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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贤妻造反-第68部分

小说: 贤妻造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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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正狐疑呢,眼前一花,就见许七身后的小厮已经拦在了身前,陪笑道:“两位姑娘,敢问这竹筐里是什么菜啊?”
山路不算宽,也就只能勉强并肩走两人,这小厮刻意挡路,晴雨不得不停步,就连晴暖和身后的小丫头都不得不耽搁在原地。
晴雨便道:“是蒲公英,我家奶奶说采了晒干,或沏茶或做菜,有清热去火、消肿化淤之效……”
晴暖对晴雨毫不设防就和陌生人说这么多,心中不免有气,可人家笑脸相对,她也不好板着脸训斥不是?再说她和晴雨身份相当,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呢?
晴暖便低声道:“我去看三奶奶。”撇下晴雨就要走,那小厮却往前一挡,拦住晴雨,脸上仍带着笑意,语气里却不那么客气:“两位姑娘,能否帮在下一个忙?”
晴暖不由的一蹙眉。不亲不近,他倒好大脸,张口就托人帮忙,这也太自来熟了些吧?她心里不得劲,脸色就不太好看,瞪了这小厮一眼道:“抱歉,没空。”
那小厮道:“只借用几位姑娘一炷香的时间,说几句话就好,这也是我家公子的意思,否则……”
怎么,这还要来威胁的啊?晴暖柳眉倒竖,道:“让开。”
这小厮脸上的笑意仍在,身形却纹丝不动,道:“如果姑娘肯听在下一句话,那是最好,否则三奶奶的安危可就真不由在下说了算了。”
杜霜醉步子一直没停,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孤家寡人,晴暖等人已经被拦劫在了身后,被她落下好长一段距离了。前面拐了一个弯,山路瞬间开阔了许多,地势也较平坦,她走的累了,顺势步子便慢了下来。
手腕一紧,已经被人扯的踉跄着回身,还不曾看清眼前人的五官,许七沉静的却带着不满的语调已经直冲进她的耳膜:“我以为你起码会和我打个招呼。”
他满心欢喜的来了,她却这样淡漠疏离,这让许七很不是滋味。他以为经过了那一夜,他和她怎么也不该这样冷硬。不说同甘共苦,怎么说也算是同仇敌忾吧,不说缱绻情深,眉目流波,起码也应该比旁人更熟稔些才是。
从前还能遵循世俗之礼,怎么如今倒如同隔了海角天涯了?
杜霜醉平静无波的抬头,从善如流的朝许七行了个礼,微翘唇角,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神情道:“七公子,幸会。”
许七就好像被杜霜醉照着心口窝打了一记闷拳,虽然力道不致于死人,可那股猝不及防的劲还是让他疼的心口一窒。他眼眸一沉,对上杜霜醉那写满了疏远的神情,一腔热情都化成了愤怒。
他不知道杜霜醉怎么忽然就这么疏离了。
是在怪罪他吗?可又怪罪他什么?前一夜的事,也算不得他强迫她吧,而且整个过程细分的话,开始是他主动的,但却是她主动引导和促进的。否则,如果她真的有一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再说他虽然略显生涩,可到底技术也没那么差劲,他觉得后来她还算是挺乐在其中的。
那就是是怪他这两天没理她么?他是体谅她,特意让她多歇一天啊……

第116章、误会

杜霜醉是真不知道许七没走,晴暖没特意提,她也就只当许七和许夫人一道回去了。
第一眼看见许七,杜霜醉不是不惊讶的。可也不过一瞬间,这惊讶就变成了恐慌,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着逃避。
她对自己曾经的自作多情十分痛恨和羞耻,因此绝不会把许七的留下来与自己产生任何联想。他走也好,留也罢,都是他的事,因此惊讶过后也就归于平静。
只是经过了那样荒唐的一夜,她已经没法再若无其事的和许七有任何交集。许七就是她心口的耻辱,他若不在,她还可以慢慢遗忘。他一出现,就提醒了她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杜霜醉没法平静的迎视着许七平静无波、清可见底的眼神,也没法心平气和、面不改色的和他交谈。
当许七握住她手腕的刹那,杜霜醉几乎要尖叫着甩开他。
可她也知道,她反应越大,越证明她心虚。她在许七心里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不想自己只给他留下可怜的印象。她在许七跟前已经足够狼狈的了,在许七面前不能再不留一点儿自尊的余地。
所以尽管心里极度难受,杜霜醉还是竭力表现如常,像从前一样,仿佛面对着的不是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贵族子弟,只能远观,只能敬而远之,畏而远之。
许七脸上的神情转化悉数落入杜霜醉的眼中,她只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他不过是个被宠惯了的男人,对于得不到的女人,会有好奇,有刺激,有想望,可等到尝鲜过后,心理期望已经大大降低,他不过是揣着仁慈之心,凭借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来布施他对她的怜悯罢了
对他来说。她最好的反应便是感恩戴德,最好像那些低门微户里的女人一样,以为一夜春风,她便有了可以跃上枝头变成凤凰的资本,不断的对他卑躬屈膝,献媚讨好,以此来满足他一个大男人的虚荣心。
可杜霜醉做不到,那就只好无视,减轻因自己心软而对他产生的歉疚,尽最大可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许七很难受。就和一脚踩空了一样。四处不着实地。手里边个把握的东西都没有,就这么空茫茫的,不上不下的吊着。
可杜霜醉并没一言以质问,他所思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猜测。无以求证,自然也抓不到杜霜醉的错处。
他到底还是把怒气压下去,微松开杜霜醉,沉稳的道:“我想和你谈谈。”
杜霜醉后退一步,安静的道:“请说。”
许七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道:“前天的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提的事他就偏要提,杜霜醉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猛的一个瑟缩。扬起脸断然打断他道:“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许七被噎的胸口一闷,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调戏侮辱杜霜醉的意思,她何以反应如此激烈?可看杜霜醉执拗的眼神里满是羞耻的绝望。他的心不禁一颤,立时就就息了质问她的心思。
他想,也许她只是太害羞,他这么大喇喇的说起那件事,她磨不开面子。是他考虑不周,只急于解决问题,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好,他改。
可许七没能忽略掉杜霜醉眼神里恳切的求乞,就差直接对他开口求他“别说”了。他不禁要想,是不是他自我感觉过于良好,误会了杜霜醉的心思,其实那晚她到底还是不情愿的?是不是他过于高估了自己,其实那晚杜霜醉只是被动的承受了痛苦,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给予的快乐?
许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尽量平淡的,不带任何轻慢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她想自我欺骗,楼家也不会放过她。
杜霜醉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一缕无耐,她却只是无谓的笑笑。打算?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她肯定还要回去,既然她已经了解了他们的心思,那就只好加速摧毁楼家的计划。
许七似乎读出了她的心思,劝道:“楼家,你最好别回去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助你离开。”离开么?如果能,她当然会离开,越早越好。
可她现在不能,就算她现在逃了,楼家也不会放过她,与其自己像只丧家之犬,居无定所,游若浮萍,朝不保夕阳的活着,她宁可死。
死也要死的值,大不了拖着楼家一起玉石俱焚。
再者,她要离开楼家,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再怎么艰难,她也不会求助于人,尤其这个人不能是许七。他是她什么人啊,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就因为她可怜,就因为他乐善好施,他就得帮她?
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因为一句“可怜”,他就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凭什么?她一无所有,无以为报。就就因为她和他有了一度春风?所以他便要帮她。那么她和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她们是以身体换取温饱,她则以身体要换取无谓的怜悯?
太讽刺,太可悲了。
杜霜醉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眼中羞耻更盛,蓦地绽出一抹灿烂的光华,就在许七以为她会突然爆发时,她却忽的柔柔一笑,敛衽施礼道:“不必了,谢谢。”
她很和缓的望着许七道:“如果七公子没别的事了……恕霜醉无礼,这就告退。”
许七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一抬手,杜霜醉就被他扯进了怀里。杜霜醉不敢和他硬挣,只换了一副柔弱可怜委屈无助的眼神瞪视着他,以示自己的不满,她甚至不无讥嘲的道:“许七公子从前呆名在外,众所周知,您当众和已婚妇人拉拉扯扯或许还情有可原,可您如今却一朝恢复清明,只怕世人还无由得知,您再和我这般牵扯不清,就不怕将来要被人指摘吗?”
许七唇角漾出一缕笑纹来,不无赞赏的道:“你也学会威胁人了?有进步。你只管去说去宣扬,我不怕。”
“你——”杜霜醉羞愤交加。她忽然就明白了,许七既然敢脱了傻子的外衣,自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只有自己蠢,还妄想拿这个把柄要挟他。
杜霜醉没好气的想,他当然不怕,他是谁?他可是许家的七公子,惹了天大的娄子,自有许家人替他摆平,除非他想篡位夺权,否则他要什么没有?做什么不成?
从前装傻,还有点单纯的可爱,现在来看,分明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皮厚心黑的无赖。他要是想戏弄她,她还真没办法。
是不是她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所以他对她反倒兴起另一种兴味来?或者他食髓知味,一次不够,他还想要再要?是不是非得逼她走投无路,只能攀附着他而活,等他腻味了厌弃了才能把她踢开?
杜霜醉摆出一副不耐和冷淡的神情来,道:“许七公子,你刚才说要和我谈,现在已经谈完了,如果可以,能否请尊驾放手?”
许七最恼的就是她掩耳盗铃的情态,未免撇清的太厉害了。所谓矫枉过正,如不是她对他十分厌烦,否则不会处处表现的这么不耐烦。他就这么讨人厌?难道他以为的她对他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情感竟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之时产生的幻想和错觉么?
许七无可耐何的道:“霜醉——你我之间,已非毫无瓜葛陌生人,你何至于凉薄若此?我对你……”
杜霜醉蓦的打了个激灵,她的心紧紧绞成一团,越发羞愧无及,只能撑着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面具,冷声打断他道:“许七公子,当日之事,实是迫不得已,就如同你装疯卖傻有自己说不出来的苦衷一样,我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贱命而出的下下之策,还请你谅解,不要再抓着此事不放,就当是我杜霜醉求你……”
已经不只是疏离,还多了几分冷硬,将她和他之间划出一道上完可逾越的鸿沟。许七硬生生的憋了口气,眼神也由刚才的浓烈转为冰冷。
她终于承认,她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原来那一夜的春情,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不过是她的逢场作戏,不过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互相利用,他们两个没有因此离的更近,反倒是越来越远。就像一笔交易,如今已经两讫。
他自视甚高,在她眼里,他却不过是从前的那个傻子。或者说,她对他所产生的那么一点感情,不过是她对一个傻瓜的毫不设防,而不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应有的爱慕和依恋之情。
的确,他有什么?除了一个华而不实的许家子孙身份,他什么都没有,没权没势,没家没业,自顾尚且不暇,怎么给她提供锦衣玉食,不能自保,怎么给她提供安全无虞的保护?
楼家再不好,那是她名正言顺的归属,楼春平再糟糕,那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
而他呢,离了许家,他什么都不是。
她凭什么肯放弃父母苦心替她谋划的夫家的安逸,而选择他这个前程不卜,未来难料,仅有几面之缘,又欺瞒过她的男人。

第117章、温柔

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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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苦笑一声道:“好。”不提就不提,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抛却前情,我于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可就算陌生人,也断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楼家不是你的好去处,我建议你离开楼家。”
杜霜醉认同他的意见,便只沉默着不说话。
许七有些烦恼的道:“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帮你。”
“不用了,谢谢。”杜霜醉还是这么一句拒人千里之外的客套话。
许七目光灼灼的落在杜霜醉脸上,恨不得一直融进去,瞧瞧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杜霜醉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在不看他的角落里,把自己武装的精钢铁甲,无懈可击。
许七本该甩手就走的,可他挪不动步子,他还是想问一句:“那天晚上,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杜霜醉只想尖叫,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不想再提了。她的脸都要烫熟了,却只能绷着面皮道:“是。”
“呵呵呵……”许七笑出声来,却毫无欢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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