尾便是半推半就,又好似有几分尚悦的话,恰好是正中下怀的味道。
他之前不曾对自己表露出半点超出君臣之礼的情意,如今这婚事怎能答应得这样快?
难不成魏不争真如郭长卿所说,对自己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心思。
萧延意想到这层,愈发觉得浑身发冷,原本在某一刻无声无息窜进心头的喜悦,也因这个想法而无影无踪。
可是,当时的情景下,她又能盼着如何?假使魏不争没存任何歹意,难道尚悦那样说了之后,魏不争还要抵死不从才好?那她堂堂公主的颜面又何在?
也或者,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当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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