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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恶魔的枕边细语-第9部分

小说: 恶魔的枕边细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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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恶魔眯起赤目,欣赏这人类濒临疯狂的姿态,若能在这状态下侵犯他,肯定是十分美妙享受,光是幻想就觉得下体火热难耐,可是……法希弗怕这人类又发狂咬他,况且他有时也想得到高翌翔热情的回应。

恶魔以此说服自己接下来的举动。

「啧!没办法,放任不管,夜里的情况会更严重,得去警告一下,让他们知道招惹到谁。」

他在高翌翔额间亲了一下,起身的瞬间已经穿回暗翼化成的黑大衣,头发翘起几撮,犹如一对尖角。

「将结界的范围拉大,这样你就不会有被窥视的感觉了。」

高翌翔移动视线,对上法希弗火红的双眸,恶魔勾起微撅的嘴唇,朝他性感的一笑。

「给我到床上脱光了等,我很快就回来享用你。」

话声刚落,法希弗的周身刮起气旋,大衣衣襬扬起而后落下。

「法希……」来不及说些什么,黑色的身影便从眼前凭空消失。



多话的恶魔一不在,瞬间袭来的寂静,让高翌翔更清楚的意识到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啊!唔……呜呜……」

蜷缩身体抱住自己的手臂,指尖在皮肤上捏出瘀痕,孤独的感觉让他无法克制的颤抖,喉间发出不成音调的哀鸣。

别丢下他……好恐怖、好恐怖,谁都不在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再度陷落,他必须保持冷静。高翌翔甩了甩头,用力吸个几口气,平缓身躯的颤抖,强迫自己维持清醒。

手摀着腹部,些微隆起的肚皮告诉他,他已经不是独自一人。

是了,法希弗要他……要他到床上等。高翌翔恍恍惚惚起身,头转向卧房,就要移动脚步。

「叩!叩叩!」

突然的声响吓得他立即转身,声音隔着窗帘传来,像是有谁在外头轻敲窗户。这里可是七楼!

法希弗吗?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恶魔不会用这种恶作剧吓他。高翌翔本想当作没听到,但敲击窗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叩叩!……碰!」窗户被大力撞了一下。

肯定是法希弗提过的妖物趁他不在要闯进来,高翌翔不在乎自己,但得保护他的孩子,绝不能让外面的妖魔鬼怪进到屋子里!

回想法希弗说过的话,能阻挡低阶魔物的东西是……「盐!」他冲进厨房,拿出一罐盐,全洒在窗台上。

这么做之后声音果然不再响起,他战战兢兢的掀开窗帘,已经做好会看见狰狞鬼脸的心理准备,不过窗外什么都没有,就是平时的景色。

「走掉了吗?」贴着玻璃窗往楼下看,他住的大厦与对面的高楼间有条单线马路,平时往来的车辆不多,每逢中秋邻居常会在马路边烤肉,附近社区小孩子
也爱在那玩耍,他时常坐在这窗台边听孩子们的嘻笑声。

此时就有个十岁左右,扎蜈蚣辫的小女孩在马路中央玩球,她身上黄色无袖连身裙,很是熟悉。

「不会吧……」高翌翔倒抽口气。

仿佛感觉到他的注视,小女孩回过头,朝他咧开痴傻的笑颜。这无比天真的笑容刺痛他的双眼,他看见小女孩嘴巴一开一阖,口中唤的是「爸爸」这两字。

心紧紧揪住,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只有他必须回应爱女的呼唤,贞贞怎么会一个人在马路上玩?!若有车经过,他可怜的痴女不懂得要躲啊!

「贞……贞贞!回……」

他欲将窗户推开,这时一只手横过肩膀,恶魔的黑爪抵住窗框,他被法希弗从后方拉入怀中。

「危险,真危险。」

外侧玻璃上污垢似的黑点突然弹起,化成一只长翅膀的小虫,法希弗的爪子穿透窗户一把捏住那虫子,轻轻一握将之揉碎。

「脏东西!我法希弗看中的猎物是你能碰的吗!」他厌恶的皱眉,双眸跳动几乎化作实体的怒火。

再次将这人类搂进怀中,确认对方安然无恙后,压着心头的烦躁感总算消退,若再慢个一秒回来,此时的高翌翔或许就连尸体也不剩。想到高翌翔差点对其他低贱妖魔「投怀送抱」,法希弗就恨不得自己先将对方拆吃入腹!

恶魔的声音将高翌翔拉回现实,回神再看,马路上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小女孩……

无法抵挡的沮丧感袭来,他怅然若失的呢喃。「没有,不见了。贞贞,我的贞贞……」

又是「贞贞」,法希弗勃然大怒,他粗暴的捏着高翌翔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向自己。

「给我适可而止!」法希弗低吼,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龇牙咧嘴的神情狰狞骇人。「别的人类怎样我才不在乎,可你的身体里有我的子嗣,所以不能放着你不管。高翌翔,你的女儿已经死了!甚至没有留念的灵魂在人间徘徊。」

前一秒狂暴如浪涛,下一秒又温柔似水,法希弗的尖爪扣着他的下颔,让他抬头直视自己,「所以──你只能看着我。」

恶魔的赤目中映着他憔悴的脸,再次被人望进眼里的感觉暖得像胸口端着个火炉。

「呜、呜呜呜……」将脸埋进法希弗的胸膛中,手揪着他的衣衫,无法喘息,四肢百骸疼得打颤。

贞贞,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身边。

再也不可能听见她憨憨的唤自己一声爸爸,掌心中握着的小手化作空气,只留给他令人窒息的满室孤寂。

「贞贞,我的贞贞……爸爸好想你!」泪水无法抑止的狂泄,压抑在心头的哀恸终于决堤。

飞机失事后曾经他庆幸姐姐还在身旁,游览车坠崖后感谢老天将贞贞留下,而今他才明白命运对自己的仁慈是残酷的凌迟,若一开始便什么都不剩,就不会有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这恶魔的出现也是,他无力抵反抗,只能屈服,命运总在最绝望的时候,往他伤痕累累的胸口放入注定枯萎的希望,但此时唯有对方能拯救自己。

「还有我在,我不会抛下你的。」

法希弗温柔亲吻他的发旋,眼神却是嗜血阴鸷──这人类的身体、灵魂他要全部吞吃入腹,连一滴血、一绺发丝都不剩。

「我……我很抱歉。」被法希弗的气息包围,他逐渐恢复冷静,险些放魔物进屋,后果的严重令他脸色发白。「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父母、姐姐跟贞贞已经不在,为了身体里的孩子他必须振作。他的……法希弗的孩子。

「才一会没看着,你就差点被拐走了,看来我以后要多加注意才行。」法希弗有力的双臂环住他,在他耳畔呢喃。「不是要你上床等我吗,不听话的孩子得接受惩罚。」

法希弗自初遇开始便对他撒谎,他从不奢望恶魔的话语带有半点真意。长久以来,迷途于孤寂的沙漠,他宁愿饮鸩止渴,纵然是裹蜜的毒饵,能在毒发前品尝到一丝甜蜜,死亡并不恐怖。

或许临死前那恶魔愿意亲吻他的嘴角,这样的结局便是再美好不过。

「是我的过错,我接受惩罚。」

他仰头,迷幻的双眸回望法希弗。因为此时的温暖怀抱,他甘心成为恶魔的俘虏,将灵魂双手献上。



「全缴,谢谢。」高翌翔走进超商,将一迭缴费单放上柜台。

「好的,请稍等。」总是扬着亲切微笑的女店员,接来帐单,一一刷过条码。

一年前电视购物的信用卡分期、自行负担的健保费用及国民年金、水电瓦斯网路第四台……一到月初,各种帐单便如雪片般飘来,提醒他还活在现实世界中。

接着还要去缴房贷跟保险金……虽然再几个月他就要死了,但也不能因此拖欠,否则会让银行跟保险业务困扰的。这么说来,户头还剩多少钱呢?希望在死之前还够用,法希弗的伙食费开销实在太惊人……

他一面烦恼着再现实不过的烦恼,一面又嘲笑自己,如今这种小事情又何必在意。

「总共是七千六百三十元,收您八千……」

面对店员的灿烂笑脸,高翌翔恍然意识到,现在是中午,这女店员印象中都是值晚班的。

「你换班了吗?」虽然不是什么要紧事,但好歹认识对方许多年,便关心个几句。

女店员笑容灿烂,「因为有点事情,所以这阵子会上全天班。」

有点事情?他不好意思探问太多,点了个头后说:「学校没问题吧?」

「感谢高先生的关心,功课都赶得上。」女店员的神情间没有一丝疲态,依然活力十足,看来是不用太担心。

真有精神啊,高翌翔心里感叹。他刚搬来这社区时就认识对方了,当时贞贞四岁,而今将近七年过去,女店员外貌上几乎没有变化,扎着俏丽的马尾,青春洋溢,无条件放送的笑脸就像是个小发光体,反观自己,明明也才三十出头,就已经对生活感到有气无力。

「高先生呢?最近似乎没什么精神。」女店员递出零钱跟缴费收据,反过来关心他。

「是吗?」高翌翔摸摸自己的脸,眼角的确是有了些纹路。「我倒觉得最近过得不错。」

目光瞟向超商外,恶魔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对街,法希弗微撅的性感嘴唇叼着根香烟,悠哉的在骑楼下抽着。法希弗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唯有这间超商,却不肯跟他一起进来。

「若真的是这样就好,高先生……我很担心您呢。」女店员若有所指的往外看了一眼。

「我没事的。」高翌翔勉强扯了扯嘴角。

「高先生。」女店员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趁着要将零钱交给他时,握住他的指尖。顿时一股暖流从肌肤接触处流入他体内,好比寒流夜里捧在手中的一碗热汤,给予冰冷的心无比安慰。

但在同时,像是排斥这股暖意似的,腹部忽然绞痛不已,停止一阵子的「害喜」症状再度发生。

「呕!……」他摀着嘴忍住这股反胃感,退后了几步。「抱、抱歉,请放手。」

「高先生,您听我说,您灵魂的光辉正逐渐黯淡,再这样下去肯定性命不保……」女店员仍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发生在您身上的一切,都是神给予的考验,您不能屈服于诱惑!」

神的考验……这句话似乎在哪听过?贞贞的丧礼中,牧师也曾对他这么说……不对,他并没有请牧师,当时丧礼的成员有谁?……

腹部的疼痛越发剧烈,仿佛有只巨爪伸入体内,要剜去他腹中的小生命,他痛得两眼发黑无法思考。

我的孩子……想到身体里孕育的恶魔后裔,他奋力甩开女店员的手,对方却拉着他不放,这娇小的女生哪来如此大气力?!

「请……请放手,放手!放开我……」

「高先……」

店门「叮咚」一声敞开,在店内打扫的店员下意识的说声「欢迎光临」,而柜台内女店员却没了声音,她沉着脸色,面无表情的看向来人。

嘴里叼着根烟,神态有几分痞气的法希弗站在店门前,朝店员绽开迷人的微笑。「工作辛苦哩。」点个头。

不知怎么的,高翌翔觉得他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讽刺味道。

女店员别过脸,回避法希弗的视线,高翌翔乘机挣脱开她的手跑了出去。

「喂喂喂,过马路要看车呀,都这么大个人了……」法希弗笑着转身跟上,离开前有意无意的多看那店员一眼。



「什么神、什么试炼……咳、咳咳!」高翌翔靠着骑楼柱,双手摀住腹部不停干呕。「呕……咳咳!」

若真有神,何不许他一个永不幻灭的奇迹,他并不贪心啊,只想要个他能够爱、也愿意爱他的家人。

「还好吧?」法希弗在他背上拍了拍。

神奇的是,他一碰触到自己,腹部的绞痛跟反胃感立即消失了,仿佛恶魔的手能将痛苦抽离似的。

摇摇头,手撑着柱面站直身体。「没、没怎样,只是突然不大舒服。」这种时候的标准对话是什么?……都是你儿子爱作怪。

哪来的爱情小说台词?他在心里吐槽自己。

呕出些酸水,觉得嘴巴有点怪味道,刚扭头寻找水龙头漱口,就感觉脸颊一凉,法希弗不知从哪拿出一罐冰矿泉水,瓶底抵在他脸上。「拿去。」

「谢、谢了。」接过冰水,漱了漱口。

法希弗别开脸,两指夹着烟头,往街道的方向吐出口烟雾。「啧!真麻烦,到处、到处都是威胁,我这父亲可真不好当。」

高翌翔吐掉口中的水,以手背抹抹嘴说:「那就把我囚禁起来。」

法希弗挑眉,手往他腰上摸了一把。「真恐怖,你在诱惑我吗?我可是会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没错。」他面无表情的直视法希弗。

恶魔咧开嘴角,赤目兴奋的发亮。「高翌翔,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我看我们别出门了,回床上继续做吧。」

「不行,银行三点半休息。」还得去缴房贷跟保险金。

「啧!真无趣。」法希弗又吸了口烟。「但我不想挤公车,最大的限度是招Taxi。」

招计程车吗,真奢侈的恶魔。

「总比在天上飞好。」去诚品那次,害他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恶梦,不过法希弗倒是很享受他吓得发抖的样子。

似乎也回想起他当时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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