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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贤妻造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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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照顾,彼此心照不宣,横竖没离了平潮居,还在楼春平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可晴雪就有些尴尬了。她虽不是杜家家生子,但到底跟着杜霜醉有些年头了,又陪嫁到了楼家,自然以后的前程就都指着杜霜醉。
可事出波折,如今不上不下,眼瞧着三爷是替她说不上话的了,晴雪便万念俱灰。
她一直做着姨娘梦呢,这么快就被打的碎成齑粉,她实在接受不了。尤其和她一样身份境遇的晴珠倒因为停了避子汤怀了三爷的子嗣,因祸得福,反衬的晴雪蠢笨废物。
纤云、巧月是擦了黑被家人领走的,哭天抹泪,悲痛欲绝,三爷连个面都没露,只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晴雪瞧了就更加焦灼。
晴雪翻来覆去,夜不成寐,才两天,熬的面如土色,眼下青黑,竟老了两三岁不止。可叹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明白,仍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楼春平身上,打听着楼春平喝醉了歇在了西一处书房,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楼春平的书房。
楼春平装模作样的拿着书在看,其实早就酣声如雷。自打楼老爷申斥他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粗使丫头。
西一处自有角门通往正房后楼的夹道影壁,楼醍、楼醐自行往来,倒也方便,因此楼春平虽酒醉酣睡,他二人尚不曾离开。
晴雪进门,楼醍和楼醐便和她见礼:“雪姑娘来了?”
晴雪闻着酒味,明知顾问:“三爷喝酒了?”
楼醍道:“可不是,这几日天天如此,小的们怎么劝也不听,长此下去。三爷的是要伤了身子的,雪姑娘您可务必得好好劝劝三爷。”
晴雪轻叹一声,道:“唉,三爷这样自伤,真叫人于心不忍,可我人微言轻,三爷又怎么听的进去?”眼神含波,楚楚堪怜,虽说着自暴自弃的话,但手上不停。又是打水。又是沏茶。又拿了热手巾,解开楼春平的衣服,替他擦洗脸和脖颈。
楼春平舒服了许多,满意的呻吟了一声。摊开手脚,睡的更沉。
晴雪手脚麻利的又替楼春平脱了鞋袜,也不嫌脏,打了热水替他洗脚……把楼春平服侍的妥贴周到,看的楼醍和楼醐叹为观止。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几天他们两个照顾三爷,其实也就是把他架到床上,让他睡到天大亮,哪里有晴雪这样细致。
晴雪又早就亲手煮了醒酒汤。见楼醍和楼醐只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由的笑道:“这里有我呢,你们和三爷跑了一天,怪累的,也都去歇着吧。若有什么事,我打发人去叫你们。”
楼醍和楼醐也觉出来自己在这就是个木头桩子,于事无补,说不定还添乱,晴雪既说了她来照顾楼春平,两人也乐得清闲,说了几十句好话,将楼春平托付给了晴雪,回了自己的下处。
晴雪守着楼春平,一直捱到三更。楼春平口渴难忍,闭着眼睛道:“水。”
晴雪伏在榻边,昏昏欲睡,听见楼春平醒了,忙直起身子,将手边早就晾好的温茶递了过去:“三爷,您醒了?这是奴婢一早就泡好的菊花茶,您喝两口降降火。”
楼春平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晴雪,便哦一声道:“怎么是你?”
晴雪眼圈一红,道:“奴婢有些日子没见着三爷了,这心里就跟有百十个猫一样,心痒难耐,听说三爷日日借酒浇愁,奴婢放心不下,这才觑空来瞅瞅。”
楼春平听着这话就有气,喝了两口花茶,把杯子重重一墩,道:“都给爷滚。”
晴雪便含泪泣道:“三爷,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一则如锦姐姐失了孩子,二则纤云、巧月都被打发了出去,虽说姐姐们和奴婢相处日浅,可奴婢就觉得像是失了亲人一样难过,何况是三爷您?奴婢不敢腆颜能为三爷解忧,只盼着能陪三爷说说话,哪怕三爷打骂奴婢两下,权当出出气,也免得三爷心火郁结,奴婢就更不落忍了。”
楼春平本来是挺不痛快的,可晴雪这么几句话,字字都戳到了他的心坎里,当下气便平了些,可一看到她就想到杜霜醉,不免火气又出来了,便劈头骂道:“少跟爷这装蒜,你和你那心思歹毒的主子一般无二,惯会假惺惺的做戏,其实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晴雪膝行两步,抱住楼春平的双腿,道:“奴婢不敢说自己冤枉,但奴婢是一心为着三爷着想,奴婢知道三爷气不顺,您只管打骂到奴婢身上,可千万别在心里憋着。横竖奴婢在楼家也待不了几天了,就当奴婢最后替三爷尽尽心意。”
晴雪仰着娇嫩的小脸,睁着一双水润含情的眸子,嘟着红润的嘴唇,满是可怜又尊崇的望着楼春平,说不出来的娇怯可爱。她胸前的丰盈柔软又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楼春平的双腿,一双纤纤玉手则好巧不巧的攀着楼春平的大腿,大有他一点头,那如尖笋一样的手指就会按着他的想望伸进他的衣服里,替他纾解多日来的压抑。
楼春平这几天着实憋闷,倒不只是为了纤云、巧月几个,可恨他有苦说不出,只能以酒浇愁。又没人能理解他,他也无颜相告,自然对什么事都没兴致。
平潮居里人走了大半,他触情伤情,书房里又没有几个鲜嫩的颜色,这几天他都兴致缺缺。晴雪这么一哭一娇,倒把他的*撩拨了起来。
楼春平沉沉的盯着晴雪看,一把攥住她颇有些不安份的手,似笑非笑的夸赞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
晴雪见楼春平有意,便朝他嫣然一笑,垂首娇羞的道:“三爷谬赞,奴婢愧不敢当,只是奴婢对三爷的这份情意,日月可鉴。三爷——”她娇颤颤的唤着:“三爷,奴婢说句不知羞臊的话,奴婢舍不得三爷。还请三爷看在奴婢忠心为主的份上,别撵奴婢走,奴婢没有别的要求,哪怕没名没份,只要待在三爷身边,就是叫奴婢死了也值了。”
楼春平使劲捏了捏她的手,道:“此言当真?”
晴雪点头不迭:“若奴婢有一句是假,敢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楼春平笑着把她拉起来,捂着她娇软的唇,道:“什么死不死的,爷可舍不得。”
晴雪趁势软软的倒在楼春平怀里,伸出柔软的手臂揽住楼春平的脖颈,娇声道:“有三爷这句话,奴婢当真死不足惜。”
楼春平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叹道:“只可惜你是从杜家出来的,不然爷定然赏你个姨娘当当。”
晴雪心下黯然,只恨自己命歹,怎么就落到杜家,遇上杜霜醉这样没本事拢络不住男人心,又善妒不容人的主子。要是她一早就被卖到楼家就好了,她定然不会像纤云、巧月那样落个惨淡配人的下场。可随即又想到晴珠,不由的黯然神伤,垂头道:“三爷不过是拿奴婢打趣开心罢了,但凡三爷对奴婢有心,也断不至于只断了晴珠的避子汤……”
楼春平沉了脸道:“怎么,爷做什么还轮得着你来指手划脚不成?偶尔争风吃醋那是情趣,可你要是处处都做出这么个尖酸刻薄的样子来,爷嫌腻味的慌,趁早打发出去了事。”
晴雪吓的身子一僵,忙强打笑脸道:“奴婢哪敢抱怨三爷,只不过一时自怜自伤,自惭形秽罢了,定然是奴婢处处不如人,入不得三爷的眼,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奴婢活该。”
楼春平这才消了点怒火,亲了亲她的脸,握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谑笑道:“不是你不如人,入不得爷的眼,实是爷一直没腾出空来,你也甭羡慕晴珠,不过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又能比你多出什么,她现下身子不便,爷以后只偏疼你一个好了。只要你……服侍的爷……尽心,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爷都叫人摘给你……”
晴雪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在楼春平的身下软成一瘫泥,星眸半睁,衣裳尽褪,只余凌乱的喘息和呻吟。
晴雪一夜未归,杜霜醉只作不知。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了,晴雪才扭着腰,红光满面的回了东厢房。不用说话,众人光从她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上头便知道她大抵是得了三爷楼春平的承诺。
杜霜醉正和晴暖说话。她打发人回去问了问嫂子徐氏徐家人什么时候去许府探病,好借机赶个巧,搭个伴。
一提到许府,杜霜醉就心有余悸,为免节外生枝,她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单独出行。
徐夫人定的十八,也就是后天去探望许夫人,徐氏立刻就着人给杜霜醉回信。
杜霜醉正和晴暖商量着送些什么礼物好呢。
她这次没有特别的准备,虚心问过秦氏,一切都只按照楼府旧例,由楼府准备就好。
晴雨悄然进门,回道:“奶奶,晴雪回来了。”
ps:
开车的时候撞上树了,车也撞坏了,幸亏我没事,现在想想脑子还在懵,难道我真是老年痴呆了?惊悚啊……

第073章、判若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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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秀眉一挑,立时就露出一个嘲讽的神情来。要说这晴雪……怎么说她好呢,想夸她两句,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不贬损她两句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回就回来吧,动静还挺大,难不成还要自己夹道欢迎?
杜霜醉眼皮都没抬,道:“既是回来了,就叫她立刻收拾衣物,这就叫杜嫂子领出去吧。”她原本还想让晴雪多蹦跶几天呢,可她这么不识趣,竟然还敢去抱楼春平大腿,那也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真是个没脑子的,她也不想想,即使是自己醋海生波,凭她杜霜醉一己之力,能一下子捍动六个人?不说激流勇退,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没事找事,何必拦着她作死,倒不如早些打发了,免得回头又给自己安一个管教不力的名声。
晴雨踌躇着道:“奶奶,要不问三爷一声再做处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晴雪有了仗恃,除了太太就是三爷,偏这两个人都不是杜霜醉轻易能惹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这会硬碰硬?
杜霜醉放下礼单,朝着晴雨一扬脸,不容置疑的道:“你只管去,三爷怪罪下来有我担着呢。”
“……”晴雨不是怕给自己引火烧身,她是真心替三奶奶考虑。可杜霜醉都这么说了,她再劝就是讨人嫌了。
晴雨叹息,知道杜霜醉倔性子上来,无论如何也劝不动。
晴暖在一旁向晴雨示意,等她离开了,便劝杜霜醉:“奶奶您又急了,横竖不差这几天,您就再等等又如何?”
杜霜醉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求她怎么忠心。哪怕是当着我的面说一声她错了呢,断然不至于下此狠手,可你瞧瞧,她可知道自己错了么?”
晴暖道:“奶奶明知道她和您早就离心离德了,认不认错又有什么要紧?可打了老鼠伤了玉瓶,您比她金贵的多,不值当的和她一般见识。”
杜霜醉瞥了晴暖一眼,道:“你倒会说话,既息事宁人,又两不得罪。还在我跟前落了个好。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个人才呢。就该早跟娘说把你要到我身边来,好歹也能跟你多学几招,断不至于落到人人可欺的软柿子的地步。”
一句话把晴暖说的脸红了,道:“奴婢是有口无心。哪有奶奶想的那般深远。奶奶也没有您自己说的那般软弱,只是各人行事方式不一样,奴婢也不敢保证奴婢的方式就一定对……”
杜霜醉托着腮,调侃的问晴暖:“你说晴雪和我早就离心离德了,这话我承认,就算我现下处处示好,她也未必肯倒戈投诚,做多少努力都白搭,那么你呢。对我的忠心到了什么份上?”
晴暖有点不适应这种直接的表白,不好意思的抿唇笑道:“这……人在做,天在看,忠心与否,可不是奴婢一张嘴说是就是的。”她是个实诚人。不爱说些哗众取宠的好话来哄骗人。
杜霜醉不甘心,继续问她:“要是我杀了人,你是肯替我顶罪呢,还是转过头就去告官?”
晴暖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就嗔怪道:“奶奶怎么现下越发口无遮拦,这话也是混说的?”可四顾无人之后,随即就压低声音道:“奴婢知道二娘子心里苦,只可恨奴婢无才无能,也只能干看着罢了,若奶奶有什么为难之事,不需要奶奶说,奴婢自然替您动手,绝不叫您手上沾了肮脏的东西。”
她说的十分坦然,倒把杜霜醉说怔了,一时呆看着晴暖,道:“倒是我何德何能了,晴暖,你,你何至于此?”
晴暖笑笑道:“奶奶不必心惊,奴婢这话藏在心里很久了,只是没机会说。太太来前就嘱咐过奴婢,一旦奶奶有什么事,就叫奴婢不辞万死,也要保住奶奶。太太于晴暖有恩,别说死奴婢一个,便是搭上奴婢一家子的性命,奴婢一家也是心甘情愿的。”
杜霜醉哦了一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和杜夫人比较起来,她做人实是太失败了。原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才让晴暖忠心耿耿呢,不想原来是得了杜夫人荫蔽。
杜霜醉呵笑一声,道:“好啊。”
她反思自己所有的言行,不得不说,从她醒来,在对待楼家、对待楼春平、对待晴雪等人的事上,她确实有些过激。这种激烈,恰恰显现了她为人处事上的青涩,也是她授人于柄之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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