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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帝纪·殿上臣by晓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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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葵官赞同地点头,似有无限惋惜。 





  “秦大人人如果不早些回来,恐怕我们的陛下又要‘驰梦空疑更漏晚,伤心争奈月华明’了。”任清野用来调侃的,是君王那首脍炙人口的汉诗中,广为称道的名句。 





  “实在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写出这种缠绵旖旎的东西来。”柳葵官将这两句诗依着旋律哼了两遍,看来是颇为喜爱。“你说,是不是找人代笔的?” 





  任清野煞有介事地点着头。“有可能。说不定‘寒蝉西驻’才是陛下的手笔,这首则是秦大人捉刀的。” 





  “是极是极,不是连陛下自己都说过,‘朕与秦卿,不分彼此’么?” 





  两人说得兴起,浑不顾青年本就严峻的脸色,这时又暗沉了几分。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又默默听他们聊了一会,看看天色,秦子陌拱手道:“天色不早,下官先告辞了。”说罢举了举杯,将美酒饮尽。三人待要站起送行,被他示意且坐着无妨。 





  起身又对三人做个长揖,他从容往外走去。 





  身边的少年向各人微微颔首,背起行囊,撑开雨伞,不慌不忙地跟上。 





   





  4。 





  狄嘉直望着主仆背影,斜睨被明显是被抛下的二人。“看吧看吧,你们俩每次都说些没影的事儿,把他欺负得逃走。” 





  “我们有这么坏吗?什么没影的事儿?” 





  “不知道呀。”柳葵官慵懒地装起无辜。 





  “啐,还敢抵赖?子陌兄弟与陛下之间,除了君臣之义,还能有什么事情,偏生被你们说得天花乱坠。欺负看不顺眼的人倒还罢了,不是很欣赏他么?干什么每次都耍个不停?”秦子陌刚毅木讷的性子,注定了他面对这种场面总是没辙。不过幸而敢开他玩笑的,全天下除了眼前这两人以外,也只剩下金殿上坐着的那位而已了。 





  “原来我们这样坏的人啊。”柳葵官夺过他的酒壶,将酒慢慢地往地上倾倒,媚眼流转,对于汉子的哀号听而不闻。“话说回来,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呢。” 





  “什么东西?”汉子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哀恸地看着地上流淌的深红色液体,木然回应。 





  任清野支肘看着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道:“虽然一向话少,但是像今日这样完全不开口,还是第一次。” 





  “眉宇间更有轻愁,实在是我见犹怜那。”说话者可是公认的本朝第一美人,若是被赞者听了,不知感受如何。 





  “小孩子长大了,总有些心事吧。”汉子不太在乎地剥着花生米。 





  葵官白他一眼。“去,你都长这么大了,为什么都没见过有什么心事?” 





  “他跟我又不一样。生得那般美丽,却是一副不服输的好强性子,再加上出身贫寒却少年得志,烦恼必定多。” 





  他们三人都是旁人口中的世家子弟,祖上历代为国之重臣,因此虽然年纪轻轻便掌权柄,旁人也觉得是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像秦子陌这样只是靠着州郡的推荐进京,几年间便窜升到高位的,朝中仅此一人。 





  “虽说出身贫寒,但是有陛下当靠山,旁人对他的敬畏,可是比对你我还多。”任清野笑貌如常,看来并无不服气的意思。 





  “天威难测。今日陛下对他恩隆越重,恐怕他日所遭灾厄,也会越加惨烈吧。” 





  “那也不尽然。毕竟陛下对他的宽容,已经超过任何一位君主善待臣子的底线了。” 





  于公可以金殿舌战,可以一日之内连升连降十级以上,于私可以通宵倾谈,可以毫无顾忌地互相对骂。有时甚至觉得,皇帝与秦子陌之间的关系,比之他们这些青梅竹马的好友,更为亲近。 





  狄嘉直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道:“陛下突然说要改头换面当个明君,不会也因为受了子陌老弟的激将法吧。” 





  这件事他们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前一日还在花天酒地,立志要把长庚搞垮的暴君,忽然间将三人召去,踌躇满志地说要缔造一个不朽盛世。 





  “让他们看看,只要朕想,不管是昏君还是英主,朕都可以游刃有余。” 





  从那时起,皇帝身边就多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少年御史。推行新法,铲除奸佞,为民请命,留下无数美谈。 





  如今距离那场四人精心策划的平叛之役,已有三年,世人眼中的长庚,一改百多年来“大而无当,摇摇欲坠”的倾颓衰败,君臣齐心,内政修明,百姓安乐,隐隐然有成西北共主之势。 





  任清野耸肩。“即便挑衅,恐怕也是无心。”他们的英明君主与铁面御史,似乎有将彼此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拗成敌意的非凡才能。明明都是坚忍内敛的性格,却每次一对上,就鬼哭神嚎,电闪雷鸣。 





  柳葵官突然想起一事:“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御史大人,这几年出落得越发俊俏了?这可是大违常理。” 





  她所说的“常理”,是一般贺须人必经的成长过程:年少时男子肖女,肤白而容貌艳丽,随着年龄渐长,肤色会慢慢加深,容貌身形也变得粗犷。女子则正好相反。因而各国后宫都多蓄贺须女子,贺须男子则常勇悍有余智略不足,少见灵秀清雅的类型。 





  秦子陌与三人初相见时是十八岁,如今已是二十一,这三年间除去声音变沉,身量又高挑了一些以外,外貌上并未产生如平常贺须男子般的变化。反而如柳葵官所说,更加俊美了起来。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我怎知道?我可没上过他的床。” 





  “虽没上过,可你是做梦也想上吧?” 





  “你还不一样?如果不是怕被陛下知道,恐怕早就出手了吧?” 





  “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个我知道。”狄嘉直听不下去,出声澄清。 





  两颗头马上转过来,怀疑地道:“……你怎么知道?” 





  “两年前安阳平叛时,我曾经与秦老弟共浴过——” 





  “共浴!?”二人跳将起来,一个抓他肩膀一个抓他领口,定要听个分明。 





  “那时候不是要混进山寨打探底细吗?大家伙儿都一起洗澡的。”也就是那次之后,他对秦子陌的才智胆略心服口服。 





  “天哪!竟然被你这种人捷足先登!”柳葵官异常不满地锤着他的脑袋。 





  任清野吞了吞口水,抓住他的手臂急问:“你看了?你全看到了?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就是个普普通通男人啊。”他又不像这两人,各有怪癖。 





  “你、你真是全世界最最没眼光的大笨牛!”柳葵官咬牙切齿,“想想看那雪白雪白的肌肤,充满弹性的身体……” 





  “还有平滑匀整的曲线,被用手一碰就整个人开始颤抖……啊对了,肯定连那里都会被吓得缩回去吧!太可爱了!”任清野也跟着整个人陷入幻想当中。 





  “又来了。”狄嘉直不耐烦地嘟囔,“你们俩反正不敢对他下手,耍耍嘴皮子又有什么乐子?”一个放着好好的七尺男儿不要偏喜欢美丽少年,另一个则是只要生得好看男女不拘,难怪秦子陌每次看到他们就会躲得远远。 





  任清野笑道:“反正吃不到,耍嘴皮子本也碍不着谁……对了,不如再来赌秦老弟几时会回来吧?” 





  通常情况下,被贬出朝廷的京官,想要积累升迁回来,非得花个五年十年不可,但是这位秦御史的升升降降,就如同家常便饭。常是在一地了解些民生疾苦,升署没几日,便即被召回,倒是返京上奏之后,发回当地施行的条规,比在任时更多。 





  到现在几乎所有朝官都认定,秦子陌的“左迁”,不过是代天巡狩的别称而已。 





  柳葵官拍手赞成。“好啊。上次是谁赢?” 





  “我。”狄嘉直上回一时口误,将十旬说成十日,结果被贬窜到大梁州的秦子陌,前脚才到治所,召回的诏命后脚便至——这算是到现在为止的最短时间了。 





  抱着玩笑的心态,两人分别押了极短时间之后,任清野才要随口瞎说,脑中却忽地闪过秦子陌眉宇间的轻愁,以及……皇帝贬谪这位宠臣的缘由,与以往相比,太过微不足道。 





  “我赌……半年。” 





   





  5 





  “父母不亲,兄弟不仁,人臣不义,区区不忍。”嗓音嘶哑却语气铿锵,狭长的眼眸中喷薄出火焰,危险而艳丽。 





  梦境中的詈骂声将修衡自假寐中惊醒。 





  这句话,是初见时他所说,自己分毫不差地记了七年。 





  斥退进来服侍着装的宫人,年轻的帝王敞开衣衫仰躺在床上,结实的胸腹部上还留着些汗湿。呼吸沉稳,投向窗外的双眸冷厉有神,仿佛方才激烈情交并非由他主导。 





  事实上,刚刚离开的侍寝女子长成何等模样,楚修衡打一开始就不曾留意。 





  经常是这样,整晚整晚地不得安睡。闭上眼就会出现一双清亮的眸子,明明在无意间透着温柔敦厚,私下相谈时更有迷惘蒙昧的姿态,却总爱装扮着冷漠镇定的神色拒人千里,最慑人当然要情绪激动之时,淡色的瞳仁中猛然跳跃起两点火焰,将佯装的老成燃烧得一点不剩,像个小孩子般发着好勇斗狠的脾气……也因此常爱拿大事小事去刺他惹他,非要看到那两簇丽焰才肯罢休。逗过头时,自己每每忍不住认真起来,连表面上的君臣分际也忘了守…… 





  不必听群臣的私下议论,他也知道自己太纵容了些。 





  但是无妨,就算给他再多的优容宠信,备受平民爱戴的铁面御史惦记着的,也不过是能用手中筹码为百姓做些什么而已。 





  他深知那个人的野心到此为止。 





  七年。从十五岁的稚嫩异族少年,到已能独当一面的出色臣子,每一步路,自己都是秦子陌人生际遇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所以他的心思举动,他懂。 





  竟然过了一年。 





  将他延揽入朝以后,不记得有这样久时间未见面。 





  这期间皇帝依然勤于政务,三少辅依然默契良好,长庚依然欣欣向荣,嫔妃依然雨露均沾——但那种愈演愈烈的茫然若失,怎生解释? 





  仔细算来是一年还差三日。还记得五月十二他走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天气,细雨淅淅沥沥打着窗棂,他一个人坐在寝宫中,自斟自酌到天明…… 





   





  “该死!”楚修衡猛然从床上跃起,焦躁地拨开纠缠在颈项上的长长发丝。 





  朝官外放的时间长短,吏部会记,太史令会记,秦子陌自己会记,他这个当国君的,做什么记得这样清楚?桌上还有批不完的奏折,明日还有理不完的政务,哪得这些闲工夫记些无聊事! 





  已经说过了不再把那种感觉摆在心上,他是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样的消遣没有,再无稽也不至于将心思放在同为男子的谁身上,只不过是一时错觉,只不过是短暂迷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荒唐的想法,笑一笑便忘了它罢。再想作甚?再想秦子陌也是个男儿,再想也不会令他对自己另眼相看—— 





  并不是怕。 





  他是弑过父母,杀过兄弟的人,人世间的繁文缛节,全不在盘算之中。心仪的对象,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伸手去夺过来就好。 





  可是为何偏偏是那个秦子陌? 





  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比寻常男子好一点的容貌,却远非世上难寻。 





  又那样的不驯,从不会说半句好听的话。 





  最重要的,那个人死板不知变通,决不能容忍任何触犯常规之事,连皇帝半夜要出个城都不肯开门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违逆人伦?恐怕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稍稍提一下这个话题,就够被训上三天三夜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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