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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贤妻造反-第28部分

小说: 贤妻造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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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揉揉眼,心想,一定是自己喝醉了睡糊涂了,许七已经闯下了祸,许夫人肯定早把他藏起来了,总不能真等楼夫人过来撕扯着他打。
儿子再不堪,那也是她的儿子,她自己都舍不得打,怎么忍心让旁人动她儿子一根手指头。
他怎么会找到这来。虽说这是他自己的家,但穆氏不会不安排人手,再说还有晴暖和晴萱呢,怎么会放许七进来。
杜霜醉重新伏下去,喃喃道:“大白天的,我撞鬼了不成?”
只是脸还没挨到自己的手臂,就被许七一把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杜霜醉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是典型的许七的做事风格,蛮横、强势,又毫无道理可讲。
她用袖子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叫之下会惊动外人。她不明白,许七又来缠她做什么?她已经把猫都给他了。
这里是许家,可不是杜家,如果他真要缠个没完没了,可再没人替她分忧解难了。
杜霜醉忽然心生惧意,她毫无章法的捶打着许七的手臂,低声道:“你快放手。我和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许七很不满意杜霜醉这一刻的抗拒和排斥,他理解成了恶意。
但杜霜醉的惶恐他是熟悉的,他终究还是听话的将杜霜醉放到自己对面的榻上,摊开手心一直送到她眼前。那枚和田双獾玉坠静静的躺在他手心,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泽。阳光透地窗棂照进来,杜霜醉忽然心生恍惚。
许七一言不发,可那样清黑明亮的眸子里却满是——控诉和委屈。
杜霜醉别了头。她无可解释,也无从解释,更耻于解释。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傻子,而她不想也没资格做和他一样的傻瓜。
她没法用人伦理教来解释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没法解释她不该和他私相授受,更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于人,欺瞒于他。
许七伸手就扣住了杜霜醉的下颌,这一刻,杜霜醉真切的体验到他是个男人,对她有着极强的威胁。
他很是用了点力气,杜霜醉吃疼,却不吭声。
她不得不正视着他清俊的眉眼,却固执的不看他,只垂了眼睛,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指节分明,却修长白晰的手上。
许七固执的等着杜霜醉开口:认错,或是讨饶?只要她开口,他就会放开她。
但杜霜醉也犯了小倔脾气,就是不肯屈服。
许七恼火起来,伸手去扯杜霜醉的衣襟。
杜霜醉敢怒不敢言,愤恨的瞪他,手忙脚乱的去拨他作乱的手,想要把衣服,把自己从他的粗暴中解救出来。可是力量悬殊,她压根不敌。许七没有耐性,被杜霜醉一而再的反抗弄的烦躁起来,便索性使了些力气,瞬间杜霜醉的衣扣就被扯掉了滚落到地上。
许七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竟然扯开了杜霜醉的衣襟。一时间,望着香肩半露的杜霜醉,他呆怔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杜霜醉的肌肤细滑柔腻,艳光胜雪,衬着她的水红的肚兜,交相映衬,艳艳生辉,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起来。
杜霜醉又羞又恨,她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就抽到了许七的左颊上。
这清脆的响声震的杜霜醉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疼。她没想打他的,可她想不到面对这样的窘境,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停手。
许七震了震,紧攥着半幅衣衫的手一松,覆住了杜霜醉的潋滟肌肤。
杜霜醉噙泪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她害怕、委屈、羞愤,可她只能憋在心里,她没法求救,没法出声唤人,甚至没法怪罪许七的孟浪行为。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因为孽缘。
若许七是常人,怎么也该就此收手。可他不知收敛,竟然再度探身过来,伸手攥住了杜霜醉的手。他的手厚实、有力、温暖,她的手柔软、娇小、纤薄。他覆住她的手,就似乎包住了弱小脆弱的小飞蛾,凭杜霜醉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杜霜醉扭不开,又不知他是何意——是想安抚她,还是想继续行凶作恶——只能气愤的看他,低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七盯着她眼睫上晶蒙的泪珠瞧,沉默的把手里的和田玉坠送过去。
杜霜醉不能再装傻,他比任何人都要执拗。杜霜醉扭头道:“我不要,不能要,不敢要,不该要,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还嫌她的日子过的不够艰难,还嫌她的生活不够乱的么?杜霜醉垂了头,满心委屈和难过。



第058章、脾气


许七手下是杜霜醉娇小的手,还揪着她自己的衣襟,他被那一角若隐若现的春光刺目的不敢直视,视线微微上移,便落在了杜霜醉娇美的侧脸。她不再像前一回那样细心、耐心,就像所有那些自以为爱他的人一样,心里满是同情,眼里满是怜悯,就是声调都刻意的带着纵容。
他喜欢她的温婉静美,可他其实并不喜欢她那样待他。那会让他觉得,她之所以待他不同,不是因为他是他,而只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女人心软,喜欢怜惜弱小,可他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做一个弱者。
他尤甚。
而现在的杜霜醉,有委屈,有愤怒,有撒娇、有抱怨,还有一点点任性,他竟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欢喜。可是杜霜醉眼角眉稍的嫌弃又刺痛了他的心。
他愿意她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坦露他的一切,但不是这份和世人不同的怜悯或是嫌弃。
许七忽然就松开了杜霜醉的手,那俊美的如一张雪白宣纸的脸也就变的绯红起来,充斥着说不尽的愤怒。他一扬手,重重的把玉坠掷到了地上,还要目光咄咄,充满指控的望着杜霜醉的眼睛。
杜霜醉目瞪口呆,气也忘了,哭也忘了,刚才的羞辱也忘了,就那么直愣愣的,泪眼朦胧的回望着许七,颤着唇道:“你。你——”
她不收,他就拿这死物泄恨?他怎么能这样?他这个疯子。
杜霜醉明白许七这是恼羞成怒了。送她她不要,他就把玉坠毁掉。可。可这都什么逻辑?这不是逼她么?
但偏偏杜霜醉就是觉得于心不忍,她蹲身将玉坠拣了起来。
只能说幸亏这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否则刚才许七那么一摔,再好的玉坠也成了碎片了。
杜霜醉检查了一番,见玉坠无恙,托在手心递到许七面前,苦口婆心的道:“不许胡闹。这是你的,很贵重,我真的不能要。你再这么……再这么任性,我就不理你了。”她强硬的板起脸,却没有一点威吓,反倒更显柔弱。
许七上前一步。
杜霜醉被他的身高俯压。感觉压力倍增,情不自禁的后退。这一退就退坐到了榻上。
许七俯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杜霜醉的头顶。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杜霜醉的心跳的就和草原上疲于奔命的兔子相差无几了。
杜霜醉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要做什么?
许七几乎要挨着杜霜醉的脸。
杜霜醉被迫闭上眼,整颗心都处于茫然状态。只觉得自己身在茫茫大漠,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又会到哪儿去,满耳都是荒凉的风声和孤寂、沉重的心跳。
许七温热的唇触到了杜霜醉的眼睫。那一滴如荷叶新露一般的眼泪便被他吮到了舌尖,带着淡淡的咸、腥、涩。被他吞咽入腹。
杜霜醉吓的几乎一动不敢动,片刻后反应过来,呀的低叫一声,脸涨的通红,说不出是羞辱还是难堪,伸手直推许七。
她捂住脸,失控的哭出来。无助、脆弱、茫然,种种情绪杂揉在一起,她只想放声大哭,可偏生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想要将满腹委屈诉诸于口的人都不对。
她哭的十分压抑,许七僵直的站着,只能看见她黑鸦鸦的发丝、抖动的攒丝金钗、耳边晃荡着的小巧晶莹的蓝色耳坠,以及她不住耸动的肩膀。
他迟疑的伸手,看上去那有么力、沉稳的动作,却因为他的缓慢而显的虚乏、力不从心,甚至有几分心虚。
他的手最终还是落到了杜霜醉的肩上。
杜霜醉一震,受到惊吓般的抬头,对上许七关切以及忧急的眼神,泪珠越加不受控制,扑簌簌的滑下脸庞,像断线的珍珠,贴着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汇聚成一串清澈的小溪。
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着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女子,无措、孟浪却始终不得其法。
这样的男人会让杜霜醉觉得可笑。
但当她看清了许七面上再清晰不过的神情,她便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剩下想哭了。他是想认错的,可他不知道哪错了。前者杜霜醉很想接受,因为本来就是他错了。可后者杜霜醉无法忍受。没有人,即使他再天性纯善、混沌,可也不该以“不知道、不懂得、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为借口,从而肆意无忌的伤害人。
杜霜醉压低声音道:“你走。”她不敢喧嚷,刻意压抑的声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许七没动,他固执的站在杜霜醉对面,承受着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只是想抱抱她,他不愿意看她如此的伤心。她眼角的泪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可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像无数世人一样嫌弃的撵他走。而他的心意,就如同她的心一样,早被她遗忘了,尽管还被她无意识的握在手心里,却早就踩到了脚底下,由着她的无动于衷,肆意践踏。
杜霜醉不去看许七,她用这种消极的沉默回应着他的执着。她很是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断掉这份无休无止的纠缠。如果出口伤人能够阻止,如果出手打人能够阻止,如果自我伤害能够阻止……杜霜醉不敢再想下去,她会尝试的吧?毕竟刚才她就打了许七一个耳光。
明明她自己就最恨这种粗暴的不讲理的方式,她却还是采用了这种方式,明明她最深谙这种被人强硬欺辱的痛苦,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加诸于许七身上,很可怕。
杜霜醉咬着唇,强力的隐忍着从内而外的疼痛,借此让自己更清醒更理智些。她想等自己平复些就叫晴暖进来。
许七在她开口前发出了声音:“我——”
杜霜醉抬头看他,她的眼神很是清澈,带着一点期盼和欣喜。许七的心便如惊涛骇浪翻腾起来,无许的言语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如同万马千军,几乎要把他的心踩爆了,可他只动了动唇,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杜霜醉不由的就失望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天真。明知道许七就和个婴儿一样,有着最纯朴的赤子之心,可她还是用着最苛刻的要求来束缚着他,甚至希翼着他能够达到她的要求,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他不会道歉,他也不会和她讲道理,更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他和她陷入到目前这种僵局里,不能指望着他来解决,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越拖延越不是事,难不成要在许家传许七污了楼采凤的名声之后,再传出他和她的丑事来?
杜霜醉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点头,道:“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生气,你快走吧,许夫人说不定正在四处找你。”
敷衍,又是敷衍。
许七心中的万马奔腾才有点沉寂的迹象,因着杜霜醉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再一次激起炮土狼烟。可他的喉咙似乎被火在灼烧着,被油浸了的棉团堵着,他无比的恼恨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
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疼成一团乱麻。想要抽丝剥茧已经是难事,再想找寻他的初衷更是不可得。
许七急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只是用力攥着杜霜醉的手腕,好像一直这样拉着她,她就能体察到他的心意,能听懂他的心声一样。
杜霜醉急的直跺脚,甩又甩不开,只得低声道:“晴暖,晴萱,你们在哪儿?”
没人回应。
杜霜醉气的真想骂人。平时都挺聪明伶俐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这不是楼家的平潮居,这是许家,她们怎么能偷了闲就能四处乱逛,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哪怕留下一个也成,这会儿都跑哪儿去了?
杜霜醉气的发狠,一定是自己对她们太仁慈了,回去就好好罚她们,不给她们饭吃,扣她们的月例……
可当务之急,是谁能回来帮帮自己?要是她们能赶回来,她不罚她们了,她天天给她们吃山珍海味,给她们涨月例行不行?
老天没有听到杜霜醉的祷告,晴暖和晴萱没能及时回应,自然也就失去了涨月例的福气。
许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开口道:“你——别哭。”
谢天谢地,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能够表达他心意的话,虽然只有三个字,不免简短了些,但总算不是太失败。
杜霜醉也重新拾起了信心,看,他还知道叫她别哭,说不定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空白和苍茫,也许他只是不擅于言辞,其实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她重重点头,催促他道:“你快走啊。”
“我走。”许七这两个字吐的利落了些,可他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咄咄的盯着杜霜醉道:“道歉。”
杜霜醉一时没反应过来,自以为大度的仓促的道:“我没怪你。”她不需要他道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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